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厲喝一聲:“不要喊叫!”


    眾人這才停住叫聲,但都驚恐的看著視頻。


    韋長臨教授的神情和普通人不同,他翻看著視頻,眼中有驚慌,但更多的是熱切。


    沒錯,就是看見心上人那般的熱切,那是種恨不得將女頭狼軀怪獸活捉住切片研究的熱切!


    獨屬於研究者的眼神。


    我掃到了他的眼神,霎間就感覺心口發緊,有不寒而栗之感。


    “確定老教授不是個研究瘋子嗎?”心底彈出這話來。


    “這些都是真的,如假包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好消息是,它們被無形屏障擋住,衝不到鎮子來,若是沒有這重保護,那……。”


    王探語聲低沉下去,眾人臉上都是冷汗。


    王探沒說完的話,他們自動腦補,若果沒有防護,怪物衝進來,那大家夥都會被撕的粉碎!


    沒誰不害怕。


    這是人之常情。


    韋教授忽然說:“王車長,有沒有什麽辦法活捉一頭回來,這可是本世紀最大的發現,一旦公布,足以震驚世界、青史留名啊。”


    韋長臨的眼睛都放光了。


    眾人見鬼般看向韋長臨,我看那意思,下一刻怕不是要集體罵人了?


    王探意味深長的看看韋長臨,忽然一笑:“教授,你若是想,不是沒有辦法,寧師傅說了,會為大家夥在身上繪製守護符籙,且煉製些即刻就能使用的武器,到時候,教授你也算是全副武裝了,我們為你喝彩,你就可以自行出鎮,捕捉怪物,必然青史留名。”


    “噗!”


    眾人都笑出聲來。


    韋長臨臉色通紅,搖著頭歎了幾聲‘人心不古’,識相的不再多言,但眼底深處對青史留名的渴望還是存在的。


    我看的是直搖頭,這等研究瘋子,我真的無法理解他們的腦回路構成。


    王探說了幾聲安撫人心的話,就示意我們去一號車廂了。


    寧魚茹始終保持著沉默。


    我們進了一號車廂,寧魚茹將那些朱砂和魂石取出來,小心的收到背包之中,然後,示意王探安排人員一個個的進來,她要為大家夥繪符。


    王探點頭,就吩咐了隨行的乘警幾聲,乘警們出去安排接下來的事宜。


    不久後,韋長臨第一個走進一號車廂。


    老頭兒眼中都是好奇神色。


    寧魚茹讓他脫掉外衣,幹巴瘦的上半身都露了出來,然後,寧魚茹用毛筆沾著朱砂,筆走龍蛇的在韋長臨身上繪製符籙,朱紅色的符籙畫滿韋長臨上半身,甚至,臉上和耳後都沒有遺留。


    韋長臨端坐在那兒,老實的像是雕像。


    腿腳的繪製就著褲子進行,很快就完成了。


    這個過程中,寧魚茹一手握筆,一手握魂石,口中嘀咕著奇怪的咒語,是種節奏非常奇怪的咒語,即便我們聽清楚了詞匯,過後也一頭霧水,根本就模仿不出來。


    “好了。”最後一筆在韋長的鞋底勾繪完畢,寧魚茹額頭冒出熱汗,示意完成了。


    韋長臨站起身來,轉頭觀看自己的四肢和軀幹,眼中都是探究。


    “這要是不小心,是不是就會蹭沒了?”


    滿臉都是朱砂符籙的韋教授很是擔心。


    “這你放心,這種護身符籙內中施加了法力,水火不侵,根本無法蹭掉,時間持續三天整,三天時間一到,自動消失,到時需重新繪製。”


    寧魚茹很是自信的回應。


    “那我試試?”韋長臨眨巴著眼睛。


    “請便。”寧魚茹笑了笑。


    韋長臨管乘警要來一瓶水,就著水用手絹在臉上一頓擦試,然後找到鏡子觀看,發現朱砂符籙仍舊在原位,根本就沒有模糊的跡象。


    “神了!”


    韋長臨驚呼聲聲,明明隻是朱砂,如何做到不被抹除的?


    今天的一切都遠超老教授認知,他不驚訝才怪。


    他嘖嘖稱奇的走了出去,不久後,第二個人進來,是個年輕的女乘客。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自覺的離開一號車廂。


    就這樣,男的來此繪符,我們就進去護法,女的來此我們就避開,用了半天的時間,消耗了數十枚發光的小石頭(魂石),包括我和二千金在內,所有人的身上都被繪了符。


    有一部分直接畫在皮膚上,還有一部分繪製在衣物上,有效期都是三天整。


    也就是七十二個小時,因繪製時間不同,所以,失效的時間點也有差異。


    寧魚茹甚至給自己都繪製了一番。


    我們大家夥的臉上都魂兒畫的,相互看看,感覺真是好笑,但都笑不出來。


    完成了這項之後,寧魚茹吩咐列車員們將一眾辟邪之物搬進一號車廂,打發我們出來,她開始了煉製過程。


    我和王探他們就守在一號車廂門口為其護法。


    忽悠悠的,數個小時就過去了。


    詭異的是,外頭始終是黑沉沉的環境,就沒有陽光普照的時刻,這讓所有人的心底都蒙上了更為厚重的陰霾。


    此地竟然是永夜環境,不見日光,可以說,是陰靈邪祟的天堂,但反過來講,就是活人們的地獄了。


    一號車廂的門開了,疲憊的寧魚茹捋著頭發,氣息有些虛弱的走出來,對王探說:“將東西給大家夥分配一下,每個人都得武裝上,那些桃木擺件,我用刀刻成簡單的武器形態,施法煉製後,對陰靈的殺傷力不低,其他物品也都振幅了辟邪之力。”


    “辛苦寧師傅了,我代表本次列車的乘客,感謝你的付出。”王探真摯的道謝。


    “我找個地眯上一會兒,你們做事吧。”寧魚茹擺擺手,示意王探不要多禮。


    她背著包返回一號車廂,找個大座,橫躺在那兒,很快就睡著了。


    我們盡量不出聲的將東西搬到了二號車廂,為大家夥分配物資。


    每個人都分到一口篆刻了符文的桃木武器,刀工很差,削成的刀劍大概隻有一尺長短,上麵朱砂繪符,符籙結構和人們身上的符畫大不相同,看來,是主管攻擊用的。


    除了桃木刀劍,每人都領到了一小口袋煉製過的‘小豆’,十幾包袪邪鹽,三瓶雞冠血,十幾個蒜頭,八枚玳瑁鱗片。


    隻有十幾麵銅鏡沒法人均分配,大家商量後,決定銅鏡分給身強體壯的男子,他們得多多的出力,保護老弱婦孺。


    對此,沒誰有異議。


    驅邪物資分配完畢。


    王探安排大家夥分批休息,之後,再討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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