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三薑度和瞳一血月兩方意識短暫融合後的產物,此狀態過於特殊,隻能保持一個小時)腳下生風的接近邪尊寺正門。


    輕身術的使用,讓我身輕如燕。


    我眼角餘光掃了掃跟隨在兩側的八瞳,心頭不屑一笑。


    “副瞳們念念不忘逃脫我的控製,真是可笑!他們永遠不知,想要脫離我的控製有多難?因為,隻有一條路可以達成這目的,但即便瞳六王探他智慧如神,也沒法憑空想到這招……。”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拋諸腦後。


    我忽然覺著有點異常,就好像是,若有若無的,感覺身體不太舒坦,更好像是被無形意念入侵了一般。


    倏地,我停了下來,站在一棵老樹之後,意念深入四肢百骸中探查起來……。


    足足探查了好幾個大周天,我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頭的。


    “難道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我有些狐疑,但輕微的異樣感已經消散了,我隻能歸咎到自家陰魂和這具身軀融合的還不夠徹底的這個原因之上,希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我不要因此而受到影響。


    雖然說得自信滿滿,但邪尊寺真不是好易與的,須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待,這是來到方外之後的第一戰,不容有失。


    “瞳一,你怎麽停下來了,怕了邪尊寺嗎?”


    譏諷的話語傳來。


    我惱怒的扭頭看去,就和寧魚茹(瞳四)的眼睛對視上了。


    “個該死的女人!”暗中痛罵一聲,冷笑出聲:“怕?本座的字典裏就沒這個字!我停下來是要調整一番狀態,好以最佳姿態君臨邪尊寺!”


    我毫不客氣的反駁了瞳四的話,但隱隱的,心底對瞳四有一絲愛慕和悸動!


    “懂了,這是瞳三薑度對瞳四寧魚茹的愛意,真是討厭啊,禦使整體九瞳之力,就不可避免受到它們情緒和性格的影響,最討厭的就是瞳三和瞳九的情緒了!”


    “瞳三對瞳四的愛意還不算什麽,但他沒事兒就悲天憫人的,總是想著天下億萬生靈怎樣怎樣的,這算是怎麽回事?不是閑的嗎?”


    “還有老麽瞳九王離塔,心底善良的像是一張傻缺白紙,這等情緒影響到本座了,真心討厭!”


    努力的驅逐八瞳對我的諸多影響,盡可能的保持自身本性。


    才不要被這八個缺貨給同化呢!


    “嘖嘖,瞳一,說的比唱的好聽,隻希望你別搞砸了,我們八瞳可不想為你陪葬。”


    大黑貓形態的瞳二忽然吱聲。


    我憤怒的轉過臉來,盯住瞳九抱著的死貓。


    “瞳二,你現在塔瑪的連個人樣兒都沒有,還不給本座閉嘴?”


    “嗬嗬嗬。”這是我最討厭的老三薑度在譏笑。


    “嗬嗬你個頭啊!”我陰沉的盯了瞳三薑度一眼,忽然一愣,怎麽感覺這廝有些傻乎乎的呢?


    不等我琢磨明白,當當!悠揚的鍾聲從邪尊寺中傳來。


    我激靈靈一顫,狠瞪了老三一眼後,整理一番自家的裝備。其實,就剩下大千金手辦和兩條封魂鏈鉤了,懷中還有幾張等級不低的符籙。


    但其實本座的底氣來自於諸多失傳類秘法,到了本座這等層次,法具的加持作用已經不再那麽的重要了。


    “邪尊寺,今夜,本座勢必要讓你天翻地覆!”


    我給自己打著氣,不再搭理隻會潑冷水的八瞳,而是大踏步的走向邪尊寺大門。


    “八瞳再不忿也隻能跟在後麵,誰讓他們離不開本座呢?他們還是身處於無形囚籠之中,哼。”


    我暗中冷笑聲聲的。


    “阿彌陀佛,道友止步,請出示一下請柬。”


    守衛寺廟大門的是一隊武僧,身穿褐色僧衣,手持錫杖、法劍等佛門法具,道行都不低,一個個的都鑄塔以上的境界了,這等修為的武僧卻看護大門,邪尊寺好大的手筆!


    問我要請柬的是武僧頭頭兒,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和尚,胖乎乎的,光頭上戒疤閃亮,脖頸間戴著一串念珠,肋下懸掛戒刀,道行位於觀則中期,是邪尊寺內門高手。


    我笑了一聲,客氣的問:“大師傅法號是……?”


    “善哉,善哉,貧僧永垣,敢問道友來自何門何派,請柬可帶在身上?要是忘記了帶請柬,那就抱歉了,不能讓道友入寺。”


    臉上帶著笑,但他語意不客氣起來。


    “永垣大師,幸會,本座還真的沒有請柬啊,這可如何是好?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本座乃是陰山閣主,哦,是‘原陰山閣主’,就是失蹤了二十年的那位!今日登門,是要血洗邪尊寺為天下蒼生造福來的!不知,這個身份可否入內啊?”


    我笑嗬嗬的說著這話,又翕動了幾下大鼻子。


    對麵的永垣臉變黑了,他身後的一眾武僧也是一樣的變化,眼底深處流露出天大的震駭來。


    “敵襲!啊啊……!”


    永垣鼓動所有的法力怒吼一聲,同時,肋下戒刀閃電般出鞘,對著我的腦袋就劈了過來。


    刀身上閃動起佛宗金光,金光內燃起高有半丈的火焰,法力呼嘯、震動四野!


    “如何這般不懂待客之禮?”


    我笑著回應,隨意伸手,‘哢吧’一聲,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成拈花形態,已經牢牢的捏住了劈砍而落的鋒銳刀鋒!


    暗中法力一催,‘呼啦’一聲,戒刀上的火焰和佛光齊齊湮滅。


    揮動錫杖和降魔杵等法具撲來的武僧們宛似被點了定身穴位,張大嘴巴、僵在當場!


    “你這麽不懂事,你家靜彌主持可知道?看來,我得代你家主持懲戒於你了。這樣,你的腦袋就不要留著了。”


    我嘿嘿笑著,拇指、食指上燃起天火,暗中喊了一聲:“斷!”


    “哢!”


    那百煉精鋼打造的戒刀直接被我掰斷了,在其震驚欲絕的眼神中,我的另一隻手已經拍在他的腦門上了!


    什麽佛光守護光罩、武道氣功防護,這一刻統統不好使了,根本擋不住我的左手。


    “噗!”


    永垣的腦袋驟然碎裂開來,漫天飛濺紅白之物。


    法力屏障阻攔在前,不會濺到我身上。


    “彭!”


    無頭屍身和斷折的戒刀齊齊砸在地上!


    “啊啊啊,永垣師兄!”


    “敵襲,敵襲啊……!”


    一眾武僧驚恐的大喊,瞬間就亂了套,他們不敢上前來攻擊於我了,向後狂退!


    “阿彌陀佛,何方宵小,竟敢來此搗亂?找死!”


    包含憤怒的吼聲震動天地,隨後,一眾閃耀佛宗金光的人影‘咻咻咻’的從寺廟中穿飛而至。


    領頭者是個身穿大紅袈裟的老和尚。


    我一眼就看清楚了,老家夥正是邪尊寺主持,靜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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