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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貼吧叫無名迪廳大大的貼子(全文)


    想了解的可以來看看


    1樓


    滿清的一個特點是他的殘暴可以非常有想象力,可以把別人設想都不能設想的事情生生做出來,沿海遷界就是一個例子


    喜歡稱頌滿清的人常常喜歡拿長城來說事,滿清不修長城而邊境安寧,明朝修長城而邊患不斷,高下立判.常見的論調是長城是封閉保守的象征。愚昧無知而又自以為是的人還說過這樣一句話“曆史上修築長城次數最多、工程量最大的明朝,正是對北方和西北方少數民族敵意最深,也是最保守、最無能的王朝”。


    這樣的觀點當然是不對的,經不起事實的辯駁,明朝恰恰是曆史上中國人思想最開放,精神最活躍,眼界最宏大,也是經濟上最富裕,強盛時期保持的最長久的朝代。


    長城防的是北方的遊牧或狩獵民族,這些民族社會形態文明程度都遠遠低於中原文明,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些民族每一次對南方的侵略搶劫,都在客觀上造成文明的破壞和倒退。長城的存在增加了這些野蠻民族侵略屠丨殺搶劫的難度,對文明保護和促進社會發展的意義是不容抹殺的。對野蠻侵略搶劫屠丨殺的開放,正是對文明進步的封閉扼殺。不修長城的滿清恰恰才是中國曆史上最封閉最僵化最保守的朝代,明末已經進入冷熱兵器交替的中國,到了清末卻居然回到了用大刀長矛來對抗洋人的槍炮,這才是鐵的事實。


    喜歡歌頌滿清的人最喜歡引用康熙的一段上諭“秦築長城以來,漢、唐、宋亦常修理,其時豈無邊患?明末我太祖統士兵長驅直入,諸路瓦解,皆莫能當。可見守國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悅則邦本得,而邊境自固,所謂‘眾誌成城’者是也。”


    這一段話,真是唐哉皇哉,冠冕堂皇,義正詞嚴,儼乎其然。也真難怪一個叫王本道的人,佩服的筋骨發軟,精神上膜拜的五體投地,頌聖的話,由衷而出,綿延不絕。能肉麻到什麽程度,下麵就是了:“康熙皇帝300多年前的這番話,如黃鍾大呂,對我心存彌久的“長城情結”實在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擊波。正是這個康熙,從“修德安民”的思想出發,堅持與北方少數民族建立起一種禮尚往來的友好關係,……。正是康熙的開明、開放,使我國曆史上出現了一個階段性的盛世。也正是康熙的明智,使我國曆史上持續兩千多年修築長城的工程畫上了句號”。


    看了這話,真有一種時空倒錯的感覺,懷疑所見的並非現代人的發言,而是三百多年前正宗的滿清奴才禦用文人穿越了時間隧道來到現在慷慨陳辭!


    我們不必懷疑說出這些話的人的真誠。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會覺得肉麻,也不會臉皮發紅,相反心安理得,虔誠得很,或許還帶點亢奮激昂。奴性到這樣的地步,確實是透入骨髓了。


    但曆史的事實,畢竟無情,給這類無恥文人以難堪。康熙不修長城,這是事實。但滿清的入關,本就是滿蒙上層統治者互相勾結,進入中原燒殺擄掠,奴役人民,剩下的隻是如何坐地分贓,也確實沒有長城的用途,對於這昔日阻礙他們肆意屠丨殺搶掠的堡壘工事,自然不會有什麽顧念。北方的長城是形同虛設了,但整個中國的沿海,在那個滿嘴冠冕堂皇言辭的康熙統治下,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卻建立起一道無形甚至有形的長城,其規模之浩大,牽連之廣泛,長城與之相比,隻能望塵莫及。


    沿海遷界,大部分的曆史書都是不談的,即便談到了,也多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仿佛是無足輕重,無關大雅。然而個人以為沿海遷界這個事丨件的重大性是被嚴重低估的低估,其殘暴程度,駭人聽聞程度,對曆史影響程度都是空前絕後的,它不僅是中國曆史一個重大事丨件,在世界曆史上也絕對能算的上一個重大事丨件,如果要列出人類曆史上一百個最重大影響最深遠的事丨件,那滿清的沿海遷界應該榜上有名。


