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蛇母停住身形.


    她肩頭上的小蛇也驚訝的看向我,顯然,蛇妖母女都覺著我口氣忒大了。


    “你是說實打實的能力,不是先前那種曇花一現的超頻鬥戰狀態?”


    蛇母滿目狐疑。


    “外力嘛,我始終會用,但半年後,最少也是觀則境巔峰,這點自信還有。”


    我冷靜的回答。


    蛇母眯起了眼睛,沉吟一下,忽然伸手入懷。


    半響後她掏出三枚青黑色的鱗片來,隨手扔給我,凝聲說:“當你真的晉升觀則巔峰並想聯係本座了,就捏碎其中一枚,在原地等待半日,本座會派遣手下來接你。


    之所以給你三枚,是因為兩枚一起捏碎,可以借用到本座一半的妖力十分鍾,這算是本座的下注了。


    但兩枚一起捏碎,代表你還不成氣候,本座自然不用來接你。”


    “多謝前輩,我想,你隻會感知到一枚鱗片被捏碎的波動,兩枚齊齊碎裂?不存在的,不過,還是要謝過前輩的好意。”


    我將鱗片慎重收藏起來。


    蛇母冷笑一聲:“但願你不是吹牛皮,對了,將它們收起來吧,估摸著人類高手快要進來了,別惹麻煩。”


    她指一指始終在旁安靜待著的棺棺和沐沐。


    陰靈兄妹半點不敢接茬。


    蛇母這等巨無霸是能夠反手間滅殺它們的存在。


    我連忙應下來。


    蛇母這才走出天王殿,隻是一閃,就出現在百米開外的殿頂上,再一閃,已經不見了蹤影。


    趙飄飄他們竟都自覺的對著蛇母離去方向鞠躬一禮,看來,都曉得救命之恩有多重。


    “鎖山大陣還在,妖族高手們是如何搬離法瓏山的?”


    這是我心底的疑問,但始終沒問。


    隱隱有感覺:“怕不是法瓏山妖族中藏著一尊超級大妖皇?要不然,如何做到不驚動山外的靈觀高手就搬走了?”


    誰都有秘密,妖族的秘密更多,不可能和我個人類多說什麽的。


    即便幫了我一把,也掩蓋不掉人類和妖族間的矛盾。


    自古以來,妖族和人類相互殘殺,不知死亡多少,哪是隨便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直到再也看不見蛇母了,夥伴們這才圍過來,嘰嘰咋咋的說話,臉上都是劫後餘生的神色。


    想著蛇母的叮囑,我將沐沐和棺棺收回紙人之內。


    人類高手中多的是古板迂腐的老古董,對妖魔靈怪始終是消滅幹淨了為原則,若讓他們看到沐沐和棺棺確實有可能引發衝突,還是防患於未然吧!


    偶然間注意到金苑麵色慘白的不像話,心知她始終沒有痊愈,隱隱的感到心疼。


    不是男女之間的心疼,而是兄長對妹妹的心疼。


    金苑始終跟在身邊,挨了多少苦難我心頭有數,不說別的,就說菩提台地坑旁孤環子被暗殺之時,她就曾經深度昏迷過。


    “但願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吧,身為法師,最怕的就是隱形傷患,會影響未來進階的。”


    想著這些,和趙飄飄他們說了幾句,我找了個機會單獨和金苑說話。


    “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不是吃過丹藥了嗎?”


    我悄悄詢問。


    “度哥,可能是魂魄被震傷了,本源有損,即便丹藥也不可能馬上調節回來的,我估摸得靜養幾個月才能恢複元氣,不過還好,這麽折騰也沒死掉,我算是福大命大的了。


    幸虧有度哥大發神威,不然我們已經躺屍了。


    出去後你一定得到金家做客,我讓祖母好好謝你。


    她老人家手裏有很多好東西的,感知你已經催生了法力,算是法師了,怎麽也得給你置辦一身像樣的法具才成。”


    金苑倒是樂觀。


    但我卻蹙緊了眉頭。


    靈魂傷勢最難治療了,即便是我也多是借助63號墓鈴力量修補靈魂的,比如祭獻惡靈啥的,都能換取特定獎勵。


    但墓鈴隻對我起效,別人的事兒它才不管呢。


    所以說金苑的靈魂傷勢我是沒轍的,隻希望那個‘筐婆婆’真的神通廣大,能盡快穩住金苑的魂魄傷勢。


    腦中閃現歐陽昀三法師聯手襲擊我和金苑的畫麵。


    當時金苑被重傷了,真的讓我感到愧疚,人家跟著我出生入死的,我卻沒能保護好小姑娘,很有挫敗感。


    金苑很聰慧,立馬看出我的想法,她柔聲安慰我一番,說是能命大的活下來已經是上天保佑,不要強求更多了。


    這話讓我釋然。


    暗笑自己還沒有個小姑娘豁達?也就不再自責了。


    另一邊,趙飄飄他們已經置辦好了齋飯。


    在僧舍中找到一些食材,齋飯就是這麽來的。


    趙家大小姐也就是給劉媽打下手,洗個菜啥的,掌勺的還是劉繞。


    但趙飄飄能參與到勞作中,已經表現的足夠好了,就如金苑所言不可要求更多。


    圍著擺滿菜飯的香案坐好,眾人早就餓壞了,一通狼吞虎咽,齋飯都落到肚皮中。


    謝大暉看向我的眼神中都是敬畏和尊重,再也沒有其他雜念。


    實力才是硬道理,在一眾普通人的眼中能禦空飛行的我簡直是天神下凡,謝大暉哪還有和我爭長論短的想法?


    但其實那就是一錘子買賣,我此刻可是飛不起來的。


    可謝大暉他們不知道啊,哪還敢放肆?


    乖的像是小貓,就是謝大暉的真實寫照。


    這對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來說已經很是不容易了,我還算是滿意的。


    填飽了五髒廟,劉繞代表大家夥提出關鍵問題:“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微微一笑,輕聲說:“出山,遠離是非之地!異界入侵這種事遠不是你我所能插手的,天下高人輩出,該他們出把子力氣了。”


    “可是白霧封鎖了法瓏山,咱們怎麽出的去呢?”


    謝大暉不解的問。


    “咱們是出不去,但有人會上門來帶著咱們出去啊。”我淡然一笑,胸有成竹。


    “誰啊?他在哪?”


    趙飄飄追問。


    “就他唄,在那兒呢。”


    我卻笑了,隨手一指殿門方向。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去看。


    豐神俊朗的道人站在那裏,正含笑看來。


    陽光灑落在他的頭上、臉上,宛似沐浴在聖輝中。


    正是道德靈觀李高功。


    果然是個說話算話的,他於說好的時限之前回來了。


    隻不過,我身上的陰陽詛咒術已經解開了。


    這可能出乎了李高功的意料,但從其閃動驚喜光芒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為我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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