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靈萱眉頭一挑,第一個走了出去!


    許了擔心任靈萱吃虧,這件事兒又跟他有莫大關係,也隻好推門而出。


    白玄在,石磯,白秋練和崔盈自然也不會置身事外,陸續也跟著走了出來。


    外麵有七八名日形宗的弟子,每一個都臉色通紅,怒氣勃發,這件事兒日形宗不占理,所以大家都憋悶了一口氣,就算被人譏諷侮辱也不能還嘴動手,但忽然跳出來一個早就死掉的人,大家都想要借機揚眉吐氣。


    任靈萱瞧也不瞧這些人一眼,嬌叱道:“樓滄州!你給我出來,就憑這些小蝦米,叫嚷再大聲音有什麽用?”


    一輪紫日從日形宗眾弟子背後浮現,一個長身玉立,穿著古裝的年輕人,臉上有些尷尬,溫聲說道:“靈萱!這件事我也很為難,許了既然沒死,總不能不給我們日形宗一個交代?”


    任靈萱袖中飛出一口小劍,正要直取樓滄州,卻被旁邊一隻手輕輕捏住,遞還給了她。


    任靈萱心頭激靈了一下,她的玲瓏小劍本身就是一口靈兵,又配合任家的相思劍法,就算修為比她高深數倍之人,也未必能空手接架。


    當她看清楚遞還玲瓏小劍之人居然是許了,心頭更驚,許了這手本事,幾乎沒有任何煙火氣,但卻實打實的展露了一手強橫修為。


    任靈萱後退半步,讓許了從她身邊走過,雖然心底有無數疑惑,但任家大小姐還是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許了語氣也沒什麽森寒酷冷,隻是淡淡的問道:“我參加七日戰爭,卻被日形宗的師兄一時聖母,帶了伶仃魔人回來,斷了我的歸途。若是我死了也罷,一死百了,但既然我活著回來,我也想要知道。日形宗究竟要給我一個什麽樣的交代呢?”


    樓滄州目光一緊,不由得微覺難辦,他也知道就算沒有許了這邊的事兒,其他有家人親眷朋友同門死於這次七日戰爭的人。也會讓那人的至親償命,也就是換一個苦主的事兒。


    大家來找許了一行人問難,其實最後也沒什麽結果,最多就是給許了等人一個難堪,出一口惡氣。


    許了堂堂正正的應對。倒是讓他頗為為難,樓滄州可不是喜歡狡辯的人。


    樓滄州無言以對,並不代表其他的日形宗弟子也沒臉麵開口,立刻就有人大喝道:“你又沒死?我們日形宗可死了人!”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多死幾個又何妨?”


    許了單手一壓,剛才發話的日形宗弟子就全身如負泰山,雙目圓睜,凸出眶外,他的師兄弟在一旁都來不及救援。看著自己的同門生生爆成了一團血霧。


    許了出手就殺人,讓所有日形宗的弟子都嘩然起來,樓滄州再也按耐不住,雙手一推,一輪紫氣大日浮現,擋在所有日形宗弟子的麵前。


    許了隨手掣出了山海棒,剛才他殺了那名日形宗弟子用的就是山海經,麵對這些同輩弟子,他完全不覺得需要出動什麽了不得的手段,光是洞玄仙派嫡傳的山海經就足以應付場麵。


    許了掣出山海棒在手。所有日形宗的弟子就宛如麵對滔滔海潮,巍峨山嶽,凝若實質的氣勢,就宛如一大片天空覆壓下來。讓每一個人都喘息不來。


    就算樓滄州已經是日形宗最傑出的弟子,已經凝練罡脈,是日形宗弟子中唯一的天罡士,也仍舊如山氣勢壓的滿麵通紅,忍不住暗暗揣想道:“這人居然也凝練了罡脈,為何所有的資料都說他還是九級妖士?他究竟凝練了多少條罡脈?純憑氣勢就能讓我們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許了雙眼中生出淩厲殺意。他在魔獄中戰鬥無數場,性格比還沒有打七日戰爭的時候,已經是大不相同。


    他是真有心把這些日形宗弟子盡數殺了,反正日形宗不過是下十三宗之一,門中也隻有幾個道人境長老。許了甚至都不需要赤精宮四大弟子一起出來鎮場麵,隻要任意一人出手,說不定就能挑了半個日形宗。


    有如此厲害的後盾,許了自然也不怕跟日形宗翻臉。


    在許了身邊的任靈萱嚇了一跳,就連白秋練和白玄在都臉色微變,三人一起叫道:“許了住手!”


    許了微微驚訝,但還是輕輕收了山海經的氣勢,撫摸著山海棒,說道:“既然有人求情,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如果你們想要繼續糾纏,就來問問我手中的山海棒吧。”


    樓滄州也是乖覺的人,立刻就雙手一攔,把所有同門都收入了紫氣大日之中,衝著任靈萱和白家兄妹點了點頭,表示了謝意,護身的紫氣大日緩緩浮空,先離開了這場混亂。


    許了也沒有問,但任靈萱還是搶先開口解釋道:“樓滄州是日形宗的大師兄,也是日形宗掌教獨子,若是你殺了他,就跟日形宗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任靈萱稍稍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他的母親是我親姑姑,就算論私交我也要求這個情。”


    白玄在伸手扶額,怪叫道:“許了你怎麽殺性這般重?樓滄州跟我們白家也有些親眷關係,雖然他也來興師問罪,但最多也就是言語上羅嗦幾句,並不會真敢為難我們。沒有他的支持,就憑那幾個不成器的日形宗弟子,根本也奈何我們不得,現在你殺了人,問題可就嚴重了。”


    許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輕鬆的說道:“反正已經有一條人命了,再多一條也沒什麽,反正都已經賺了翻倍,再鬧下去也沒什麽可吃虧。”


    許了頓了一頓,忽然露齒一笑,說道:“我不管是什麽原因,什麽理由,既然想要弄死我,那就拿自己的命來拚吧!覺得我還沒死,就要擔什麽責任,那還講什麽道理?大家比比誰更窮橫就是。”


    許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甚大,但卻在須臾之後,宛如雷霆,滾滾四溢,響徹四麵八方。


    講什麽道理……誰更窮橫……這幾個字反反複複,越傳越廣!(未完待續。)


    ps:ps:求幾張推薦票和月票,總覺得不求票,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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