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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不用我照顧,也不用其他的同事來照顧?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怎麽辦呢?”當聽到烏蘭要他們不要再來醫院照顧她的時候,中年警察著急地說道。


    這時候,烏蘭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我,說道:“有他在這裏照顧我就好了。”


    “他?”中年警察眼睛瞄了過來,我趕緊挺起胸膛,然後,中年警察的眼睛又瞄回烏蘭身上,如此這般來回幾個回合之後,中年警察把我拖到了門外。


    到了門外,中年警察就問道:“小夥子,你跟我老實說,你跟烏蘭她……”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我們隻是彼此有好感而已。”我略有些得意地翹起撓了撓頭,說道。


    “小子,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柳尊嚴做警察這麽多年了,什麽人都見過,不過看你卻偏偏是看不準。說你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卻又偏偏文武雙全,說你有本事,說起話來卻又油腔滑調,一派小流氓作風;說你簡單,你卻又複雜,說你深刻,你卻又膚淺,說你……”


    我看中年警察這排比句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趕緊出言製止道:“行了,打住,這些排比句你還是留著寫報告的時候用吧。你這話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你就直接說後麵的吧。”


    “我要說的話就一句,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麽人,又懷著什麽居心,但是你要是敢做出什麽讓烏蘭不開心的事的話,那你最好一輩子不要有任何行差踏錯,不然我柳尊嚴一定盯死你。”


    我聽出來了,這個歐吉桑在威脅我,我現在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當然不會被他唬住,不過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現在沒有必要跟他硬來,“嗯,柳叔叔,我知道做的了,你放心吧。”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柳尊嚴說著,用力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就幫著幫我把烏蘭放到我大娘的那間病房去。各項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柳尊嚴再跟我羅裏羅嗦地交待了幾句之後,才帶著那些來的警察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走以後,大娘便笑著對我說道:“阿齊,還不快介紹一下。”


    “哦。”我指了指烏蘭,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烏蘭,烏蘭,這是我大娘。”


    看著放在一旁的警服,大娘笑著問烏蘭道:“烏小姐,你好,你也是警察啊?”


    烏蘭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還是勉勵坐起來,禮貌地笑著點點頭,“是的,阿姨。”


    真沒看出來,這家夥平時看見我就風雷火電的,在我大娘麵前卻裝起淑女來了。


    接下來,我大娘就跟烏蘭聊起來了,基本上都是我大娘在問,烏蘭在答。我大娘問的盡是些瑣碎的問題,問得坐在旁邊的我覺得有點煩了,可是烏蘭卻一點也沒有顯出不耐煩的樣子,始終笑著禮貌地一句一句地答著。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被那些流氓一棒子把腦袋打壞了,怎麽突然這麽好脾氣?如果從前換了我這麽問她,恐怕早就被她一個黑虎掏心給幹掉了吧。


    問了一大堆問題之後,大娘終於看出來烏蘭有點犯困了,終於放過她,讓她睡覺去了。等到她一睡著,大娘就問道:“老實說,天齊,這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當然是馬上否認了,“大娘,你都在說些什麽啊?她比我大了整整三歲。”


    “三歲有什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誰還計較這些,而且我看著姑娘人不錯,人長得好看不說,脾氣也好,對人也禮貌。”


    她脾氣好?她對人禮貌?大娘,你是沒見過她怎麽對我的。


    “大娘,你就不要再亂說了。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她是我朋友的哥哥的女朋友。”


    “是嗎?”大娘聽到我這麽說,露出惋惜的神色,“那就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啊。”


    “大娘,我才十八歲出頭,你就不用這麽早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了,睡吧您。”


    好不容易把我大娘給哄睡了之後,我再看看烏蘭,倒,哪裏像是剛流完半斤血的人?睡得死得不得了。我衝著熟睡著的烏蘭搖了搖頭,伸手去找我的漫畫書,誰知道一轉身把烏蘭的警服給碰在了地上。我於是彎下腰去把她的衣服撿起來,誰知道撿起她的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口袋裏硬邦邦的,我心裏好奇,便伸手把這硬邦邦的東西拿了出來。


