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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愛新鮮,戀愛大過天。想不想也日夜懷念,連甜夢也不夠甜。當然現在我未成年,讓我膚淺――隻知戀愛大過天!忘記有益的格言,自動掠過他眼前,怎麽閃?同學始終會遇見……”


    囈,不是一直是鬼穀子那家夥在碎碎念麽?怎麽換成twins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哦,原來是做夢,而我之所以會突然夢到twins,是因為客廳裏此時正在放著twins的歌。我大聲嚷嚷道:“老爸,老媽,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在睡覺啊,用不用把音樂開那麽大聲……真受不了你們兩個,幾十歲人了,還聽twins!”


    我話音剛落,老媽就從客廳走進我的房間,“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下午三點了!昨天下午一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晚飯不吃,早飯不吃,中飯也不吃,你想做神仙吧你。”


    我睡眼稀鬆地說道:“哎呀,老媽,我累啊,我昨天一晚上都在跟人談事情,根本就沒有睡好。”


    老媽白了我一眼,“是啊,談事情,是不是周公請你去當助理啊?”


    “不是周公,是黃帝的大將風後,他要我幫他收蚩尤的靈魂。”


    “你不如說玉皇大帝要你去接替他的位子。”


    “嗯,要是成功的話,接下來就該差不多了吧,不過你兒子我情致高遠,淡泊名利,已經打算當作沒有發生這麽回事了。”


    “還在這裏做夢,你給我……”老媽一把搶起我腦袋下的枕頭,狠狠地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起來!”


    “唉……這個世界真是悲哀啊,真話總是沒人相信……”我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非逼著我謙虛。”


    在床上坐了一會,我再看了看表,真的是已經三點多了。再算算那個鬼穀子醒來的時間,兩者相減,怎麽也超過十八個小時了。哈,老鬼,一百年後找我的轉生算帳去吧。


    想著自己竟然可以忽悠被稱為鬼神莫測第一人的鬼穀子,我的心情就大爽,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結果一個紙片從我身上飄了下來,撿起來一看,正是李簿,也就是呂布的名片。我隻瞟了一眼,就把名片扔進了垃圾簍,“能打有屁用咩?打得過手槍?”


    懶洋洋走到洗手間,刷牙剛刷到一半,嘴巴裏還滿是泡的時候,老爸突然在客廳裏喊道:“阿齊,有人找你。”


    我漱了漱口,說道:“張盛這小子這麽早就找我?一大清早的。”


    “好像不是張盛,是個女孩子。”


    “女人?”我眨了眨眼睛,最近認識的女人雖然有點多,但是沒誰知道我家裏電話啊。我狐疑地走到客廳,把電話拿起來,“喂,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我曾經很有興趣,但是現在很不想聽到的聲音,“我是烏蘭。”


    “你怎麽知道我家裏電話?”我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是顯得太緊張了,連一旁的老爸都奇怪地看了過來,我隻得佯裝輕鬆地笑了笑,小聲說道,“姐姐,你到底在搞什麽?”


    烏蘭在電話裏得意地說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麽的,找個電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馬上給我下樓,在上次的茶餐廳那裏來找我,不然的話……我就上來找你。”


    “找你?我為什麽要找你?警官,我跟你話不投機半句多,無謂浪費時間。”


    “我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內,你不出現在茶餐廳的話,六分鍾後,我就會出現在你家,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把你從你家帶走。”


    “靠,你現在這算是威脅我了喔?”


    “回答正確,加十分……嘟嘟嘟嘟……”烏蘭掛電話了。


    這個變態女到底又搞什麽飛機?我長大嘴巴,茫然地抬起頭,剛好迎麵碰上老爸看過來的疑問的目光,“阿齊,你怎麽了?我怎麽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哦,沒什麽,我有點事,我要馬上出去一下。”我說著,趕緊站起來,走到房間去換衣服。


    老爸跟上來,說道:“吃完中飯再走吧,你媽都給你熱好了。”


    “不用了,事情急,我得馬上去。”我飛快地換好衣服,走到門口,說道。


    老爸一把拉著我的肩膀,對我擠眉弄眼,“這麽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你放心,老爸很開明的,你現在是大學生了,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機會把她帶到家裏來給我跟你媽看看。”


    “唉……”我長歎一聲,把老爸推開,“你不會想見她的。”


    “嗯,不錯,剛好五分鍾。”當我到達茶餐廳的時候,依然是一身警服的烏蘭看了看牆上的鍾,滿意地說道。


    我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她對麵,“警官,你有什麽要說的,說吧。”


    烏蘭好整以暇地看了我一眼,端起飲料,一邊喝,一邊問道:“楚天齊先生,請問,昨天中午十二點到昨天下午六點鍾之間,你都在做些什麽?”