    究竟什麽是沿海遷界呢?簡單來說,它就是在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裏,讓中國從世界上海岸線最長的國家之一變成了一個內陸國家。具體點,滿清政丨府劃定一個瀕海範圍(從瀕海三十裏左右,到瀕海四十裏、五十裏、乃至到二三百裏不等),設立界碑,乃至修建界牆,強製處在這個範圍內的沿海居民遷移,有敢不遷移的,殺無赦,有敢越界的,也殺無赦。總之,讓距離海邊三十裏到二三百裏不等的整個中國沿海地區,成為一個無人區。在這期間,如果清廷統治者覺得遷海的距離太近,還會繼續下令,遷的更遠一點,他們對海洋的恐懼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按照《南明史》的記載


    “廣丨東遷徙沿海居民在康熙元年二月,清廷派科爾坤、介山二大臣巡視海疆,“令濱海民悉徙內地五十裏,以絕接濟台灣之患。於是麾兵折界,期三日盡夷其地,空其人民”。康熙二年“華大人來巡邊界,再遷其民”。“甲寅(康熙三年)春月,續遷番禺、順德、新會、東莞、香山五縣沿海之民”。“初立界猶以為近也,再遠之,又再遠之,凡三遷而界始定”。


    沿海遷界的過程是怎麽進行的呢?是不是象現在的三峽移民那樣,先安置好移民的落腳,給予適當的資金補償,然後再一步步把居民遷移出去?不是的!沿海遷界的過程許其說是移民,不如說是一次空前絕後的屠丨殺和掠奪。


    按照當時人的記載“勒期僅三日,遠者未及知,近者知而未信。逾二日,逐騎即至,一時蹌踉,富人盡棄其貲,貧人夫荷釜,妻繈兒,攜鬥米,挾束稿,望門依棲。起江浙,抵閩粵,數千裏沃壤捐作蓬蒿,土著盡流移。”


    翻成白話,就是限期三天遷移,距離遠的人根本來不及知道消息,距離近的人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相信。過了兩天,軍隊騎兵就到,於是富人全部拋棄自己財富,貧窮的人拿著鍋子帶著妻子兒女,全部流離失所,從江浙到廣丨東福建,沿海數千裏肥沃的土壤全部變成了荒野蓬蒿。


    可以想象,就算現代的人從籌劃搬家到實施,具體運作準備,也絕對不是三天裏就能完成。然而當時中國的沿海居民,就是在這樣沒有任何預兆準備的情況下,在清廷統治者的淫丨威逼迫下,遷離故土,淒慘悲苦的情狀不問可知。


    當時人的描述是“令下即日,挈妻負子載道路,處其居室,放火焚燒,片石不留。民死過半,枕藉道塗。即一二能至內地者,俱無儋石之糧,餓殍已在目前。……”


    也就是遷的時候,沿海居民就死了超過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能夠到內地,離餓死也不遠了。


    遷的同時,就是燒。“稍後,軍騎馳射,火箭焚其廬室,民皇皇鳥獸散,火累月不熄。而水軍之戰艦數千艘亦同時焚,曰:‘無資寇用。’”


    燒房子,燒戰艦,也確實是做的徹底。


    對於不肯遷移的居民,就是一個字“殺”。清廷統治者,和它的爪牙走狗,在這方麵從來就是不手軟的


    “初,(廣丨東香山縣)黃梁都民奉遷時,民多戀土。都地山深穀邃,藏匿者眾。”“……計誘之曰點閱,報大府即許複業。愚民信其然。際盛乃勒兵長連埔,按名令民自前營入,後營出。入即殺,無一人幸脫者。複界後,枯骨遍地,土民叢葬一阜,樹碣曰木龍歲塚。木龍者,甲辰隱語也。”


    不僅燒房子,殺丨人民,就連樹木青草也不房過,日本的三光政策和滿清的殘暴徹底程度相比,實在是差了一個數量等級。


    “當播遷之後,大起民夫,以將官統之出界,毀屋撤牆,民有壓死者。至是一望荒蕪矣。又下砍樹之令,致多年輪囷豫章、數千株成林果樹、無數合抱鬆柏蕩然以盡。……三月間,令巡界兵割青,使寸草不留於地上。”


    至於為什麽要砍樹,要對果樹鬆柏都斬盡殺絕,大約意思也是為了防止海上的反清複明力量利用吧。清廷統治者殘暴的徹底性和想象力確實是可以令人歎為觀止的。隻可惜在明朝時訪問中國的那些西方傳教士記載下明朝中國廣大沿海地區到處鳥鳴林幽,果樹鬆柏成群,富裕繁盛的景象在滿清的統治下是滅絕了。


    遷界的過程當然伴隨著畫界,立界,守界。“先畫一界,而以繩直之。其間有一宅而半棄者,有一室而中斷者。浚以深溝,別為內外。稍逾跬步,死即隨之。”