    原來這硬邦邦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本薄薄的硬皮書,而我一看到這本書的名字,便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因為這本書的名字赫然是――《青年正確戀愛觀》。


    那柳尊嚴說她今天出去買書,原來就是買這本書啊。哎喲,真是要笑斷我的腸子了,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真會有人去買這種書來學習怎麽戀愛。我真懷疑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從清朝坐時空穿梭機來的。


    正當我狂笑的時候,烏蘭醒了,她先是奇怪地看著我,然後是看到我手裏的書,頓時臉色發紅,一把把書搶了過去,“你……”


    剛大聲說了一個字,她才想起這是病房,便又壓低聲音,“你竟然敢亂翻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想死?”


    我癟癟嘴巴,“切,剛剛在我大娘麵前裝得像個乖乖女,在我麵前就原形畢露了。”


    “對什麽人就用什麽態度,你大娘是慈祥長輩,我當然要禮貌一點,對你這種壞蛋,我自然要凶一點。”


    “隨便你了,我不跟你計較,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烏蘭同學……”我說著,指了指她懷裏的那本書,“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讀了這本書,就知道戀愛是怎麽回事了?”


    聽到我這麽說,烏蘭的臉色便有些窘態,但是嘴巴上卻是毫不鬆勁,“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看了看烏蘭,嬉笑道:“嗯,我不怪你,你雖然是標準暴力女郎,但是野百合也會有春天,你也有思春的權力的。”


    如果是尋常,烏蘭肯定是二話不說,馬上大打出手,但是此時是在病房,病人們都在休息,而且她的身子也虛得很,所以她最後看了看四周之後,隻能咬著嘴唇倒在床上,恨恨地說道:“以後再找你算帳。”


    而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歡喜,因為我發現,這個時候的烏蘭,實在是可愛得緊啊!


    在醫院裏,烏蘭就住在我大娘隔壁,我照顧起來倒也很方便。而且烏蘭和我大娘都不算是重病號,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照顧的地方,無非是幫忙斟茶遞水,打打飯,陪著說說話之類。而我大娘也不知道怎麽的了,跟烏蘭是特別聊得來。


    隻要不睡覺的時候,一般都是在跟烏蘭說話,我在一旁反倒沒什麽插得上嘴的地方,也樂得清閑地趴在一邊看漫畫。這樣一來,不知不覺的,我也忘記了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討好烏蘭的心思。


    轉眼間,三天就過去了,烏蘭的身體底子真是沒說的,三天前還是頭上血流成河的,三天過後就又龍精虎猛了,能吃能睡,健康得不得了。


    這天,烏蘭坐在床上陪我大娘說了半天的話,我大娘有些倦了,想要睡覺,便對我說道:“天齊啊,我看蘭蘭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老在床上躺著不好,你陪蘭蘭出去走走吧。”


    過了一會,我就陪著烏蘭在醫院裏散起步來,剛一出房間,到走廊,我就對烏蘭說道:“烏蘭,你果然是體狀如牛啊,這麽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做死啊?”烏蘭瞪了我一眼,雙手握成拳頭,在我麵前惡狠狠地揮舞了幾下。我現在卻是不怕她了,因為我知道她不可能在醫院裏打我。我笑道:“對了,醫生跟我說,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怎麽還不出去?是不是被我照顧得上癮了,舍不得出去啊?”


    烏蘭不屑地癟癟嘴,“你就做你的夢吧,大娘前天下午剛做完手術,身子還虛,還需要在醫院裏多養一天,所以我決定在醫院裏多待一天,陪陪大娘。”


    我聽到這裏,沒有說什麽,隻是偷偷瞄了烏蘭,心想,“還真沒看出來,這丫頭心還挺細的。”


    我正想著,烏蘭轉過身,看著我,很正經地問道:“楚天齊我現在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認真回答我,好嗎?”


    我眨了眨眼睛,反問道:“哇,幹嘛,要借錢啊?突然這麽正經!”


