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司征十郎見麵的次數,佑果認為需要把握一個適當的頻率。既不能太多,多了會使人生疑,畢竟是赤司征十郎是大家族出生的孩子,在這方麵的敏感度總是有的;但是也不能太少,太少了反而很快被遺忘,這是佑果絕不希望見到的場麵。


    所以昨日下午在遊泳部初次見麵後,佑果就計劃著過兩天在和赤司征十郎見一麵,不需要很久,但一定要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隻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佑果雖則心裏盤算的很好,但是總是會有些意外發生的。


    今天他挎著單肩包去學校,如今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洛山裏種滿了櫻花,盛開的櫻花樹枝條和枝條碰撞在一起,連綿起來恰似重疊的雲霧,隻不過雲霧都是白色的,而櫻花構成的雲霧不管是從上看還是從下看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淡粉。


    微風吹過枝頭落下一陣陣粉色的花雨,有些花瓣難免落在佑果發頂,又隨著他走動的動作滑落下來。佑果走在路上,時不時會有認識的學生壯著膽子和他道一聲早安。佑果也很有耐心地微笑著一一回應,每個人都準確無誤地說出他們與之對應的名字。


    他不知道這淺淺一笑讓多少學生心慌意亂地抬手捂住臉頰,不過就算知道大約也不是很在意。


    身後傳來一陣跑動聲,伴隨著一聲歡快的輕喊,佑果回頭看,葉山小太郎頂著一頭金發樂顛顛的跑了過來,哥倆好地將手搭在了佑果肩上。


    看到佑果肩上挎著的書包,葉山小太郎也毫不避諱地從他肩膀上拿下來,自己親自替佑果背著了。


    一連串動作十分流暢,看起來竟是十分習慣的樣子。


    其實樂於幫佑果拿書包的也不止葉山小太郎一個,如果佑果想,恐怕學校裏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樂於替佑果拿書包,不過他和葉山小太郎關係不錯,又是同班同學,所以也就葉山小太郎時不時可以替他拿書包。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山小太郎長得不錯。


    葉山是打籃球出身,身高自是不用多說,個子在日本十分鶴立雞群,常年打籃球還讓他練出了一身健碩的體型,但是他卻長了一張沒什麽攻擊性的可愛臉蛋,眼睛是圓圓的貓眼,還有尖尖的虎牙,性格也是跳脫爛漫的類型。這讓佑果很難去不喜歡他,因此相處下來兩人還算關係不錯。


    替佑果拿著書包,還可以一起去教室,今天一大早遇到的好事讓葉山小太郎一時間歡欣雀躍,連帶著走路也慢下來,仿佛是要讓周圍經過的學生都看看清楚和佑果走在一起的是誰。


    這樣含蓄而隱蔽的炫耀心思並不明顯,但葉山小太郎確實得到了讓他心滿意足的反饋,有幾個同年級的學生頗有些羨慕嫉妒的瞧了葉山小太郎好幾眼。


    “佑果,好巧!”葉山小太郎故作不知的樣子,還有些好奇地和佑果說話:“你今天來學校要比平時晚誒。”


    葉山小太郎基本都是踩點進學校的,他這樣正在發育期長身體的男生平時起個床簡直要了老命,所以自然是能多睡一秒鍾的懶


    覺就要多賴一秒鍾的床,今天葉山小太郎難得早出發一點點,又很碰巧地遇到了遲來一點點的佑果。


    佑果遲來同樣也是因為睡懶覺,因為昨晚他熬夜了,因此他隻是含蓄的笑笑,“昨晚複習到深夜,有些忘記時間了。”


    旁邊經過的學生心下感慨:佑果前輩/學弟真是認真啊,怪不得是年級第一呢!


