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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流氓與商人的差別


    從劉亞琴樓下回到酒店的套房,洗了個澡,然後跳到床上,仰躺著望著牆上的鍾,當時針來到晚上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我撥通了劉亞琴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我打的不是手機,而是她家裏的座機。


    電話響了大約四五聲之後,劉亞琴終於接了電話,“喂,哪位?”


    我注意到劉亞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我於是在心裏得意地一笑。果然,一個自以為將對方掌握在手裏的女人,在突然發現對方完全不在自己控製之中的時候,是會感到失落的。而在一個女人感到失落的時候,無疑正是男人展現溫情的最佳時機。而如果展現溫情的這個男人,真是讓這個女人感到失落的男人,那就是更是妙用無窮了。追求女生和寫小說一樣,最忌諱的就是一片平坦。必須在不斷地女生的內心中製造出起伏和落差,你在她心中的烙印才會越來越深。


    “對不起,你還沒有睡吧?”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我瘋狂地高唱搖滾歌曲,把自己聲音叫得嘶啞不堪,休息了這麽一陣之後,嗓子剛好走到最溫柔的時候。


    “是……阿齊?”劉亞琴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驚訝。


    我伸手撓了撓鼻子,然後放低聲音道:“嗯,是我,沒有吵到你吧?”


    “哦,沒有,隻是有點驚訝,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來電話。”


    “今天晚上,當你去跳舞的時候,我的助理突然提醒我,要我注意身份。所以我在後麵才會一下子變得……”我說到這裏,就在心裏默念,“張老大,原諒我拿你出來當擋箭牌。”


    而劉亞琴不待我說完,就馬上接道:“我能夠理解。”


    “嗯……”我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會,然後又繼續說道,“對不起,實在是沒有辦法,其實每個人都不可能完全自由……不過,我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


    我停頓了一下,沉默了一陣,裝作不好意思地囁嚅道:“如果能夠得到你的準許的話……我希望可以有經常見到你的機會……不知道你覺得方便嗎?”


    電話那邊沉浸了一陣,然後就答道:“我很榮幸。”


    我一聽到這裏,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我原先的判斷沒錯,劉亞琴對我還是有相當的好感的,不然的話,這花招就毫無意義了。


    “我基本上每周周末會到花藍來辦公,明天有太多事情,我不希望跟你的相處過於倉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在下周有機會跟你見麵,可以嗎?”


    電話那邊又靜了一陣,好一陣之後,才聽到劉亞琴答道:“我會等你的電話。”


    懷著對下周幸福生活的憧憬,我很甜蜜地睡著了,在夢裏還很淫蕩地和劉亞琴做了一個春夢。一直睡到中午起來,看到自己褲襠一片滑膩濕潤,頓時覺得慚愧,久經風浪之後,竟然還會用這種方式浪費自己的精力,真是丟臉啊。趕緊把內褲丟進垃圾桶,再次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又以一副莊嚴鄭重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


    跟彭耀和張放天以及一些機要人員商量完一些調整賭場人事,整理賭場財務,還有開設新的賭博品種,和為賭客提供更周全的服務的問題之後,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差不多也該起飛飛回華夏了。


    我於是看著會議室裏的幾十個人,問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紛紛搖頭,我於是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一切就按照我們決定的去做,事情無論巨細,都要及時跟彭副總和張副總兩個人報告,知道嗎?”


    眾人齊聲答了聲是,我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散會。”


    我說著,就和張盛一起收拾一些需要帶回來學校看的資料,而其他人紛紛往會議室外走去。當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彭耀卻又折回來,問道:“昨天的會議開得怎麽樣?”


    “會議?什麽會議?”一提到昨晚,我就隻想到劉亞琴誘人犯罪的身材和美貌,所以才會本能有這種反問。不過,我馬上就反應過來彭耀所問的會議是哪一場,“還好,越南人仗著有主場優勢,有點囂張,那個市長看起來跟阮好文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其他的都沒什麽。”


    “這麽說起來,這個阮好文還挺麻煩的。”彭耀說著,皺著眉頭搓了搓下巴。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用那麽緊張,下個禮拜五之前,我們上層的公關活動就該有結果了。到時候市長大人就會知道外商對越南市政府的重要性了。”


    我說著,笑著和張盛的往門外走去。


    我在花藍市的第一個總裁周末就這樣渡過。我本來以為,我在花藍的總裁任期,都將一直在這樣溫和,輕鬆的環境中渡過。因為董事會給我下達的指標根本就毫無挑戰性,我即使是躺著也可以完成。


    然而,事實往往不按照當然的原定設想發展。


    當我重新回到學校,享受著大學裏的美好生活的第五天,我收到了來自馮櫻的電話。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張盛一起,站在教學樓頂,一邊喝可樂,一邊往下瞄mm。


    “一口氣殺死二十多個人,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下次再做這種決定,你最好先跟我透個風,這樣我們也好有心理準備。”電話一通,馮櫻就劈頭蓋腦地帶著些怨氣說道。


    而我則是除了莫名其妙,還是莫名其妙,“櫻櫻,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的回答讓電話那邊的馮櫻猛地一頓,過了好一會,才疑惑地問道:“你不知道這件事?”


