緊接著,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它在門外搞些什麽。


    白石也沒慌著動手,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沒讓白石等多久,門外響起了低低的笑聲,陰森而邪惡。


    下一秒,一股怨氣,透過大門穿到了房間裏。


    捕捉到這怨氣的一瞬,白石不再猶豫,直接翻開筆記,低聲冷喝:“錮靈!”


    瞬間,數道漆黑的鎖鏈從白石的筆記裏猛的衝出,鎖鏈穿過大門如同毒蛇一般狠狠的纏繞在了門外東西身上。


    “啊!”一聲低沉又有些驚恐的慘叫響起,腳步聲再度響起,但這一次是逐漸遠去。


    “想跑?!”沒有猶豫的,白石迅速拉開房門,同時撤去鬼隱,隻遮蔽了百怨的身影,讓自己的身形暴露在過道的攝像頭之下。


    門外,錮靈形成的鎖鏈伴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延伸了出去,方向是安全通道,在往樓上跑。


    “白石,樓上!”烏鴉也出言提醒道,在白石捕捉到對方怨氣的那一刻,烏鴉自然也感覺到了。


    “我知道!”沒有猶豫的,白石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同時,他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順手關上了房子的大門。


    “小守,替我監視四周,看它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伴!”


    “嗯!”烏鴉應了一聲,化作一股黑氣從筆記裏跑了出來,在白石進入安全通道前,它穿過走廊的窗戶,去到了大樓的外麵,朝著頂樓飛去。


    於此同時,監控室裏的相馬宗一郎和其他的安保人員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騰得一下站起身,心裏驚訝,真的出來了?


    “主任?”眾人嚇了一跳。


    這兩天,相馬宗一郎都嚴格按照白石的吩咐注意著這層樓的情況,但監視了昨天一夜加今天,他都沒發現到什麽異常。


    直到剛剛,白石所在的十七樓的電閘好像除了問題,一層樓的燈忽然閃爍熄滅。


    其他樓層卻依舊亮著。


    他還沒來得及細究是什麽原因,不到十秒多鍾,白石就打開房門衝了出來。


    還特意看了攝像頭一眼。


    相馬宗一郎當即領會,想起了白石昨夜的吩咐。


    隻要他一離開這層樓,就讓他帶人上去。


    那這層樓的燈出問題跟他的委托有關?有人關掉了這層樓的燈?


    怎麽可能,明明都沒人在十七樓停留!


    一時間,相馬宗一郎思緒萬千。


    但他還是謹遵白石的吩咐,指了兩個年輕人,道:“你們兩個,跟我去十七樓巡邏!”


    因為白石的吩咐,相馬宗一郎沒有給其他的安保人員說出了什麽事,那兩個安保人員聞言先是一愣,但也連忙起身,拿上裝備準備跟相馬宗一郎去十七樓。


    “主任,出什麽事了?”一個安保人員問道。


    “無事,隻是上去看看,以免意外發生。”相馬宗一郎道。


    “主任,那位藤峰白石一直在朝頂樓跑去,他在幹什麽?”


    屏幕裏,白石在安全通道朝著頂樓一路疾奔,還時不時的往上看著。


    這個行動在他們看來十分異樣。


    本身,白石突然出門就足夠令人詫異,而現在行動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相馬宗一郎看著不斷朝頂樓跑去的白石,神色嚴肅。


    其他人也看出來了,一個年輕人試探著問:“他好像在追什麽?”


    “追?”一個安保人員連連看了看其他的安全通道的監控:“可是樓上什麽都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相馬宗一郎猶豫了一下,道:“別管他,我們先去十七樓!你們繼續監視!”


    說罷,相馬宗一郎帶著兩個年輕的安保人員坐電梯來到是十七樓。


    電梯一打開,三人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嘶,這層樓怎麽有點冷的樣子?”


    “嗯,好黑。”


    三人打開電筒,相馬宗一郎吩咐道:“我們去看看這層樓的電閘。”


    說罷,三人走向電閘那邊,用手電筒照著一看,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麽問題。


    用上電壓器,發現鏈接也非常好,根本就沒斷電。


    那燈為什麽滅了?


    這時,通訊器裏傳來呼叫聲。


    “主任,那個藤峰白石去頂樓了!他目標是天台?咦,不好,二十五樓的攝像頭失靈了!”


    跟著相馬宗一郎的兩個安保越發不解了,這個藤峰白石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你們繼續監視。”相馬宗一郎迅速回道,然後吩咐道:“你們兩個就留在這層樓,如果有任何不對的情況,通知我!”


    “是!”兩個安保迅速答應。


    而相馬宗一郎則坐上了電梯去往頂樓,腦子裏不住思考。


    “究竟怎麽回事?那個藤峰白石絕對不會莫名其妙的就往頂樓跑,究竟出了什麽事?”


    懷著不安,他來到了頂樓,今天二十五樓沒有開派對,相馬宗一郎來到安全通道去往天台的門。


    發現門完好無損,他不由得一怔,這?連忙輸入密碼和自己的掌紋,打開了天台大門的鎖,進了這平常不能進的天台。


    然而上麵除了呼嘯的大風,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這時通訊器再度響起。


    “主任,攝像頭恢複了,十七樓的燈也亮了起來。”


    相馬宗一郎頓時麵露古怪,問:“藤峰白石呢?”


    “我看看,他,咦,不在了!”那安保人員大驚:“主任,那位藤峰白石消失了!”


    “怎麽可能!?”相馬宗一郎一臉呆滯。


    不止他,監控室裏的所有安保人員都是一臉不解。


    他們看著白石去了頂樓,然而去了頂樓就消失了?


    難道是進了頂樓某家住戶?還是出了什麽事?


    還是這頂樓是有異次元通道嗎?


    “這?”相馬宗一郎完全不解發生了什麽。


    “主任,現在怎麽辦?”


    “繼續監控,我先回十七樓,我去詢問一下。”相馬宗一郎道。


    他覺得有必要把事情搞清楚,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好奇。


    更重要的是,白石的手法。


    他想知道,白石是究竟怎麽做的,在這麽多攝像頭下,從一棟大樓消失的!


    如果白石可以做到,那豈不是其他人也可以做到?


    難道他們的安全係統有漏洞?


    一想到這裏,相馬宗一郎就背後發涼,快速進了電梯,回到十七樓。


    電梯口,兩個年輕的安保人員正在等待。


    見到他回來,二人頓時詢問:“主任,這是怎麽回事?”


    “不清楚,我去問問堀北小姐。”相馬猶豫了一下,帶著兩名安保人員去往1703。


    在相馬正準備敲門之際,手機突然想起,摸出來一看,相馬頓時一呆。


    另外兩名安保人員也湊過來看了看,頓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相馬收到的消息是。


    “不必擔心,替我守著十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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