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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環樂的總裁?”我再次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那你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嗎?”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我想請你的女朋友加盟我們公司。”黃詩仁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諱道:“她很漂亮,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非常不錯。身體線條和聲音也很棒,如果加以合適的包裝進入娛樂圈的話,絕對會有很好的發展。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是非常少見的。我有把握,隻要她加入我們公司,絕對可以得到天後的桂冠。”


    “當天後?”聽了黃詩仁的一番動人心弦的話,小丫頭饒有興趣地走了過來:“那麽,你想讓我具體做些什麽呢?”


    “唱歌!當一名歌手。”看見小丫頭有點動心,這位環樂的總裁興奮地說道:“你的聲音很甜美,可以看出聲帶的發育很不錯,做為一個歌手,你有著很大的潛質。而且,你的個方麵條件都極其優秀。我有信心,絕對可以把你培養成一名超級巨星。”


    看著麵前這個麵色焦急的男人,我感到有些好笑。以前在報紙上也曾經看到過一些明星談起當年進入娛樂圈經曆的時候。說的最相同的話,就是被星探看中,所以簽約。其實被星探看中,僅僅隻是一個方麵,很多時候被看中的人還要進行一些相關項目的測試。比如說:樂感、聲音、舞蹈……等等。可以這麽說,被星探看中的人裏麵能夠以娛樂行業作為終身職業的人,其概率是極底的,每一百人裏麵恐怕連半個都不到。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很多做著明星夢的少男少女整天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被星探看中,可以加入娛樂圈。成就自己的夢想。


    做為一個舞蹈學院的學生,小丫頭無疑也經常做這種夢,而且她也多次在我麵前表示過,如果有一天,她當了明星的話要怎麽怎麽樣之類的話。那個時候,對於她這種屬於白日做夢的話,我都是微微地抱以一笑。但是讓我沒有料到的是,小丫頭說的話還真準,你別說,今天就遇到了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侯機大廳裏的揚聲器裏出來一陣悠揚的廣播聲:我們等候的班機來了。繼續說下去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們不想搭乘這班飛機,但是麵臨的機遇小丫頭又不想放棄。前思後想,終於還是回家的念頭占了上風。於是,在詳細地留下了雙方的電話和聯係方式以後。我們進入了登機樓梯。


    飛機上,小丫頭一直悶悶不樂的。我有些奇怪,正想問她怎麽了。這個時候,她開口說話了。


    “老公,剛才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我好奇地問道:“我為什麽要怪你?你又怎麽了?”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人找我,說要我唱歌的事情啊!”小壓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你說這個啊!”我恍然大悟道:“這沒有什麽啊!別人看中你,說明我老婆漂亮有吸引力,嗬嗬!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那……那我怎麽看你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啊!”原來她是對我的態度不滿意。


    我趕緊解釋道:“嗬嗬!是這樣,我覺得你現在就進入娛樂圈的話恐怕不太合適。畢竟你年紀太小,而且很多演藝方麵的事情知道的比嗯不是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你還在上學。如果你現在畢業了,那我沒什麽話好說。但是老婆你要知道,你畢竟還是個學生。我想,如果就此中斷或者影響了你的學業,那將會是得不償失的。嗬嗬!當然,我說的話也可能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你自己拿主意吧!”


    小丫頭歪著頭看了我半天,又靠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好不容易在我的注視下拋出一句話:“嗯!你說的多少有點道理,暫且相信你一次吧!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說完頭一偏,眼睛一閉,靠在我肩膀上養起了神。


    飛機的速度很快,幾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降落在了昆明機場。


    一下飛機,一股舒服的涼風撲麵而來。把我們從北京帶來的熱氣一掃而空,整個人神誌一清。那種一直籠罩在悶熱當中,頭腦發漲的情形頓時無影無蹤。


    昆明,不愧是有著春城美譽的一座城市。當北京處於30多度酷熱的時候,這裏的氣溫最高也僅僅隻有28攝氏度。完全就是一台天然的開著冷氣的空調。


    我的老爸老媽,小丫頭的老爸老媽,還有別的一些親戚得到了我們今天要回來的消息,已經提前在機場大門口等候了。當我們倆的身影剛從過道裏出現的時候,外麵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小丫頭兩手一撒,丟下行李箱一頭就紮進了他們的懷抱。隻是苦了我又得繼續當著我的搬運工。