    其實這都是謊言,昨晚佑果連一頁課本都沒看,睡遲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昨晚去酒吧看脫衣舞帥哥看的入迷,導致忘記時間了。可是這種理由顯然不能和葉山說,佑果便麵不改色地編了一個現成的理由。


    葉山小太郎實在是個很單純的孩子,聞言信服地點點頭道:“你真努力。”


    佑果竟也微笑著接受了,謙虛著說:“畢竟我們是學生,自然是要以學習為重的。”


    腦子裏的係統適時發出一聲看破一切的冷笑,佑果直接無視了。


    和葉山小太郎往教學樓走,在門庭找到自己的櫃子換室內鞋,葉山小太郎話一直都比較多,佑果也不嫌煩,時不時頷首示意自己在聽。葉山小太郎實在喜歡和佑果說話,也隻有佑果不會抱怨他話有點多,說著說著葉山便談到下午放學後要做什麽,他本來已經約了和實渕玲央一起去鞋店買鞋,成長期的男生換鞋的速度令人瞠目結舌。


    “對了對了,你要一起麽?”葉山小太郎道:“玲央姐也說想和你一起去呢。”


    佑果正用手勾著室內鞋後麵的布,葉山說完的時候他正好穿好,接著露出個遺憾的表情道:“我也很想去,不過最近我在遊泳部要訓練新人,社團活動結束後還要去補習班上課。”


    係統忽然冷冷地出聲:“你什麽時候上補習班了?”


    佑果:“嘻嘻,剛剛。”


    葉山小太郎充滿遺憾的咂了咂嘴,“那好吧。”


    他拿著佑果的書包等佑果走上來,兩人抬頭卻看到認識的人。


    赤司征十郎也不知是剛到這裏還是在這裏站了很久,洛山的灰白色西裝校服穿在他身上莫名有種睥睨的氣勢。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了,有的人明明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衣服,偏偏能穿出與其他人天差地別的風格來。


    赤司大概剛從學生會出來,手裏還拿著昨晚處理完的文件,葉山小太郎見到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同隊隊員總是很服氣的。


    他不服氣不行,剛入籃球部第一天赤司征十郎就把包括他在內的三個“無冠的五將”直接打翻了,這種世無其一的操作直接震驚了白金教練和籃球部所有一軍成員。現在白金教練已經商量著要赤司征十郎代替原來的部長當洛山籃球部的新部長兼一軍隊長,目前看也赤司升任成為部長兼隊長也是指日可待,如此說來赤司征十郎也是他葉山小太郎的準隊長了。


    葉山小太郎腦子裏是沒什麽學長學弟的尊卑的,他這個人就是很單純,比他強他就服氣,所以見到赤司葉山小太郎也很輕快的打招呼:“赤司,早上好。”葉山的手還放在佑果的肩上,沒放下來。


    佑果也慢慢


    抬起眼,和赤司異色的眼瞳對視,慢慢露出一個笑。()


    他也說:“早安,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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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征十郎剛從學生會出來,學生會長東本平時見看上去挺聰明的,今天竟然也變成了個話癆的人,在審批社團經費文件的時候看到遊泳部的信息便扯著身邊的壯丁赤司征十郎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話,說話的內容無非是圍繞昨天社團經費的事情,言語裏拐彎抹角的提遊泳部。


    赤司征十郎的敏銳度和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是在上流社會一次次推杯換盞中練出來的,想要看破學生會長的念頭簡直不要太簡單。所以他很快意識到東本會長這是在和他打探佑果的消息,從佑果遞交辭呈離開學生會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月,東本會長也是好耐心,到現在都沒徹底放棄。


    但赤司征十郎不介意為東本會長死心的進程推一把,所以在東本會長問他:“遊泳部部長就沒有再說什麽?”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波瀾不驚地說:“沒有,風間部長交給我報告之後就沒說別的了。”


    東本會長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赤司瞧著總覺得東本會長實在奇葩。隻是佑果沒有提到他而已,竟然值得東本會長露出這幅樣子,真是不理智。至少對赤司來說,他是絕不會因為任何人將自己陷入被自身情緒支配的不理智的狀況之中。


