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因為我是你兒子!


    將近半個鍾頭過去。在林天王捶桌子踢板凳的動作下結束了戰鬥。


    林澤不懂遊戲。也看不出林天王技術如何。反正從遊戲開始到結束,他都一個勁兒的狂噴隊友。就好像他是主力核心,人家都是菜鳥中的菜鳥似的。


    “一幫蠢貨!”林天王拍案而起。


    “現在可以走了吧?”林澤沒好氣地問道。“別裝大牌了。當心收不了場。”


    “激將法是我玩剩下的。”林天王點了一支煙,回頭道。“沒用。”


    林澤起身。恭迎林天王出門。


    那位公子哥足足等了三個鍾頭才見著傳說中的林天王。這不。林天王才出現,他就忙不迭起身問候。不止沒有架子,臉上還堆滿了晚輩對長輩的恭敬。跟個孫子似的。


    “林叔叔。下午好。”公子哥上前,也沒敢伸手與林天王握手。隻是深深鞠了一躬。


    “坐吧。”林天王漫不經--心地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誒。”公子哥落座,看上去頗有些拘謹。


    也難怪,套馬杆的林天王在他父親那代人也是橫行鄉裏的猛人。也就林澤這個仗著父子關係的牲口才敢大言不慚。縱使是高端洋氣上檔次的薛家女王也放低了姿態,好聲好氣相處著。


    “林叔叔。之前知道您出來了。一直想來拜訪您,但怕您剛出來有許多私人事情要處理,就沒敢打擾。”公子哥得體地說道。


    “你在暗諷我坐過牢?”林天王板起臉來。


    “不敢——”公子哥臉色微變,忙不迭解釋。“我父親曾不止一次教導我,要像林叔叔一樣為國家做貢獻,把個人的利益擺在末尾。再者,其實在老一輩人心中。林叔叔您根本沒有犯錯。主要是——”


    “不敢說?”林天王冷豔地笑了笑。“想說當初那些人坑我?沒事,說罷。反正他們已經退休了。”


    “——”


    公子哥有點心驚肉跳。


    這個林天王,說話還真夠直白。什麽都敢說啊。


    縱使是處於他這個位置。有些話他也是不敢瞎說的。真要被有心人聽了去,還不得惹出一身騷來?


    “會打牌嗎?”林天王猛不丁問道。


    “什麽牌?”公子哥小心問道。


    “麻將。”林天王隨口說道。


    “會點。”公子哥謙虛道。


    “來幾圈?”林天王說道。


    “好。”


    坐在兩人對麵的林澤有點腦癱。


    怎麽,連寒暄時間都不到,就又要打麻將?


    這老王八蛋能不能正常點?


    因為打麻將的時間有點晚,眾人就沒在院子裏一麵曬太陽一麵打了。而是將戰場轉移到客廳。


    薛白綾沒打。但在一旁觀戰。


    觀棋不語真君子。打麻將更不能亂點撥。即便意見是好的,人家也未必領情。麵子上不說,心底裏肯定不舒服。像薛白綾這種商場大腕,肯定不是看牌亂說一氣的人。安心坐在牌技最差的嶽群旁邊觀戰。


    林澤不好賭,偶爾打打麻將也是消遣。可當住進林天王的豪宅,他就真的開始反感打麻將了。


    天天打。天天打。能不煩嗎?


    但再煩也是有客人在,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天王旁邊觀戰。


    打著打著。林澤就發現一個問題。


    薛白綾的問題。


    她看上去是在盯著嶽群打。實則在每一局開場,都掃一眼公子哥的牌。


    似乎在琢磨公子哥的打牌方式。


    兩個鍾頭過去,林澤坐得有些困了。雖然林天王一直贏。但他實在沒有捧場的興趣。便索性去廚房準備晚餐。


    他剛一起身,林天王便衝薛白綾喝道:“還坐著幹嘛?要不我把位置讓給你打?”


    薛白綾抽了抽眼角,尾隨林澤去廚房幫忙。


    “其實你可以反噴他的。”林澤清洗著瓜果蔬菜,嚴肅道。“這老家夥就是嘴賤。以你的口才,保準能噴得他慘不忍睹。”


    “你父親在幫我。”薛白綾嫵媚地笑道。


    “啊?”林澤莫名其妙。“他怎麽幫你了?”


    “以後你就懂了。”薛白綾笑了笑,沒給出解釋。


    身在局中的林澤不懂。薛白綾卻明白。


    在這位公子哥麵前噴薛白綾。那是貨真價實地給薛白綾麵子。更體現兩人的關係是很友好的。以林天王的麵子,許多人就算再對薛白綾不滿,估摸著也不敢上眼藥。不怕薛家人脈廣,也怕林天王這頭不出世的猛虎吧?