    擁抱,問候,歡笑……當這一切過後,剩下要做的事的當然就是回家。當然,我回我的家,小丫頭也得回她自己的家。


    家裏還是老樣子,爸爸,媽媽,弟弟都沒太多的變化。隻不過爸爸和媽媽的額頭又多了幾道明顯的皺紋,白頭發也多了幾根。弟弟與以前相比,也長大了許多。


    遠行的人回到家裏,一頓好飯是少不了的。6月正是昆明吃的東西最多的時候,各種山菜、野菜、野生菌類都上市了。對於這些我從小就喜歡吃的東西,媽媽自然是不會忘記的。雖然家裏的人不多,隻有我們四個,但是氣氛一直很熱烈。對於我這個在外上學兒子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想知道,都想弄明白。特別是在前不久收到我寄來的信以後,對於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們也隻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些,並不是很透徹。畢竟在父母的眼裏,兒子再大也是個小孩。在這種親情溫柔的“逼迫”下,我隻好把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道出。因為這些事情,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也一樣要說。既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我在家裏也可以少一些不必要的遮掩。


    “這麽說,你現在的軍銜比我的還要高了?”聽完我的敘述,爸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蹦出這麽一句話。


    “以現在的情況來,的確是這樣。”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同為軍人,兒子的軍銜卻要比父親高得多。這樣的事情,對於父親,從某些方麵來說應該是令人不快的吧!


    “嗬嗬!你還別得意。”老爸仰脖灌了一杯酒,開心地說道:“作為一個軍人,我做夢都想當上將軍。那是一個軍人的最高夢想,也是軍人的最高榮譽。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可是真正能夠當上將軍的士兵又能有多少?臭小子,你能扛上著一顆將星,是你的運氣,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能力。就衝這一點,你比我強,強很多。不過,你可別指望我朝著你敬禮,那絕對不可能。”


    聽了這番話,我隻能抱以苦笑。父親是個軍人,但不是一個戰鬥型的軍人,他是一名軍醫。作為一名第四軍醫大學畢業的外科醫官,醫術自然是沒有問題的。76年自衛反擊戰的時候,他是師裏的醫療隊長,帶著24個人的醫療隊上了火線。聽老媽說,父親去的時候場景極其悲壯。臨上前線時,部隊裏發了幾箱各種罐頭,就是軍隊裏最常見的午餐肉和紅燒牛肉,一起發下來的還有父親那個月的當月工資――58塊6角。當天晚上,老媽做了一桌菜給父親餞行。說是一桌,其實也就是炒了兩盤白菜和土豆,又開了幾個罐頭熬成一鍋。按照老媽的意思,還要去街上買隻雞回來燉了給父親吃,但是被他阻止了。不但如此,父親還把身上所有的錢和貴重物品全放在了家裏,身上僅僅隻帶了5毛錢。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次上戰場,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因為上火線的軍醫比起一般的戰士來說,危險性更大。他們必須要冒著炮火和子彈的威脅在條件簡陋的戰場上為負傷的士兵做最簡單也是最有必要的初步手術。主要是各種破裂血管的止血措施、斷肢包紮和截肢。雖然戰場上的條件很簡陋,危險行也很大。但是如國受傷的戰士不在這裏進行一下簡單手術處理的話,那麽他們根本就撐不到軍工上來把他們轉送後方野戰醫院的那一刻。戰場醫官和衛生員的重要性就體現在這裏。


    雖然他們的工作是救死扶傷,但是危險性也很大。聽父親後來說,越軍士兵很卑鄙,完全不顧什麽戰場公約,就算是頭頂紅十字鋼盔的救護兵冒著炮火襲擊的危險,艱難地從陣地前麵拉回一個個重傷士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手中的板機。有時候,他們甚至會故意打傷幾個搶救人員,以便誘騙更多的戰士和救護人員上來為他們創造更大的戰果。這一點,從上次戰爭以後,父親所在部隊的醫護人員和戰士的戰亡比例就可以看的出來。


    老媽說,那天晚上父親吃的很多,酒也喝了幾杯。整個吃飯過程中,父親一直都在笑,找各種理由笑。就連一些平時很不起眼的話題,也要被他當做笑料拿出來咀嚼。老媽知道,這是父親故意的,他是不想讓自己難過。是啊!麵對生死未卜的戰場,又有幾個人能笑得出來。


    午夜時分,幾輛蓋著蓬布的軍用卡車停在了家屬區大院的門口。到了開撥的時間了。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軍官都從各自的家裏走了出來,整齊地在院子裏列隊,點數,上車。


    就這樣,父親兜裏就裝著那張5角的人民幣毛票上了前線。


    父親所在的部隊是一支乙種戰鬥師,人員隻有7000左右,軍官的比例也不大。隨軍的家屬都分散在營房四周的角落裏。我們居住的這個大院就是其中一個。


    部隊的駐紮地在縣城的郊外,距離農貿市場很遠。因為平時買菜不方便,所以各家各戶都在自己的房前屋後辟出了一塊塊小小的菜地。雖說種出來的東西數量不是很多,但起碼也聊勝於無。


