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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辦完之後,黃玄衣就跟方藏的人到外麵去辦一些相關的手續。辦公室裏,隻剩下方藏,錢不易和我三個男人了。這時候,方藏便很可愛的揚著他又粗又短的小眉毛,問我們倆,“兩位今天晚上如果有空的話,不如讓我帶兩位去領略一下香港真正的風景?”


    看著方藏一臉淫蕩的微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帶我們去參觀維多利亞海。不過,我知道錢不易肯定不會答應他。他這個人最重名譽,斷然不會讓自己在這方麵犯錯誤的。


    “這次我來香港,除了跟方老板簽合約以外,還要幫我的父親去看望幾位叔伯。所以隻能心領方老板的好意了。”錢不易的回答果然不出我所料。


    方藏見錢不易婉拒了,又笑著看我道:“那楚先生呢?”


    在香港的這七十二小時裏,我最期待的風景就是黃玄衣,所以我對方藏的提議也沒有什麽興趣,於是我隻能笑著說道:“今晚還有些瑣碎的小事要處理,隻能期待下次了。”


    方藏見我們倆都不去,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位年輕還這麽輕,就這麽以事業為重,實在是值得我們這些長輩學習。好,那我就不勉強了。”


    此時,一旁的錢不易也很讚賞地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很正義凜然的回了他一個微笑。


    事情辦好之後,我們三人從方藏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錢不易問我們倆道:“我今晚要去見幾個叔伯,你們倆打算怎麽辦?”


    黃玄衣答道:“我想去香港文化中心看看。”


    錢不易於是對我說道:“那阿齊你陪玄衣去走吧。”


    我剛想說好,就看到黃玄衣很厭惡地瞪了我一眼,說道:“誰要他陪?”


    我頓時心裏一驚,腦子裏一片騰雲駕霧,大小姐,我又做錯什麽了?


    錢不易見狀,嘖了一聲,對黃玄衣說道:“玄衣,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以和為貴,你老是這麽排斥阿齊,以後大家怎麽工作嘛。”


    黃玄衣聽到錢不易這麽說,才皺起眉頭,很勉強地說道:“那好吧。”


    錢不易見黃玄衣答應了,便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玄衣,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方藏。”


    錢不易說著,一輛車已經開了過來,錢不易坐上就走了。錢不易剛走,我就忍不住問黃玄衣,“喂,我到底又哪兒……”


    誰知道,我還沒有問完,就看到黃玄衣衝著我笑得跟朵花似的,“阿齊,我在來之前,已經打探好了,香港有一家很出名的地下sm酒吧,名字叫做女王酒吧,位置剛剛好,就在尖沙嘴,離我們酒店隻有兩公裏的路程。我們在sm酒吧喝完酒,散步就可以回到酒店,你看,我連地圖都帶了……”


    黃玄衣說著,就往公文包裏掏,我趕緊伸手攔住她的手,“等一下,你剛才……”


    “哎呀,剛才錢先生在,當然要那樣了。要是他看到我們兩個突然關係好起來,不是很奇怪嗎?”


    “你還真會裝啊。”我苦笑著搖頭道。


    剛苦笑完,方藏派的車就過來了,不過被我們婉拒了。去sm酒吧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別人的車跟著為好。我們轉換了一輛的士,因為我們倆都不會說粵語,而那個的士司機的普通話又實在是夠爛。所以我們到最後居然隻能用英語溝通,真是悲哀啊。


    也不知道路真的是那麽遠,還是這個司機故意繞我們。總之,我們五點多出發,到六點多才到黃玄衣想去的那間位於中環的法國餐廳,途中倒有大半時間是在堵車中度過。因為女王酒吧八點鍾就開門,九點以後人就很多。所以吃飯的時候,黃玄衣拚命地催我,害我吃得飛快,到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東西。


    飛快地吃完飯,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黃玄衣所說的女王酒吧。從門外看,這間酒吧並沒有什麽,很像是一間沒有什麽生意的落魄酒吧,不過門口的侍者卻告訴我們客滿,恕不招待了。然而,在黃玄衣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之後,侍者的話又變成歡迎光臨了。


