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們身上都繪製了守護符籙,這等狀況下,若還被無形的力量影響了正常思維,那假如沒有符籙保護會怎樣?怕不是集體失心瘋了?


    我搖了搖頭,不敢多想了,某些東西不能深思,不然,自己就能嚇壞自己。


    “這些字……?”


    我正琢磨著有的沒的,就聽到寧魚茹他們發出驚咦動靜。


    王狂彪他們打著手電筒,將殄文墳碑背麵照耀的清晰明亮。


    我抬頭去看,心頭就是一緊。


    墳碑背麵果然有字,但和我想的不一樣,不是殄文了,就是最普通的方塊字,隻要是上過學的人,就能認出來。


    墳碑前麵是詭異莫測的殄文,背麵卻是正常的方塊字,而且,字體變小了太多,導致字數變多。


    我盯著墳碑背麵,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人心本善還是人心本惡?這是個哲學命題。


    痛苦哀嚎的陰靈,渴望輪回的孤魂,到底該將自己的苦難加諸他人身上,去求得那心理平衡?還是該拯救那些如同自身一般悲慘遭遇的陌生人呢?如何做才是救贖?


    永墮地獄還是一念天堂?當你走進這座宅院,希望你找出答案。”


    我將墳碑背麵篆刻的話全部念了出來,一個字也沒有漏下。


    然後,我們集體倒吸冷氣,因為,上麵的字體模糊起來,隻幾秒鍾時間,墳碑背麵就平整了,一個方塊字都沒有了。


    要不是方才我念過一遍,真的懷疑字體是否出現過?


    “去前麵。”王探驚叫一聲,我們急急轉回墳碑正麵,一看,還好,正麵的殄文還在。


    “用手機拍下來。”擔心正麵的殄文也消失,王探下令記錄。


    風麻子和午疤臉忙掏出手機拍照。


    “車長,不對勁,你來看啊。”風麻子語調打顫了。


    王探過去,一把拿過他的手機,隻是看了一眼,臉色就慘白如紙了。


    我們意識到不對頭,都圍過去,盯向照片,然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照片上沒有墳碑,隻有一座老宅院。


    “拍其他房屋。”


    我喊了一聲,大家夥掏出各自的手機,對著街上的其他房屋拍照,最終照片匯總一處。


    哪有什麽墳碑?家家戶戶門前都是幹淨的,大街上連一塊碎石頭都沒有,談何墳碑呢?


    有幾個手機是錄像,和照片顯示的一般模樣,沒有墳碑不說,家家戶戶都是上鎖的狀態。


    那麽,我們不久前隨意走進去查看的房屋?是什麽?


    這問題升起來,眾人的腿腳都在打顫,像是顫抖的方便麵。


    “薑,薑先生,這是,是,怎麽回事啊?”


    段雯雯被嚇的夠嗆。


    我沒讓二千金看手機照片和錄像,小丫頭倒是沒受驚。


    “這地方太邪門了,要不,咱們回列車去?”盧厚提議。


    “你要是怕了,可以自己回去。”王探淡淡回應,盧厚就不吱聲了,他才不敢脫離團隊呢,但要求團隊和他一般的打退堂鼓,抱歉,做不到。


    我深深看了眼盧厚。


    他在我們這批人中體型最大,又高又胖的,看起來最有安全感,沒想到體型大的膽量卻不大?甚至可以說,膽量還不如段雯雯一個女人大呢。


    “人不可貌相,老祖宗們話真是有道理,誠不我欺。”


    暗中吐槽一聲,我冷聲說:“不是還沒接觸過嗎?我試試。”我指的是墳碑。


    我們一直都用看的,誰都沒有實體接觸過,但照片中根本沒有墳碑,那是不是說,我手伸過去,就能從墳碑中穿透而過?想要知曉答案,就得大膽求證。


    “哥,你不要冒險。”二千金不樂意了。


    “你這孩子,這有什麽冒險的?放心,我有數。”我笑了笑,找出一雙膠皮手套帶上,這才在眾人目光中,向著殄文墳碑觸碰過去。


    眉頭就是一跳,接觸到實物的感覺從手掌傳來。


    “怎麽可能呢?”


    眾人大驚,看到我手放在墳碑上安然無恙的,大家夥的膽子就大了,學著我的樣子,戴上手套後,嚐試接觸。


    驚訝的動靜兒接連響起,大家都實打實的碰到了殄文墳碑。


    “去試試無字墳碑。”王探命令一聲。


    眾人適當拉開些距離,嚐試了一番。


    結果就清楚了,所有的墳碑都能夠實實在在的被碰到。


    我們震駭不已,卻根本確認不了,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眼睛和雙手告訴我們墳碑是真,但照片和錄像卻表示出了相反的結果。


    “相信哪種?”


    我看向王探。


    他苦笑一聲,搖搖頭說:“暫時還無法辨別,還是擱置一旁吧。”


    我隻能點頭。


    除了寧魚茹,我們都是普通人,遇到這等離奇到不可解釋的詭異現象,真的沒轍。


    那邊,韋教授上下左右的敲打墳碑,不時的用自家手機拍照、錄像的,忙的不亦樂乎,口中還叨叨著:“神奇,太神奇了,應寫研究論文啊,要是能搞清楚這其中的科學原理,什麽糯唄耳大獎,不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惜了,設備沒帶過來,不管了,取些樣本下來。”


    這老頭真的瘋魔了,從包中掏出了小錘子,就要敲砸殄文墳碑。


    “住手!”我喊了一嗓子,被老教授的行為嚇的快要昏過去了。


    “我的個天啊,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天知道損毀殄文墳碑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這東西碰它都如履薄冰了,你還想敲下來一大塊做研究樣品?”


    我勒個去啊,這是怎麽想的,找死也不是這般找法吧?


    “住手!”


    遠遠的,傳來相同的字眼,但,不是我說的。


    我們都是一愣,舉著小錘子的韋長臨教授也愣了,他停住了手,扭頭向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


    “呼呼!”


    喘著大氣的人一溜煙的跑過來,可能是跑的太急了,她低著身子、扶著膝蓋,大口呼吸著。


    一個女人。


    她的頭發盤起,穿著件寬鬆的暗紅色大毛衣,下麵是同色的體型褲,踏著一雙女士小皮靴。


    還好,靴子是褐色的,要不然,豈不是一身暗紅?


    喘勻了氣息,女人氣鼓鼓抬起頭來。


    我們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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