    啊?為什麽在會長麵前叫佑果為風間部長?赤司征十郎隻是覺得稱呼這種事沒必要讓會長知道罷了。


    從愁雲密布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出來,經過門庭恰好聽到葉山小太郎的說話聲,赤司征十郎想著應當和隊員說聲早安,走過來時卻發現除了葉山小太郎,還同樣見到了東本會長心心念念的佑果——包括搭在佑果肩頭的,屬於葉山小太郎的手。


    視線落在葉山的手上,赤司征十郎心裏除了有些不順眼之外還有些詫異,他沒想到佑果似乎和葉山的關係不錯。


    這種想法或許是有些心血來潮,不過赤司征十郎的確有些下意識的認為:佑果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好接近的人。


    也或者隻是他想錯了,赤司這麽想著,在葉山和佑果和他說話時同樣態度溫和地回道:“早安,小太郎,佑果。”


    “咦?你們認識了?”葉山小太郎摸了摸自己的金色短發,手終於離開了佑果的肩頭。


    “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


    赤司征十郎有時候對些單細胞生物實在沒轍,帝光時和他一起的隊友大部分都是單細胞,如今到了高中還是有葉山和根武穀兩個單細胞隊友。


    “昨天在遊泳部就見麵了。”赤司波瀾不驚地解釋,“小太郎,昨天不是已經和你們說過我在負責社團經費的事情麽?”


    佑果也說:“不錯,昨天在遊泳部就已經和赤司見麵了,赤司是個很優秀的學弟呢。”


    被誇了一下的赤司征十郎表情十分平靜,葉山迷茫地抓了抓頭發,總算是想起來昨天的事,恍然大悟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恰好碰麵,三個人去各自教室也會同行一段路,於是也走在了一起,


    ()隻不過赤司進班前還要去一趟老師辦公室,佑果和葉山卻隻需要直接去班裏。


    看著赤司手裏抱著的一大堆文件,佑果心想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了,於是開口溫溫和和地說:“赤司,我幫你拿一些吧。”或許是怕赤司多想,佑果又補充:“正好我也需要去老師辦公室一趟,幫你拿一些文件也順路。”


    其實那些文件對赤司征十郎來說不算什麽,他到底打了十年的籃球,不管是力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是常人遠不能及的,抱這點文件對他而言自然是毛毛雨。


    不過原本想要拒絕的赤司忽而看到佑果那雙鴉羽似的睫毛下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眼,心念一動,竟然也默認了。


    “麻煩你。”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


    佑果彎著嘴角笑容淺淺,從赤司那裏拿了一半的文件,然後和一旁的葉山說:“小太郎,你先幫我拿著書包進班吧,我和赤司一起去辦公室交文件。”


    葉山小太郎除了讀書第一怕的就是老師辦公室,聞言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好,那我先去教室了。”


    去老師辦公室的路上便隻剩下佑果和赤司兩個人,還沒有上課,走廊裏學生不少,見佑果和赤司兩個人走在一起眼睛都要掉出來,兩個人對此都是視而不見。


    兩個人上樓梯的時候有人也從上麵往下走,經過佑果的時候沒注意碰了一下,佑果腳下沒站穩,身體有些晃動,被同樣在一邊的赤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肩。


    在注意到危險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已經迅速地將手裏的文件用另一隻胳膊穩穩地卡在臂彎裏,所以可以空出另一隻手扶住佑果。


    握住佑果肩膀的時候赤司還怔了一下,他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並不濃鬱,而是很清爽幹淨。


    “沒事吧?”赤司征十郎先低頭問了下佑果,得到佑果搖頭的回答後,赤司才接著抬眼冷冷地看向那個下樓梯不注意的學生。


    那學生認識赤司和佑果,被赤司的眼神嚇得凍在原地,訥訥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赤司扶住的佑果什麽事也沒發