    “你跟張盛真的沒有什麽陰謀嗎?”烏蘭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依然盯著我。


    “又是這個鳥問題?”我無可奈何地垂下腦袋,“姐姐,我真被你打敗了,你能不能問點別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我抬起頭,看著烏蘭,“我答了也沒用,你都不信我。”


    烏蘭說著,眨了眨她通亮的大眼睛,像極了動畫片裏的單純女主角,“我信,這次隻要你回答,無論答案是什麽,我都信。”


    我看了烏蘭一會,也很鄭重其事地說道:“烏蘭姐姐,我跟張盛真的沒有什麽陰謀。”


    “好。”烏蘭重重地點點頭,“我相信你,我以後不問你這個問題了。”


    聽到烏蘭這麽幹脆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呀,怎麽轉性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現在相信我?”


    烏蘭深吸一口氣,低著腦袋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踢著地上的小石子,“這幾天跟你相處,再跟大娘聊了一些你的事情,我發現你其實也不是那麽壞。”


    聽到這裏,我大聲嚷嚷著抗議道:“什麽叫也不是那麽壞?根本就是好人好不好?”


    烏蘭笑了一下,說道:“行了吧你,說你不是壞人就夠不錯的了,還想當好人……嗯……”烏蘭深吸了一口氣,又再次站住,很認真地對我說道,“對不起,前些日子一直騷擾你。”


    人嘛,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原本對烏蘭對我的那些騷擾是痛恨入骨的,現在烏蘭這麽正式地跟我道歉,卻反倒又把我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撓了撓腦袋,嘻笑道:“沒事,沒事,知錯就改就是好同誌。”


    烏蘭見我沒有跟她計較,仿佛也鬆了一口氣一般,說道:“天齊,既然你不是壞人,那麽我建議你最好還是離張盛遠一點,他的背景很複雜,離他太近,對你是沒有好處的。”


    “多謝你的提醒,這個我都知道,張盛都跟我說過了,可是,我跟張盛是好兄弟,我是不會疏遠他的。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張盛和我一樣,也隻是個單純的高中畢業生而已。”


    “哦?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我於是將我跟張盛認識的過程,以及張盛和他父親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等我說完之後,烏蘭才終於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那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劫獄計劃,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這麽說,我豈不是也錯怪了張盛?”


    “本來就是。”


    我們倆把話說到這裏,烏蘭便沉默起來,好一陣之後,她又說道:“那我一定要找個機會,跟張盛很認真地道個歉才行。”


    “那用不用那麽誇張,我現在跟你也算是朋友了,到時候我找個機會幫你跟張盛說一聲就好了。他那個人沒什麽的,隻要你以後不再找他的麻煩,他就不會往心裏去的。”


    “不行。”烏蘭堅定地搖頭,“我自己做的事情,就該自己負責,我一定要親自向他道歉。”


    “你還真是執拗。”我笑了笑,說道,“怪不得會做出在街上跟六七個流氓群毆的傻事。”


    “什麽傻事?那是我份內的事情,如果遇到這種事情我都袖手旁觀,那我還算什麽警察?”


    烏蘭這話說得是貨真價實的義正詞嚴,搞得我一時間啞口無言,隻能低著頭繼續往前走。走了一陣,烏蘭問我,“天齊,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麽嗎?”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當一個,把全世界的壞人都抓光的好警察吧。”


    “對啊,你怎麽知道?”


    “拜托,你那麽膚淺,很容易看穿的好不好?”


    烏蘭癟了癟嘴,又問道:“那你呢?天齊,你有什麽夢想嗎?”


    夢想?突然間說起這種東西,還真是覺得有點遙遠啊。


    “快說啊,是什麽?”


    我很認真地想了一陣,答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也就是不勞而獲,坐吃等死,諸如此類咯。”


    “不勞而獲?坐吃等死?這……也算是夢想嗎?”烏蘭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理解的表情。


    當然不算了,我真正的夢想是泡盡天下美女,可是我這夢想我能跟你說嘛我?


