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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摩棒?”小暄暄偏著頭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後,問道:“按摩棒究竟是何種神奇物事?為何能緩解我心魔發作時的症狀?”


    “按摩棒啊……”楚河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神情一片凝重肅然。其實若是他現在能動的話,定會狠狠地抽自己一個耳光。好死不死地幹嘛要跟小暄暄提這茬?他原本是想說讓小暄暄找個男朋友來著,可是話到嘴邊就變味了。


    擺了一陣很討雷劈的造型之後,楚河擰著眉頭,沉聲道:“這個按摩棒,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奇妙物事。若你心魔發作,有根按摩棒在手邊的話,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它究竟是什麽,這個問題你查一下電腦就知道了。”


    “好的。”小暄暄依言點頭,將本本放到腿上,便準備開機查詢。


    “等回去再查吧,現在先不忙。”西楚霸王連忙阻止。開玩笑,若是小暄暄現在便查明按摩棒究竟是啥咪,就算她脾氣好不會生氣,說不定也會羞澀難當,掩麵而去。那他楚大將軍就又隻能一個人無聊到爆了。為轉移小暄暄注意,他提議道:“我們一起看電影吧!”


    “好呢!”師妃暄柔柔地一笑,那溫柔清麗的笑顏,直如縷縷舒爽的晨風,讓楚河心曠神怡。最近麵對楚河時,她的笑,向來是發自內心的,最純粹最純真的笑。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小暄暄與楚河並肩而坐,伸直她修長的美腿,將本本擱在自己腿上,開啟了電腦。


    等待開機期間,楚河突然問道:“妃暄,怎麽從來沒見過你穿裙子?還有,你的腿腳也是極美的,在這季節沒必要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婠婠一樣,穿得清涼一點不是很好麽?”


    “明天我便穿裙子來見你,好麽?”師妃暄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其實她本是不會穿裙裝的,像婠婠穿得那般清涼,更是為她所不喜。若是放在以前,對楚河的提議她定會婉言拒絕。但是現在,被婠婠蠱惑的小暄暄,已經在努力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境界靠攏了。


    “嗬嗬,好啊。”楚河笑著點了點頭。他不知師妃暄心境的變化,以為她答應下來,不過是出於女兒家愛美的天性。說實話,楚河確實很期待看到小暄暄穿裙裝的模樣。她那雙美腿絕不輸於婠丫頭,若是總藏起來,確是可惜了。至於小腳丫,縱然無法比得上婠婠那雙渾若天成的美腳,想必也是一雙極美的小腳。


    此時電腦已經開啟完畢。小暄暄點開暴風影音,自語道:“看什麽好呢?”


    她今天卻是不敢再提議看葫蘆兄弟了,昨天的教訓還記著呢。


    “看周星星的大話西遊吧!”楚河提議道:“這部電影很不錯呢!”


    大話西遊,可是一代人的經典啊!雖然這部電影顛覆了許多傳統的佛家形象,不過想來師妃暄應該不會介意的。


    在楚河的指點下,小暄暄找到了楚河前次住院時下載的周星馳全集,和他一起看起了大話西遊。


    電影開始了。隨著情節的進展,師妃暄不時發出忍俊不住的輕笑聲。雖然很多時候,她對電影中某些無厘頭的惡搞有些不解——畢竟小暄暄從沒接觸過這種喜劇形式,不過還是常常被至尊寶、二當家逗樂。


    到了下集的時候,上集中無處不在的爆笑惡搞已經漸漸減少。雖然惡搞仍在繼續,但是那大沙漠的背景,已經開始漸漸透露出一絲絲悲涼的訊息。


    至尊寶戴上金箍時重複的那個謊言,和紫霞仙子留在他心中的那一滴眼淚,終於讓笑了許多次的小暄暄沉默了下來。她凝神看著屏幕,屏住呼息,期待著正與牛魔王拜天地的紫霞仙子,能等來她那身披金甲,腳踏七色彩霞的意中人。


    雲彩出現了,穿出火雲的齊天大聖,翻著跟鬥出現在高台上。紫霞仙子的意中人來了,可是他已變成了一隻猴子。一隻失去了自由,戴上了金箍,除佛之外,一無所有的……猴子。


    與牛魔王的大戰很精彩,可是所有的打鬥,所有的搞笑都比不過最後的生離死別。


    紫霞仙子流著淚,卻麵含微笑地向下方沉去。變成了猴子的齊天大聖捧著頭,發出一陣不知是哭還是笑的淒厲長吟。那突然變得猙獰的麵目和那暴凸的獠牙,無法讓人感到一絲戾氣,隻覺胸中蘊滿了無盡的悲涼。


