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被禪院帶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五條悟的耳朵裏,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五條中的人將這件事偷偷通知了他。


    雖然禦三家之間雖然一直在明麵上維持著虛假的繁榮,但私下中對彼此的關係都心知肚明,各家之間裏最常做的事情還是往各自的家族裏安插間諜查探消息。


    知道這個事情的五條悟第一時間薅走夏油傑跑去了佑果家,推開門本以為見到的是愁雲慘淡的情景,然而現實是伏黑甚爾正係著圍裙炸豬排,平底鍋裏的油滋滋響,飄出一股股誘人的香味。


    舉著筷子正準備給炸豬排翻麵的伏黑甚爾聞聲抬起頭,眉頭一挑,滿臉不耐:“你們怎麽來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猶猶豫豫地互相推搡起來,他們總不好說是聽到禪院綁架佑果又威脅你的消息後放心不下過來看看吧?


    不過看樣子是沒什麽事了……五條悟抓抓頭發,燦爛一笑:“沒什麽。”


    正坐在地板上看倆孩子拚拚圖的佑果大概猜出兩人來的目的,關於禪院的事情他還沒有和惠說,所以也沒有先一步提起,起身走到高專一人組麵前笑著說:“沒事,來都來了,留下來吃飯吧。”


    佑果表現的很熱情,不過身為勞動力的伏黑甚爾就不是那麽愉快了,他冷冷地看著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個人,臉龐冷冰冰的好像能掉下來冰碴。


    “哈?我為什麽要給他們兩個吃白食?”伏黑甚爾尤其針對五條悟。


    “那當然是因為我既年輕又帥氣了。”五條悟朝佑果眨巴眨巴他那雙藍汪汪的眼睛。


    和深諳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五條悟相比,夏油傑顯然對於臉皮這種地方還沒有修煉出爐火純青的程度,他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溫和地朝佑果說:“不好意思,伏黑先生,又要麻煩你了。”


    來別人家總要有些表示,更何況在佑果這裏兩個人都不知道蹭吃蹭喝多少回了,夏油傑已經考慮起一會兒抓著五條悟去銀座還是什麽地方買一些禮物比較好。


    佑果倒不是很在意這點小細節,“沒事,今天吃炸豬排蓋飯,你們應該都喜歡吧?”


    炸豬排難道還有人不喜歡吃?


    五條悟和夏油傑互相瞅了瞅對方,然後異口同聲齊齊點頭,“喜歡!”


    有兩個男高中生幫忙,佑果就不用陪惠和津美紀玩兒了,除開夏油傑和五條悟和他們兩個年齡更相近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五條悟幼稚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幼稚了。


    看著和惠比拚圖贏了揉著惠的頭發囂張大笑的五條悟,佑果實在不知道和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孩子比拚圖誰先最快拚好有什麽好得意的。


    他看了眼身邊因為五條悟有些丟臉地扶額的夏油傑,頗為同情地開口:“夏油……平時辛苦你了。”


    不僅要應付學校還要應付幼稚的同學之類的……


    夏油傑:“……”這樣的同情大可不必。


    炸豬排蓋飯最後被人一掃而空,惠和津美紀如往常一樣被佑果帶著先回房間睡覺,伏黑甚爾坐在餐桌旁雙腿交疊,目光沉鬱,靜靜注視著一旁的五條悟。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焦灼,五條悟嘴角原本萬年不變的笑意淡了些許,直視伏黑甚爾道:“看著我做什麽?”


    伏黑甚爾什麽也沒有說,起身朝屋外走,座位上的五條悟隻停頓了片刻,接著麵不改色地起身跟著走出了房間。


    屋外和屋內相比氣溫要低很多,呼出來的氣都變成白茫茫的霧消散在空氣裏,不過五條悟和伏黑甚爾都是變態一樣的身體素質,這樣的氣溫對他們兩個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沒有多餘的廢話,伏黑甚爾目光如電,盯著五條悟說:“做個交易吧。”


    五條悟已經猜到了交易內容是什麽,他眯起眼笑了一聲,“哈?憑什麽?”


    他雖然不喜歡禪院,不過針對禪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沒有什麽動力去做呢。


    當然了。五條悟轉了轉眼珠,有些惡趣味地想,如果伏黑甚爾求他的話——他看在佑果的麵上也不是不能同意。


    伏黑甚爾也算了解一點五條悟,可他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如五條悟所願的那樣求他,而是麵無表情地說:“是嗎,那就算了。”


    五條悟:“……”你好歹再多說兩句啊喂!