    我很正經地點點頭,“當然算,不過瑣碎了一點而已嘛。”


    “那又是的。”烏蘭想了一會,也一本正經地點頭。


    看到她這副單純到可愛的模樣,我不禁在心裏歎氣,“看來,這次跟張盛的賭是輸定了。這樣的傻姑,叫我怎麽下得了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在心裏念著張盛,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正是張盛,“喂,幹嘛?”


    “我靠,怎麽這麽多天你一點音訊都沒有?電話沒有一個,網上也不見你人。是不是全身心都用來勾搭烏蘭那暴力女身上去了?進展怎麽樣了……”一開聲,張盛就嘰哩哇啦一大堆,聲音還特別大。當他喊出烏蘭的名字的時候,我就聽到烏蘭的眼皮一抬,耳朵有點豎起來的感覺,於是一邊趕緊打斷他,一邊走開幾步,“你怎麽老那麽多廢話啊?”


    張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囈,聽你口氣不對,身邊有mm?不會就是那個暴走女郎吧?你現在在哪?”


    我沒好氣地答道:“我在醫院。”


    “啊?搞得精疲力盡進醫院那麽嚴重?”


    “去你媽的,你給我閉嘴吧你。”我說著,再走遠一點,把聲音壓到最低,“烏蘭就在我旁邊。”


    “烏蘭?醫院?你怎麽又把烏蘭給弄到醫院去了?”


    “我什麽時候告訴你是我弄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


    “靠,聽你這意思,好像這世上的壞事就全是我一個人弄的?”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事忒複雜,電話裏說不清楚,晚上我們見麵,我跟你細說。”


    說著,我就把電話給掛了,剛走回到烏蘭身邊,她就問道:“剛才是誰的電話?我怎麽好像聽到我的名字?”


    我隨口敷衍道:“沒什麽,沒什麽。”


    烏蘭兀自不信,不過也沒有多說,隻是看了我一眼而已。


    晚上八點,在蘇荷酒吧,我和張盛見麵。


    剛一坐下,張盛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從實招來。”


    我於是就將這幾日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後說了一遍。等到我說完之後,我就看到張盛摸著下巴想了一陣,轉過臉來看著我,“老實交待,你對烏蘭是不是真有點意思了?”


    我不屑地說道:“有你媽個頭,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麽容易動情。”


    張盛又問道:“那我聽你剛才說話的口氣,怎麽盡是替她說話的意思?”


    我嘖了一聲,說道:“我是就事論事而已,烏蘭這人雖然有時候暴躁了點,但是人其實不壞。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不但答應我以後不再煩你,還要跟你親自道歉來著。”


    張盛聽到這裏,趕緊後怕地做出招架狀,“不用了,不用了,那個姑奶奶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哪裏還敢受她的道歉,那會折壽的。”


    我說道:“我也是這麽說來著,可是我看她滿堅持的。”


    張盛搖了搖手,“唉,現不說這個,先說正事,那你跟烏蘭那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理所當然地說道:“還能怎麽辦?當然是中途而廢了。既然她都不是那麽壞,我也下不了手繼續去報複她。”


    張盛聽我這麽說,略微顯得有些失望,不過過了一會他也說道:“嗯,如果烏蘭真像你所說的,那繼續弄下去確實也不大好。世上像這樣的單純女生已經差不多絕種了,要替國家好好保護才行。”


    “對啊,我也是這麽覺得,雖說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泡遍天下美女,但是太單純的女孩子還是算了吧。而且,我是真的覺得烏蘭會是個不錯的朋友。”


    過了一會,我問張盛,“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之所以這樣問他,是因為他一臉正經地盯著我足足一分鍾。


    “如果不是認識你有一段時間,深深地知道你的內心是多麽的淫蕩,了解你對泡mm這項事業的熱愛,我真是會懷疑你現在已經愛上烏蘭了。”張盛說著,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剛才說到烏蘭的時候,臉上的樣子是從所未有的正經耶,嗯……這好像是我跟你認識這麽久已來,第一次看到你這麽正經。依我看啊,你不如假戲真做,弄假成真,幹脆跟烏蘭來真的好了,反正你都把她說得那麽好了。”