    “我在家裏睡覺。”


    “睡覺?那我看你應該經常夢遊才對。”


    “夢遊?”


    “對啊。”烏蘭說著,得意地笑了一下,“不是夢遊的話,你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颶風地下賭場,陪同張盛親自觀看賈雨跟傑克李的賭戰,然後又瞞著所有人,違反颶風賭場的股東之間的規則,做為張盛的代表,在火車站私自會見賈雨呢?”


    “啊?”烏蘭的話讓我略微遲滯了一下,這家夥什麽都知道了?


    “你休想跟我狡辯了。這十幾天來,我什麽都沒做,就是專門監視你。我就知道,案情的關鍵一定在你身上。你也算能忍了,為了掩人耳目,居然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十幾天,一動不動,搞得我都還曾經以為自己估算錯誤。好在我堅持下來了,要不然怎麽可以看破你跟張盛的陰謀?”烏蘭說著,從口袋裏摔出一疊相片,放在桌子上,我翻開來看了看,上麵正是我跟張盛進入颶風酒店,以及我奔往火車站,還有在火車站跟賈雨說話的相片。


    烏蘭得意地一按桌角,一雙秀目淩厲地直射著我,“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老實交待,你跟張盛到底有什麽陰謀?”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現在真是馬上就搶把菜刀,一刀就把對麵這個女人砍死,“姐姐啊,為什麽你來來去去都是這句?你不煩我都煩了!你老爸怎麽說也混到個處級幹部,難道他就沒有教過你,做人做事要用腦的嗎?我跟張盛都隻不過是個狗屁不通的高中生,我們能搞出什麽花樣來?如果你精力過剩,我拜托你自己去找個沙袋打,不要來煩我了。”


    “張盛暫且不說,你楚天齊也算是普通高中生嗎?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會對古代字畫那麽精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身手會矯健得像李小龍?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夠連續奔跑十幾公裏,氣都不喘一下,我開車都追不上?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夠跟賈雨那種,連國安局都完全沒有他五十歲以前的資料的神秘人談那麽久?”


    烏蘭一陣氣勢磅礴的排比句砸過來,砸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這次真是老鼠仔拖油瓶大條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烏蘭是鐵定認為我跟張盛一定有什麽大陰謀了。我怎麽說都不可能說得通的?


    我該怎麽辦呢?真是頭疼。


    看到我愁眉苦臉的樣子,烏蘭以為捉住了我的痛腳,得意地說道:“楚天齊,你不用這麽煩,反正你們現在的陰謀還隻是策劃階段,還沒有付諸實施,沒有造成什麽後果。隻要你幫我個忙,把一切都招出來,我可以當你是被張盛蒙蔽,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姐姐,你到底想要我招什麽?”


    “很簡單,首先,你必須告訴我你們劫獄的全盤計劃。”


    我歎了口氣,攤開手,說道:“烏警官,我已經跟你講過無數次了,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難道你還想我跟你竄通陷害張盛不成?”


    烏蘭盯著我,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楚天齊,你真的不打算幫我這個忙嗎?”


    “姐姐,我都好想幫你這個忙,但是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你讓我怎麽幫你啊?”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烏蘭冷冷地看了我一次,“既然你這麽不合作,今天就談到這裏,明天我們繼續。”


    “啊?還有明天?”


    “明天黃昏六點,在紅樹林見。”


    “紅樹林?喂,沒事幹嘛跑那麽遠?”我剛問完,就看到烏蘭扭身就走了,追都追不到。


    我自己坐下,喝了半瓶可樂,越想越覺得奇怪,談事情幹嘛要跑紅樹林那麽遠?


    難道這丫頭是想要對我不利?嗯,應該不會吧?我看她雖然神神化化,但是為人也算正直,應該不會做這種暗算人的是吧?那也難說,她頭腦發熱,一看就是胸大沒腦,腦大長草型的,為人又自負正義,那麽偏激,萬一一時幹出點什麽事來,也沒有什麽不可能啊。


    “不對,還是找張盛商量下。”我想來想去,還是給張盛打了電話。


    張盛的辦事效率永遠是那麽高的,還沒半個小時,他便就出現在茶餐廳。我於是將剛才在茶餐廳跟烏蘭的對話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了,我去見賈雨的那段自然是省略掉了。


    我的話剛說完,張盛就暴跳如雷,“阿齊,你在這坐一會,一個小時後我再來找你。”


    我趕緊一把把他抓住,“喂,你想去幹嘛?”


