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準確迅猛地輕點在妖狼的身軀,兩隻手在半空化為連建禦名方神的眼力也完全看不清動作的幻影。但比起這讓神明都無法看穿的速度,建禦名方神更為看重的是被妖怪所圍攻的人類施展的特殊能量。


    之所以神明與妖怪能夠將人類當做可持續的食糧圈養,而不是人類反過來將誕生於人類精神的神明與妖怪抓來充當實驗動物,其原因所在有很大一部分在於人類沒有神明與妖怪具有的特殊力量。


    神明擁有的是信仰凝練與自身鍛煉而來的神力,通過人類信仰中賦予的,屬於神的權能釋放神力展現出改天換地般的威能。對於人類而言,神明的力量是無從反抗的,惹怒神明帶來的後果,是人類無法承受的災難。


    妖怪吸收來自人類的恐懼,轉化成名為妖力的能量。與神明施展權能的方式類似,妖怪也因為人類的想象被賦予了數不盡的能力。身體隱藏於陰影而行,妖力的存在令妖怪的身體比起同級別的神明還要勝過些許,再加上妖怪所具備的再生能力,即使是受到來自人類的群起攻之,在短短數天內便能恢複完全,繼續令人類感受到恐懼。


    然而,若是人類擁有一擊便可以將頗有實力的妖怪殺死的能力,雙方的角度便會立刻顛倒。人類的基數是妖怪與神明所無法匹敵的,神明與妖怪均是需要人類的精神才能誕生的特殊生命,本身的繁衍能力雖說和人類接近,但是神明與妖怪若是誕下後代,種族內出現純種後代的數量因為精神生命體本身的限製,隻能說是少之又少。而與人類進行通婚,誕生的生命已經不再是純種的神明亦或者妖怪。長此以往,人類的數量不斷增加,再獲得足以抗衡甚至勝過神明與妖怪的力量,不再獲得信仰與畏懼的兩個種族將會逐漸走向消亡。


    ‘人類獲得了力量。。。會讓神話時代逐漸走向消亡,這就是父親與須佐之男大人看到的未來吧。。。’


    仿佛被大氣所壓迫般高速噴出的血液瞬間炸開數十個血液組成的噴泉,被滿盈視野的血色所驚醒,建禦名方神立刻將正在思考的事情放下,將注意力轉向地麵散落的妖怪屍體。奇特的是,這些妖怪的屍體並不是因為外界的打擊而潰散,反倒像是從身體內部灌入超過肉體容納極限的空氣而發生的爆炸。內髒,血肉向外噴湧的詭異狀況,令建禦名方神的背後不禁滲出讓衣裝濕透的冷汗。


    “那,那究竟是。。。什麽力量?”


    似乎是聽到了建禦名方神對未知力量的好奇,被鬥篷所包裹的男人沒有絲毫掩飾地向周圍被驚呆的妖怪們堂堂正正地說出了其力量的本質。


    “來自人類天生所擁有的靈力是誕生於人類靈魂的能量,對源於人類恐懼的你們,可是有著極大的克製作用。再加上。。。”


    從包裹全身的鬥篷下伸出的拳頭在空氣中釋放著熾熱與暴躁,哪怕是沒有直接研究過這種能量的建禦名方神也能在瞬間明白,這是一種專門用於破壞的能量。


    空氣被特殊的能量所影響而迅速升溫,連大氣都被燒焦的熱度從屹立在大地上的男人為中心向外擴散。因為妖怪所感受到的震撼,除了妖怪們畏懼來自人類的力量而後退所產生的腳步聲,連妖怪們因為食欲的嘶吼都銷聲匿跡。似乎是厭倦了讓人厭煩的安靜,男子以神明與妖怪的眼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向正前方放出猛烈的衝擊。無法回避,更無法防禦,人類與妖怪間的局勢第一次改變了,人類的力量令妖怪發自內心地產生了恐懼。


    “人類通過鍛煉令體內產生的,名為氣的能量直接打入妖怪的體內,然後讓氣從身體內部炸開,不論你們的身體外表有怎樣的防禦能力,脆弱的內髒被徹底破壞,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吧?”


    妖怪確實有著快速再生的能力,但是這不代表妖怪的內髒被打成漿糊後還能活下去。如果按照人類的軀幹進行描述,差不多是手臂連根被砍斷,大約會在一個月內重新恢複的程度。隻是皮肉遭受的創傷,隻要不是太過於嚴重大概會在一天內再生。


    所以,遇上無視體表防禦力直接對內髒進行破壞的‘氣’以及驅散妖力的靈力,活下去都隻是奢望。


    再簡單不過的拳打腳踢將靠近自己的妖怪無一漏過地打成飛濺的血肉,意圖利用同伴拖延時間,自己卻選擇逃跑的妖怪遭受的是巨量的氣所形成的炮彈。遠近皆沒有任何缺陷,大約十分鍾後,地麵上除了還留有些許活性不時收縮顫動的肉塊,僅剩鬥篷外表依然光潔如新的男子站在原地。


    確認妖怪全部被殺死後,男子將視線轉向天空中空無一物的位置。


    “那邊的神明小姐,我想你在空中看的時間也夠久了吧?”


    先前展現出驚悚級戰力的男人所吐出的話語讓準備尋找機會與其解除的建禦名方神當即停下正要離去的腳步,這是神明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以風來偏折光線隱藏神明的身形,是建禦名方神隱藏自身,大多數神明無法察覺的神技。


    可眼下的人類卻毫不遲疑地看向自己的所在,明顯就是發現了建禦名方神的模樣。


    “無法想象,人類,你剛才展現的力量,若是讓其他神明發現,恐怕會被眾神當做威脅殺死的!”


    既然已經被人類說穿,建禦名方神解除纏繞在身體周邊的風之結界從空中落下,與人類站在了同一片大地上。


    建禦名方神的說法讓男子微微皺眉,確實,以神明的角度如果發現人類居然擁有將神明與妖怪踩在腳下的力量,將其打壓無疑是近乎所有神明的第一選擇。不過,眼下這位神明的做法,令男子的臉上露出的好奇的神色。


    “那麽,這位神明小姐,為什麽不選擇來殺死我呢?按照你所說,我可是你們神明的威脅啊!”


    “是啊,為什麽呢。。。不過,在回答你的問題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使用的拳法究竟是什麽?”


    對於神明的好奇,男子也沒有吝惜拳法的名稱,將照亮人類最為黑暗時刻的拳法告訴了建禦名方神。


    “博麗神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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