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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節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一夜,樓蘭雪似乎對熱吻充滿了無限的迷戀和熱誠,她跟我在月光照耀的鬆樹下熱吻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們兩個人都幾乎耗盡彼此的唾液,直到我們兩人都腰酸背痛脖。她才勉強起身帶著我走回禪房。


    回到禪房裏的樓蘭雪因為太累,所以很快便躺在床上睡著了,而我也在她睡著之後,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和衣而睡。在臨睡前,我一直在猜想,那個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和樓蘭雪熱吻的人,究竟是不是柳寧。不過,沒有想多久,我就也睡著了,長時間的熱吻,真是一件很耗人體力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樓蘭雪跑到我房間來把我叫醒。這個時候的她,比昨日的她要顯得有活力得多,從寒假以來,一直隱約籠罩在她身上的那種委屈和哀愁感徹底消失無蹤。


    之後,我們倆便一起去跟寺廟的住持致謝並辭行。在臨別之前,我問住持柳寧為什麽會到這裏來。結果住持的答案和我想象的一般無二,柳寧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院長大人跟這裏住持是好朋友。柳寧從小就好靜,對佛教也很感興趣。這次從堅果國回來之後,就經院長介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裏小住幾天,清淨一下。


    “聽說柳寧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喜歡這麽單調的地方呢?”在下山的時候,樓蘭雪不解地問我道,“昨晚要不是有你在,讓我一個人待一晚上,我非得半瘋不可。”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耐不住寂寞啊?”我笑著開玩笑道。


    結果,我被樓蘭雪用力地踩了一腳,“你這個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


    回到學校之後,我先是回家拿書,然後跟張盛一起去上課。一路上張盛自然是不斷地追問我昨晚幹嘛去了,我於是便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一遍。他聽到柳寧處的時候,露出很驚訝的神情,惋惜地問道:“不會吧?難得一個美女老師,不會要去做尼姑吧?”


    我笑著看他道:“就算不去做尼姑,也沒你的份啊。”


    “日,你這人怎麽現在說話這麽沒意思啊?”


    然後,當聽到我跟樓蘭雪相處一夜,卻沒有突破最後一關的時候,張盛死都不信,“我靠,你當我不認識你喔,就你這有色心,有色膽的家夥,都到那步了,你還會不更上一層樓。”


    我搖著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隨他亂說去。


    上午上課,中午吃飯,午休了一下,然後翻了翻花藍市要做的一切計劃,下午上課。晚上吃飯,給樓蘭雪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就回到家,繼續安心看著花藍市的一些計劃書來。大概看到十二點左右,我覺得有點累了,於是就想回房間睡覺。


    這時候,張盛突然說道:“阿齊,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聽到張盛這麽說,我覺得非常奇怪,我扭過頭問他,“我還有什麽好刺激的?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整個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有什麽奇怪?”我坐下來,反問道。


    “你今天整個人都很靜也,好像吃了鎮靜劑一樣,廢話都不帶多說一句的。平常你做事情隻要坐下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忍不住上竄下跳。但是你今天晚上坐在電腦麵前,你居然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一動不動,整個人全神貫注。還有,上課的時候,你也是聚精會神,一點都不東張西望。我靠,我跟你坐在一起我很不習慣,你知不知道?”


    聽到張盛這麽說完,我嘟了嘟嘴巴,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地自言自語道:“我有嗎?”


    “當然有。”張盛大叫道。


    “應該是平常心在我心裏起作用了吧。”我心想,不過這話我是沒辦法跟張盛直說的,我隻能笑著說道,“大概是剛從寺廟裏出來吧,整個人都靜了一些。我勸你沒事也到寺廟裏去住一下,對你有好處的。省得你老是那麽毛躁。”


    “我要是像你一樣,在寺廟裏抱著個漂亮mm,我保證我沒有辦法靜下來,隻會更毛躁。”


    “你啊,沒救了。”我笑著指了指張盛,然後轉身回自己房間去。


    當我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張盛又問道:“劉亞琴的事,有進展了嗎?”


    “這件事情馮櫻去查了。”我說道。


    張盛皺了皺眉,問道:“但是……馮櫻是不是信得過?就算信得過,她是不是又能查到呢?”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轉身,笑著問張盛。


    張盛被我問得愣了一下,“你好像看起來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著急有用嗎?”我再次反問張盛。


    張盛再次被我問得愣了一下,好一會才撓著後腦勺說道:“鳥,你現在說話很有點高僧的意思啊。”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下去,平靜地上學,平靜地在花藍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平靜地和樓蘭雪一起在校園裏散步。不用張盛說,我也漸漸開始感應到了自己的變化。現在,我的心裏最經常的情緒就是平靜。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都很難令我大悲大喜。我依然會思考問題,但是我現在隻想那些我想得通的問題,至於想不通的,我會將它放下。


    從山上下來之後,當我再去上柳寧的課的時候,我發現柳寧現在看我的眼神裏,似乎始終都有一種很特別的情緒飽含其中。這似乎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緒。如果是從前,我想我一定會費盡心機想去搞明白柳寧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但是現在,我沒有,我隻是默默地坐在教室的六七排的位子,聚精會神地聽著柳寧的講課,坐著筆記,就像所有認真的普通學生一樣。而柳寧對我的態度,也沒有在表麵上流露出任何與其他學生不一樣的地方。硬要說有所差別的話,那就是下課的時候,大家都隻是說笑著經過她的講台。而我則會朝她彎腰,說一聲,“老師,再見。”而她也會朝我彎腰,然後笑著對我說,“楚同學,再見。”


    至於烏蘭,馮櫻遵照她與我的約定,每到約定的時間,都會跟我匯報她的安全狀況,而就直到上次為止,她的一切都還好。


    msn的煙花女子,我們隔三岔五的也會聊天。她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一件事,讓她整個人突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說,“那感覺就像是看到無數的鮮花在我的麵前綻放的感覺。”