    “我要去跟那個姓烏的事情說清楚,有什麽事盡管衝著我張盛來,別想煩我的朋友。”


    這下,我抓張盛的手便更緊了,“大哥,我找你來,是想讓你想辦法解決問題,不是讓你把事情搞得更難搞的。你這個鳥脾氣,要是跟那個變態女撞在一起,那還不是火星撞地球?你們要是不打起來,我跟你姓。”


    “打就打,難道我還怕她不成?”


    “你當然不怕他,但是,大哥,我怕!不是怕她告我,我什麽都沒做,問心無愧,我怕她發神經衝到我家去大鬧一通。我老爸你別看上去和和氣氣,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那是對別人。要是真把他惹惱了,我不死也得脫層皮。”我輕輕地拍了拍張盛的,肩膀,“張盛大哥,你算是幫幫我的忙,冷靜下來好不好?”


    張盛站在原地愣了一陣,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這次算她走運,我給你麵子。”


    看到張盛坐下來,我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好,好,給我麵子。接下來,我們商量正經事,明天怎麽辦?”


    “什麽明天怎麽辦?”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烏蘭她約我明天去紅樹林,說要繼續談。我看是非去不可了,她現在連我家電話都查到了,不用上門,隻要一通電話,把我去賭場,當街鬥毆這些事添油加醋的講一遍,就可以要我的命了。”


    張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去,難道害怕了她不成。”


    “我也是這麽想,但是我又怕這丫頭想設計我,你也知道,她是傻的嗎?她做什麽事情都不出奇的。”


    “這個你放心。”張盛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有我在,她一根汗毛都休想動你的。”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要記住,明天你要藏在暗處,不要讓她看到。”


    “這個我知道做的了,隻要她不動你,我就不會出現。”張盛說著,皺了皺眉頭,“誒,阿齊,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我不解地問道:“什麽事?”


    “如果烏蘭明天真的想動你的手,那你打算怎麽辦?就這麽算數嗎?”


    我看了張盛一眼,惡狠狠地冷笑一聲,“這瘋丫頭最好不要亂來,如果她行差踏錯的話,我一定讓她後悔一生。”


    “我很想知道,你怎麽讓她後悔一生啊?”


    “要是明天她敢對我楚天齊亂來的話,我要是不使出渾身解數,讓她身心完全臣服於我,然後再將她狠狠地推入火坑,賣到泰國去當無煙工作者,我就不姓楚。”


    “好,就這麽定了。”張盛興奮地拍著桌子,大叫道。


    第二天,也就是二零零六年八月五日上午十點多,通海市紅樹林郊區。


    因為這天天氣很熱,到這裏來郊遊的人幾乎沒有,而那些晨練的老先生老太太們也早已回家了。諾大一個紅樹林,似乎隻有我跟張盛兩個人。


    烏蘭約的是十點半,我們倆九點半就已經到了。


    “等一下如果她要是動手的話,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出手製止她,聽到沒有?”雖然已經叮囑了很多遍了,但是我還是不放心地跟張盛再一次地說道。


    張盛嘖了一生,說道:“老大,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我無意識地點點頭,“好,我相信你。”


    “不過你要記住我陪你來的條件哦,如果她今天要是真的做什麽對你不利的事情的話,昨天你的誓言就要生效哦。”


    “這個還用你說,她要是真對我不仁,我也就對她不義了。”


    張盛笑了笑,說道:“嗬嗬,今天八月五日,我們報到時間是九月三號,你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嗨,說真的,我還真開始有點希望等下那個暴力女警會把你暴打一頓,這樣我就可以見識你怎樣收服這種狂暴型的mm了。”


    “哎呀,她好像來了,你趕緊躲到大樹後麵去,千萬別忘了,關鍵時刻出手一定要快啊。”


    “好了,知道了。”張盛說著,隱身在離我僅有數米之遠的大樹後麵。


    等到看到張盛藏好之後,我才大聲叫著烏蘭的名字,四處張望的烏蘭便往我這邊走來。


    走到我的身邊,烏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你今天倒是挺準時的。”


    “我一向沒有遲到的習慣。”我仰首答道,有張盛在身後,我的心裏相對踏實多了。


    烏蘭取下她的警帽,放在手裏扇著,望著我說著,“怎麽樣,想了一天,有沒有想通?”


    這麽熱的天居然還穿著一身整齊的製服,都不知道是說她古板好,還是裝酷好。


    “我不是不想跟你合作,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跟你合作,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你叫我怎麽跟你交待?”