    “那怎麽行?”我馬上瞪大眼睛,雙手畫了一個大圓,“不要說是烏蘭,就算是比她更好十倍的女孩,我也決不可能做出為了一棵樹木,而放棄美麗的萬頃森林這種傻事。”


    “這麽說,你跟烏蘭是不會有什麽發展咯。”


    “當然不會有,隻是當她是個普通朋友好了。”


    “那就好,我剛才還擔心,你要是跟烏蘭來真的,我可就真不知道該怎麽好了。不管怎麽說,我老爸都是黑社會的,要是我兄弟女朋友是警察,那就難搞了。”


    說到這裏,我們倆就開始喝起酒來,喝了幾杯,我說道:“對了,烏蘭這人說了什麽,就一定會去做,我敢肯定她隻要一出院,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你道歉。你當是給我麵子,給她看的臉色不要太重。”


    “沒問題,老大你叫到,我一定笑臉相迎,比見了毛主席還恭敬。”


    “那就好,烏蘭這事就算是了了,我接下來就要轉移目標了。”我說著,心裏想著樓蘭雪,“現在時間剩下已經不算太多,不過預熱一下還是好的。”


    “新目標,是誰啊?”張盛好奇地問道。


    “我跟你提過的,不過人你沒見過,她叫樓蘭雪。”


    “樓蘭雪?”張盛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楚洛華已經提前回京華大學去了,拖她一起回去的,就是你說的那個樓蘭雪。”


    “離開學還有一段日子,她們怎麽就回去了?”我不解地問道。


    “聽說有個什麽省長的兒子老是去找她,她覺得煩,所以就躲到學校裏去了。”


    “啊?是這樣啊?”我愣了一下,心裏打起了嘀咕,“莫非樓蘭雪跟那個什麽譚亭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既然樓蘭雪也已經走了,烏蘭這邊又不得不中斷計劃,那我在通海一下子就變成空窗了。這些天習慣了在美女堆裏打滾,突然一下空窗還真有些不習慣。所以我就想著跟張盛一起,也早點到西京去。


    不過一回到家,看到老爸老媽,我卻又有點舍不得。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老爸老媽,現在突然一下子跑到西京去那麽遠,老爸老媽一定會很舍不得的。唉,算了,mm雖然重要,但是怎麽也不會比老爸老媽重要,我還是留在家裏多陪陪老爸老媽吧,反正也就不到二十天的功夫了。


    因為心裏想著馬上就要離開家了,所以大娘出院以後,我就一直盡量待在家裏,陪著老爸老媽。即使是張盛約我出去玩,也很少去。不過,老爸老媽卻似乎一點也不領情,沒事就摸我額頭,“是不是發燒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乖了?”


    在家裏待了沒幾天之後,和我所說的一樣,烏蘭果然打電話給張盛,說要當麵向他道歉,還要請他吃飯。


    “老大,怎麽辦?”在電話裏,張盛顯得很心虛的問道。


    我翹高腿,說道:“這有什麽怎麽辦?去咯,帶她去王子飯店,菜嘛,使勁往貴了點,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哎喲,老大,你就不要耍我了。我現在發現她原來凶巴巴的樣子還好些,現在突然跟我這麽禮貌,我這心裏一陣發慌,一點底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麽答她了。”


    “你這賤骨頭,人家不罵你,你反倒一身輕了。”我嘖了一聲,“這樣吧,少爺我今晚就撥冗陪你去見她吧。”


    張盛在電話裏嗬嗬一笑,“好,我就是這個意思,有老大你棒著,我心裏就有底了。”


    原本是約了吃飯的,但是我和張盛都覺得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吃飯太老氣,還是去酒吧的好,約了蘇荷酒吧見,時間是晚上十點。


    張盛那廝在家待著無聊,才九點多,就把我叫了出來,到了蘇荷酒吧,也不過九點三四十分。通海的酒吧一般都是十點之後才緩緩來人,十二點到達高峰的。所以這個時候酒吧裏人並不多,我跟張盛點了幾瓶酒,就坐在一個靠邊的角落裏瞎掰。掰了沒多久,就聽到烏蘭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嗨,是我遲到了,還是你們早到?”


