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驅騰山人的慘叫聲震天價的響起!


    聞聲,我們扭頭去看,就見二郎真君和‘危燕星君’法相正在崩潰,而白骨彎刀穿透了驅騰山人的腹部,將其斜向上的挑了起來。


    當!


    桃木劍落地。


    白骨刀的刀柄穩穩的持在史黑藏的右手之中,穩如山巒。


    “聒噪!”


    渾身冒黑煙的史黑藏罵了一聲,左手一揮,空氣爆響,一個大手印拍在驅騰山人的麵上,他的慘叫就憋在了口中,眼白兒一翻翻,痛快的昏了過去。


    史黑藏下手很有分寸,白骨彎刀刺穿驅騰山人腹部不假,但絕不會致命。


    他持著彎刀,幾下閃動就到了近前,將人挑著送過來,輕聲說:“館主,本座幸不辱命。”


    我無語的看著他,感覺他裝十三的功力已登峰造極了。


    至此,蛇眼傭兵團總部中,除了被生擒的團長佘演、副團長薑展滿和大客卿驅騰山人外,所有的傭兵全部伏誅。


    望著滿地屍首,我心中浮現出一個古老的詞匯:善惡有報!


    我指指地麵,史黑藏得意一笑,手一抖,驅騰山人就被砸在薑展滿的身旁,這麽一震,驅騰山人就驚醒過來,但史黑藏的屍氣落過去,封住了他的行動力。


    更遠的位置,巨蟒恢複了人身狀態,佘演渾身是血的被驢子用蹄子踢了過來,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和薑展滿及驅騰山人作伴兒。


    “嗷嗷!”


    考召困陣外,無數冤魂嘶吼起來,鬼嘯震天,它們憤怒的想要撲到佘演等三個罪魁禍首身上,想要將他們撕成碎塊,奈何困陣屏障就是界限,它們衝不進來。


    我轉頭看著困陣屏障外的一道道身影,凝聲說:“你們放心,這三個家夥,必死。”


    鬼嘯聲逐漸轉低,密密麻麻的陰魂停駐在屏障之外,靜靜的看向我。


    被這麽多陰魂凝視,我渾身都暴起雞皮疙瘩。


    “去吧。”我揮揮手,隨即念動咒語,一聲‘解’,嗡鳴連響,考召困陣解除。


    一眾陰魂齊齊的對我躬身一禮,隨著陰風逸散往四麵八方。


    煙塵彌漫,數分鍾之後,塵埃落地。


    眼前清晰起來。


    我拎著阿鼻墨劍行到三個被鎮住的傭兵團首領身前,嘴角挑起殘酷的笑意,緩緩蹲下,盯著薑展滿的眼,陰聲說:“薑老匹夫,雖然你和我一個姓,但你這一支培養出來的都是什麽玩意?”


    “薑湍和薑奎視人命如草芥,殘忍嗜血,我就曉得,一定是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我真就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觀則巔峰的高手?”


    “這水平,應該是比不上巔峰時期的薑紫淮,但落魄時期的薑紫淮不見得比你強到哪裏去,說說吧,你是不是也闖蕩過方外啊?”


    我問出這話後,就一眨不眨的盯住薑展滿。


    “無可奉告。”薑展滿嘴巴相當的硬。


    “是嗎?”我冷然一笑,然後,手就是一翻,‘噗嗤’一聲,阿鼻墨劍刺進薑展滿的右肩之中。


    “啊啊!”


    薑展滿痛的慘叫,但被鎮住了,無法躲避和移動,額頭上沁出一堆汗珠子,我卻不為所動。


    對待不是人的家夥,我從來不會聖母心,更不會手下留情。


    薑展滿既然是蛇眼傭兵團的副團長,其手中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將其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蛇眼傭兵團積累的血債,天知道有多少?


    我緩緩的將劍收回來,薑展滿肩膀上出現個血洞,他嗓子幾乎喊啞了。


    “薑度,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折磨階下囚就是你方內道館的做事準則嗎?我倒是長見識了,你這樣殘忍的心性,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薑展滿怒罵起來。


    “你還真是硬骨頭啊,看來,本館主的手段過於仁慈了。黑藏兄,你來吧。”


    我蹙緊眉頭,薑展滿的嘴巴太硬了,薑奎那等無用之輩,和薑展滿根本就沒法比,我覺著,自己雖然能夠硬著心腸繼續下去,但有些承受不住了,這種事,還是專家來做比較好。


    “薑館主,交給本座就是,十五分鍾後,他不說實話,本座的名字倒過來寫。”


    史黑藏陰笑著走過來,隨手拎起薑展滿到一旁去了,然後,屍氣湧動將他和薑展滿籠罩住,我們無法觀看到內中情形,也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我對史黑藏的手段是充滿信任的,他說十五分鍾出結果,那薑展滿就絕對扛不到十六分鍾。


    沒管那邊,轉頭看向仇恨瞪著我的佘演和驅騰山人,冷冷的說:“交出賬本和關係網名單來,說明白身份來曆,不然,薑展滿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佘演用豎瞳蛇眼冷冷的盯著我,他側躺在那裏,渾身都是血,分外淒慘,哪還有不久前的威風?


    “薑度,要殺便殺何必折磨人?不過你可要明白一件事,殺了我們的後果之嚴重,可不是你小小的方內道館能承受住的,至於賬本?沒有。”


    佘演更是個狠角色,滿嘴的威脅。


    “驅騰山人,你家團長頑固不化的,你呢?奉勸你不要耍花招,在本館主這裏最好老老實實的,有一說一,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呸,貧道懼你不成?有手段盡管施展,早晚會有人為蛇眼傭兵團複仇的,方內道館一定會被滅的雞犬不留!”


    驅騰山人渾身顫著,用盡全力吼叫。


    “很好,你們一個比一個的骨頭硬是吧?”我搖搖頭,轉頭看向一眾夥伴,眼神帶出詢問:“誰來?”


    蠍祖太奶對胡忐打了個眼色,就見狐族族長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動幾下,隨即走了出來,指向驅騰山人,笑著說:“薑館主,要是信得過,這道人就交給我好了,二十分鍾吧,應該能撬開他的嘴。”


    我有些意外的看看胡忐,沒想到,保家仙中也有‘這方麵’的高手?


    “那就有勞胡族長了。”


    我笑著應下,胡忐幾步走過去,將大罵不休的驅騰山人拎到遠處去了,光影一閃,同樣的布置了禁製,外人觀看不到了。


    還剩下最難啃的一塊硬骨頭,佘演。


    “他的精神韌度太高了,還是本老爺來吧。”


    驢子搖著尾巴走過來,大包大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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