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魂居然開始咒罵老天,然後和空間不斷交手,施展各種我見所未見的神通,似乎打算將天道擊潰。


    我沉默站在一旁,眼眸閃動著震驚之色。這鬼魂給我的感覺,絕對是我一生之中見過的最強者。


    甚至曾幻境中遇到的天亥大帝,女天帝都沒有這等氣勢。


    而給我的感覺,他好似被天地不容。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這裏不是人間道?這裏是哪?也不是阿修羅道,也不是畜生道,這裏是哪?”鬼魂怒吼,身體被積壓的越發厲害,眼看就要破裂。


    “這裏是鴻蒙大陸。”我無語的開口。


    怒罵聲戛然而止,鬼魂突然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我,聲音突然有些顫抖。仿佛被雷劈中。


    “鴻蒙大陸?這裏是普通界?你有病啊!”鬼魂突然指著我怒罵,氣得他顫抖無比。


    “你這該死的家夥,為什麽會在下界打開朝元流空鼎?此物按照你們說法乃是帝器,珍貴無比的帝器!按照我的推算。得到的人至少要到了神界才會打開它,怪不得我被天道不容,這裏根本不該出現我這等實力之人。”


    “本來我計劃的完美,奪舍了你。我便得以重生。但你這混蛋坑死老子了。”鬼魂慘叫著,身體被天道不斷壓縮,徹底化為烏有。


    而在我沒看到的時候,一抹淡紫色的細微顆粒,劃過空氣,附著在了紫鼎之中。


    我突然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直到此時,汗水才從我的皮膚中湧出,濕透衣衫。


    這並非我心頭恐懼,而是本能反應。自從修煉到大聖,我本來認為天底下在沒有什麽能讓我感覺到心悸,除了這鬼混之外。


    他自稱不是這個世界之人,而是上界。難道便是天亥大帝等人,度過天劫之後所在的地方?


    我稍稍收斂心緒,緩緩站起來,苦笑搖頭。


    本以為朝元流空鼎內有什麽至寶,卻不成想放出一個惡魔。萬幸我在這一界打開,破壞了他的計劃,否則我恐怕真的被他奪舍成功。


    “朝元流空鼎毀了,卻隻換了一個要奪舍我的惡魔。虧大了。”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紫鼎內部,無奈搖頭,將兩個碎片拿起來,準備放入空間。刺啦。漫不經心之中,我的手指被鋒利的帝器邊緣,割開了一個口子。


    我連忙挪開手掌,就在此時啪嗒一聲,一個類似令牌之物卻從中掉落,倒在了桌子之上。


    讓我目光一凝,此物之前緊貼在紫鼎內部空洞中,我並沒有注意到。我伸手將這令牌那在了手中。


    令牌古銅顏色,四四方方成一個長方形,有一指厚度。上麵並沒有太多紋路,隻是中心部位。有九個凹槽。


    其中兩個凹槽填充著兩顆閃爍的明珠,大概黃豆大小,其他凹槽則空空如也。


    “此物是做什麽的?”


    我伸手在令牌上麵,手指上的鮮血頓時打在了令牌之上。


    轟隆!


    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陡然一黑,再度恢複視線,我居然出現在了一個灰蒙蒙的世界之中。


    四周完全被霧氣籠罩,沒有任何物體。好似荒涼無垠的黑暗荒漠。


    “我這是進入了令牌內的空間?”我深吸了口氣,眼眸閃過震撼。此時令牌已經從我手中消失,而落到了我的腦海之中,和三張金頁並排懸浮。


    “果然這朝元流空鼎內另有乾坤,藏著的令牌有個獨立空間。”


    我四下走動,卻發現灰暗如影隨形,不管我走到哪,都是一樣的景象。


    隻有我最開始腳踩的地麵,有一塊一米見方的金屬板作為參照。我回到原地,放開神識感應,這霧氣卻湧動起來,遮擋我的神使。這反而讓我好奇,我在金屬板上劃開一道細小痕跡,隨後朝著一個方向飛騰而去。


