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做不到嗎?”


    我嘴角一挑,故意釋放一點殺意。


    “哼,薑館主這是在嚇唬本座嗎?那你可就找錯人了。


    再有,舊杏觀已易主到吾主彌羅聖駕的手中了,你找本座要它,豈不是緣木求魚?嘿嘿嘿。”


    莫十道譏笑起來。


    “果然是被控魂的,稱呼都變為聖駕了?莫名其妙。”


    暗中腹誹一番,我眼前閃過彌羅其貌不揚的胖臉:“就這廝,如何敢讓屬下尊稱聖駕的?笑死個人了!”


    心底偷笑,不好表現出來。


    “易主,你扯什麽犢子呢?風水環動千葬局的主陣眼在我手中,正是那白骷法具,怎麽可能易主到他人手中?”


    我冷笑起來。


    “薑館主何必自欺欺人,本座早就說過,白骷法具對你認主到極高的程度,你才能遙控舊杏觀中的環動千葬局。


    但可惜的是,直到目前白骷對你的認主度也沒提升多少,按照這速度計算,你想要掌控千葬局至少也得數百年時間,才能慢慢提升到預設好的認主度。


    在此之前,舊杏觀仍舊掌控在本座和眾魔院長老團的手中,但我們已經被主人控魂了,舊杏觀可不就到了主人的手中嗎?這點邏輯關係還用繼續為你細說嗎?”


    莫十道連諷帶刺的來勁兒。


    知道他心頭必然是後悔當初不該給我留生路的,但很是可惜,這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藥可買。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忽然冷聲說:“莫十道,環動千葬局其實是個殘破的陣盤,被眾魔院煉化到舊杏觀中,和此地合二為一了,是也不是?”


    莫十道臉上笑意霎間消散,危險的眸子死死盯住我,陰測測的說:“薑度,你如何知道此等秘事的?本座從未對他人說過。”


    他眼底深處都是懷疑和忌憚。


    “你不必多問,隻需知道一點,我知道千葬局的來曆就成了。”擺擺手不置可否。


    難道能告訴他說這事兒是63號墓鈴告知的嗎?


    根本沒法解釋的,那就隻能裝高深莫測了。


    沒錯,墓鈴出的主意就是掌控環動千葬局。


    也就是墓鈴能看出舊杏觀中煉化了一張來自高階位麵的殘破陣盤,反正我是半點都沒有頭緒的,還自家腦補為陰山閣秘傳的風水大局呢,看來自己過於天真了。


    不對,也不算腦補,因莫十道言語間暗示過,才讓人們得出這種結論的,果然狡詐!以此掩蓋千葬局的真實來曆。


    此物的真實等級已超越中階位麵,即便是殘破的,但它要是完全張開,理論上也能護住我方大能十幾分種不被異界戰艦掃描網發現。


    即便隻是理論上的我也不能放棄機會,所以就找到舊杏觀來了。


    “你不說本座也不追問,但你點出陣盤來曆又有什麽用?你還是拿不走它,白骷的認主度不夠是硬傷。”


    莫十道一側的眉頭挑起,有點幸災樂禍的味兒。


    “所以來此就是找你的呀,咱們別拐彎抹角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我需要掌控千葬局陣盤,就問你有沒有讓我快速得到白骷法具高級別認主度的辦法?如果有,那你可以提條件了,隻要我能辦到的,都辦!”


    言簡意賅的將意思說明,深深的看向莫十道。


    事態進展到這一環就屬於賭一把的性質了。


    莫十道要是沒有提升認主度的捷徑,得,千葬局我是帶不走的,那就沒法利用它為我方法師遮風擋雨。


    因而話說到這裏,我表麵看似冷靜其實心都提了起來,深恐莫十道攤開手表示沒轍。


    莫十道的表現卻讓我心頭一喜。


    “條件?什麽條件都可以嗎?”


    他問了這麽一句話。


    “有戲!”我心頭狂喊這兩個字。


    穩住心神,冷聲說:“當然有所限製,比如,不能為非作歹、傷天害理,更不能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且必須是合理的條件。”


    “讓主人解開本座和眾魔院法師的心魂束縛,可否?再有,你我當初有口頭協定的,待到你能力足夠,必須帶領眾魔院走向輝煌,順道,掃平夜山閣!”


    說到這裏,他開始咬牙切齒了。


    “莫十道,夜山閣元氣大傷,連瓷盤都隕落了,各院高手也損失了不老少,隻剩拓跋樂和一些老怪了,你為何如此執著於滅了他們?”


    我有些不解。


    陰山閣巨變已過去多少年了?莫十道的仇恨卻不減反增?這人的心理真就和旁人不同。


    “薑度,有些事本座沒法對你細說,但這些年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讓眾魔院重臨方外大地,順帶著消滅夜山閣,你若是做不到,那就不用繼續談了。”


    莫十道作勢欲要起身。


    “你還真是固執,實話和你說,目前夜山閣殘餘人手都在方內道館分道場居住,他們已經算是我方陣營的一份子了,當此抗擊異界入侵的緊要關頭,我不能算計以往恩怨,得團結一切可以運用的力量。


    所以說,滅了夜山閣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但我可以答應你前麵的那兩個條件,想辦法讓彌羅歸還給你們自由,之後我親自接管眾魔院,帶領它走上正道,走向輝煌。


    這是我能力的極限了,你考慮一下是否接受?


    提醒一聲,前提條件是,你得有辦法讓我走捷徑獲得白骷法具的高階認主度,並能順走舊杏觀千葬局。”


    我的語氣非常嚴肅。


    不管拓跋樂他們為人怎樣,目前算是戰友,那就沒有背後算計戰友的道理。


    至於未來?假設說順利驅逐了異界大敵後,夜山閣在拓跋樂帶領下明麵正道、背麵邪道,那我才有理由出手,否則,憑什麽動人家?


    至於七八十年前的恩怨往事,在異界大敵入侵麵前,算個毛?


    “薑度,你有能力毀了夜山閣,為何婦人之仁?”


    莫十道很是不甘心。


    “你讓我背信棄義嗎?抱歉,做不到。”


    語氣極為強硬。


    “好,好,好!”


    莫十道被氣的連說三個好字。


    但他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了。


    “你這個話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交易起效了?”蹙眉詢問。


    “本座同意了,但你得立下誓言,這兩個目標必須完成。”


    莫十道很是痛快的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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