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隆想到的人就是厲雲飛,厲雲飛原本在東南亞就有影響力,加上有於凱偉配合,兩人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作出點什麽來。


    天獅一號絲毫不用擔心,僵屍病毒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天獅一號當然不會再留在東南亞,至於說崢嶸島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那個卜東強的結局如何,那就和夏隆沒有什麽關係了。


    見過梁特首和於家人,夏隆又見了羅老大等人,然後就是巫常青,巫常青現在說得上是手握重兵,在香港的地位很超然,就算是特首見到他都需要客客氣氣的,雖然巫家和梁家關係模擬,但是在公眾場合,梁特首是和注重豎立巫常青的威信的。


    因為梁特首知道,巫常青未來到底會走到哪一步。


    香港還沒有太大的動蕩,至少僵屍病毒的影響已經降低到了最小,夏隆並沒有在香港呆多久,第三天上午,他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購買了一張香港直飛燕京的機票,登上了返回燕京的路程。


    就在夏隆上飛機的時候,燕京西山大院最後麵那幢別墅之中。


    江宇良今天應該在協助陳伯達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卻出現在了這裏。


    這裏是一號的家,西山大院戒備最森嚴,也最安全的一個地方。


    對於西山大院的安保措施,大概是沒有人可以在這裏找到什麽破綻,國家領導人的ri常生活,是屬於絕對機密的,所以這裏的安保,比起zhongnánhǎi來說,其實也絲毫不差,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來的更為重要一些。


    因為領導人的身體狀態,如果被敵對勢力獲知,那麽對方就會憑借這些情報分析出來很多的東西。


    一號這一段時間,都處於一種半退休的狀態,這不是他要退休,也不是他的身體支撐不住,而是他鍛煉江宇良的一種手段。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他該放手做交接的時候了。


    畢竟雄霸第一的位置將近二十年,中國在他的帶領之下ri益強大,但是,他不可能永遠都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


    “那家夥要回來?居然還不給我來一個消息?這小子又想回來幹什麽?燕京現在可承受不起他亂來,宇良,你和他是兄弟,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一個身份,這個時候,你更多的,是需要站在你的立場,和這個家夥討價還價,懂嗎?”


    江宇良和以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的他身上多了一種氣質,雖然在一號麵前,那種氣質被他收斂得很好,但是還是能從他舉手投足之間表露出來。


    身為上位者那種氣質,一號手把手培養江宇良,總算是有所成,很多原本一號做決定的事情,已經被江宇良所取代,這也是一號出於現在這種半退休狀態的原因。


    看著半躺在沙發上的一號,江宇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邊:“是,爺爺,不過……。”


    一號首長緩緩地睜開眼,看了江宇良一眼,然後扭頭看著門口的一個大魚缸,裏麵有兩三條緩緩遊動的大金魚。


    一號首長的氣勢似乎比起一眼好了很多,甚至連頭上的頭發,都不需要在使用染發劑,越發的變得烏黑起來,這正是服用了夏隆提供的藥劑帶來的結果。


    “沒有什麽如果,他是我的孫女婿,要說起來,關係比你們近多了,在私德上,我甚至願意為他承擔一切,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你站到了這個位置,你肩膀上,承擔的就是十多億人,所以,涉及大國家,那就沒有私德,沒有私交,任何事情,都必須以國家立場來衡量一切。”


    一號轉頭深深地看著江宇良,緩緩地說道:“你必須要明白這一點,懂嗎?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但是,不能做對國家有害的事情。你現在就是一個商人,任何事情都需要考慮代價,你到了這個層麵,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應該清楚了,這不是交情友情親情能夠決定的事情,除非你不願意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


    江宇良看著一號,心頭暗暗的苦笑,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了爺爺,這件事,您還有什麽指示的?”


    一號半躺回了沙發上,眼睛又微微的閉了起來,他有些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宇良,你覺得,這家夥不聲不響的回來,到底會為了什麽事情呢?”