    清廷甚至對河流也不放過,其凶悍程度確實曠古未有“


    清政丨府為了防微杜漸,對入海的河流一律發兵把斷,河中釘立木樁,防止舟船透越。如福建省,‘其入海之水曰潘渡河、曰銅鏡河、曰廉村河、曰洋尾河、曰大梅河、曰赤頭河、曰雲霄河、日開溪河,皆斷而守之’。蘇北興化縣白駒場原來建造了閘口四座,按照旱澇情況調節淮揚一帶的河水入海。盡管‘白駒場離海甚遠,並非沿邊地方’,清政丨府也悍然下令填塞,‘以致水無所出,淹沒田畝’,使水利變成了水害。”


    甚至連一個就在大海中的海南島,滿清也硬是要讓島上居民與大海隔離起來,全島“邊周環立界二千七百裏,惟海口所津渡往來如故,自餘魚鹽小徑俱禁斷不行”。


    敢於出界的人都殺無赦,看看當時的記載,確實有觸目驚心的感覺,“每處懸一牌,曰:敢出界者斬!”“越界數步,即行梟首。”“著附海居民搬入離城二十裏內居住,二十裏外築土牆為界,寸板不許下海,界外不許閑行,出界以違旨立殺。武兵不時巡界。間有越界,一遇巡兵,登時斬首”。《南明史》上特地舉了一個莆田縣黃石千總張安的例子“每出界巡哨隻帶刀,逢人必殺。……截界十餘年,殺丨人以千計”。同書上引用屈大均《廣丨東新語》說廣丨東省的情況,“東起大虎門,西迄防城,地方三千餘裏,以為大界。民有闌出咫尺者執而誅戮。而民之以誤出牆外死者又不知幾何萬矣。自有粵東以來,生靈之禍莫慘於此”。


    “自有粵東以來,生靈之禍莫慘於此”,清廷的淫丨虐確實到了極致程度,隻不解為什麽為禍慘烈到如此程度的事丨件,卻一直被有意的忽略掩蓋不提,是什麽緣故?


    沿海遷界實施了二十多年,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康熙的統治之下,如果開頭幾年,還和康熙沒有關係,那麽剩下的時間,康熙就是首要的罪魁。此人一麵冠冕堂皇的大談“民心悅則邦本得,而邊境自固”,另一麵卻恰恰在他統治下開始修建所謂界牆。原先沿海遷界不過是木柵、籬笆為界,土牆為界,而正是到了康熙統治下,開始正規的大興土木修築界牆,真是打算把中國包在裏麵,徹底和海洋隔離。下麵是《南明史》的記載


    “(康熙七年)正月奉文,著南北洋百姓砌築界牆,從江口至楓亭。牆闊四尺,高六尺,每戶計築二丈一尺。界口起了望樓一座,遇海另築界堤。”


    “關於沿邊設兵戍守的堡塞,福建稱之為寨、墩,廣丨東稱之為台、墩。大致情況是:‘界畛既截,慮出入者之無禁也,於是就沿邊扼塞建寨四,墩十數,置兵守之。城外鄉民按戶征銀,照丁往役。……一寨之成,費至三四千金,一墩半之。拷掠鞭捶,死於奔命者不知凡幾矣。’‘寨周闊百六十丈,墩周闊十丈不等’。‘五裏一墩,十裏一台,墩置五兵,台置六兵,禁民外出’。”


    當時的人盧若騰在詩中說:


    “天寒日又西,男婦相扶攜。


    去去將安適?掩麵道旁啼。


    胡騎嚴驅遣,克日不容稽。


    務使瀕海土,鞠為茂草萋。


    富者忽焉貧,貧者誰提撕?


    欲漁無深淵,欲畊無廣畦。


    內地憂人滿,婦姑應勃溪。


    聚眾易生亂,矧為饑所擠。


    聞將鑿長塹,置戍列鼓鼙。


    防海如防邊,勞苦及旄倪。


    既喪樂生心,潰決誰能堤。”


    其中這兩句尤其精彩“聞將鑿長塹,置戍列鼓鼙。防海如防邊,勞苦及旄倪。”一個“防海如防邊”,真是把清廷凶虐離奇的程度,刻畫的淋漓盡致。用“防海如防邊”對照一下康熙冠冕堂皇的偽善言辭“守國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悅則邦本得,而邊境自固,所謂‘眾誌成城’”,豈不是有一種格外荒誕滑稽離奇的感覺麽?豈不是應該讓那些熱烈頌聖,對滿清皇帝功德眷眷無窮的無恥文人活活羞愧死麽?