    和五條悟擦肩而過,伏黑甚爾的眼睛倒映著月色亮著淡淡的微芒,他勾著嘴角笑笑,心道學生的想法還是有些幼稚。


    就算五條悟現在對鏟除禪院這個念頭無動於衷,但是真到禪院出事的時候,虎視眈眈的五條絕對是第一個從禪院身上撕下肉的家夥。


    *


    從禪院家一別後,佑果以為禪院的打擊應該會如狂風驟雨一般迅猛地襲來,但是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麽區別。


    但越是平靜,佑果反而越是覺得古怪,所以在上班時接到幼稚園園長為難地遞來的一封辭退書時,他才有種,啊,終於來了的感覺。


    遞上辭退書的園長還一臉忐忑,如果可能,她也並不想辭退佑果,雖然佑果來園內工作的時間短暫,但是誰都看得出他在這裏有多受孩子歡迎。


    “抱歉……”園長滿臉歉疚,囁嚅著嘴說:“實在是因為……”


    幼稚園不是園長開辦的,投資人說讓辭退誰,園長也毫無辦法。


    佑果表情平淡地接過辭退信,和園長笑著說:“沒關係,我知道了。”


    他轉身要走,園長又喊住了他,遲疑地提醒:“如果是不小心惹怒了什麽人的話,能夠道歉就道歉吧。”


    佑果揮揮手,沒回答。和誰道歉都不可能和禪院道歉。


    “對了。”佑果和園長說:“這件事還是不要和小惠說了,園長。”


    園長當然同意。


    雖然遺憾,不過佑果並沒有留戀,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開幼稚園,聞訊而來的惠紅著眼抓住了佑果的衣角,著急地問:“老師,這是怎麽回事?”


    佑果要離開幼稚園的事情惠在這之前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所以看到佑果離開的身影時惠一下就慌亂起來。


    摸了摸惠的頭,佑果蹲下身朝惠露出個安撫的笑容,“沒事,老師隻是打算以後專心在家裏陪你和津美紀,這樣不好嗎?”


    惠蹙著眉頭注視著佑果含笑的眼睛,他不確定佑果說的是否是真話,可是佑果不管是神情還是口吻都及其有說服力,惠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接受了。


    “我雖然不工作了,不過甚爾可以賺錢。”佑果老神在在地說:“別擔心。”


    知道


    自己老爸有多不靠譜的惠:……


    更擔心了。


    係統隨口問了一句:“要是孔時雨那裏也不能讓伏黑甚爾接單了呢?”


    這個問題好,佑果霎時間沉默下來。


    “那也沒關係。”佑果慢吞吞地說:“我想好了,那副好身材不能白瞎,讓他去夜店裏跳脫衣舞好了。”


    係統:“……?哈?”


    佑果喃喃自語,暗自盤算:“他這樣的身材和臉蛋,一定多的是富婆大把大把往他內衣裏塞鈔票。”


    係統一時語塞:……確實哈。


    回到家,若無其事地打掃了一下房子,佑果看看時間又差不多到了該接津美紀放學的時候,於是換了身衣服佑果朝津美紀的小學走。


    放學鈴才響了沒多久,背著書包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們背著書包被老師帶著蹦蹦跳跳地走出校門等家長來接,佑果原本正找津美紀,結果津美紀還沒看到,先看到了穿著短袖長褲的伏黑甚爾。


    兩人目光一對,禪院甚爾避開人群朝佑果走過來,“你怎麽來了?”


    雖然被辭退這件事根源上要責怪的應該是禪院,不過誰讓伏黑甚爾原本時禪院的人?佑果沒好氣地看了伏黑甚爾一眼,“因為被辭退了。”


    伏黑甚爾揚了揚眉,猜出怎麽回事:“是禪院搞的。”


    佑果說:“還能有誰?”


    伏黑甚爾扯著嘴角似笑非笑,低歎:“真是……退步的手段。”


    這件事沒有深入說,津美紀看到了站在一起的佑果和甚爾,像隻快樂的小鳥一樣撲進佑果懷裏,甜滋滋地喊:“佑果!”又喊甚爾:“甚爾”


    佑果刮了下津美紀的鼻子,“沒大沒小。”


    伏黑甚爾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津美紀的頭。


    一旁的家長有意寒暄,和佑果說:“這是你的女兒?真可愛,孩子的媽媽怎麽沒來?”


