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禽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韓小藝將頭枕在林澤的大腿上,嘴裏含著一根棒棒糖,翹著二郎腿說道。


    “什麽問題。”林澤不停換台,尋找xing感噴火的辣妹。


    “陳家為什麽現在換陳雪琴打頭陣了。”韓小藝嘟噥道。


    “這個問題你問我幹嘛。”林澤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們男人在想什麽,我不是太懂,你跟陳逸飛還算熟,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韓小藝說道。


    “不熟啊,他是高富帥,我是窮矮搓,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澤唉聲歎氣道。


    “呸。”韓小藝撇嘴道,“謙虛是好事兒,過度謙虛就顯得裝比了。”


    “那你說說,我這人除了裝比,還有什麽別的愛好。”林澤吊兒郎當地說道。


    “那倒是。”韓小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忽地拍了拍林澤,說道,“禽獸,做飯去吧,本小姐肚子餓了。”


    +林澤自覺地扔掉遙控,從沙發上爬起來道:“吃什麽。”


    “狗肉火鍋。”韓家大小姐霸氣道。


    “當心上火爆青chun痘。”林澤惡毒地說道。


    “跪求啊。”韓家大小姐無比哀怨地說道,“本小姐青chun都快沒了,還沒爆過呢,唉,沒爆過青chun痘的青chun不是真的青chun啊。”


    林澤腿一軟,差點摔倒。


    來到廚房準備材料,正要開鍋做飯,客廳外卻傳來韓家大小姐的嬌聲呼喚。


    “林澤,有人找你。”


    聞言,林澤戴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


    甫一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客人,林澤便有些不自在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他眼中印象很不錯的白婉君,這個據說很有佛xing的女人正在喝茶,林澤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走過去,好奇道:“白夫人,您找我。”


    “林先生太客氣了。”白婉君放下茶杯,笑著起身道,“叫我婉君就可以了。”


    林澤解開圍裙,笑著撓了撓頭道:“那可不敢,白夫人,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也沒什麽重要事兒,隻是十二說許久沒見林先生了,甚是想念。”白婉君略微文雅地說道。


    聞言,林澤眉頭微蹙。


    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自己跟他自上次梅林一事後應該沒什麽瓜葛了吧。


    林澤偶爾會很大度,但有時候也會十分小氣,哪怕他明知道白十二是逼不得已才與自己為敵,但這種事兒既然做了一次,誰能保證沒有第二次,林澤隻保證不對白十二充滿敵意,但要他再跟白十二做朋友。


    抱歉,,即便梅林死了,他也做不到。


    “我晚上有點兒忙,不如下次。”林澤微笑道。


    白婉君親自邀請,這個死禽獸居然拒絕。


    韓家大小姐覺得這貨實在太裝比了,簡直人神共憤,天理不容。


    “林先生,我丈夫知道您對他有很大的意見,所以這一次,。”白婉君語調有些無奈,“他是想向您道歉。”


    林澤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坐在了沙發上。


    “也許林先生會覺得若是道歉,為什麽不親自登門拜訪。”白婉君神sè黯然地說道,“倒不是十二不願意來,實在是他身體抱恙,不方便出門。”


    “白少生病了。”林澤微微挑眉,關切道。


    “嗯,前些時候變天,他因為一時大意生病了。”白婉君說道,“十二身子一直不好,所以平時很注意飲食起居,倒也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都會纏綿許久。”


    林澤心下無奈,隻好起身道:“我若再端架子,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白婉君聞言,臉上卻沒多少喜sè,隻是萬分感激道:“謝謝。”


    “韓小姐,能幫我準備一份禮物嗎。”林澤笑著說道。


    “沒問題。”韓小藝笑眯眯地說道,“保管是大禮。”


    “多謝韓小姐。”白婉君笑著說道。


    白婉君是開車來的,所以林澤沒了開豪華跑車的理由,坐在副駕上,林澤搖開車窗道:“白夫人,白少最近沒什麽情緒上的大波動吧。”


    白婉君表情略微複雜地說道:“林先生指的哪一方麵。”


    “白夫人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說什麽。”林澤微笑道。


    “十二是個善良的人,他從來不與別人為敵,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吃虧,也不希望別人難過。”白婉君輕歎一聲,說道,“上次他為了梅先生得罪了林先生,他一直愧疚不安,希望找個機會跟林先生賠禮道歉。”


    林澤見白婉君不肯直麵回答,倒也不再多問,隻是客套寒暄兩句,便安靜地坐在靠墊上發呆。


    抵達白家宅子,轎車剛進鐵欄,林澤便瞧見了站在大門口的白十二。


    如初次來白家那樣,白十二披著外衣安靜地等候著,那蒼白如紙的臉上寫滿了殷切與期待,隻是較之第一次,白十二的臉sè越發蒼白難看,正如白婉君所言,他的確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還未下車,林澤便發現白十二不停咳嗽,因為咳嗽太過頻繁,他那本就不怎麽挺拔的身形愈發佝僂起來。


    “白少,外麵風大,我們還是進去說吧。”林澤下了車,便迅速來到了白十二的麵前,一把將他攙扶住。


    白十二的實力深不可測,縱使是被那老王八蛋調-教二十多年的嶽群,也不是他的對手,可在林澤眼中看來,白十二仍是那個初次見麵時連喝酒都會過敏的脆弱男人,他和善,柔軟,完全感受不到半點攻擊xing,再搭配上那病怏怏的身子,林澤恍惚間有種這個男人是現代男版林妹妹的錯覺。


    “林先生,我真擔心你不肯來。”白十二臉上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握住林澤的手臂,“還好,林先生總算來了。”


    “白少太看得起我了。”林澤無奈地搖搖頭,“我隻是韓家一個無名小輩而已,被白少如此厚愛,實在讓我受寵若驚。”


    “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白十二一臉堅決地說道,“林先生若再說這樣的話,就是看不起我了。”


    林澤忙不迭收聲,攙扶白十二進屋。


    接過白婉君親自烹煮的香茗,林澤滑了滑杯蓋,滿麵關切地問道:“白少,你這是生了什麽病,我認識幾個極好的醫生,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白十二笑著搖頭道:“林先生有心了,隻是之前沒注意,所以有些發燒頭疼,再者我從小便身子骨不好,爺爺總是安排了幾個醫術不錯的醫生常駐白家,倒也可以隨時照顧我。”


    “那就好。”林澤關心地說道,頓了頓,他又輕聲問道,“白少,這次見麵,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白十二聞言,眉宇間掠過一絲極為複雜的神sè,手中握著茶杯遲疑良久,方才抬起頭,目光迷離地盯著林澤說道:“我的二師弟死了,我的師傅,,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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