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的調養,銀女已恢複得七七八八,韓小藝回家後的當晚便將高價購買的祛疤藥膏送給銀女,雖然這個情商為零的女人不明白為什麽要塗抹這種藥膏,但作為女人,天xing使然之下,她也覺得將疤痕去掉總好過留下,索xing每晚睡前脫得光溜溜讓林澤替她塗抹。


    對她而言,這是一種很親昵很溫暖的享受,可對林澤這種血氣方剛的男子漢而言,卻是極大的折磨。


    與她的情商相反,她的身體發育得讓足以讓任何男人驚心動魄,尤其是瞧著摘掉銀麵後那單純幹淨到毫無雜質的絕世麵容,更讓林澤產生一種衝擊力極大的獸xing…


    可他不敢,也不能。


    不敢的是銀女那把雪花匕首可就放在枕頭下,不能的是,他知道銀女還沒做好準備,現在的她,連最基本的男女關係都無法理解,何況是感情攀登高最高境界後的肉身結合。


    林澤不能這樣對她。


    傷一好,銀女便要離開。


    《


    林澤阻止不了,韓小藝更是有心無力,她如今在林澤的強勢要求下按時睡覺,每天工作的時間自然驟減,故而別說花心思想起他問題,連吃飯洗澡的時間也能省則省,要知道,韓小藝以前是極喜歡泡牛nǎi浴的,而現在,她頂多允許自己每個月泡一次牛nǎi浴,而且即便泡在牛nǎi中,她仍會捧著文件狂啃,比當初小林哥做高考備戰還來得勤奮。


    銀女走了。


    臨走前林澤拉住銀女何時何地都冷冰冰的小手說道:“再過一個月就chun節了,記得回來吃團年飯。”


    “嗯。”銀女淡淡點頭,瀟灑地轉身離去。


    林澤目送她離開別墅,方才歎息一聲回了房間。


    接下來半個月的ri子過得很平淡。


    韓小寶每天訓練陳瘸子傳授的殺人技巧,韓小藝花大部分時間熟悉集團業務,並消化之前韓鎮北教她的經驗,這些經驗,是韓鎮北花二十年積累的,全是無價之寶。


    至於林澤,這段ri子他實在太舒服,連原本輪廓分明的臉都有變成圓形的趨勢,基於本身長的就有點著急,若再變成圓臉,那小林哥就徹底沒救了,於是痛下苦心,每晚準時十點睡覺,早晨五點跟韓家姐弟一道起床,韓小藝批閱文件,林澤跟韓小寶晨跑,之後做早餐給一家四口吃,可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堅持了一周,慢慢瘦下來的小林哥再度可恥放棄。


    他的理由是瘦下來就成,天氣這麽冷,每天在寒風中溜達,生凍瘡了咋辦,愛美到喪心病狂程度的小林哥可不希望自己本就有點粗糙的臉再發生什麽意外。


    ri子一天天過得極其安逸,林澤每天吃飯睡覺看電視,數著ri子等chun節。


    因為韓小藝答允過,chun節會給自己三天假,到時跟林澤韓小寶還有陳瘸子打麻將,一萬一把,林澤和陳瘸子輸了從工資裏扣,韓家姐弟掏現金,這個建議立刻讓心情平靜的小林哥躁亂起來,每天求神拜佛祈求chun節快到到來,他甚至幻想出自己整張床上全堆滿了鈔票,連床都要壓垮的畫麵。


    而事實上,在韓小藝提出這個建議的第二天,他就私下找過陳瘸子,提議兩人暗度陳倉坑這對大款姐弟的錢,陳瘸子卻高深莫測地牽扯了一下嘴角,說道:“我曾經用一萬在拉斯維加斯靠真本事贏了一千萬。”


    啊呸。


    得到這個答案的小林哥暴跳如雷。


    就好像我小林哥在拉斯維加斯把一千萬輸得隻剩下一萬過,靠真本事就靠真本事,憑我小林哥的技術,還能把八十歲之前的工資全輸了。


    光yin正在以用眼睛能夠看清的龜速挪動,而小林哥也饑渴難耐地虛度最後十天時,一通意外電話打得他心煩意亂,憤怒如斯。


    小公主在英皇室學院被襲擊了。


    刺客突破層層防禦,孤身直達小公主身邊。


    而給他打電話的人,更讓林澤意外。


    猛虎營大隊長,葉龍。


    他以沉重的口吻傳遞了這個信息,沒等林澤開口詢問,他便苦澀地說道:“小公主隻是擦破一點皮,並沒損傷,可咱們華夏軍方,卻損失慘重。”


    “嗯。”林澤眉頭一挑,強行按捺住對嫌疑最大的大公主的憤怒,迷惘道,“保護小公主的不是皇家護衛隊嗎,怎麽會牽扯到咱們軍方,而且,為什麽給我傳消息的是你。”


