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七個人抬著靈柩往楊家內走去,李穆陽站在旁邊,也過來搭了把手,我們將靈柩輕輕放在一樓大廳的長椅上後,這才算完事了,楊母看到這一幕又哭了起來,我看了眼時辰,開口說道:“叔叔,您聯係鑼鼓匠,叫他們來敲坐堂鑼鼓,地理先生就不用請了,我們三個會幫您處理好的”。


    楊父點了點頭,拿著手機就打起了電話,此時在外頭的院壩內已經圍滿了人,我走到了門邊上,開口說道:“諸位,該回去的就回去的,你們堵著大門可不是什麽好事,不擋亡人路,你們是知道的”。


    所有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議論了一會,這才往外頭走去,可他們往外頭走的時候,卻有一群人又往裏頭衝,我一愣,他們跑的速度很焦急,我被他們撞開後,剛想問他們,可卻聽到其中一個婦人說道:“姐,依,依雲咋了,啊”?


    楊母沒說話,我走了過去,開口說道:“如你所見,楊依雲已經魂歸故裏”。


    “不,不可能,我外甥女怎麽會這麽突然,你,你是誰,在我們家做什麽”。


    我又一愣,說道:“就目前而言的話,你也可以叫我地理先生”。


    “地理先生?這麽小的地理先生,你是哪家的毛頭小孩,在這裏搗什麽亂,還敢咒我們家依雲,你給我滾”。


    這婦人說完,還上手推了我,我雙手舉起,開口說道:“咒?這麽大個靈柩你看不到嗎?我勸你安靜點,不然晚上你會遭殃”。


    “你,你說誰”。


    “閉嘴!鳳蘭,你在鬧什麽”。


    就在此時,楊父的聲音響了起來,叫鳳蘭的婦人一愣,說道:“姐夫,這到底是怎麽了,依雲怎麽會”。


    鳳蘭哽咽的說完後,抹起了淚水,楊父歎了一口氣說道:“別說了,說起來就心痛”。


    楊父的聲音也哽咽了一下,我沒理睬他們,這種事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說比較好,像我一個外人來說的話,肯定會被當成驢肝肺,我看了一眼楊母,此時的她被幾個親戚圍著不斷的安慰,還有甚者跟著楊母哭了起來,大門外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進來,看著焦急的架勢估計都是楊家親戚。


    楊父被眾人圍著將事情簡單的說完後,眾人露出了震驚的麵容,鳳蘭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了靈柩直接撲了過去,哭嚎道:“依雲啊,你說你為什麽這麽傻啊,小姨最疼你了,你怎麽就突然走了啊”!!


    眾人都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似乎是鳳蘭的老公走了過去,將跪在地上的鳳蘭扶了起來,不斷的安慰著,我大概看了一眼,來的人差不多有十來個,男的頗多,有一半是楊母那邊的,也就是楊依雲表親家的,另一半則是楊父這邊的,也就是楊依雲堂親家的,反正都是親戚,我也說不上來關係是什麽。


    我轉頭看著楊父開口說道:“有紙嗎”。


    楊父看著我,說道:“紙?有,在廁所裏”。


    我一愣,說道:“不是,我是說冥紙,還有供香,盆灰”。


    聽到這話,楊父才明白過來,露出了著急的模樣說道:“我,我這家裏都沒備阿,這,這村子裏又沒賣,滋”。


    “沒事,大哥,我家有,我回去拿”,就在此時,一個男人開口說道,楊父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好”。


    說完,這男人快步走了出去,接著楊父又對我說道:“我去拿盆灰和香爐”。


    我點點頭,說道:“對了,在拿一個碗和食油還有燈芯”。


    “好”。楊父點頭立馬走了出去,我看了看四周,走到了靈柩邊上,圍在大廳裏的楊家親戚都看著我,過了一會,剛剛去拿冥紙的男人抱著一大疊冥紙和香走了回來,李穆陽拿了一疊冥紙遞給了我,我將冥紙放在了棺材頭上,開口說道:“生用活人錢,死用鬼人幣,希望你下輩子能做個好人”。