    不知不覺間,小暄暄的頭已經輕輕地靠在了楚河的肩膀上。她的明眸中,也已泛起了若有若無的霧氣。


    ……“他好像條狗耶!”土城上,夕陽武士摟著他的愛人,看著遠去的齊天大聖說道。


    少女笑著應和愛人的話,可是望向那好像條狗的某人的眼神中,浮出難言的複雜。


    “從前,現在,過去,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飄過,白雲外……”《一生所愛》的配樂響起,齊天大聖啃著香蕉,與唐長老、二師兄、沙師弟行走在黃沙遍地的荒漠中……


    一滴清淚,從小暄暄眼角滑落,灑進了楚河頸中。那微涼的感覺讓楚河略略偏頭,臉頰便一下子噌上了小暄暄柔嫩的小臉兒。


    “別傷心了,隻是虛構的故事而已。”楚河輕輕搖動著脖子,用臉頰緩緩摩挲著小暄暄的臉。溫熱中帶點微涼,柔嫩細膩若嬰兒的觸感,讓楚河心中滿是溫馨。


    耳鬢廝磨,也不過如此吧。


    師妃暄依偎在楚河肩頭,雙腿輕輕地靠在楚河腿上,兩手不知何時,已握上了他一條胳膊。她輕輕嗯了一聲,美眸半閉,靜靜地感受著楚河的摩挲。


    她的心中,同樣升起了溫馨的感覺。好像整個天地之間,再無它物。隻餘這一間小小病房中的她與他。在此種情形下,身旁的這個男人,竟給了她一種可相伴一生的感覺。


    此情此景,無論是楚河還是師妃暄,心中所有的感覺,便是溫馨。即使耳鬢廝磨之時,也不沾半點男女情欲。一縷淡淡的情愫,在這一雙男女之間縈繞。悄悄地,將她與他纏了起來。


    兩人也不知依偎了多久,直到電腦的屏保程序自行開啟,那光線由明轉暗的強烈對比變化,才讓兩人回過了神來。


    兩人自然而然地分開,然後相視而笑。


    “餓了吧?你先聽聽音樂,我去給你買晚飯。”師妃暄微笑著說道,她給楚河播放好音樂專輯之後,便穿鞋下床,出了病房。


    兩集大話西遊,一直看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左右。


    楚河望著窗外的夜色,靜靜地聽著輕柔舒緩的音樂。良久之後,他突然歎了口氣,自語道:“小暄暄做老婆的話倒也不錯。隻是……就怕她玩著玩著又跑了,去修什麽天道出什麽家。秦夢瑤都已經被韓柏睡了,結果還是拋下小柏,去坐死關了。這種事情,我可承受不來啊……”


    半小時後,師妃暄提著幾個快餐盒回到了病房。


    “香蘑炒肉絲、韭黃炒蛋、白蘿卜燉排骨、清炒豆芽菜。三菜一湯,很香的哦!”小暄暄將快餐盒一一擺到楚河麵前,又拿出一盒米飯,細心地喂他進食。


    楚河咽下一口飯菜,笑道:“手藝沒你的好呢!”


    師妃暄微笑道:“人家的手藝才比不上飯店的大廚呢!”


    “你也吃啊!別光喂我了,你也沒吃飯呢。”楚河喝了一口排骨湯,示意小暄暄一起吃。


    小暄暄搖頭笑道:“還是先喂你吃完了我再吃吧。”


    “怎麽就一個素菜?待會兒你哪兒有菜啊!”楚河不解地問道。


    “我,我破犖戒了。”小暄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呃?破犖戒了?嗬嗬,正好,現代食物豐富,你可有口福了。”楚河笑嗬嗬地說道。心裏不由有了些許期待——虛竹子那家夥,最先破的,不就是犖戒麽?“對了,你們手頭上的錢還夠麽?若不夠了隻管說。”


    “你忘啦?婠婠昨天可是劫富濟貧來著。”


    “對哦,我倒忘了這事兒了。婠丫頭劫富濟貧的事進行得怎麽樣了?劫到了多少錢?捐出去沒?”


    “她……劫到了八千萬呢!”師妃暄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反正昨天都已經跟楚河那樣兒了,以後便再也不怕被婠婠的要挾了,“她劫到錢之後,今天先花了一千四百萬買了套別墅。然後又把別墅附贈的,凡是看起來不順眼的家俱全扔了,換成了合她心意的新家俱。也花了二百多萬呢!我來之前,她正打算去你家,把你家裏的東西全搬到新別墅中去。”


    “啊?”楚河愕然,“那她……她所謂的劫富濟貧……”


    “劫富是劫了,可是濟貧的對象,是她自己這個窮姑娘呢!”師妃暄掩唇輕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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