    “因為,。”葉龍頓了頓,語氣極為哀傷地說道,“因為,顧棠死了。”


    “什麽,。”林澤聞言,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聲音,大聲喝道,“怎麽可能,他怎麽死的。”


    “這其實是個意外…”葉龍深吸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緩緩道,“當時顧棠正在放假,他每每放假都喜歡在英倫旅遊,可這一次,卻因為小公主之前受到人的輕微襲擊而引起軍情六處包括皇室的重視,你知道的,他與六處的副處長交情匪淺,那位副處長以私人身份請求顧棠過去保護小公主幾天,嗯,事實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認為六處的做法有什麽問題,畢竟,顧棠幾乎是全球最頂級的職業軍方護衛,六處為了保護小公主,請他過去幾天很合情合理,可意外發生了。”


    “在他保護小公主的當晚,他被當場殺害,他的咽喉被一把刀鋒捅了一個窟窿,用生命換取了小公主離開的時間。”


    “有查出刺客是哪方的人嗎。”林澤語調yin沉地說道。


    一為小公主被暗殺,二為顧棠的死。


    “暫時不明,我已經登上前往英倫的飛機,軍方對此極為重視,派遣我過去徹查此事,務必要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葉龍語調也頗為yin沉,很顯然,對於顧棠的死,他也極為憤怒。


    “等我,我立刻買票過來。”林澤說罷便要掛掉電話。


    “不用。”葉龍沉聲道,“這次的任務被軍方列為最高機密,任何未授權的人皆不能插手,否則立刻告上軍事法庭,我通知你,是因為你也是那個靠他的支持通過十道關卡的人。”


    葉龍掛掉電話後,林澤陷入了癲瘋狀態。


    如果說方局長像父親一樣關愛照顧著他,那麽顧棠,便是林澤在接受人生中最嚴厲一次考驗時的恩師。


    沒錯,顧棠是林澤和葉龍的恩師。


    葉龍也是那位通過十道關卡的可怕存在,而他們倆在接受那十道關卡考核的一個月裏,不論是衣食住行還是傳授經驗又或者替他們療傷,皆是由他完成的。


    顧棠。


    林澤最敬重的軍人,一個錚錚鐵骨,將青chun與生命奉獻給華夏土地的戰士。


    在那一個月幾乎讓林澤和葉龍這種不怕流血不怕死的硬漢崩潰的魔鬼歲月裏,若不是顧棠,他們很難想象自己是否能撐下去,林澤與葉龍在離開考核基地時,顧棠曾爽朗地拍著他們的肩膀大笑:“老子居然替軍方教出兩個超級戰士,這輩子值了。”


    之後,兩人便與顧棠失去了聯絡。


    他是軍方骨灰級教官,亦是華夏軍方最強大的鐵血護衛之一,他的任務,從來都是關係重大的,他每一個保護目標,皆關係著國際關係,甚至於林澤許多的保護經驗,皆是由他傳授的。


    可如今,他卻命喪英倫,被人一刀刺了個窟窿。


    林澤眼睛極其幹澀,他微微仰起頭,從酒櫃取出兩瓶烈酒,兩隻杯子,斟滿,自飲一杯,將另一杯潑灑在地麵,語調沉重,麵sè凝然道:“師傅,走好。”


    腦海中浮現顧棠那軍人特有的爽朗風姿,他一句句自己受傷後傳授的心得,無一不讓林澤悲慟難當。


    訓練結束的韓小寶見林澤這番古怪模樣,卻是不敢吱聲,跟同樣莫名的陳瘸子進了偏廳,留給林澤足夠的空間。


    林澤一口氣喝了足足兩瓶高濃度白酒,雙眸卻越發猩紅,整張臉龐充滿了妖冶的殺機。


    葉龍讓他不參與此事,不去英倫,可他做不到。


    即便被軍方處置,他也必須走這一趟。


    不論如何,他決計不能讓自己的恩師,那個曾給予自己一個月恩情,卻令自己一輩子受用的長輩枉死。


    以他靈敏的嗅覺,他聞得出這件事兒不簡單,顧棠,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個被大局逼入絕境死境的炮灰。


    他絕不會放過殺死顧棠的人。


    他知道,這個人絕對是絕世強者,否則,他如何有能力將戰鬥值同樣可怕的顧棠一刀捅了個窟窿。


    “您放心,我會替您報仇。”


    叮叮叮~


    電話鈴聲極為刺耳地響起,林澤幾乎沒有心情去接,他隻是下意識地接通,可從話筒中傳出的一句話,卻讓林澤渾身一顫,立刻貼近了耳朵。


    “我知道顧棠是誰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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