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遠郊。


    這裏說是倫敦遠郊,其實直線距離倫敦的距離都在兩百公裏左右。


    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特製房車,平穩而飛速地在公路上行駛,車內,莊承業正默然的坐在賓利後排奢華到了極致的車廂內,手上還端著一杯殷紅如血的葡萄酒。


    他麵前的酒吧桌麵上,放著一張請柬,這請柬是用純金做成的金箔製成的。


    半個小時之後,莊承業的車,停在了請柬上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景致優美到了極點的湖邊古堡。


    莊承業身為歐洲舉足輕重的一個大人物,甚至連英國皇室的女王見到他都需要用最高禮節來接待他,他自然知道這古堡的來曆。


    這個古堡的前主人,是一個家族曆史悠久無比的英國貴族,祖上曾經是英國最輝煌的事情的國王。


    這樣的貴族,在整個英國也僅有這一家。


    整個莊園的主人,夏隆也見過,他正是和漢密爾頓之間有著某種關係的那個亞瑟公爵。


    而在百年之前,這座古堡就成為了莊家的一個最重要的議事總部。


    城堡前麵是一個超大的停車綠地,這時候這一片停車綠地上麵赫然停滿了數百輛奢華至極的限量版,特製版豪車,這其中任何一輛豪車拿出去,估計都能成為一個世界性的車展上麵的壓軸。


    莊承業自然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但是他依舊被眼前這一輛輛的豪車給刺激到了。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怎麽的心頭驟然就生出來了一股的嫉妒和怨氣。


    這到底算什麽?


    他媽的,演戲嗎?


    回家都要發請柬?


    這比戲劇都還要戲劇。


    今天有資格出席這個宴會的人,無一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有錢人,有權人。


    而且這些人甚至應該算著這個世界上,比起大眾所知道或者隱約所知道的那些最頂尖的有錢人都還有有錢。


    可以說有資格出現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錢最少的一個人,用他來和現在所謂的世界首富比較,那麽,那個世界首富就是可憐的徹頭徹尾的路邊乞丐。


    就在莊承業的汽車停下之後,一排足足有三十幾個侍者,在一個典型的英國宮廷管家老頭子的帶領下,不帶著一點的突兀感覺,一切都是按照最森嚴,最高貴的貴族禮節來迎接他了。


    莊承業的身份,自然當得起這樣的禮節。


    而且今天的宴會主辦方不是別人,正是莊家的家主,莊承業的爺爺。


    今天出席這個宴會的很多人,都是莊家多年的合作夥伴,或者是莊家最堅定的盟友,很多人都是需要莊承業畢恭畢敬行禮的長輩。


    而這些人來這裏,隻為了一件事。


    莊家流亡在外的一個直係族人的回歸儀式。


    莊承業在一群侍者的簇擁之下,一邊慢慢的對著城堡的主建築走去,一邊淡淡的說道:“都在等我嗎?”


    老管家顯然沒有想到莊承業居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不由得眨巴了一下,優雅恭敬的點頭說道:“是的,殿下”


    莊承業有著英國皇室頒發的最高級別的榮譽貴族頭銜,堪比皇族,所以老管家叫他殿下沒有錯。


    莊承業不由得在心頭又是一聲的冷笑。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能發生什麽事情


    而在城堡最建築最高的瞭望塔的頂上,一個身材高大的黃皮膚年輕人,正用誌得意滿卻冷漠的眼神,俯身掃了一下下麵莊承業一群人,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隨即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老人笑著說道:“師傅,這件事還真是有些意思沒想到,我居然……嗬嗬”


    那個年輕人長的極為英武,眉眼之間也極具威勢,身上一身顯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設計師親手設計的貼身燕尾服,把他的身材襯托得更為的挺拔和高大。


    他頭上的短寸,更是讓他的英武氣息,多了一種囂張和驕傲


    他身後的那個老人,不動如山,一身唐裝,老人的手上,握著一串血紅的佛珠。


    年輕人是李淳風。


    這個老人,自然就是殺破狼中間的破軍,上官寒風。


    “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我失去了什麽,他會給我什麽,屬於我的,到底是我的”


    李淳風慢慢地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的神光,隨即低聲歎息一聲說道:“不過,這件事還是瞞著……爺爺吧畢竟……他對我……算了,不去想了,李家,已經成為了我的過去。”


