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明明滅滅,


    陰森低沉的音樂開始響起,還夾雜著不知道從哪裏截取來的音頻慘叫聲。


    別說,


    還真挺有氛圍?


    書屋吧台上披上了一層黑色的油布,後頭還掛上了一塊匾額,上麵寫著“正大光明”。


    兩側,


    則是放置著兩排椅子,


    也不曉得從哪裏弄來的木質靠椅。


    “喂。”


    周澤喊了一聲。


    “威武!!!!!!!”


    “威武!!!!!!!”


    “吱吱吱吱!!!!!”


    嗯,


    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了進來。


    這時,


    周澤看見安律師和老道走了過來,倆人都穿著皂隸的衣服,也不曉得究竟從哪裏借來的服裝。


    “老板,這個布置,滿意麽?”


    安律師問道,像是在表功。


    “這搞什麽?”


    “私設刑堂啊。”安律師很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人都已經變成鬼魂了,也就隨咱們炮烙了唄。”


    “那搞這個做什麽?”


    周澤指了指四周,


    這個布景,


    可以直接給人拿去拍古裝片了。


    “嗯?不是老板你讓我準備的麽?”安律師有些奇怪。


    “我?”


    周澤指了指自己,


    然後看向了老道。


    老道愣了一下,


    臉上一懵,


    難道是自己傳達錯了領導的精神?


    …………


    東西,給撤掉了,書屋也很快恢複了原狀,這幾個人,也是沒誰了,也不知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是不是洗劫了哪個戲曲演出隊,


    否則怎麽弄來這麽多道具的?


    周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鶯鶯花了點時間去卸妝,她之前被打扮成師爺的模樣,等清洗完畢後,鶯鶯趕忙地過來給周澤泡上了咖啡。


    包廂那邊,站著四個身影,額頭上都貼著符紙,很木訥地站在那裏。


    “猴砸,來,把陰陽冊給我。”


    周澤對小猴子招招手,


    還穿著卡通版皂隸衣服的小猴子馬上跳了過來,從自己的小挎包裏取出了陰陽冊,放在了周澤麵前,然後很是好奇地蹲在茶幾邊,想要看看周澤究竟要做什麽。


    “老張呢?”


    周澤問道。


    煞筆還在老張那裏,得借用一下。


    老實說,這陰陽冊,周澤還是沒能弄清楚到底怎麽用,隻知道配合煞筆的話,能夠催發出一些特殊的效果。


    “老許啊,做點兒夜宵吧,夜宵做好老張估計就快來了。”


    安律師對許清朗喊道。


    許清朗點點頭,去廚房了。


    周澤看了一眼安律師,問道:“那四個靈魂晚上就自己過來了?”


    “哪能啊,我做了點保險措施,打電話給老張要了那四個人的生辰八字,加上一些特殊的引導,這四個人的亡魂就被牽引過來了。


    其實時候也沒到,但這四個人都是橫死的,新鮮得很,本就沒下地獄,就幹脆釣來了。


    有些事兒,


    人活著的時候不方便做,現在人死了,也就沒什麽顧忌了。”


    周澤又側頭看了一眼包廂,倒是沒去問安律師這樣做到底符不符合陰司規矩,畢竟,破壞陰司規矩的事兒,周老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問這個,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老板,那個女孩兒怎麽樣了?”


    老道很關心地問道。


    “剛睡著,王軻在負責照顧,準備做心理輔導,哦,對了,老安,明兒和我一起去一趟醫院,你給那個女孩兒做一下催眠。”


    “行吧,沒問題,我自己去就行了,老板你就不用了。”


    安律師還是很體貼的。


    “不行,我得去,我要去幫她打胎。”


    “…………”安律師。


    “…………”老道。


    “鶯鶯啊,去隔壁藥店要一套工具來。”周澤吩咐道。


    “好的,老板。”


    鶯鶯聽話地去了。


    “老板,那女孩子,還懷孕了?”老道有些心痛地問道。


    他是全程參與了對女孩的解救,那個女孩已經夠可憐的了,結果卻還……


    “嗯。”


    周澤抿了一口咖啡,


    “那個孩子,明天燒點紙錢,幫忙超度一下吧。”


    “嗯。”老道點點頭。


    安律師感慨道:“也算趕巧碰到了這種事兒,如果等那可憐的女孩兒生下了幾個孩子,也不曉得是當爹的還是當兒子的種時,那才叫可怕……”


    過了大概一刻鍾,


    許清朗從廚房走出來,


    “夜宵做好了,現在就吃麽?”


    “哎喲!”


    有人在恰當的時間推開了書屋的門,


    他摘下了警帽,


    露出了一臉疲憊,


    卻透露出一抹自以為很驚訝的語氣:


    “要吃夜宵呐,看來我來得挺巧啊,嗬嗬。”


    …………


    “嘶…………啊啊…………嘶…………啊啊…………輕點兒…………輕點兒…………痛…………”


    “噗!”


    鋼筆被周澤從老張胸口位置拔了出來,


    老張疼得身體在顫栗,冷汗直流。


    “行吧,大老爺們兒的,這算點什麽?’


    周澤瞥了老張一眼。


    老張一隻手還在捂著胸口,倒是沒流血,隻是仍然很疼。


    雖說他也覺得自己剛剛很羞恥,但那是真的痛啊,隻是這種痛,別人難以體會。


    “叮咚。”


    鋼筆被周澤丟在了金屬托盤上,摘下了手套。


    “鶯鶯,拿去清洗一下,再消個毒。”


    “好的,老板。”


    “…………”老張。


    就連被丟到托盤上的鋼筆也不滿地顫抖了幾下,


    居然嫌我髒!


    安律師則是在周澤對麵坐了下來,道:


    “所以,老板你這是準備把他們靈魂收到陰陽冊裏去懲罰?”


    “嗯。”


    周澤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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