    烏蘭聽完我的話,定定地看了我一陣,然後抿著嘴唇緩緩地點頭,“很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她說完,把警帽放在一邊的草地上,我看到她這動作,神情頓時驟然緊張,差一點就高叫出張盛的名字來。但是她接下來的動作,則好像一把鐵手一把硬生生地卡住了我的喉嚨――她打開警服上的風紀扣,然後開始脫去外麵的黑色警服,露出裏麵的藍色短袖衣。


    失去了冷冰冰的黑色警服的束縛之後,她洶湧澎湃的身材更加顯露無疑,看得我不禁警惕性全喪,兩眼發光,“哇,她不會是想用美人計吧?如果是的話,我可就卻之不恭了哦。”


    正當我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流著口水的時候,已經脫掉黑色警服外套的烏蘭對手招了招手,“楚天齊,來吧。”


    囈,這算是勾引我嗎?看她神色正義凜然的,不大像啊,但是……這種事情有殺錯,沒放過,管它是不是,撲上去再說,吃虧的又不是我。


    這樣想著,我正要撲上去,又聽到烏蘭冷冷地說道:“楚天齊,你腦子裏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為什麽表情那麽淫賤?”


    烏蘭的這一聲冷喝,將我從自我沉醉當中徹底驚醒,“烏蘭,你到底想幹嘛?”


    “我要跟你決鬥!”


    “決鬥?你有病啊?我又沒殺你全家,又沒非禮你,你為什麽要跟我決鬥?”


    “我已經想好了。就算你不跟我合作,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你抓回警局,因為我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抓你回去也沒用。但是如果我就此放棄的話,就等於坐視你跟張盛去完成你們的陰謀,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隻有用現在這個方法,那就是公平決鬥。如果你打贏了我,那就是我自己沒有本事,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如果我贏了,那我就要讓你喪失協助張盛實施陰謀的能力。”


    “啊?”我呆若母雞,公雞,木雞,土雞,我簡直呆得什麽雞都像了,“烏蘭,你不會那麽幼稚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玩決鬥?再說了,你就算打贏了我,那你又怎麽讓我喪失協助張盛的能力呢?”


    “很簡單,那就是廢了你的武功。”烏蘭說著,就撲了上來,好在她跟我隔得遠,我也早就看出不對勁,所以一下子就躲開了。不過我也不敢跑太遠,因為那樣我就會走出張盛的保護範圍了。


    “廢武功?烏蘭警官,你看電視劇看多了吧?武功怎麽廢啊?你以為真是點一個穴道就能廢的麽?除非你打斷我的雙手雙腳啦……”


    “你倒是提醒我了,好,就這麽辦。”


    “啊,不是吧?”我正悔恨自己的烏鴉嘴的時候,烏蘭已經貼近了我的身邊,一條右腿直向我胸前搗來,我是避無可避了,於是不得不閉上眼睛高叫一聲――“張盛!”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撲通”一聲,有一個人倒在地上。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剛才差一點就將我打翻在地的烏蘭,而她的側邊正是尚且高抬著一條腿的張盛。想來,正是張盛突然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劈腿將烏蘭打昏在地。


    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烏蘭,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剛才的行為,似乎正是傳說中的襲警,於是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大哥,你出手怎麽這麽重啊?”


    “又是你叫我關鍵時刻一定要快的?”


    “我是叫你快,可是我沒叫你這麽重手啊。”


    “但是最快的方法,就是一招把她打翻,不然的話,可就難纏了,她的功夫可不差。”


    “唉,這下可真是惹大禍了,她老爸可是公安局副局長,要是知道我們倆居然把他女兒打暈,那我們就是在街上吐口痰,都會被抓進拘留所關十年的。”我說著,趕緊走到她身邊,伸手摸摸她的鼻息,蒼天保佑,還有呼吸。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這一下隻是讓她昏倒,不會要他的命的,我可是高手。”


    “行了,不要再吹牛逼了,趕緊送她上醫院吧,她要真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盛看了看我,好整以暇地說道:“哇,你不是吧?來的時候喊的震天響,現在就這麽心慈手軟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心慈手軟了,可是現在不送她上醫院,那你說怎麽辦?”我沒好氣地看著張盛,幹脆站起來,插著腰,“要不這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奸後殺,你先還是我先?”


    張盛被我嚇得直翻白眼,“我靠,這又有點太誇張了吧?”


    “那你就別廢話了,趕緊來幫忙抬人吧,就算要推她入火坑,也得醒著推啊,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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