    沿海遷界牽連的範圍究竟有多廣呢,顧誠摘引阮旻錫《海上見聞錄》中說“上自遼東,下至廣丨東,皆遷徙,築短牆,立界碑,撥兵戍守,出界者死,百姓失業流離死亡者以億萬計”。


    “福建總督姚啟聖在一份奏疏中說:‘在當日原因福建海賊猖獗而議遷界,又因賊勢蔓延止遷福建一省之界不足困賊,故並遷及廣丨東、浙江、江南、山東、北直五省之界,是遷五省之界者其禍實始於福建之鄭賊也。’按照這個記載,當時奉詔遷海的共有直隸、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廣丨東六省(按現在的分省還包括了廣西、海南二省沿海地區)。”


    也就是從當時人的見聞以及清廷製定的官方政策來說從北方的遼東一直到中國最南方的廣西海南都沿海遷界的範圍內阮旻錫《海上見聞錄》中說,沿海遷界所造成的平民死亡數字“億萬計”,也就是上億了。這個數字是否誇張呢?我覺得是不誇張,按照現在曆史學家,人口學家從各方麵的統計估算,明末中國的人口在二億左右應該沒有太大的疑問(明朝自己的統計數字是五千多萬)。而到了清初,中國還剩下多少人口呢?按照滿清統治者自己的統計是一千多萬,就算也乘以四,也隻有八千萬不到,而實際上,滿清不象明朝政丨府那麽散漫,在他們極端嚴密苛酷的統治下,他們的人口統計應該隻會為了粉飾而往高處虛報,而不會刻意低估,所以就算往拚命高裏估算也就是四千萬左右。和明末相比絕對減少就在一億六千萬左右,其中大半都是清廷屠丨殺迫害而死的平民。而沿海地區人口密度也遠比其他地區大的多,滿清的沿海遷界把這個地區掃蕩為平地,所迫害死的平民上億應該不是誇張的估計。


    《南明史》中引用當時人的記載,廣丨東的情況是“


    民被遷者以為不久即歸,尚不忍舍離骨肉。至是飄零日久,養生無計。於是父子夫妻相棄,痛哭分攜。鬥粟一兒,百錢一女。……其丁壯者去為兵,老弱者展轉溝壑。或合家飲毒,或盡帑投河。有司視如螻蟻,無安插之恩;親戚視如泥沙,無周全之誼。於是八郡之民死者又以數十萬計。”


    康熙四年,李率泰在遺疏中也說:“臣先在粵,民尚有資生,近因遷移漸死,十不存八丨九。”李率泰本身是清廷的官吏奴才,他當然沒有任何將情況故意誇張的動機。而且注意,這是他的遺疏,也就這些話隻有在他明知自己快死的時候,才敢大著膽子寫下來。所謂的“近因遷移漸死,十不存八丨九”,也就是百分之八丨九十的人民都死掉了,這對照前麵屈大均所說的“自有粵東以來,生靈之禍莫慘於此”。便可以知道並非誇張虛語。按照他們的說法,滿清的沿海遷界是自從有廣丨東這個地方來,生靈遭受的最大的慘禍,這話恐怕不僅適用於廣丨東,也同樣適用於整個中國。


    如何估計沿海遷界所造成的破壞,如何估計這一事丨件造成的重大影響,這恐怕是永遠難以解決的問題了。沿海地區從宋朝開始就逐漸成為中國最富庶最繁榮的地區,上麵的財富是居住在沿海地區的人民在幾千年的時間裏不斷勞動開發而積累起來的。而在清廷的暴行下,頃刻間,幾千年積累的財富和生產力化為烏有,人力也消滅殆盡,在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裏,中國從一個沿海國家,變成了一個內陸國家。它所造成的破壞和後遺症遠遠超過了一次超大規模的戰爭,在戰爭中,一個地區受到破壞再厲害,也畢竟還有人在上麵生活勞動,還有房屋,樹木,保留一部分下來,而沿海遷界卻是在長達二丨十年的時間裏把整個中國沿海地區徹底變成一個無人區,變成白地荒野。以前明朝政丨府雖然也曾經在一個短時間內有過禁海令,但其性質主要是針對倭寇,和東南亞的往來從來就沒有終止過,而這短時間的禁令也不過是空文,民間海外的貿易從明朝開國一直到明朝結束,從來就沒有中斷過,綜觀明朝,中國民間的海上力量是處於不斷增強的局麵,和西方的文化科技交流更是從未中斷過,而且不斷加強。到了鄭成功父親的時代,更有完全壓倒西方的殖民國家海上力量的趨勢。而滿清的二丨十年沿海遷界等於把中國民間的海上力量連根拔除,這一丨手確實是做的辣且絕,這對中國的影響絕不僅僅至於這二丨十年,而是蔓延到了兩三百年之後。試想在幾千年的時間裏孕育培養出來的海上力量,被連根拔除掃蕩之後,還怎麽可能恢複過來呢?


