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話內容很簡單,強調於此時起,眾魔院所屬必須嚴格按照門規做事,敢於觸犯者嚴懲不貸。


    陰山閣其實就是由微型世界白牙堂演變而來的。


    眾魔院原本屬於陰山閣一份子,門規方麵繼承自陰山閣,追本溯源的話,核心內容就是我當初接掌白牙堂時立下的數十條鐵則。


    這玩意兒一尋思真是有意思,轉來轉去的,等同部分白牙堂再度回歸我手了。


    於心理上講,很舒適。


    畢竟,我當了多年的白牙堂主。


    既如此,從今兒開始,眾魔院必須走向正道!是真的正道,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冒牌貨。


    “謹遵薑掌院教誨。”


    一眾法師畢恭畢敬的回應,沒誰表示異議。


    笑話,沒老子的出手,他們還被控魂呢,眼下重新擁有了自由,哪還會對我的訓話有意見?


    莫十道退到長老團中,填補了五長老的空缺。


    原本的五長老因意外隕落了。


    以後得喊莫十道為眾魔院五長老了。


    蝙蝠異獸將自身擴為數百米大小,百多名法師齊齊落到蝙蝠異獸的後背上,我一聲令下,於呼嘯聲中起飛,滿載著眾魔院法師,向方內道館所在的城市飛去。


    眾魔院法師們興致頗高的在蝙蝠異獸背上左右掃看,時不時透過下方雲層觀望壯麗風光,夜晚也擋不住法師們的眼。


    蝙蝠異獸飛行的速度不快,就當是遊山玩水好了。


    表麵上我一直在仰望星空,似要詩興大發的來一首,但暗地裏和莫十道在傳音交流。


    “莫長老,現在第一個條件本館主已經完成了,拚著老臉,說服鬼神皇放眾魔院自由,為此人情算是欠下了,這番誠意足夠了吧?”


    沒和他廢話,我直接點明主題。


    “掌院大人對眾魔院恩同再造,吾等銘記於心。”莫十道開始說客套話。


    “少囉嗦,你知道我的意思。”對他很不客氣。


    “掌院的心思本座自然知曉,不就是想問如何走捷徑得到白骷的高階認主度,然後掌控千葬局陣盤為己所用嗎?”


    莫十道幹笑一聲,到底是說到點子上了。


    “你明白那就好辦了,現在輪到你表達誠意了。”


    我冷笑一聲。


    “掌院大人還真是性急,不過,說及殘破陣盤掌控之法,得先跟你講一講是如何得到它的。”


    “那我洗耳恭聽。”


    “許久之前,陰山閣出現天大變故,具體過程我就不多說了,隻說結果,當時,我方慘敗逃走,我被打碎了一小半身軀,屍魂院掌院薑紫淮也身受重傷,我們和夜山閣的仇就是於那時結下的。


    之所以能逃命成功,是因為打開了空間通道,我們被送進通道中,卻和當時的領袖分散了,可我和薑紫淮沒散。


    在空間亂流中,我倆同時看到了一件物事。”


    說到這裏,莫十道停頓一下。


    我恍然:“你和薑紫淮於逃亡之際得到的千葬局陣盤?”


    “正是。”


    莫十道肯定了這點。


    “等會,你是要和我說殘破陣盤掌控方式的,但卻談及得到它的經過,這中間多出了一個人,薑紫淮。


    這樣算來,方法掌控在薑紫淮手中?可這廝早就死了,隻能說,這方法還遺留了下來,有可能在屍魂院當代掌院薑照的手中,是不是?”


    我給出自家的推論。


    “根據本座所知道的,隻能說掌院的話一半正確,還有一半不確定。”


    “哪一半是正確的?”


    “掌控之法在薑紫淮手中是正確的,容我慢慢道來。


    當年,我倆深處空間亂流之中,卻遇到了一件古怪奇物,當時就意識到肯定不簡單,如是同時出手抓取。


    結果我得到了殘破陣盤主體,但陣盤上插著的十幾杆陣旗卻被薑紫淮捷足先登弄走了,當失去陣旗的那刻,我就感應到了一股訊息,陣旗可以直接驅動陣盤。


    不等反應過來,一陣空間亂流卷來,我倆也被打的分散開來,之後,各自漂流向自家命運……。


    我依著提前鎖定的眾魔院成員氣息找到了出口……,再之後,就是我的私事兒了,不必多說。


    總之,利用這殘破陣盤,眾魔院傾注心血,打造了舊杏觀禁地,白骷法具在這個過程中被煉化成殘破陣盤的的驅動核心。”


    莫十道再度頓住話頭。


    “去的,這麽說,你的方法不是幫我提升白骷的認主度,而是,找尋薑紫淮手中的配套陣旗,這玩意兒才是陣盤的原配驅動核心,根本不需要認主,直接就是百分百權限?”


    恍然大悟中。


    “沒錯,掌院理解的很對,這不違背你我協議吧?你一直強調白骷的認主度,目的不就是掌握千葬局嗎?我換一種方式幫你達成,不算背棄協定吧?”


    莫十道笑著問。


    “當然不算,隻要達到目的就成,但問題來了,上哪兒找這些陣旗?”


    我暗中大罵莫十道狡詐,但也隻能認下。


    這方式簡直就是高速公路,比預想的提升白骷法具認主度方便快捷了一萬倍不止。


    “掌院已經心頭有數了,何必問我呢?”


    莫十道戲謔的看看我。


    “你讓我去求薑照?”


    我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


    “薑紫淮已經不在人世了,你除了問薑照,還能問誰呢?”


    莫十道攤攤手表示無奈。


    陷入糾結中:“寧魚茹最近對我相當的不滿意,正找不到由頭發作,一旦發現我偷偷的和薑照接觸?得,非炸開不可!”


    一想到怨氣深重的寧魚茹發飆的場景,就感覺不寒而栗。


    某種意義上講,寧魚茹最忌憚的就是我和薑照接觸,誰讓我倆在微型世界以夫妻名義生活過一段時間呢?


    更扯的是還有結婚證,雖然後來離婚了,但這一段算是抹除不掉了。


    寧魚茹時不時的就會提及,顯然心頭有結兒。


    我收回盯著星空的眼神,手支著下巴苦苦尋思起來:“有沒有不求薑照自己就能搞定這事的辦法?”


    腦中過著當上冒牌薑家大少後的種種,一直到薑紫淮的死亡,加上之後和屍魂院有關的事兒,一股腦的過了一遍。


    某刻,渾身激靈靈一顫,因為,回想起一件往事。


    當年,從紫淮大酒店黑晶樊籠密室中搬回分道場許多個大箱子(此事詳情回看364章)。


    那時候沒誰有本事開箱,都覺著箱體上麵附著的邪術不像薑紫淮所為。


    沒轍之下,箱子都被扔進倉庫了,寧魚茹和宮重在周圍布置了多重禁製。


    “難道……?”


    我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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