    準備好材料,林澤先開始煲湯。這是老東西的習慣,每頓飯必須有湯。甭管是十全大補湯還是番茄雞蛋湯,必須有。


    “你之前一直看那公子哥的牌。是在琢磨他怎麽打牌嗎?”林澤問道。


    “嗯。”薛白綾一點兒也不隱瞞。


    “牌技怎麽樣?”林澤問道。


    “厲害。”薛白綾稱讚道。


    “那為什麽那老東西總是贏?”林澤皺眉。“他的牌技可就跟我一樣。不算太菜,碰到高手肯定嗝屁。”


    “所以才厲害。”薛白綾笑道。“輸得人看不出放水。才是真厲害。”


    “那你呢?能讓人看得出放水嗎?”林澤問道。


    “我不放水。”薛白綾搖頭。


    “難怪老東西不喜歡跟你打牌。”林澤感歎道。


    “我也不喜歡和他打。”薛白綾媚笑道。


    林澤笑了笑,專心做飯。


    晚八點。


    林天王嚷嚷著肚子餓不打了。也沒挽留輸了好幾萬的公子哥吃晚飯。倒是林澤看不過去強行把公子哥留下吃晚飯。


    飯桌上,林澤對這位公子哥也是不冷不熱,一點當主人的覺悟都沒有。反倒是林澤不停勸他多吃點。


    一頓尷尬的晚餐結束。林天王叼著牙簽回房打遊戲。薛白綾則充當女主人收拾碗筷。嶽群跟陳瘸子去院子裏一個喝綠茶一個喝白酒。留下林澤送客。


    送到大門。話不多但精的公子哥忽地說道:“林少。聊聊?”


    林澤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揉了揉鼻子道:“聊沒問題。但能別叫我林少嗎?不適應。”


    “你當得起。”公子哥笑眯眯地說道。


    林澤尷尬地搖頭。無言可對。


    別墅外有一條寬闊的人行道。夠兩輛車並排行駛。既然聊聊,林澤便決定送公子哥走完這段路。


    掏出煙盒,林澤遞給公子哥一支。


    “我不抽煙。”公子哥笑著搖頭。


    之前林澤遞過,被婉拒了。但習慣性的,林澤抽煙見旁邊有個男的。還是忍不住遞一根。


    林澤聳聳肩。給自己點上。


    “林叔跟長輩口裏描述的有點不一樣。”公子哥忽地說道。


    “啊?”林澤笑著問道。“哪兒不一樣?”


    “比想象中帥。”公子哥半真半假地說道。


    “對於這點,我也不能理解。”林澤打趣道。“他年輕時候就該進軍娛樂圈。沒準我現在也是個星二代了。”


    “哈哈。”公子哥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林少,其實你的事兒,我聽說過很多。包括為國家做的那些事兒。坦白說,我由衷敬佩。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做那種見了麵有時間寒暄,還能坐下來吃個飯聊聊天的朋友。”


    林澤聽得出這番話的暗示性。更清楚這種情況自己沒法替老頭子表態。隻能笑著打哈哈:“我們今天不是已經吃飯聊天了嗎?”


    公子哥再度笑了笑。說道:“好了。林少請回吧。我該回去了。”


    “慢走。”林澤笑道。


    “對了。”公子哥走出兩步,忽然回頭道。“林少。那位薛小姐。很不錯。”


    林澤微微一愣,旋即笑著問道:“哪方麵?”


    “都不錯。”公子哥笑道。


    ……


    回了別墅。老東西出乎意料地坐在客廳喝茶看電視。見林澤回家,招了招手道:“過來。”


    林澤走過去,遞給老東西一支煙,問道:“啥事兒?”


    “有什麽想法?”林天王問道。


    “什麽想法?”林澤莫名其妙。


    “沒看出來?”林天王翻了個白眼。


    “沒。”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貨?”林天王唏噓道。“心都碎了。”


    “滾。”林澤怒道。


    “回到正題。”林天王坐直了身子,難能可貴地認真道。“有什麽想法?”


    “有屁快放。別在這兒賣關子。”林澤不耐煩地說道。


    林天王聞言,先是深吸一口氣,旋即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想擁有無盡的財富嗎?你想醉臥美人膝,受萬人敬仰嗎?你想站在世界最頂峰看風景嗎?你想——驀然回首,腳下已白骨累累嗎?”


    “——”林澤歪著頭打量林天王。“你能幫我做到嗎?”


    “能。”林天王無比莊重地點頭。“隻要你願意。”


    “我需要出賣什麽?靈魂?節操?”


    “不需要。”


    “不願意。”林澤很堅決地搖頭。


    “為毛?”林天王睜大那雙本來就大的眼睛。


    “因為我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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