    佑果笑意淺淺,伏黑甚爾替他說了。


    “她媽不在。”伏黑甚爾掃了眼那個家長,語氣輕描淡寫:“不過她有兩個爸爸。”


    津美紀反應很快地抱住甚爾的腰,甜甜地喊:“甚爾爸爸,你今天和佑果爸爸給我做什麽好吃的?”


    家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佑果笑眯眯地抬腳踩在伏黑甚爾的鞋麵上,力道不輕,還碾了碾,伏黑甚爾臉都沒變,一把撈起津美紀夾在胳膊裏:“走了,孩子他爸。”


    佑果:……


    他還有些懊惱地想,什麽時候津美紀和伏黑甚爾的關係這麽好了?


    接到津美紀後又去接伏黑惠,津美紀還和甚爾說:“甚爾叔叔,晚上吃什麽?”


    伏黑甚爾因為剛才津美紀的配合心情不錯,於是說:“你想吃什麽吃什麽。”


    津美紀歡呼了一聲,完全無視了車上還有的另一個乘客。


    佑果:“……”


    晚上佑果和伏黑甚爾促膝長談,“你知道我沒工作了,對吧?”


    伏黑甚爾原本正打電話,見佑果過來和他說話隨手把電話反扣在桌麵上,嗯了一聲,“知道。”


    “鑒於少了一個收入來源,我覺得有必要再找個工作來填補家用。”佑果說話頭頭是道,伏黑甚爾美插嘴,靜靜看他還想說什麽。


    佑果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一個——再找一個工作。


    “你想幹什麽?”伏黑甚爾玩味地說,“我的錢不是都在你手上嗎?”


    那些殺人越貨掙的錢足夠用很久,但佑果還是用痛心疾首的口吻說:“那怎麽能一樣呢?我可不想做一個坐吃山空的人!”


    非常習慣坐吃山空的伏黑甚爾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絲動容,“哦,那要怎麽辦?”


    佑果嚴肅著臉,“所以我打算給你再找個第一份職業。”


    伏黑甚爾:“……為什麽你不找?”


    佑果不可置信:“我因為沒工作大受打擊,怎麽有精神找工作?這個家還是要靠你啊,甚爾!”


    伏黑甚爾:……看不出來哪裏大受打擊了。


    摸著額頭笑了兩聲,伏黑甚爾說:“那好吧,什麽工作?”


    佑果眼前一亮,握著伏黑甚爾的手說:“去夜店吧,聽說現在脫衣舞郎很賺錢的。”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氣笑了,扣在桌上的手機與此同時爆發出哄然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甚爾,我覺的這個想法不錯,你真的可以去……”


    孔時雨的電話被伏黑甚爾掛了,他曲身貼近佑果,深綠的狹長雙眸靜靜地凝視著佑果,嘴角勾勒出危險的弧度。


    “你確定?”伏黑甚爾一字一句地說。


    佑果:“……咳咳,也不是很確定了。”


    伏黑甚爾笑了一下,大掌扣住佑果的腰讓他無路可逃,另一隻手描摹著佑果柔嫩的下巴,“是嗎,不過我覺得挺不錯的。”


    佑果:“……是、是嗎”他有些慫了。


    係統:自作孽不可活。


    伏黑甚爾輕描淡寫道:“是啊,不過既然要跳脫衣舞,應該要先練一練。”


    佑果:……你想怎麽練。


    伏黑甚爾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把佑果扛在肩上進了臥室,關緊的門隔絕了一切聲響。


    他把佑果丟在床上,麵對著正不斷吞咽口水的佑果,伏黑甚爾頂著月光慢條斯理地拉起身上短袖的一個衣角。月光將衣服下的肌肉照的清清楚楚,佑果可以清楚地看到露出衣料下伏黑甚爾那蜜色的肌肉和腹肌。


    禪院甚爾居高臨下地看著佑果,緩慢地咬字。


    “滿意嗎?客人?”


    佑果:嘿嘿,滿意死了。


    手不安分地摸上伏黑甚爾的肌肉,佑果臉頰滾燙視線迷離:“表現好的話,客人給你塞錢哦。”


    伏黑甚爾喜歡佑果這種癡迷的表情,征服欲在他胸膛蓬勃壯大,他低首凶狠地吻住佑果柔軟的唇瓣,貪婪渴求地汲取著佑果口中的甘露。


    伶仃的手臂環住伏黑甚爾的結實臂膀,房間裏響起斷斷續續的嗚咽。


    明天又是一個不錯的天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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