    她又說,“我突然覺得生活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還說,“我突然在想,我也許可以去嚐試一些自己一直不想嚐試的東西。”


    我說,“既然想,那你就去嚐試啊。”


    她回答我說,“會的,我在等待時當的時間,適當的地點,和適當的人。”


    在這樣的平靜之中,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這一天,我從報紙上看到韓蓉在佛蘭電影節榮膺影後的消息,而且還看到我也缺席當選了電影節的最佳男配角,《菊花盛開》在佛蘭的預售賣了個滿堂紅。看到這些消息,我整個人由衷地高興,雖然我誌並不在演藝界,但是作為我唯一參與過的一部電影,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我是由衷地感到自豪的。而更重要的是,韓蓉和胡南都實現了他們的願望。榮膺影後之後,我相信韓蓉在歐洲一時半會就回不來了,因為跟波蘭導演的談判想必更容易成功。她還要在歐洲多演一部戲。雖然見到韓蓉的日子又得推遲,但是她的事業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和進步,我還是感到高興。不過,我僅僅是高興而已,談不上狂喜。而我身邊的張盛則顯得極為誇張,他高興地用力揮舞著我手裏的報紙,大叫道:“日,一不小心,居然跟國際影帝住在一起,來,來,來,影帝給我簽名……”


    我笑著把起哄的張盛推開,然而他鬧得卻越發起勁了,還說要我把朋友們都叫在一起,今晚好好慶祝一下。我心想,大家有段日子沒有聚在一起了,現在找個由頭聚聚也好。我想著,便掏出手機來,正要打的時候,電話卻又響了起來,一看,正是馮櫻。


    我以為她也是來慶賀的,於是便笑著打開手機,說道:“櫻櫻,想不到你對這種小八卦很感興趣。”


    然而,我這話剛說完,就意識到馮櫻不是來祝賀我的,因為她的語氣很不對頭,“恭喜你,但是我這次打電話來,不是來恭喜你的。”


    我看了看身邊的張盛,然後略微皺了皺眉頭,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是的,發生了一點事,是關於劉亞琴的。”馮櫻說道。


    “說說看。”


    “我已經連續有四個精幹手下,因為追查劉亞琴的關係而被神秘人擊斃。”馮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略略有些顫抖,“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因為這太丟臉了,對我們來說,這是從所未有的事。但是,我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必須跟你說。我幾乎肯定,劉亞琴的背景非常之不簡單。”


    我略頓了頓,然後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就停下來,不需要再追查了。”


    “啊?”馮櫻對我的回答驚訝不已,“你說什麽?”


    “我說,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我再次說道。


    馮櫻極度不能理解地問道:“為什麽?”


    我說道:“當真相撲朔迷離,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的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靜觀其變。暗湧之所以成為暗湧,就是為了有朝一天能夠噴湧出來,事情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我們隻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但是……”


    我說道:“不用但是了,就這麽辦,停止調查,其他的一切,你就交給我吧。”


    “但是……你真的沒有把握嗎?”馮櫻有些遲疑不決地問道。


    我反問她:“那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給了馮櫻十五秒的時間,但是她沒有回答我。


    我於是說道:“好吧,那就這麽辦,停止調查,睡個好覺,忘掉這件事,繼續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讓這件事情模糊你的視線,頂緊你自己眼前的一切吧。我們的對手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模糊我們的意識,我敢肯定,要不了多久,將會有大事發生。”


    說著,把手機掛斷。


    聽到我打完電話之後,一旁的張盛奇怪地問道:“將有大事發生?你知道將會發生什麽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暫時我隻能確定將有大事發生,具體是什麽事,我目前我還不知道,不過,我想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什麽時候?”張盛又問道。


    “最遲是事情自己暴發出來的時候。”我說著,站起身來,走回到臥室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盛在陽台嚷了一句,然後跟了上來,“既然追查劉亞琴可以死這麽多人,就說明這個劉亞琴或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重要,可是你為什麽不讓馮櫻繼續追查下去呢?”


    “第一,因為馮櫻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第二,我已經基本可以知道,指使劉亞琴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錢不易。”我說著,走到書桌上,收拾起我的筆記本來。


    “錢不易?你確定是錢不易嗎?”


    我答道:“我隻是懷疑,不能完全確定。”


    “錢不易?”張盛站在我臥室門口想了一陣,然後點點頭,“很有可能,不過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麽?”


    “直覺。”我指了指腦子,說道。


    張盛笑了笑,“這麽大的事情,你靠直覺來判斷。”


    “在我們什麽都無法依靠的時候,我們應該相信直覺,不是嗎?”我說著,把筆記本放進筆記本袋子裏。


    “對了。”張盛仿佛記起什麽似的說道,“我記得你跟黃玄衣不是很熟嗎?你為什麽不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呢?她是錢不易身邊的人,說不定她馬上就會告訴你答案。”


    “她的號碼已經改了,新號碼我沒有。”我說道。


    “那你就給她發電郵。”


    “我沒有留過她的電郵地址。”


    “喂,你們關係那麽好,你如果想要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張盛說到這裏,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她有什麽情愫,不好意思開口,那好,你找到方法,我幫你去問。”


    “好了,黃玄衣這邊你就不用再去考慮了。我不會從她那裏尋找任何資料的。”我搖了搖手,說道。


    “為什麽?這難道不是最省力的辦法嗎?”張盛不解地問道。


    “第一,她是錢氏家族的人,我尊重她的立場。第二,這件事情拖累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有更多人卷進來。”


    我說著,拿著我裝好了的手提電腦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張盛在我身後問道。


    “河東。”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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