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吉利在禦輦下輕聲尋問道:聖上您要起駕回宮嗎


    世宗沒有理會吉利,隻是看著安錦繡,是了,世宗想起安錦繡昨日已經嫁與了上官勇,已是上官家的媳婦了。網如今的安錦繡一襲家常舊衣,素麵朝天,臉上帶著幾絲輕愁,一點新嫁娘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世宗突然就有些後悔了,讓上官勇新婚之日就出征,這事他好像做的過了。


    大嫂,大哥走了,上官寧這時拉了拉安錦繡的衣裙,撅著小嘴道:大嫂,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安錦繡彎腰將上官寧抱起,愛憐地拍拍上官寧的小臉,笑道:等大哥打完仗,他就會回來了,寧兒和大嫂一起在家裏等大哥回來,好不好


    上官寧不甘心地向上官勇走的方向望去,這會兒遠征的隊伍已經完全看不到蹤影了,沒了指望的上官寧將臉埋進了安錦繡的懷中。


    我也想跟著去安元誌這時說道:姐,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從軍


    等你把武藝再練精一點後,安錦繡抱著上官寧轉身往城裏走,一邊跟安元誌說道。


    安元誌帶著上官睿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不服氣地道:我的武藝很不錯了,姐你看過我練武嗎


    安錦繡聽了安元誌這話,心中又感覺內疚了,回頭跟安元誌抱歉地一笑,說:是是是,姐還沒看過你練武呢,不過你就是心急,也等你姐夫回來吧,有他在軍中帶著你,我也放心。


    跟姐夫一起從軍


    他好歹也是將軍,在旁邊提點你一二,也好過你一個人兩眼一抹黑地從軍吧安錦繡說著話,看安元誌已經熱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忙就用手裏拿著的手帖去擦,這天太熱,回家後,我熬去暑湯給你們喝。


    安元誌此時跟安錦繡相處也習慣了,沒避開安錦繡的動作,反而微微彎了腰,好讓安錦繡夠到他的額頭。


    去暑湯,上官寧聽到有吃的了,心情有些好了,忙問安錦繡道:大嫂,是甜的嗎


    安錦繡替安元誌擦完了頭臉上的汗,又替同樣一頭汗的上官睿擦起汗來,一邊還笑著答上官寧的話道:寧兒愛吃甜湯那大嫂就煮甜味的去暑湯好了。小叔呢也喜歡吃甜嗎


    上官睿有些尷尬地站著讓安錦繡替他擦汗,聽安錦繡問自己了,忙就說:大嫂,我是男兒,不愛吃甜。


    二哥瞎說,上官寧馬上就嚷了起來,連大哥都知道你最愛吃糖了


    男孩子大了都不愛承認自己愛吃甜,安錦繡望著上官睿抿唇笑彎了眉眼,小叔愛吃甜這事我們不讓外人知道,就我們幾個知道就好。


    安元誌忙也點頭,是啊,我們都不跟外人說,衛君,安元誌叫著上官睿的字道:你在家裏就放心大膽地吃糖好了。


    上官睿臉皮薄,被這姐弟二人這麽一說,把頭一低,不好意思地快步往城裏走去。


    還害羞呢安元誌笑著追了上去。


    二哥羞羞,上官寧也在安錦繡懷裏,刮著自己的小臉羞上官睿。


    小調皮安錦繡刮刮上官寧挺翹的小鼻子,邁步去追眨眼間就已經跑出去老遠的安元誌和上官睿。


    世宗將安錦繡此時的一頻一笑都看在了眼裏,看過安錦繡楚楚可憐,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這會兒這樣笑容溫婉,舉止從容的家常模樣,看在世宗的眼裏竟又是另一種風華。生於公侯府地,這個女子就真這樣甘心做一個從五官武官的妻子就算隻是庶女,這個女子也理應嫁一個更好的丈夫。


    回宮,世宗看著安錦繡混入人群中走遠,才跟禦輦旁伺立的諸皇子大臣道:你們不用跟著了。


    太子領頭跪倒在地,恭送世宗的禦駕回宮。


    世宗沒有理會眾人的跪地恭送,隻是在心中想著:如若朕得到了這樣的女子,朕一定愛如珍寶,安氏有此女卻養在深閨無人識,可惜了。


    起駕回宮吉利在禦輦旁高喊了一聲。


    世宗的禦駕進城之後,太子再行進城,之後諸皇子大臣才在北城門口散去。


    安錦繡抱著上官寧到了他們存放馬車的地方,安元誌已經坐在了趕車人的身邊,上官睿從車廂裏探著個頭等安錦繡和上官寧兩個。


    白承澤帶著人從這輛馬車前走過,眼角餘光發現正抱著孩子上車的人是安錦繡後,白承澤便停了馬。


    姐,安元誌比安錦繡先看到白承澤,看到白承澤停了馬並下馬往他們這裏走過來後,忙就讓安錦繡回頭看。


    安錦繡回頭時,白承澤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安錦繡下意識地想躲,可是已經無處可躲了。


