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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所有卑鄙無恥下流的陰謀家們,全都放馬過來!


    鍾蕊含淚笑著問我,“可不可以借肩頭用一下?”


    “男人的肩頭,就是專門用人讓女人借來哭的。”我笑了笑說道。


    鍾蕊笑了一下,然後便伏在我的肩上,開始小聲的飲泣起來,漸漸的,這聲音開始越來越大,到最後,終於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哭泣的聲音開始籠罩著整個山頂。


    但是我聽著這哭聲卻不再像起初那樣壓抑和難過,反而覺得欣慰和歡快,因為我知道此時的鍾蕊的哭泣,是將這麽多年內心裏的彷徨和痛苦,全部發泄出來,這對她是莫大的好處。


    我閉上眼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雙手伸手緊緊將鍾蕊抱在懷裏。而鍾蕊在我肩上哭到最大聲的時候,便開始說起話來,“我恨我的爸爸,他是個流氓,每天就知道欺負別人,喝醉了酒就知道回家打我和我的媽媽。我恨我的媽媽,她作風不正,總是讓我看見她的床上躺著別人,她讓我在整個小鎮都抬不起頭來。我恨所有的人,每一個人都對我有企圖……我最恨的是我自己,因為如果我沒有說我想要那輛自行車的話,小勇就不會死……”


    鍾蕊一句一句地大聲傾訴著,仿佛發誓要在這一夜之間,將多年來積壓在內心裏所有的痛苦都一起宣泄出來一般。而我始終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像個安靜地大樹一般,緊緊地將鍾蕊摟在懷裏,靜靜地聆聽著她的痛哭。


    鍾蕊一邊哭,一邊傾訴,哭了好久好久,傾訴了好多好多,一直到她耗盡全身的力氣,軟在我的懷裏,無力地喘息著為止。


    這時候,我低著頭,笑著對她說道:“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鍾蕊哽咽地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緊緊地箍著我的脖子,問道:“你會不會像童話的人物一樣,明天一早出現的時候,就突然消失?”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我向你保證,明天早晨你隻要一睜開眼睛,我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好了,你累了,讓我送你回去睡覺。”


    鍾蕊帶著淚水笑了笑,然後又搖了搖頭,“但是我沒有力氣,我走不動。”


    “沒關係,我帶你走。”我說著,一隻手扶著鍾蕊的背,一隻手握在她的腳彎處,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向山下走去。鍾蕊沒有抵抗,也沒有害羞,而是很開心地閉著眼睛蜷在我的懷裏。也許她期待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了,甚至於都來不及矜持了吧。


    隻是當我抱著她走到山腰的時候,累得有點腿肚子打顫的時候,她才關心地張開眼睛,問道:“你沒事吧?”


    我盡管已經累得幾乎脫力,但是我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美女在抱的男人是永遠不會累的。”


    鍾蕊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繼續乖乖地躺在了我的懷裏。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講鍾蕊抱到山下的,但事實是,我確實將她抱到了山下。當我和她攔住一輛的士,一起坐進去之後,我的腿肚子就止不住的抽筋,不過我強裝沒事。的士到了她下榻的酒店之後,我走下來,站在門口跟她道別。


    這時候的她,和幾個小時前的她判若兩人。盡管因為剛才哭得太厲害,嗓子已經沙啞得不象話,眼睛也紅得厲害,但是她此時臉上的笑容,卻在清晰地向我宣示著,現在的鍾蕊終於走出了她二十年的心理陰影,變成一個全新的鍾蕊。


    此時此刻,我內心的幸福感和成就感是從所未有的,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明天早上真的可以再看到你嗎?”


    “當然,你放心吧,我不會是一個夢的。”我笑著拍了拍鍾蕊的肩頭,說道。


    鍾蕊眨巴著她明亮的大眼睛看了我一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嗯――”


    “明天見哦。”鍾蕊笑著對我招了招手,然後雙手交在背後,轉過身,蹦蹦跳跳地走到酒店去了。


    望著她輕快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之後,我整個身子就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讓我差一點就倒在地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錢不易的電話。看到他的電話號碼,我才想起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沒有處理。


    不過,今夜放下心結的人不止是鍾蕊,還有我楚天齊。如果說我前些日子還有些彷徨而疑惑的話,那麽今晚的山頂已經讓我想通了一切。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楚天齊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也非常清楚的地知道楚天齊究竟應該走怎樣的路。當一切都想通之後,我看到錢不易的電話號碼,就再也沒有前麵所說的那種壓力。


    我接通電話,然後沒有等他說話,就直接說道:“在你家等我,我二十分鍾後就將出現。”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就坐上還沒有離開的的士,“西京大學附近。”


