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麻遠計劃讓一條拓麻和佑果拉進關係後離間佑果和玖蘭樞的關係,而佑果在元老院的這些天,佑果和一條拓麻的關係也果然如他所預想的那樣突飛猛進,隻是得到的結果與一條麻遠想象的稍稍有些區別。


    一條拓麻實在是個老好人,看起來總是沒什麽脾氣的樣子,佑果大概摸清他的性格之後就很難再對一條拓麻生出什麽防備心,隻是一條拓麻雖然人好,佑果卻不得不考慮到他身後的一條麻遠。


    再一次和一條麻遠虛與委蛇之後,佑果離開一條麻遠的辦公室總算是能微微放鬆下繃緊的神經,恰好一條拓麻也牽著冰激淩走過來——佑果來不及牽著冰激淩散步時,這項任務就交給一條拓麻來代勞了。


    一條拓麻很喜歡狗,所以這項任務也做的非常出色,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冰激淩似乎總是不親近一條拓麻。


    一條拓麻幾乎是被冰激淩拽著走過來的,他喘著氣在佑果麵前站定,麵上雖然有些狼狽,不過在那張英俊少男的外表襯托下反而清爽,一條拓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佑果麵前站定道:“佑果,已經結束了麽?”


    佑果點點頭,從一條拓麻的手裏接過冰激淩,問道:“冰激淩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一條拓麻便露出一個很爽朗的微笑,叫人看了總覺得心情愉快。


    “沒有沒有。”一條拓麻有些靦腆地說:“畢竟我不是它的主人,所以不親近我也是很正常的。我記得你養它很久了?”


    佑果彎腰很親密地點點冰激淩的鼻尖,冰激淩也微微側頭貼住佑果的掌心。


    “是啊。”佑果漫不經心地回答,“有很多年了。”


    冰激淩最近懂事了許多,沒有以前愛撒潑打滾的模樣了,佑果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又覺得或許是冰激淩換了個新環境不太適應。


    “但來了元老院之後,它性格好像變得太安靜了。”佑果說。


    被他摸毛摸得很是舒服,悠閑地甩著尾巴的冰激淩忽然有些僵硬,佑果似有所覺,敲了敲冰激淩的狗頭又看向一條拓麻:“冰激淩其實是我和樞一起養著的。”


    隻是可惜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


    談到玖蘭樞周遭的氣氛便微微凝滯下來,一條拓麻因為一條麻遠的原因對佑果總是有些愧疚的情緒,再加上玖蘭樞的托付,他對佑果便升起了無限的溫柔和耐心。


    我要在樞不再的時候替他當好哥哥才行!一條拓麻想法很堅定,於是十分關懷地說:“佑果,你想出去走走麽?”


    佑果等他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他心裏歡快,不過臉上卻不好表現的很明顯,這倒不是因為不夠信任一條拓麻,而是因為一條麻遠派來監視他的吸血鬼。


    “可以麽?”佑果有些猶猶豫豫道,“但是一翁……”


    果不其然,一條拓麻話音剛落便有吸血鬼從陰影中走出來,雖然態度禮貌,口吻卻並不謙恭:“拓麻少爺,佑果大人出行這件事要經過一翁本人同意才行。”


    佑果低著頭慢慢地梳理著懷中冰激淩的皮毛,看似傷心,嘴角卻噙著冷笑。這結果在他意料之中,隻有一條拓麻十分生氣:“爺爺怎麽能這麽做!”


    限製純血自由出行的命令簡直是將自己的野心明晃晃擺在台麵上了,可是一條麻遠的理由也很充足。


    “這是為了保護玖蘭佑果大人的人身安全做出的決定。”那吸血鬼平靜地重複著一條麻遠的話,“請不要為難我們了,拓麻少爺。”


    那吸血鬼的話裏是不帶一絲喝令的情緒在的,畢竟一條拓麻也是他頂頭上司的孫子,得罪一條拓麻他也沒什麽好處,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一條拓麻才分外難堪。


    因為現在的他無法違抗一條麻遠的命令。


    一條拓麻氣得拳頭都攥緊了,少年人總是無法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好,過了幾分鍾才說:“我知道了。”


    一條拓麻似乎偃


    旗息鼓,不再談這事,他帶著佑果離開,這件事就像是揭過去了一般。一條麻遠從下屬的口中知道這事後也沒放在心上,他自認為他的孫子是幹不了什麽大事的,結果沒想到一條拓麻著實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說什麽?”一條麻遠站在辦公桌後,口吻愕然。


    下屬嚇得幾乎要跪下去,戰戰兢兢地說:“拓、拓麻少爺他和佑果大人一起失蹤了。”


    ……


    要說“失蹤”還是有些不準確,確切地說,其實是一條拓麻帶著佑果從元老院裏偷溜出來了。


    托一條麻遠的福,一條拓麻在元老院的時間一點也不亞於在這裏工作的人,所以他將元老院裏大路小路都摸得十分清楚,所以避開那些耳目之後從元老院裏跑出來這事真要想做也不是很困難。


    偷偷跑出元老院的佑果和一條拓麻坐上了一輛車,等車停下來,他和一條拓麻已到了一處熱鬧的城鎮。在這裏生活居住的人類都不少,佑果走在街上時能清楚地感受到與吸血鬼社會中很不同的,充滿人類煙火氣息的熱鬧感。