    不知是哪一家人先開的頭。自從那天晚上部隊開拔以後,家屬區裏所有的留守女人都不約而同地做起了一件事:養雞。都是小雞,那種剛孵化出來沒多久的小雞。家屬區裏流傳著一句話:慢慢養吧!等這雞養大能吃了,部隊也就都回來了。


    老媽雖然是個教師,但她也是家屬大院裏的人,所以她也養了幾隻。雖然她並不太相信這種說法,但是做為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她還是這麽做了。


    不知道是傳出這個消息的人有內部情報,還是上天已經注定出去打仗的男人的確是這一天回來。總之,在這些小雞長大的時候,部隊真的回來了。


    走的時候,來大院門口接人的軍車有4輛,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了一輛。而且,裏麵的人還裝不滿,僅僅隻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其他的人都戰死了。


    那一天,整個家屬區裏幾乎人人都在戴孝。幾百名妻子失去了丈夫,幾百個孩子失去了父親。整個部隊駐地上空一直籠罩著沉悶的痛哭聲。多日養大的雞都被殺了,用大鍋燉煮的香味和著哭聲混雜在一起,被帶到了各自親人的骨灰盒麵前。老媽說,那種悲慘的場麵,她永遠也忘不了。


    回來的人多少都少了一些身上的器官,比如:手和腳。父親很幸運,他是活著回來的男人中最完整的一個。


    當父親出現在大院門口的時候,老媽簡直高興得要瘋了。出去那麽多人,都死了。先前來的小車裏坐著的師部參謀還在拿著一份長長的陣亡人員名單沒有念完,父親卻赫然活生生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怎麽能讓苦盼多日的老媽不高興呢?


    自己親人活著回來的家庭自然是萬分的高興,但是這種高興是絕對不能帶出自己家門的。


    當天晚上,老媽又準備了一桌菜。不過比起上次餞行的那次晚飯,卻又多了一大碗燉得熱乎酥爛的雞肉。不同的是,上一次吃飯是老媽話少,父親的話多,這一次卻反了過來。


    父親是帶著一枚三等軍功章回來的,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枚軍功章是別人幫他用命換來的。


    父親身邊有一個年紀大約16、17歲的小衛生兵。那個兵老媽也見過,個子不高,也就1米65左右的樣子。皮膚有點黑,但是眼睛長得很好看,見了人總是喜歡咧開嘴笑。家屬大院裏見過他的人都很喜歡。


    就是這個小兵,救了父親一命。


    醫療隊上前線的時候,是跟著運送彈藥物資的騾馬隊一起上去的。山很高,很陡峭,所以開出來的路就很繞。很多直上直下隻有幾十米的地方,山路硬是要繞出幾裏地來。而且這樣的路,汽車根本上不去,完全隻有依靠人扛馬拉。所以,在戰鬥部隊過去以後,大批的軍工拉著馱運的騾馬就成了這條路上來往最繁忙的旅客。醫療隊也包含在了其中。


    這條路通往前線,自然也在越軍的炮火攻擊範圍內。雖說總會不時有幾發零散的炮彈掉落在路麵上,炸出一個個冒著黑煙的大坑。但是在炮擊過後,總有後麵的工程部隊趕來,把支離破碎的路麵進行簡單的恢複。以保障後勤供應的暢通。所以,雖然這條路經常被敵人的炮火光顧,道路兩邊也經常堆滿各種牲口的斷肢和屍體。但是在工程兵的搶修和前線物資的告急情況下,每天仍然有大量的物資運輸部隊通過這裏,把各種後勤物資即使地送到前線戰士們的手裏。


    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兩天了,按照現在的速度,這支運輸隊今天晚上就可以到達醫療隊要工作的陣地。父親他們都很興奮,起碼到了那裏多少可以休息一下,這幾天的路走得實在是太累了。而且戰場上的部隊一般來說對於醫療隊的到來都很歡迎。畢竟那可以說是自己生命的保障部隊,所以在到達的時候多少都會照顧一下,讓他們休息一陣子。


    就在運輸隊加快步伐往前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越軍的不規則炮擊又開始了。


    這次炮擊的著彈點選擇的非常好,恰恰選在了運輸隊的前麵。一陣尖厲的呼嘯聲過後,最前方的四匹領頭馬被飛濺的彈片割成了碎片,一名牽馬的軍工當場被炸死。後麵本來順序行進的騾馬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亂了秩序。主人的號令根本不起作用,都發出恐怖的嘶叫聲恐懼地往道路四周狂奔。


    兩米多寬的盤山路上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很快,幾匹奔逃的驚馬隨著巨大的慣性摔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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