    生,因此也沒有生氣,好脾氣地笑笑說:“沒事,下次注意一些。”


    佑果總是在笑,即使笑容裏並不含什麽情緒,但總會讓人沉浸進去,那學生也是如此,呆了一瞬後臉上更是愧疚,一個勁地道歉,還期期艾艾地問文件是不是要交老師,他替佑果送好了——要是能留個聯係方式就更好了。


    赤司征十郎初次感知佑果在整個洛山都聞名的魅力,他心裏雖然詫異又好奇,但是對那個纏過來的學生實在不想表現出什麽太好的臉色,於是他安靜地看向佑果,等他做出回應。


    希望佑果別拖拖拉拉的,赤司征十郎心想,別讓他失望。


    佑果的回應也很利落,他沒讓對方接過手裏的文件,然後微笑著狀似溫和實則強硬地說:“不必,很快要上課了,你這樣會讓我遲到的。”


    那學生自是不敢再纏著,讓赤司和佑果一起離開了。


    很快到了老師辦公室,見到


    是他們兩個來送文件,老師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接著嗬嗬笑起來:“哎呀,沒想到是赤司和佑果你們兩個一起來送文件呢。”()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他和佑果一起出現有什麽可奇怪的,對老師笑嗬嗬的話麵容平靜地做了回答,“風間前輩看到我,所以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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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佑果是這樣的。”老師又笑嗬嗬地說:“你們兩個一個是高一的年級第一,一個是高一的年級第一,不像高三的忙於備考,平時有什麽事也可以互相搭把手嘛!”


    赤司和佑果都應了,文件交到老師手裏兩個人一起離開,路上佑果想起來剛才的事,微微笑著說:“剛才扶我的時候,我還沒向赤司你道謝呢。”


    赤司征十郎淡淡道:“沒關係,隻是小事。是我應該做的。”


    隨手而為的小事,的確是不值得放在心上,不過佑果卻沒想讓這件事過去,輕笑著說:“我差點從樓梯上摔倒可不是小事,下次有機會請赤司你吃飯當作報答吧。”


    一般這種邀約赤司都會拒絕,他本來也是要拒絕佑果的,可側臉看佑果時瞥見他嘴角自然親近的微笑,赤司征十郎發現自己竟然不想回絕。


    “好。”赤司說,兩個人在走廊的分叉口停下,赤司征十郎微笑著說:“那我就等佑果你的邀請了。”


    兩人在這裏分開,各自去各自的班裏準備上課了。


    連著上了三節課,第四節是國文,講台上的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著板書,粉筆落在黑板上響起細微的摩擦聲,已經有學生克製不住國文帶來的莫名睡衣晃著腦袋昏昏欲睡。赤司征十郎坐在靠窗的第四個座位,向下看正好能看到洛山的操場,操場全部都由真實的草坪鋪成,每年的維護費用高達上百萬,不過好處便是遠遠看著綠草如茵,叫人心曠神怡。


    操場上有班級正在上體育課,赤司原本隻是隨意掃一眼草坪舒緩疲勞,卻看到穿著白色訓練服和淺灰色短褲的人從開放的操場魚貫而入,還有人在一處地方支起排球網。


    赤司想起來洛山的排球館最近正在修繕,這也是為什麽體育課上排球卻沒去排球館,而是到操場支起一個簡陋的排球網了。


    赤司不感興趣,正要收回目光,卻又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佑果和葉山小太郎。


    看來是葉山他們班在上體育課,赤司古怪地又繼續觀望下去,體育老師將學生分成幾隊看來是要對打,赤司征十郎左手撐著臉頰,水性筆在右手指間輕輕轉動。


    “赤司,你來念一下這段課文。”