    因為夜已經深了,所以的士一路上開得極為順暢,沒有多久,我就來到了錢不易家。走到門口,這個時候的錢不易的家敞開大門,我看到錢不易正一臉自然地坐在客廳裏翻著一本書。我無比清楚他這自然的樣子百分百是裝出來的,因為他的人隨時都在貼身跟我,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心裏根本毫無畏懼。我深吸一口氣,強提起精神,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今晚的情況怎麽樣?”錢不易抬起頭,笑著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有些疲倦地拍了拍額頭,“能不能給我點喝的,我有點累,還有點渴。”


    錢不易對著我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給我倒了杯橙汁,然後重新坐回我對麵,直瞪瞪地看著我。我喝了半杯橙汁,然後對錢不易說道:“對不起,我想我沒有辦法幫到你。”


    錢不易沒有露出驚訝的樣子,而是有些帶著諷刺地笑了笑,然後問道:“為什麽突然這麽說呢?”


    “不是我不想教給你,而是你根本無法做到……”說到這裏,我垂下頭想了一會,繼續說道,“怎樣可以真正得到一個女人的心,用技巧真的可以獲得女人的真心嗎?我以前以為可以,但是我現在不再那麽覺得……”


    我笑著搖了搖頭,“就算真的得到,也隻不過是一時的幻影而已。被技巧所騙的,隻有虛榮和無知的女人。真正的好女人是不會相信這些的。你如果想要獲得她們的愛,那你就必須去愛她們,真心真意地去愛她們。但是,錢師兄,你心裏除了自己的**和目的之外,你的心裏還能裝下任何東西嗎?”


    我說完,靜靜地看著錢不易,錢不易略微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一會兒之後,他冷笑著搖了搖頭,用很蔑視的眼神對我說道:“阿齊,有句真心話我一直想跟你講,但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我想是講的時候了……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總喜歡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但是你知道嗎?你在我眼裏,從一開始到現在,都隻不過是個小人物。”


    錢不易說著,用大拇指的指甲掐著對我翹起來的小拇指,強調道:“――小人物。”


    我沒有說話,心裏也沒有任何氣憤,隻是伸出手指摸了摸額頭,而錢不易繼續搖著頭說道:“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竟然以為你可以有資格站在我的麵前跟我說三道四?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我的誌向和胸襟,是你這種卑微的小人物可以理解的嗎?你知道什麽?”


    錢不易譏笑著攤開手,做出一副蔑視到極點的表情,“你又懂得什麽呢?除了每天腆著臉去討好那些女人之外,你又還能做些什麽?”


    看到錢不易的話稍作停頓,我便接話道:“暫時來說,我確實沒有什麽野心和狂想,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對自己的生活還算滿意。因為起碼我可以令我和我身邊的人快樂,而且,有時候我還會覺得我勉強是個好人,這感覺也讓我覺得很不錯。”


    “好人?”錢不易仰天大笑起來,“楚天齊,你真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嗎?那些女人,那些無知而又可憐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被你哄騙著上床的?你捫心自問,你是真心愛她們的嗎?”


    我聳了聳肩,答道:“或許不是唯一的,或許隻是暫時的,但是無論怎樣都好,當我與她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愛她們,渴望她們微笑和幸福的。就道德方麵而言,我自然不足為訓,不過從我個人內心來說,我還真是有點問心無愧的。”


    “問心無愧?哈……”錢不易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我大罵道,“我給你這個一無是處,一無所能的廢物每個月三萬塊,給你可以賺上上百萬利益的股票信息,完全信任你,把一件事情交給你,讓你幫我去追求一個女孩。你嘴巴裏答應得好好的,但是轉過身卻把她拖到山頂摟摟抱抱,讓她對你形成完全的心理依賴,這就是你的問心無愧嗎?”


    我沉穩地點點頭,“是的,問心無愧,因為我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背著你。”


    我說著,看了看錢不易,“錢師兄,我想你該明白我這話是什麽意思。”


    錢不易被我的話一下子給我震得有些愣了,他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候,我接著喝了一口橙汁,然後繼續說道:“有時候,我們做人還是要相信命運的。知道那天在香港,鍾蕊為什麽不能去見你嗎?”


    錢不易仰起眉毛看著我,我於是回答道:“沒錯,當時鍾蕊確實不想去見你。但是盡管如此,他原本還是該去的,因為張宏很想她見你。但是可惜的是,她當時在一家咖啡廳,被馮櫻和張放天的人綁架了。”


    錢不易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失聲道:“你怎麽知道?”