    進了門,往地下走了四五米之後,我們倆又看到一個門口,一進門,就把我嚇了一大跳,因為在門的左邊和右邊各跪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長得很健壯,女人長得很性感。兩人身上全都穿著古時候的囚服,並且被腳上拴著腳鏈,身上綁著繩索,背上插塊牌子,男的牌子上寫著“真淫蕩”,女人的牌子上寫著“太賤格”,字體都是繁體。淫蕩是什麽意思,我知道,至於賤格我記不大清楚,不過我估計應該是跟淫蕩很對稱的意思。


    親眼見到這副情景,我震驚之餘,不禁感歎道:“資本主義社會真是邪惡啊,居然讓大活人穿成這樣做迎賓。”


    聽我說完,黃玄衣吃吃地笑了笑,然後伸手在男人的頭上摸了一下,說道:“你看,這不是真人,這是蠟像。”


    我有點疑惑地伸手去摸了摸這女人的臉,囈,果然是冷冰冰的,真是蠟像。這也未免栩栩如生地有點過分了,如果不是親手摸,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假的。我於是問道:“你怎麽看出這是蠟像?”


    “這個男人被射燈一直照著,但是額頭一點汗也沒有,是真人怎麽會這樣?”黃玄衣說道。


    我點點頭,讚歎道:“不愧是女人,觀察入微。”


    說完,我們倆繼續往前走,在進入酒吧大堂之前,我們要經過一段大約五六米的走廊。這條走廊上的繪畫簡直是極盡下*賤之能事,讓我這個正直的社會主義青年看得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好不羞澀。而轉觀黃玄衣確實半點不適也沒有,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仿佛恨不得把走廊上的畫全都照下來一樣。


    就在我們快走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十分性感,但是相貌慘不忍睹的女人迎麵走來,嚇得我雙腿都有些發軟。憑良心說,這個mm應該長得還不錯,但是一個女人就算長得再美,要是在腦袋上穿上二三十個洞,戴上四五十個環的話,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吧。而這位mm的腦袋上絕對不止二三十個洞,環恐怕也不止四五十個,走起來全身上下叮當直響,搞得我很懷疑她是不是剛從修理廠出廠的。


    就連黃玄衣看到她這副模樣以後,也有些後怕地皺了皺眉頭,我見她這個樣子,便故意逗趣著說道:“你要是打扮成這樣,絕對美不勝收。”


    “去你的,我才不要。”黃玄衣捏了我的腰一下,說道。


    穿過短短的走廊,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大概三四百平方米的酒吧的全景,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因為當我目睹這一切的時候,我真的是太――震驚了!此情此景,讓我不得不由衷地承認,原來我是如此的純潔無暇,而這個世界原來是這麽肮髒下流。


    而黃玄衣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感歎道:“天啊,香港人這麽厲害?”


    隻見酒吧最中間的上方,放著一個鐵籠子,裏麵有三個女人,全都穿著貓皮一樣的皮衣,身上什麽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就連頭發也被包了起來,隻有女性最重要的三點被非常之正大堂皇地露在空氣之中。她們的脖子上,都係著一根皮帶,三根皮帶全都鎖在他們身後一個男人的手上。這個男人除了一條丁字褲以外,什麽也沒有穿,隻是臉上戴著一副老虎的麵具。他的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根鞭子,時不時地在這些女人身上鞭打著。每打一下,那些被鞭打的女人,就會發出喵喵的聲音。


    而在酒吧的四個角落的上房,有兩男兩女,他們全都被全身赤裸地綁在空中,他們的更上方是三根蠟燭,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些蠟燭滴下來,掉在他們身上。然後他們就會發出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很爽的呻吟。


    再看下方,整個酒吧裏麵根本沒有一張桌子,也沒有任何椅子。裏麵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sm用具。即使是出售酒的櫃台,也是一個中間被掏空的碩大的sm用具。酒店裏的服務員,無論男女,全都穿著各種各樣的sm裝束,有的是囚犯,有的是醫生,有的是護士,有的是老師,有的是警察,有的是醫生。


    而那些客人們也全都是千奇百怪,有的人在從別人的身上喝酒,有的在往別人身上的蠟燭,還有的人在被人用鞭子甩得淫叫的同時,也在揮鞭子甩得別人淫叫。而最不可思議,最變態的是,他們中居然還有人扮觀世音菩薩和孫悟空,趴在角落裏苟合。


    以打量地獄的心情打量了這裏整整三分鍾之後,我顫抖著轉過身,問我身邊的黃玄衣,“你真的……打算……在這種地方……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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