    搖了搖頭,李淳風轉身走下了瞭望塔,他身後的上官寒風,就像是影子一般的跟著他,形影不離。


    這個古堡如果連地皮全部算上的話,那簡直就太大了。


    整個古堡都用高度在一米的圍牆給圍了起來,每一邊的圍牆,都在三公裏之上,其中山峰,河流,湖泊,森林,簡直就是不用說了


    而如此大的一座古堡,卻時刻都保持著一種蓬勃的生命力,隻說需要維護的錢,絕對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這都不算什麽,這裏作為莊家一個總部,那麽各種的防衛措施,花費的錢財,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了


    別的不說,隻說這每一條邊都在三公裏的圍牆內外,無數的監控網絡不算,隻說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人工巡航,人工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莊家這些外圍的護衛,幾乎都是全世界範圍之內挑選出來的最優秀的傭兵特種兵,他們的待遇比起內部的護衛也許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比起外麵的傭兵,那簡直就是天價了。


    這也是這些傭兵願意效忠莊家的理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莊承業走進了古堡那個大的有些驚人的正殿,他已經見到很多他熟悉的人,但是奇怪的卻是,平時那些人都會熱情的走上來和他打招呼,但是今天,他們卻隻是遠遠地站著和他微微一笑而已。


    甚至莊承業還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些人的眼神中間,有一種淡淡的疏遠


    他心頭驟然一沉,隨即扭頭看著身邊的老管家問道:“阿德裏安,今天到底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把我召集回來?”


    老管家阿德裏安愣了一下,卑微的笑著彎腰說道:“殿下,我怎麽會有資格知道呢?”


    這時候,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臉上帶著很古怪的笑容對著莊承業走了上來,他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對著莊承業說道:“大堂哥,你的架子依舊是這樣的大,不過你總算來了,一會兒,有好戲看哦。”


    莊承業一顆心更是一沉,這個堂弟平時見著他,恨不得撲上來舔他的腳丫子,但是今天,他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自己挪用那一萬億家族儲備金的消息,走漏了嗎?


    絕對不會啊


    這筆錢雖然算的上龐大,但是自己作為家族繼承人,是可以在特殊的時候動用特權調集數額在五萬億之內的金額的


    莊承業看著這個堂弟,臉上突然浮現起一絲溫和的笑容:“承乾,你上次對我說的那件事,我同意了,對了,今天爺爺召集這麽多人,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居然都不知道”


    莊承乾深深的看了莊承業一眼,臉上慢慢的綻放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上次那個事情啊?額嗬嗬,我都忘記了,多謝大堂哥了,爺爺召集這麽多人,當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了很重要的你想知道嗎?”


    莊承業恨不得一腳踢在這個家夥欠揍的臉上,但是他現在心頭那股忐忑的感覺越來越重,他隻能強忍著心頭的厭惡,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說,我還有一些好東西給你呢”


    莊承乾突然湊到莊承業的麵前,低聲的笑著說道:“呃,大堂哥,你現在是我們兄弟中間的長子,所以你是繼承人,如果,家族突然多出來一個比你還大的長子,嘻嘻,你說,你這個……嗯……你懂的”


    莊承業的一張臉,突然變得僵硬無比


    開什麽玩笑?


    怎麽會突然多出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長子?


    誰的兒子?


    莊承業驟然之間心頭那種忐忑就變成了驚慌。


    也覺得,他似乎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他快要完蛋了。


    這時候他突然多了一種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那種感覺似乎特別的敏銳的告訴他,他麵臨著天大的,無法形容的大麻煩了


    到底是誰?


    莊承業突然覺得四周看過來的目光,全部都變成了無比的譏諷,甚至,還有很多眼神包含著怨毒和快意。


    麻煩大了


    莊承業強行控製住身體的顫抖,他回頭對著老管家低聲說道:“帶我去見爺爺”


    老管家阿德裏安很是恭謹的點點頭,他揮手示意身後的那一排侍者不用跟著了,然後在前麵帶路,帶著莊承業,對著古堡深處走去。


    莊承業很快就穿過了兩道巨大空曠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擺放著價值連城的大理石雕像,然後,他來到了古堡後麵的一個十六世紀的建築風格的大殿裏,穿過那一條足足有三十米的通道,來到了一扇完全用珍貴之極的各種貴重金屬和極品寶石鑲嵌的大門麵前。


    莊承業強行壓製心頭的慌張,輕輕地叩響了門環


    良久之後,裏麵傳來一聲低沉而蒼老的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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