    佑果實在沒想到一條拓麻叛逆起來膽子這麽大,不過他倒是覺得很有趣,下車後和一條拓麻說:“你這麽做,一翁不會生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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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一條拓麻表情有些僵,一條麻遠生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就這麽被明晃晃點出來還是讓一條拓麻感覺有些心虛,不過這難得的叛逆也讓一條拓麻感受到脫離一條麻遠掌控後的自由。


    感覺到佑果為他擔憂的視線,一條拓麻不願讓佑果憂心,爽朗地笑笑說:“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左右不過是一條麻遠的一頓訓斥而已,他已經不會在意了。


    佑果隻以為這次的“出逃”是一條拓麻心血來潮時的衝動,雖然冒著可能很快就會被一條麻遠找到的風險,不過在一條麻遠找到他們之前,他還是有很充足的時間來享受的。


    不過享受沒有多久,佑果便很明顯地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一條拓麻心不在焉的,似乎藏著什麽秘密,不過這秘密應該不是什麽糟糕的東西,不然一條拓麻不會流露出這麽明顯的喜色。佑果心裏琢磨半天,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似乎也因為一條拓麻這神神秘秘的樣子而感覺到一點期待了。


    “你往裏麵走就好。”一條拓麻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輕輕推了一下佑果的肩膀。


    佑果有些不明所以,聽一條拓麻的話走過幾個轉角,佑果便感覺到手裏牽著的冰激淩有些蠢蠢欲動地興奮起來,這和前兩天在元老院文靜斯文的模樣可不大一樣,佑果眼皮跳了幾下,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快起來。


    果不其然,在走過又一個拐角之後,佑果眼裏便闖進一張他無比熟悉的臉。


    玖蘭樞依然很好看,高高瘦瘦麵容俊美精致,身上穿著一件淺色的大衣,隻是眉眼間總帶著一縷揮不走的愁緒,而現在那縷愁緒消失,玖蘭樞站在無人的巷子裏朝佑果笑的溫柔。


    隨著那人的出現,冰激淩也不動了,乖巧蹲坐在地上甩尾巴,然後哼哼唧唧地歪頭靠在佑果腿邊。


    佑果深吸了好幾口氣,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麵部表情來麵對玖蘭樞,他一直以為他們兩人別離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他好像也沒有很想念玖蘭樞。可是直到現在再遇見,佑果才恍恍然發現,原來他不是不想念,他隻是不敢想。


    冰激淩像個小瘋子一樣拽著佑果往前走,佑果跌跌撞撞地被冰激淩帶跑,一直奔到玖蘭樞麵前才停下。


    也不算是停下,因為佑果直接撲到玖蘭樞的懷裏了。


    玖蘭樞緊緊抱住佑果,雙臂像鐵箍一樣堅硬,佑果感到有些疼,可是他卻不想喊出來。


    這樣的疼痛才讓他感覺到,麵前的玖蘭樞似乎不是虛假的幻象。


    “哥……”佑果被玖蘭樞抱在懷裏,鼻端是屬於玖蘭樞的清淡優雅的香味。


    玖蘭樞低頭埋在他的頸窩,不知過了多久才輕輕


    蹭了蹭,“我很想你,佑果。”


    他輕輕笑笑:“你呢?”


    佑果都有些手腳僵硬了,過了片刻才抬手同樣抱住玖蘭樞,“我也是。”


    佑果的鼻子忽然酸澀起來,可是他沒想哭的。


    兩人抱在一起挨挨蹭蹭過了不知多久才分開,佑果盯著玖蘭樞有些消瘦的臉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


    雖然玖蘭樞依舊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佑果卻覺察到玖蘭樞身上的疲憊和憔悴,他沒有問“你還好麽”,而是問:“哥,你怎麽不把自己照顧得好一些?”


    玖蘭樞深深地看著佑果,“缺了需要的人,怎麽樣都不算好了。”


    佑果便因為這話沉默下來,他既是愉快,又覺得無奈,最後化為一句:“真沒辦法。”


    話雖這樣說,佑果其實也是開心的,隻是不好在玖蘭樞麵前表現的那樣明顯,隻好矜持地說:“你最近怎麽樣?”


    佑果牽著玖蘭樞找了一處長椅坐下,兩個人很久沒見卻沒有生疏的感覺,還和之前一樣親密無間。


    玖蘭樞在佑果麵前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然離開元老院後一條麻遠也沒有放鬆對他的試探,不過總歸是比在元老院的監視下輕鬆,所以玖蘭樞的計劃正如他設想的那樣平穩推進著,等到時間充足,那一切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優姬也很好。”玖蘭樞說起兩人的妹妹,口吻欣慰:“黑主灰閻將她照顧的很好,雖然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不過現在正在慢慢學習。”


    佑果除了擔心玖蘭樞就是擔心優姬,現在聽到優姬生活的不錯也就稍稍放了心,可他也總想著要是能親自去看看就好了,隻可惜現在並不方便。


    得想個辦法讓元老院出個大事。佑果心裏默默盤算,一些壞心思就冒出了頭。


    佑果雖然進程不像玖蘭樞那樣順利,不過他在元老院也試探到不少消息,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些信息便默契地不再談及此事,畢竟見麵的時間短的緊迫,都用來商量事情總是可惜。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很奇怪。”佑果忽然說。


    冰激淩正舔自己的爪子,一條精明的大狗又變成蠢兮兮的模樣。


    玖蘭樞握著手中佑果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捏了捏,他渾然不覺危險正在逼近,隨口應聲:“什麽?”


    佑果危險地眯起眼睛:“哥,你是不是把自己意識放在冰激淩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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