    “我何止是不知道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搖著腦袋,一頭霧水地說道。


    “在花藍,南美幫核心人員自幫主一下二十幾個人,在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這件事情你完全不知情?”馮櫻越發奇怪地問道。


    而我則是越發地驚訝,手中的可樂都驚得一下子掉在地上,“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馮櫻再次問道:“你沒有下達過這種命令?”


    我反問她,“你說呢?”


    “這樣說,一定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馮櫻喃喃道。


    我一隻手按著額頭,想了一陣之後,問道:“你確定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人做的嗎?”


    “這件事情由彭耀親自籌劃和指揮,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們這邊完全不知情。當我們向他質詢的時候,他說是你親自給他下的令。”


    我馬上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下過這種指令。”


    “好的,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不是什麽大事,我會搞清楚的。”


    馮櫻說完,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而我則那拿著電話,站在樓頂,想要發飆,又不知道該找誰飆。陪我站在原地的張盛看著我氣得臉都憋得通紅,終於走過來,問道:“要不要給彭叔叔打電話?”


    “都這個時候,還打什麽電話,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飛去花藍。”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之後,我和張盛就坐我的專機飛到了花藍。到了花藍的辦公室之後,我把所有找我的人全部斥退,隻對一秘說道:“我要見彭耀。”


    十幾分鍾後,彭耀出現在我的辦公室,似乎是早就預料到我會發飆一樣,他進我的辦公室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而我自從他進門開始,我就一直頂著他,直到他坐在我麵前的位子上為止。


    “我到底是不是全球聯合旅遊的總裁?”我看著彭耀,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質問道。


    彭耀把身子往後靠了靠,然後就說道:“有什麽話想問,你就直接問吧。”


    “好,那我問你,究竟是誰下令你殺南美人的?”我問道。


    我本以為彭耀會含糊其詞,但是沒想到他答得異常清晰,“是張宏下的令。”


    然後,他不等我問,又繼續說道:“向外界說是你下令,也是他做的。他說,如果你有任何疑問,直接打電話給他。”


    我原本一肚子氣都想衝著他撒,但是他這句話一說完,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彭耀看了我一陣,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丟下一句“張宏這麽安排,全都是為你好。”說完,他就出去了。


    我坐在辦公椅上呆了一陣之後,坐直身子,撥通了張宏的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張宏的管家。等我報上名號之後,他才說道:“現在是老爺看書的時間,誰也不準打擾。等到老爺讀完書,我讓他給您回電話,可以嗎?”


    “好吧。”我把電話掛掉,然後用手在桌子上拍了幾下,有些不滿地念叨道,“他老人家還真是見過世麵的了,這裏都血流成河了,他還在那裏悠閑自在地讀書。”


    “他和我們不一樣,他下令殺的人,說不定,比我們叫得出名字的人還多。”張盛說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張宏之所以這樣下令,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也不要太生氣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黑幫就是黑幫,到頭來,一切還是要靠拳頭說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在經營擴張的過程中,一定會伴隨著鮮血,這樣的心理準備我也是有的。在這行混的人,沒有幾個身上是幹淨的,真死幾個,我也不會有什麽內疚感。但是這一次,完全是沒有必要,百分之十五的指標,我們輕而易舉就可以完成,為什麽還要製造流血呢?”


    聽到我說完這番話,張盛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等一下張宏的電話來了,一切就明白了。”


    我點點頭,“希望他可以給我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雖然沒有什麽野心,但是不等於我沒有意見。這件是事情既然我參與了,那麽就必須用我的方式來做,我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擺布我。”


    張盛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麽。


    過了一會,我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我一接起來,電話裏是張宏的聲音,“是小齊嗎?”


    我也不說什麽客套,也不講什麽理由,單刀直入地問道:“為什麽你要下令彭耀對南美幫動手?這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完全可以不殺人就賺到錢,就完成目標。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還要去殺人?為什麽?”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樣做最直接,效率最高,最節省成本。”張宏心平氣和地聽我問完之後,就像一個教授回答一樣耐心地解釋道,“在整個花藍,市場份額第一大的就是越南幫,越南人占有一半的市場份額。而第二大的,就是南美幫,他們占有一成半的份額。花藍畢竟是越南的國土,將越南人完全逐出市場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能從其他的地方去爭取市場。而南美幫無疑就首當其衝。我們隻需要一個行動,一個夜晚之後,南美幫所有的市場份額就將落在我們的手裏。一個晚上,就可以獲得百分之十五的市場份額,小齊,就算你再天才,你能夠想到比這更快的盈利方式嗎?”


    我說不出話來。


    “既然除掉南美幫可以為我們獲得最大的利益,而且我們又有能力控製隨之而來的反噬,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去做呢?”張宏說著,頓了頓,“小齊,我想你該試著去接受這種工作方式。事實上,我們所做的,和那些商人所做的並無任何區別,我們無非是為了賺錢,為了利益最大化。我們和他們唯一的差別,隻是我們比他們更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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