    距離僵屍病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歐美的局勢,身為一號這個層麵的人物,自然該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雖然對於夫人和夏隆更為深刻的消息一號並不知道,但是,一號也有自己的消息途徑,他當然知道,似乎目前的世界局勢,都走入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怪圈之中。


    好在無論是如何的怪圈,每一個國家甚至有那種山雨yu來風滿樓的感覺,但是社會還是很安定的,人民都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在發生何等的變化,就算是歐美那些國家,絕大部分的民眾,都不清楚,他們的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最後又到底會走向一個什麽樣的未來。


    其實夫人的很多動作,都隱藏在黑暗之中,一號能嗅到某些不一樣的氣息,這實在就是這麽多年積累的政治敏感,甚至可以說,像一號這樣的政治人物,全世界也是絕無僅有的。


    一個人掌控一個大國二十年,這是什麽概念?


    一號其實已經嗅到了夏隆回來到底為了什麽,但是江宇良顯然太年輕了,他不可能知道,縱然江宇良和一號的預期已經相差不遠,但是經驗,閱曆,這完全就沒有辦法和一號比較。


    見到江宇良這麽問,一號微笑望著他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江宇良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謹慎的說道:“如果這家夥提出來什麽讓我為難的要求,我想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所以需要您的支持。”


    一號平靜地回答道:“我這裏沒有任何的支持給你,如果你處理不好這件事,那麽你就不合適呆在這個位置,當初我選擇你,培養你,就是看著你有那個潛質,如果你現在像一個主人一樣的做出某些決定,那麽,國家必然不會在你手上更好,我就得把你撤換掉,你懂嗎?”


    江宇良渾身都不由得冷汗涔涔,但是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您在那個家夥麵前,有些時候都未必能扛得住,這家夥就是一個破壞者,他做的事情,誰能承受得起?”


    一號的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滿意,他笑著說道:“你能當著我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很好,但是我仍舊不能和你說什麽,你去吧,事情總是會得到解決的。”


    一號首長對著江宇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江宇良不敢再說什麽,隻能轉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碰到秦將軍,兩個人簡單交換了一個眼神,秦將軍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客廳,一號對著他揮了一下手,讓他不要說話,然後低頭沉默了起來。


    思考了很久很久,一號這才緩緩睜開眼對著秦將軍說道:“這一次,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的,但是這小子會怎麽開口,宇良畢竟年輕,你在一邊多多扶持一下。”


    秦將軍點了點頭,嘴裏卻說道:“老爺子,這件事,我依然認為,隻有您出麵才行,我們這些人,隻怕是做不到,也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號卻輕輕地拍了拍膝頭,微笑著說道:“錯了,這件事,其實讓年輕人去做更好,那小子如果和我談,他才會肆無忌憚的開條件,因為他知道往往到最後,我都會答應他,但是江宇良是他選擇的人,他怎麽可能看著江宇良沒有成就?所以,我敢保證,不管江宇良提出什麽,他都不會反對,最多,就是有一些附加條件。”


    秦將軍的一張臉不由得變得極為jing彩。


    江宇良從一號家中出來之後,直接步行回了自己的家,江老正在品茶,望著江宇良皺眉進屋,他卻就當做沒有看到。


    江老這個層麵的人物,當然不缺政治智慧,他的孫兒,年紀輕輕就走到了這一步,真可以說極為少見,甚至從建國到現在,那就沒有過。


    但是江老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做夏隆的年輕人,而平常的時候,江老是絕對不會插手過問江宇良的任何事情,甚至他連最起碼的建議都不會給。


    因為他雖然是江宇良的爺爺,但是,現在的江宇良,是跟著一號在學習的。


    江老能看明白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真是不太容易。


    “爺爺,我去見了顏爺爺……!!”


    江老立刻擺手:“不要和我說!”


    江宇良一呆,不由得微微自嘲一笑,自顧自的說道:“也是,您從來就不幫我出主意。”


    “我隻是個退休的老家夥。”


    江老緩緩啜了一口茶,帶著一絲欣賞之意,望著江宇良說道:“和政治有關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說,江家有你,我很欣慰,孩子啊,不容易,不管是你走到哪一步,都不容易,既然不容易,更要去闖蕩,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反倒是要堅定的做下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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