    “因為巧得不能再巧的是,我當時也在咖啡館,被綁架的人裏也有我。後來,因為我祖上曾經對馮櫻身邊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士有恩,所以他把我保出來了。另外,還有一件很巧的事情,就是在我被綁架之前,我替你去見那些老板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張宏專門來到香港商談收養子的事。”我說到這裏,笑著指了指我的腦袋,“我確實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我不傻,有這些資料在腦袋裏,我在你開口求我幫忙之前,我自然而然很清楚地知道鍾蕊的身份,以及你追求她的真正目的。或許,我現在這麽說,你不會相信,但是如果那時候你跟我和盤托出,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幫助你的。但是很可惜,你騙了我,我想如果就是你,你也不會為一個欺騙你的人盡心盡力吧?”


    錢不易的視線有些漂浮不定,看得出來他這時候的腦子裏轉得飛快,“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真正原因?你想跟我爭奪張宏的繼承權,哼,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再之後,我雖然不打算幫你,但是我也沒打算對付你,我隻是想敷衍了事。而在從香港回來不久之後,自稱是受我祖上恩惠的那位,馮櫻身邊的有力人士,就代表馮櫻向我聯絡,說他們支撐我競爭張宏的繼承人,並且鼓勵我去成為你的競爭者。”


    “你答應了?”當聽到這裏,錢不易的眼睛猛地張開,看來他對馮櫻很忌諱。


    “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但是我沒有。我當時甚至因為他向我提出這種意見而覺得憤怒。但是,我的態度在不久之後得到了改變,因為我在不久之後,就從他們的渠道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你已經錢氏家族專門負責處理地下關係的馬軍派了過來。而你派他過來的目的,就是在覺得我對你有威脅的時候,把我幹掉。特別解釋一下,這個幹字,在這裏是殺的一種通俗用法。”


    我說著,靜靜地看著錢不易,這時候他再也不說一句話,他隻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沉默地盯著我。


    “我基本上算是個溫和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喜歡被別人殺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跟馮櫻合作,奪去你張宏繼承權的地位。我於是開始仔細研究鍾蕊的心理,開始想要通過征服鍾蕊來達到我的這個目的。”說到這裏,我眨了眨眼睛,看著錢不易,問道,“錢師兄,你知道我們倆真正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錢不易的眼珠上下移動著,沒有說話,而我自己回答道:“我下流,你下賤,錢師兄,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當我湧起這個想法,我也跟你一樣,變成了一個自以為為了自己,就什麽人都可以理所當然的犧牲的下賤的人。但是我很感謝鍾蕊,我也很感謝今晚……”


    我說著,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錢不易身邊,對他麵對麵地說道,“因為今晚我終於了解我自己,那就是我頂多隻能做一個朝三暮四,花心好色的下流貨,但是想要做到像你們這樣下賤,我真的不配。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為了繼承一筆財產,而去欺騙一個好女孩,就像我絕對不會幫你一樣。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我對你守什麽承諾,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請你也不要在心裏埋怨我背叛你,你不配!因為就像我不配做一個下賤的人一樣,你,從來都不配做我楚天齊的主人,而我更不可能下賤到認為一個下賤的人是我的主人。”


    我說到這裏,口有些渴了,我於是喝了口橙汁,然後繼續說道:“另外,我也請你不要再動不動就跟別人談什麽大人物,小人物。這樣不好,因為這會讓你自我感覺很了不起,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你自己是上帝,可以隨便主宰別人的命運,但是你真的很了不起嗎?你真的是上帝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你隻有在隻認錢不認人的妓女麵前才配當上帝。當你把支票塞進他們胸罩的時候,我絕對相信,她們會一邊喊你上帝,一邊為你**的。但是其他的時候,你還是省省吧。”


    “好了。”我有些疲倦地搖了搖頭,“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我說著,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這時候,錢不易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今晚我還會讓你就這麽走出這間屋子嗎?”


    我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會,然後笑著轉身看著他,說道:“我好想忘記告訴你了,你這個人有時候也會有這樣一個毛病,那就是你不是那麽喜歡認真聽別人說話。我剛才好想告訴你了,我已經知道你派人在跟蹤我,並且打算幹掉我。你認為我還會在你的人可以出現的情況下,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話嗎?”