    講台上的老師忽然說。


    赤司征十郎一頓,站起來語調流暢地念完了老師讓讀的那一段課文。


    講台上的老師滿意地點頭,恐怕不知道令人欣慰的學生剛剛還盯著窗外走神。


    甫一落座,赤司征十郎眼角瞥見窗外操場上的騷動,葉山小太郎和佑果分在一組,現在大約是贏了一球,葉山小太郎興奮地把住佑果的腋窩將佑果高高舉起。


    佑果也在笑,燦爛的,毫無掩飾


    ()的張揚的大笑,讓人移不開眼的耀眼。他被葉山小太郎舉起來的時候手指插入葉山金燦燦的短發裏胡亂揉了一把。


    白色訓練服因此微微上堆,露出一截白色的腰線,那截腰線陽光下亮的晃眼,赤司征十郎眼神一滯,倏爾移開視線。手中旋轉的筆也被赤司略有些煩躁的握住,在書頁上留下一個突兀的墨點。


    這股燥意來的毫無緣由,赤司征十郎蹙著眉,書頁上的文章也有些看不進去,操場上忽然響起的歡呼聲通過傳播的空氣和玻璃,居然直接擠進窗戶的縫隙中沒有征兆地鑽進赤司的耳朵裏。


    無法克製的,赤司的目光又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佑果站在網邊屈膝輕盈一躍,身體後仰弓成一個漂亮的弧度,抬臂將一傳傳來的排球重重拍進對方的區域。


    看起來纖細的手臂拍出的球卻像是顆炮彈一樣砸在對麵的地上,然後咕嚕嚕地滾遠了,佑果站在原地叉腰吐了一口氣,灰色的短褲下是筆直的,曲線優美的腿線。


    一束陽光就這樣恰好落在球網旁的佑果身上,赤司從沒發現自己的視力好的這樣出奇,甚至能看到運動後佑果額頭上被陽光照亮的薄汗。


    他打排球竟也很好看。


    在赤司看他的時候,佑果從沒回過頭發現教學樓某處窗口投向他的一道視線,看他的人太多了,而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人卻太少太少。


    隨意抓著衣領擦了擦臉上的汗,佑果將垂下來的發絲從前向後抹了一把,將那張毫無瑕疵的汗津津的漂亮臉蛋露了出來。


    一節課四十五分鍾,下課鈴聲響起,赤司才驚覺自己看了很久,視線隨著窗外操場上離開的人收回,他又轉了轉筆,心裏居然有些遺憾。


    遺憾上課的時間似乎有些太短了。


    *


    洛山在下午三點四十分放學,放學後還有兩到三個小時的社團活動,赤司如往常一樣直接去了籃球部,白金教練從辦公室出來叫住赤司,又將籃球部所有一軍成員都召集起來。


    “經過我和其他老師以及校董的一致同意,從今天開始赤司就是籃球部新任部長和一軍隊長了,其他人有什麽異議麽?”白金永治梳著幹淨整潔的背頭,他姓白金,和赤司初中時帝光籃球部的教練白金耕造是表兄弟,因此在赤司入學前就已經了解了一些赤司征十郎在帝光籃球部時的本事。


    洛山需要像赤司這樣有魄力和手段的領導者。


    在場的所有一軍成員負手站立,竟然沒一人提出異議,異口同聲地說:“明白了,教練。”


    然後又對一旁的赤司喊:“赤司隊長。”


    赤司毫不意外這個結果,下一屆學生會長競選他也誌在必得,因此在一軍成員的喊聲下他也隻是微微頷首,冷靜地說:“我會帶領洛山籃球部走向勝利。”


    宣布完這個沒人奇怪的消息,一軍成員又各自分散開進行日常訓練,赤司作為隊長自然是以身作則在規定的時間裏提前做完了所有訓練。其他人氣喘如牛汗流浹背的癱在長椅上休息,赤司也隻是端正地坐在


    椅子上喘氣(),頭上蓋著一張毛巾吸汗。


    旁邊的包裏傳來鈴聲18()_[((),赤司聽到聲音拿出來看。


    是昨晚他派去查來叔叔行跡的手下發來的,他那個叔叔來京都也沒去什麽地方,大多時間都是在地下酒吧或者高檔夜店之類的玩樂的地方。


    “赤司紀正先生八點左右會去京都的一家會所。”手下發來定位地址。


    赤司征十郎關掉屏幕,實渕玲央正好拿著補充體力的蜂蜜檸檬片遞過來:“小征,要嚐嚐麽?”