    現在的人不是常常在問,中國為什麽在近代會科技經濟全麵落後於西方,於是不同的人紛紛去尋找原因,答丨案五花八門,說是儒家文明,說是農業文明,說是程朱理學,還有科舉製度,還有直接歸咎於明朝的統治,等等答丨案真是不一而足。


    其實這樣的問題,這樣的答丨案根本就是偽問題,偽答丨案,其荒謬程度和幾個近視眼為了比較誰的視力更好,就比誰能說出遠處匾額上的字,結果到頭來匾額根本就沒有掛一樣,甚至更荒謬。


    其實隻要設想一下,如果當時和明代中國一樣處於資本主義萌芽時期(他們資本主義發展,政治哲學理論發展還落後於同期的明代中國)的英國以及西歐,如果和中國一樣遭到類似滿清一樣的野蠻民族統治,一樣在最發達最繁榮的城市遭受到屠城的命運,一樣被勒令留發不留頭,每個人都必須留一條辮子,否則殺無赦,一樣遭受那樣慘絕人寰駭人聽聞的*統治,一樣在長達二丨十年的時間裏來一個沿海遷界,沿海地區變成無人區,沿海居民被屠丨殺掉百分之八丨九十,沿海的樹木植被都被摧毀消滅,我倒是想知道,那還會有什麽狗屁資本主義?它們如果比中國發展的更快,那才是見鬼了。


    連比較的前提都不一致,這樣的問題不是偽問題,那又是什麽?


    就如同現在有兩個人,甲遇見一幫強盜,頭被砍掉了,死掉了,乙沒有遇見強盜,健康的活了下去。現在卻有蠢人來煞有介事的問:為什麽甲比乙短命?於是更多的蠢人聚集在一起同樣煞有介事的回答這個問題:有的說,甲不注意鍛煉身體,所以比乙短命;有的說,錯了,甲就是鍛煉身體過度,所以才短命;有的說甲有心髒病,所以短命,有的說甲有高血壓,有的說甲喝酒過度,身體脆弱,有的甲吸煙,更有幹脆的則說,甲先天就有基因缺陷,短命正是理所當然的。可惜這些蠢人就是不想想,如果乙的腦袋同樣被砍掉,他還會活麽?既然同樣不會活,那麽這些理由不是屁話又是什麽?


    還有些所謂的聰明人發話了:曆史不能假設!好一個愚民的主張!錯!曆史不但應該假設,而且必須假設!對曆史做假設,正是能讓人透過曆史的迷霧看到隱藏在迷霧後麵的真相。人之所以為人,正因為人能夠假設!這是人所獨有的思維能力,人區別與動物的一個重要特征,人之所以為人,正因為人不但能夠看見表麵現象,還能看見表麵現象後麵的本質;不僅能夠看到既成事實,更能夠看見所謂的既成事實從來不是事物發展的唯一路徑。把既成事實當成必然事實隻能是隻會低級條件反射的動物邏輯,而並非人的邏輯。


    自然科學從來就不可能離開假設。沒有假設就不可能有牛頓力學,難道世界上真有絕對光滑的平麵,讓物體永遠因為慣性而滑動下去嗎?真有不受外力作用的物體麽?沒有假設也不會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難道真的能夠設想人追上光之後會發生什麽嗎?真的能在時空的每個角落都放上一個鍾麽?當然也不會有量子力學,波粒二象性等理論不都是先從假設開始的嗎?


    自然科學不能離開假設,難道作為社會科學的曆史就能離開假設嗎?所謂曆史不能假設根本就是騙人愚民精神上自我閹割的謬論。現在就讓我們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假設一下,如果當時的英國西歐和中國一樣遭受到類似於滿清的統治,會是一個什麽結果?結果隻有一個:和處於滿清統治下的中國一樣落後,甚至更落後!更進一步,如果中國沒有受到這樣的摧殘統治,又會怎麽樣?到那時候,是不是那些蠢人又要絞盡腦汁的去研究,為什麽西方這麽落後於中國了,是民族性,是民族文化,是***的統治,還是文字形式,等等等等。


    這樣的研究,美其名為學術,其實是連基本邏輯常識都不具備的笑話和鬧劇而已。


    其實真要問問題,應該是為什麽中國在那個時候,那個階段,受到遠遠落後於自身文明的狩獵遊牧民族的侵略屠丨殺,而英國和西歐在那個時候,在它們國家的旁邊卻根本沒有這種民族的存在?是因為地理條件的客觀因素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這倒才是一個真正值得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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