    錢不易的瞳孔頓時放大,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大聲喊道:“馬軍……”


    我看了看手表,然後說道:“我想我還勉強可以等三分鍾,你慢慢喊。”


    然而,就像彭耀所說的那樣,馬軍根本就不是張放天的對手,在這個時候,他們早就被張放天和他的人給控製起來了。錢不易幹喊了五六聲之後,沒有任何人回答他,也沒有任何人出現。這個時候,他終於相信我的話,不在大喊,而是滿懷恨意地望著我。


    我憐憫地搖了搖頭,“錢不易,你不是上帝,真的不是。”


    說著,我喝光了杯子裏的橙汁,轉過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朝背後的錢不易揮了揮手,“謝謝你的橙汁。”然後便把雙手插在口袋裏,向往門外走去。


    當我剛好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身後的錢不易再次斷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我於是站住,然後轉過身,看著錢不易手裏端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是對著我,他的臉上帶著冷冷的得意的笑容,“你以為我真的一點察覺都沒有嗎?我早就預備了這一手。”


    “很不幸,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這一步也正在我的劇本之中。如果你沒有這一手的話,我反而會覺得有些失落,因為這會讓我對自己的洞察力打個折扣,謝謝你替我證明了自己。”我說著,緩步走到錢不易身邊,在距離他大概兩米的樣子站住,然後笑道,“你開槍吧。”


    錢不易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難道不怕死嗎?”


    “我當然怕,可是你敢開槍嗎?”我笑著反問道,“如果你現在真的敢在這裏一槍幹掉我。錢不易,我佩服你,我就算死,我也認你是條漢子。可是你敢嗎?你敢動手嗎?”


    錢不易的眼睛快速地眨著,腦門滲出細細的汗珠,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但是他始終沒有扣動扳機。一切征兆顯示,他此時的腦子很亂,被各種混亂的思緒所塞滿。


    看到他這個模樣,我於是笑了笑,說道:“好吧,看你這麽慌,還是讓我來給你做個旁白吧?媽的,我真的很想幹掉這小子。但是現在這裏隻有我一個人,這裏是我家,我要是殺掉他之後,我怎麽處理現場。他說不定還跟別人說他來我這裏,到時候如果有人報警怎麽辦?最重要的是,既然馬軍他們都不出線。那說明這個家夥一定有同夥,而且就在附近。如果我真的開槍,那他們突然出現對我報複怎麽辦?哎呀,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然後很嚴肅地對錢不易說道:“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即使給你一支手槍,你也沒有能力和勇氣,殺一個你想殺的人。錢師兄,請允許我再喊你一聲錢師兄,這就是你所謂的大人物嗎?這就是上帝嗎?”


    我說著,慢慢靠近錢不易,而錢不易則緩緩後退,一直到我把他逼到牆角,他退無可退之後,他才緊張地吞了口水,後怕地望著眼前的我,露出難以想象,不可思議的神情,仿佛從來都不曾認識我一般。而我則一臉平靜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槍管,然後將手槍從毫無抵抗力的錢不易的手下接了過來,一把扔在沙發上。


    然後,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張開嘴想說什麽,但是終究又什麽都沒說,隻是轉過身向門外走去。然而,就在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又聽到錢不易大聲呐喊道:“楚天齊,我現在雖然殺不了你。但是我在這裏向你發誓,今後我一定會對付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這樣羞辱了我。”


    我再一次站在原地,轉回身,看著站在牆角,胸口劇烈起伏著的錢不易。


    看到我沒有說話,錢不易仿佛是獲得了什麽勇氣一般,愈發大聲地說道:“楚天齊,我本來想殺你,但是我現在主意變了,我不殺你。我會把你做為我的一個人生樂趣,我會隨時隨地的,在我喜歡的時候來對付你,看到你被我玩得死去活來,看到你跪在我麵前求饒,看到……”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聲音嘎然而止,因為我此時的眼神從平靜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冰冷,就連我自己都仿佛一下被這眼神給凍住了一般。


    我站在門口,望著激動的臉部肌肉都有點變形的錢不易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有本事就放開車馬,大家來玩一玩。就讓我看看,你這個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到底有多麽了不起,我這個平凡的小屁孩是不是又真的就那麽一文不值。”


    說到這裏,我整個人就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突然整個人渾身上下熱血沸騰起來,我雙手使勁地揮動著,用盡我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來吧……來吧……來吧……包括你在內的所有的陰謀家們全都一起來吧。讓我楚天齊看看你們都有多少本事,讓我楚天齊看看這個世界是不是真注定就是你們這種人當道,讓我楚天齊看看,到底最後的贏家是你們鎖在陰暗角落裏的動物,還是堂堂正正的楚天齊!”


    我說完,兩隻眼睛冒火一般盯著錢不易,直到他屏住呼吸,一句話也不敢說之後,我才一甩手,大踏步地跨出了錢不易的門檻。


    這充滿憤怒的一步,可以被看作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從這一刻開始,楚天齊不再是昨日的楚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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