    赤司嗯了一聲,從實渕玲央的鐵盒裏拿了一片嚐了嚐。


    “謝謝,玲央。”


    實渕玲央笑眯眯地說:“不用謝~”


    口中蜂蜜檸檬特有的酸甜味在齒間迸發,檸檬皮本身會帶一些苦澀,但赤司卻沒能嚐出來。


    葉山小太郎也嚐了,他總覺得熟悉,冥思苦想了幾秒驚呼:“這味道……是佑果做的?”


    赤司征十郎拽毛巾的動作停下來,抬眼看向說話的實渕玲央和葉山小太郎。


    “是哦~”實渕玲央笑的花枝亂顫,捧著臉害羞地說:“是佑果放課後見到我,說很抱歉不能陪我去買鞋,所以午休時借料理教室幫我做的呢~”


    葉山小太郎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羨慕,啊了一聲試圖再拿一片蜂蜜檸檬片。


    “我再嚐嚐!”


    實渕玲央立刻躲開,“不行!”


    “可惡!!!”


    赤司征十郎麵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淡淡中止了這場休息時間的玩鬧。


    “繼續訓練吧,玲央,小太郎,永吉。”


    *


    部活結束從學校離開,路上會經過遊泳部的遊泳館,遊泳館門關著,看起來遊泳部的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了,赤司定定地注視了關著的遊泳館幾秒後徑直從通往校門的大路離開。


    從校門幾十米遠的地方乘上家裏的車,赤司書包放在一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去xx會所。”赤司冷淡地說出一個地址。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朝目的地駛去,一刻鍾後停在目的地門口,天已經大黑,地址上的會所並非是紅燈區那種三流夜店,而是特地為有身份地位的人開的高檔會所,門口裝修的高貴典雅,試圖營造出一種很有格調的氛圍,看上去也是像模像樣。


    赤司還穿著洛山的校服,他這樣的未成年顯然是不能進的,不過這隻是針對普通未成年,而赤司征十郎並不在普通的劃分範圍之內。


    會所店長恭恭敬敬地將赤司迎進了會所內,赤司眼也不抬,嘴裏似乎在說些什麽東西。店長聽不清,心裏忐忑不安地想著:該不是想辦法要收拾他這個店吧?


    因此更加恭敬謙卑起來,可實際上垂眼默念著什麽的赤司隻是在背今天的課文,實在是個響當當的優等生。


    會所除了包間還有普通卡座和舞池,但說白了一個“交朋友”的會所自是不用裝什麽高雅的檔次,最中心的舞池閃著五光十色的燈光,穿著緊繃的襯衣和西褲的男舞者晃著身體跳舞,荷爾蒙在這種氛圍下和燈光裏噴薄而出。


    舞台下的觀眾不僅局限於女人,也有不少男性,其實這種夜間會所已經是相當收斂了,赤司不會對此做出什麽評價,他隻是略有些厭煩地移開眼。


    赤司紀正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他讓店長調出赤司紀正的位置,異色的瞳孔隻是隨意地掃了舞台一眼,然後捕捉到舞台下燈光一晃而過的一張麵孔。


    上午還在流著薄汗打排球,露出一截腰幾乎把眼睛晃花的人,現在正坐在座位上興致盎然地舉起手中的幾張紙鈔,在台上的男舞者靠過來時輕笑著將紙鈔塞進了男舞者的褲腰縫裏。


    赤司征十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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