    白承澤看安錦繡回頭了才停下腳步,輕聲喊了安錦繡一聲:二小姐。


    安錦繡隻得衝著白承澤曲膝一禮,口中道:上官安氏見過五殿下。


    上官安氏這個自稱聽在了耳中,白承澤這才問自己,他下馬走到這個新婚婦人的麵前是要幹什麽為了他們之間曾經的那幾封書信頓了片刻之後,白承澤對安錦繡道:昨日是你新婚之日,這聲恭喜雖然說遲了,但我還是要跟你這一聲。


    安錦繡低著頭道:多謝五殿下。


    邊關戰事緊急,所以上官將軍才不得不隨軍遠征,白承澤又道:你不要太難過了。


    將軍為國效力,妾身不難過。


    日後若是有難處,你可以派下人來找我,我會幫你。


    安錦繡又是衝著白承澤曲膝一禮,妾身不敢勞煩五殿下。


    白承澤虛扶了安錦繡一把,輕聲道:你我不是陌生人,不必如此客套。


    安錦繡聽白承澤這麽說了,也隻是低頭一笑,不多說一句。


    白承澤看安錦繡明顯與他疏遠的樣子,也不以為意,笑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隻記得日後若是有事,派人來找我。說完這話,白承澤也不等安錦繡的回話,便回身上了馬,帶著人走了。


    安元誌方才就想上前來,隻是被安錦繡的目光阻止沒有過來,這會兒看白承澤帶著人走了,忙上前來說:五殿下他怎麽會跟姐好像已經熟識了一樣


    安元誌的語氣有點衝,安錦繡想她的這個弟弟在家中一定也聽過她與白承澤的事,歎了一口氣,對安元誌說:我與他在太子的東宮見過。


    安元誌回頭看看正坐在馬車上看著他們姐弟倆的上官兄妹,壓低了聲音問安錦繡道:總不會家裏傳的那些話是真的吧


    安錦繡說:家裏又傳了我什麽話


    安元誌說:我前天還聽下人們議論,說五殿下求娶過姐。


    安錦繡的臉色一變,下人們胡說,你也胡說


    安元誌看安錦繡變了臉色,忙道:我不信這話,姐夫人不錯,五殿下什麽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安錦繡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發了一會兒呆,重活一世,她到了今日才有機會好好看一看京都城的樣子,隔世之後再看這些昔日的街道行人,安錦繡隻覺得陌生而茫然。她沒想起這場發生在七月間的戰事,但上一世裏的上官勇一定沒有隨軍從征,不然到了八月,他要如何迎娶她事情不一樣了,安錦繡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以前覺得事情跟上一世不一樣是一件好事,說明她不會再走老路,可現在,想到出征白玉關的上官勇,她的丈夫也會如上一世一樣在沙場之上百戰百勝,不讓敵人傷他毫發嗎


    安元誌眼見著安錦繡臉色發白,忙跟安錦繡認錯道:姐,是我說錯了話,你別生氣啊,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些事了,行不行


    安錦繡勉強一笑,隻要你跟娘信我就好,安府裏的其他人,愛說什麽就隨他們說去吧,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怕他們的背後話不成


    安元誌打量著安錦繡的神色道:那你是真不生氣了


    安錦繡說:我隻是突然擔心你姐夫了。


    安元誌隨口就想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話都到嘴邊了,才猛地想起那個人是他的姐夫,姐夫會沒事的,姐你就在家安心等他回來好了。


    安錦繡看著安元誌說:你就這麽肯定


    安元誌很理所當然地道:姐夫一看就不是短命相,再說,我還沒從軍呢,姐夫怎麽會有事


    你從軍跟上官勇出不出意外有什麽關係安錦繡搖了搖頭,她原先真是以為安元誌是個少年老成的人,真正相處下來,安錦繡才發現安元誌所謂的少年老成八成都是裝的,這個人不但多話,而且性格也跳脫外向。


    安元誌將安錦繡往馬車上讓,嘴裏又說道:五殿下看起來人還不錯,很和氣的一個人。


    我方才沒讓你上前,就是不想你跟五殿下走得近,安錦繡剛走了幾步,聽見安元誌這話又停下來小聲說道:你想從軍,就一門心思地練習武藝,學兵書戰策。


    我就是這麽一說,安元誌不在意地一笑,他沒聽出安錦繡話中的深意來,他一個安府不上台麵的庶子,跟皇子殿下們能說上話嗎在安元誌想來,他這個姐姐對五殿下是避之不及了。


    安錦繡上了馬車,一邊為趴在窗口看街景的上官寧打扇扇風,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安元誌說白承澤好,這不足為奇,白承澤待人溫和,跟什麽人交往都能放下自己皇子的身段,這種看似交心的對待,上一世裏不知道為他招攬了多少幫手在身邊助他成皇。上一世,安錦繡閉了一下眼睛,沒有成皇前的白承澤待她這個已婚的女人還不是付盡了溫柔,最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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