    過了片刻時間,我眼前再度出現金屬板,落在地上。金屬板上赫然有一塊一樣的痕跡。


    我居然飛了一周?我心頭驚訝一下,天空我剛剛飛行同樣嚐試,但飛到最高,卻有一團實質一樣的霧氣將我阻攔。


    “此地沒有任何靈氣,無法修煉,同樣也沒有任何任何東西。這裏應該就是那鬼魂所說的等待之地,意義不大。”


    我漸漸沒有了之前的興奮,本以為朝元流空鼎內藏有對我有用的秘密,結果卻讓我失落。


    神識進入青銅令牌,頓時我眼前一花,再度回到正常世界之中。


    幾乎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嘿笑的聲音。


    “師弟啊。你忙完了沒有?師兄來看你了。”聲音帶著一絲諂媚,極為客氣,正是濟廣的聲音。


    應和一聲,我一揮手將房門打開。眼眸閃過一抹笑意。


    “哈哈,師弟這大晚上的你還在忙啊,你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金玄之體,原來你這麽用功勤奮,真是讓師兄汗顏。”濟廣此時滿臉笑容,提著兩包熟肉,一進門就是馬屁不斷。


    和之前黑著臉坑我的時候判若兩人。


    “師兄,你真是太客氣了。我也隻是活動下筋骨。你找我什麽事啊?是不是打算考核我的符文掌握?”我眼眸閃爍,促狹的說道。


    “哈哈,這個不急,其實我也沒什麽大事。隻不過請你喝酒。”濟廣一邊幹笑,一邊擦汗。三十年河東,他肯定想不到這麽快形勢就逆轉了。


    “這樣啊,那我們喝酒。”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也不點破什麽。


    我這個便宜師兄不說,我都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


    我在四人麵前施展重巒疊嶂術,讓酒的味道疊加十倍,對於濟廣這樣的酒肉和尚,這等酒簡直是極品,他之前要和我開口,我就知道他是打算讓我繼續幫他疊加。


    這對我來說自然不難,不過這家夥之前可沒少借著教授符文給我臉子。這次我怎麽也得找回本來。


    接下來我和濟廣都是各懷鬼胎,他故意一次次話題引到釀酒上,但都被我不著痕跡的扯開話題。


    眼看酒菜見底,濟廣無奈起來。叫秦朗再弄一些吃食過來。讓我沒想到的是,秦朗帶著青兒聯袂而來。


    “周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和青兒,若沒有你我們已經人鬼兩隔。我之前還以為我和你一樣,現在才知道你比我強那麽多。”秦朗和青兒,一臉感激朝我鞠躬。


    “小子,你也是亂叫。你應該叫他師叔。怎麽能叫大哥?”濟廣無語的拍了秦朗肩膀一下糾正。


    “師叔?”秦朗先是一愣,隨後一臉震驚,好似發現新大陸一樣。“師父,周大哥你們是師兄弟!但你們為何差別這麽大。周大哥那麽帥氣,而師父你卻……”


    “臭小子,他是我小師弟。”濟廣氣得給了秦朗一個耳勺子,這混蛋徒弟居然說自己長得醜?


    “周師叔。”秦朗朝我恭敬行了後輩之禮,也坐在了一旁。


    我們閑聊起來,秦朗和青兒話題大部分圍繞著我,我也說了一些並不保密的信息。


    “師叔,你真的來自中州嗎?”青兒看著我,一臉期待的問道。


    “怎麽了?你也來自中州嗎?”我一愣,看青兒表情,好似對中州很有感情的樣子。


    “不是,隻是我的偶像在中州。所以不知道周師叔你認不認識。”青兒說到這裏,突然有些羞意。


    “青兒,你如果有偶像也得是周大哥這樣的,怎麽可能是別人?”秦朗聽了有些不爽的說道。我今日表現已經讓他徹底佩服,他將我視作了最大的偶像。


    “我知道周師叔很強,但我也可以崇拜別人啊。”青兒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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