    說完,我走到了棺材前的桌子上,拿出三根香,在不借助打火機的情況,我將香一轉就自動燃了起來,旁邊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抬頭看著我,接著楊父也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長明燈,李穆陽將長明燈端了過去,放在了棺材底下,接著我又說道:“喔,對了對了,楊叔叔,我剛想起來個事,您待會叫鑼鼓匠來的時候在帶一點紙錢還有供香,還有香燭,買多一點,不夠我這邊出”。


    楊父點了點頭,說道:“我馬上打電話”。


    說完,楊父又拿著手機打了起來,我將裝紙錢灰燼的盆子放在了地上,說道:“你們每個人都來燒一疊紙錢和上三炷香吧”。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過來,等這一係列的事都完了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老戴在沒有我的提醒下,直接拿著鞭炮走到了大門外,又放了一串,鞭炮聲炸響,我們又開始布置靈堂裝飾這些,等弄完這些都已經快九點了,一個小的收音機也傳出了很小聲的佛教音樂。


    快九點半的時候,鑼鼓匠終於上了門,四個人拿著自己吃飯的家夥走了進來,用方言對楊父說道:“老板,不好意思哈,路上耽擱了”。


    楊父擺了擺手,我靠在門邊上喊到:“都進來坐吧,休息一會,十點鍾敲第一炮鑼鼓,敲到十二點,二十分鍾休息一次”。


    帶頭的鑼鼓匠一愣,看著我說道:“喲,小娃娃,你還挺懂行的阿”。


    我聳了聳肩說道:“坐堂鑼鼓就這樣,別站著了,進來坐吧,喝杯熱水,磕點瓜子啥的,喔,對了,剛剛我叫楊叔叔托你們帶的東西有帶嗎”。


    我轉頭看向了最後一個鑼鼓匠手裏提著的大袋小袋,明知故問了一下,帶頭的鑼鼓匠點點頭說道:“都帶了,保準夠”。


    我又點了點頭,走到了他們麵前和李穆陽老戴將東西拿了進去,帶頭的鑼鼓匠疑惑的看著我們,對楊父問道:“老板,他們是”?


    “地理先生,本事大的狠”。楊父說道。


    鑼鼓匠一愣說道:“這麽小的地理先生?你也信啊”。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聽到這話,開口說道。


    鑼鼓匠又一愣,看了一眼我和他的距離,此時的我和他至少有二十多米的距離,而且他說話也很小聲,我居然都能聽到,鑼鼓匠看了我好久,沒想太多直接走了進來。


    我將所有紙錢都擺在了旁邊,將兩根香燭拿了出來,開口說道:“香燭引路,紙錢買路,兩旁鬼神切莫攔路”。


    語畢,香燭上的燈芯唰的一下冒出了火,鑼鼓匠一驚,震驚的看著我說道:“我去,你變魔術的嗎”。


    我一笑,說道:“這叫道術”。


    鑼鼓匠直愣愣的看著我,我轉頭又對楊父說道:“完事了,頭天晚上就這樣,等十點坐堂鑼鼓敲響的時候,你們派一個人去外頭在放一串鞭炮,楊叔叔,您跟我來一下”。


    說完,我走了出去,楊父也跟了出來,院子裏此時就我們倆人,我想了一會說道:“依雲已經歸去三天左右,楊叔叔,按照正常來說的話,頭七也就是七天過後,依雲就要出殃,殃是一個人死後悶在心裏的最後一口氣,這口氣通過身體散發出去就叫陰風,也稱之為陰魂,出殃也可以叫回魂,回煞,一般頭七都會由鬼差押解上來見親戚朋友最後一麵,所以等頭七的時候,您把大門外頭掛上兩盞白燈籠,防止那天普通人靠近,等頭七那天晚上,我在跟您說具體的,至於上山的日子,我等等就會去推算,您待會找隻筆和一個本子給我,每個直係親屬都要過來,把名字生辰八字告訴我,這是為了後麵閉麵的時候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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