    “早到遲到都無所謂啦,坐……”我話還沒說完,鼻子裏就差一點噴鼻血出來,因為我說到一半,才看到烏蘭這時候的裝扮。


    此時的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得一身黑警服,而是穿的一件v字領低胸貼身黑色塑身衣,這就將她胸部的線條幾乎完美的呈現出來,其驕傲挺拔之狀,實在是誘人之極。而隨著她的呼吸聲,她的領口也微微的上下輕輕擺動著,領口處凝脂般的乳溝若隱若現,仿佛黑洞一般勾引人的視線直往深處看去。雖然我已經不再打算對烏蘭出手,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免被她引誘得蠢蠢欲動了。再看張盛,那廝的眼神隻比我更赤裸,坦率而已。


    看到我們的眼神,烏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很少來酒吧,不知道穿什麽好,所以就穿了別人送的這件,是不是很怪?”


    我咕咚一聲把口水吞下去,佯裝鎮定道:“不會啊,很好,很好。”


    張盛也趕緊附和道:“是啊,的確很好。”


    不過,烏蘭接下來的動作,就顯得跟她的性感裝束不大襯了,她先是大馬金刀地坐下,然後就對我們倆說道:“你們兩個男人怎麽才喝這麽點?最起碼也該喝一打才象話啊?”


    說完,她就打了個響指,把招待叫來,“來一打喜力。”


    我和張盛麵麵相覷,然後我苦著臉說道:“不用那麽浪費吧?”


    烏蘭滿不在乎地揮手道:“沒關係,今天晚上我買單,就當是我跟你們兩個道歉。”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個酒……”


    張盛的話還沒說完,烏蘭就伸手打斷了他,“就這麽定了,我難得有機會來酒吧,我和你們一起喝,今晚不醉不歸。”


    我和張盛苦笑著對看了一眼,烏蘭就是烏蘭,無論穿什麽衣服,霸道的性格還是始終不改。


    既然烏蘭身為女孩子,都這麽豪邁,我們兩個男子漢大丈夫也就不好再唧唧歪歪了,隻能應了下來。不多時,一打酒端了上來,我們便喝邊聊。剛開始,自然是烏蘭跟張盛說些道歉的話,張盛本來就不是小氣的人,再加上我事先已經交待過,他也就很爽快地接受了烏蘭的道歉。


    再然後,烏蘭又說到一件事,“對了,張盛,我聽說,你和天齊都是在京華大學讀書,是吧?”


    “是啊,怎麽了?”張盛問道。


    “你父親手下曾經有一個堂主,叫做彭耀,似乎是因為初犯了你父親幫派裏的規矩,所以被你父親砍掉三根手指,並且逐出幫,是不是有這麽回事?”


    張盛眨了眨眼睛,搖頭道:“我父親從不跟我說他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據我們的情報所知,這個彭耀自從被你爸爸趕走之後,便遠走南方,聽說混得不錯。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京華大學所在的西京。”


    “哦,你的意思是……”


    “沒錯,雖然我不確定這個彭耀會對你做什麽,但是我想你還是要小心點為好。”


    張盛聽到這裏,點了點頭,對烏蘭說道:“烏警官,謝謝你。”


    “沒關係。”烏蘭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這是我一個大學同學的聯係方式,他現在就在西京市刑警大隊,你們要是遇到什麽緊急情況,可以找他幫忙。”


    張盛笑了笑,並沒有去接這張紙條,我知道他是心高氣盛,認為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不需要找警察幫忙。不過我可不同,我是普通市民,警察的保護,我是大大的需要,所以我便伸手接下了這張紙條,“好,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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