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


    白石看向栗山絢子:“栗山正明先生是用手機來接收【指令】的嗎?”


    “他是這麽說的,但我根本沒從手機上看到有什麽指令,那隻是一張空白的網頁。”栗山絢子道。


    空白的網頁……白石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原來如此,是指令存在,但其他人看不見嗎?


    “接著,你們就對栗山正明先生進行了治療嗎?”


    “嗯,我們請了很多人,心理醫生,精神科醫生,甚至和尚,巫師,但正明的狀態依舊沒有好轉,孩子他爸覺得孩子在發瘋,為此很生氣,那一周,我心都快碎了。”


    說到這裏,栗山絢子的眼圈一下就紅了,流下了眼淚。


    東條見狀,連忙坐到她身旁進行安撫,同時用眼神示意白石注意一下措辭。


    白石攤了攤手,表示沒辦法。


    東條無奈的瞪了白石一眼,輕輕拍了下栗山絢子的後背:“阿姨,真是抱歉,我這學弟不太會說話。”


    “不,不關藤峰先生的事,是我……”


    “太太。”仆人地上紙巾,看白石的目光也不是很好。


    栗山絢子接過紙巾,擦了擦然後握在自己手中,道:“抱歉,藤峰先生。”


    白石微微欠身,算是表達歉意。


    栗山絢子道:“繼續吧。”


    “那,我就繼續問了,栗山夫人。”白石問:“您說你們為栗山先生進行了治療,但是沒有效果,對吧?”


    “是的。”


    “那請問一下,栗山先生在此之前,有過精神方麵的問題嗎?”


    “沒有。”栗山絢子直接道。


    “確定嗎?”


    “確定。”栗山絢子很篤定的道。


    “我說的是受刺激,或者說受到什麽壓力,這類的,也算。”白石道。


    “應該也沒有。”栗山絢子想了想,道:“正明今年才十九歲,小時候我們都沒給過他什麽壓力,他學習不錯,在女孩子方麵也很順利,從沒聽過他因為感情上的事。”


    “了解了。”白石再問:“那您還您丈夫,雙方的家族有什麽精神方麵的遺傳疾病嗎?”


    “也沒有。”栗山絢子道:“當時來跟正明治療的醫生,也這麽問過,我和我丈夫都仔細了解了一下家裏,沒發現有什麽遺傳的精神病。”


    “也就是說,排除疾病這方麵了。”白石道。


    “嗯。”栗山絢子道:“當時我和我丈夫都排除了這方麵的原因,就在懷疑正明是不是被人抓住了什麽把柄威脅了。”


    “結果如何?”白石問。


    “確實也沒發現這孩子跟誰結過仇。”栗山絢子有些感歎道:“本來,這孩子就不是那種會和人結仇的人。”


    是這樣嗎?


    白石記得東條找到他時,就在懷疑栗山是不是被人要挾了。


    白石看向東條,東條隱晦的眨了眨眼,白石了然,他也不多問這個。


    “你們後來還采取什麽行動了嗎?”白石問。


    “沒有了,不是精神上麵的問題,也沒有與人結仇,我和我丈夫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隻將他關在了家裏。”


    “一直到最後栗山正明先生死亡嗎?”


    “嗯。”聽到死亡二字,栗山絢子說不出的心痛,捂住了胸口。


    “家裏一直有人陪著他嗎?”


    “嗯,我一直都在家的。”


    “了解了。”白石道:“那最後,我還有一個問題,栗山夫人。”


    “請問。”


    “在你在家的這一周,也就是栗山正明死亡前的一周,你在這個家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栗山絢子問:“你指什麽?”


    “就是任何讓你感覺到不對的事。”


    “這,好像沒有。”


    “你身邊的這位女仆呢?”白石問。


    “我?我也發現有什麽奇怪的事,硬要說的話,也就少爺臨死前的那一晚。”


    “臨死前的那一晚?”


    “啊。”栗山絢子反應過來:“硬要說有什麽奇怪的事話,這確實是。”


    “怎麽了?”


    “正明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突然聽到他在房間裏笑了起來。”栗山絢子道:“我和我丈夫就連忙去找他,這孩子原本一直鎖著門,平常我怎麽叫也不理,但那天他開門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的正明神色恢複了以往,還擁抱了我跟我丈夫,說什麽結束了,以後沒事了,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我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隻說以後可以放心了,然後那天他沉沉的睡了過去。”栗山絢子道:“在那天之前,正明晚上都誰不著的。”


    “然後第二天清晨,就……”白石試探著問。


    “嗯。”栗山絢子眼圈又紅了起來:“我們以為真的結束了,誰曾想到……”


    “那你們知道栗山正明先生這麽說的理由嗎?”白石問。


    “起先不清楚,但後來請人調查時,才發現那一晚,正明跟他另一個朋友前田打了電話,後來我們問了前田,前田告訴我們說,栗山請他代自己玩【國王遊戲】,前田答應了。”


    “看來您也清楚前田先生現在的境況。”白石道。


    “嗯,小彩跟我說了,前田現在在代替正明玩那個遊戲,情況跟正明死前差不多。”栗山絢子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我和我丈夫本來想去幫忙,但前田家人對我們惡語相向,覺得是我孩子害了前田,搞得我們現在完全不知該怎麽辦,我丈夫也一怒之下,完全不管這件事了。”


    說到這裏,栗山絢子有些委屈流下淚來:“這哪裏怪的了我們啊。”


    東條連忙安慰:“阿姨,您別著急,前田他們家會理解的,他們也隻是關心則亂。”


    “我知道。”栗山絢子點頭。


    東條有些難過的看了栗山絢子一眼,然後看向白石:“學弟,絢子阿姨知道的也差不多就這些了。”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配合。”白石道。


    “不客氣,但藤峰先生,你聽我說了這麽多,心裏可有什麽頭緒了嗎?”栗山絢子問。


    “暫時還未有,我還有一些情況需要了解。”白石道:“栗山夫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您家逛逛,看看栗山正明先生的房間,還有他被發現的地方。”


    “這當然可以。”栗山絢子十分配合:“我親自領你看吧。”


    “真的非常感謝,還有,我希望見見這個屋子裏的其他人,尤其是那個叫由保的女仆。”白石道。


    栗山絢子明白白石的意思,點頭朝著身邊的女仆吩咐:“去,把由保叫來。”


    “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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