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贏勾願意,


    周澤在吃什麽,在做什麽,在看什麽,在聽什麽,


    他都可以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去進行代入。


    這是一種一體雙魂的寄生方式,那麽很顯然,老張現在的情況就說明了,他的體內,現在也住上了另外一個人。


    我艸!


    安律師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但現在真的有一種老子嫉妒的情緒正在升騰的感覺!


    甭管住著的是誰,


    但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任何事情風險和機遇都是成正比共存著的,這一點,安律師一直堅信。


    隻是,


    許清朗有了海神的“牽絆”,老板這邊有那位,老道又是……現在連老張這個之前自己都覺得是一手廢棋的角色現在都……


    憑什麽!


    為什麽我就什麽都沒撈到?


    嫉妒,


    讓我發狂!


    好在安律師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其他人這會兒也沒功夫去在意他心底嫉妒的小火苗。


    許清朗則是伸手指了指老張放在茶幾上的鞋子,道:


    “這鞋子是什麽意思?”


    “這太抽象了。”安律師搖搖頭,“就不能再帶點提示?”


    “老張這麽做,肯定是認為,我們可以根據他的表現,猜出來真相。”周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這意味著,我們所要尋找的目標範圍其實已經很小很小了。


    首先,


    是我們接觸過的東西,如果是沒接觸過的未知存在,我們也不好猜。


    其次,


    這個東西還能上身,甚至是經常玩上身遊戲。


    再之,


    這個東西會讓我們喊忌憚,至少在老張的認知中,擁有破壞我們書屋的能力。”


    “我算算,惹過我們,現在還沒死透的似乎也沒幾個了,畢竟老板一直與人為善。”


    安律師掐著手指開始在腦子裏排查,繼續道:


    “許清朗的師傅沒死透吧,會不會…………”


    刹那間,


    安律師看向了老張放在茶幾上的鞋子,他想到了。


    “鞋子……鞋子……鞋隻……獬豸!”


    周澤說出了答案。


    安律師當即驚呼道:“嘶…………老板真是慧眼如炬,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許清朗也麵露沉重之色,“那隻法獸?它來得這麽快?”


    周澤點點頭,把鞋子拿起來,放在了老張腳下,示意老張穿回去。


    這也是在告訴老張,他們已經猜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老張把腳套進了鞋子裏,


    繼續坐在那兒。


    周澤站在旁邊,沉吟道:


    “獬豸是法的象征,人間司法部門裏,不知道存在著多少具獬豸的分身。


    他在半年時間內,在通城損失了兩具分身,而且是毫無頭緒地損失,肯定會讓他的本尊震怒,哪怕是為了他這個法獸的尊嚴和驕傲,也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無疾而終下去。”


    安律師笑道:“怎麽感覺它就跟蔣先生那樣,不停地給咱們當運輸隊長。”


    在場的人,除了老張,都露出了笑容。


    是的,


    獬豸分身第一次出現,被贏勾吃了,小猴子還蹭著分了一杯羹,吃得滿嘴流油。


    第二次蘇醒,也被周澤吞了。


    而且,安律師看得更清楚的是,他認為贏勾很可能已經蘇醒了,之前隻是猜測,但白天老板忽然的“爆發”,似乎更佐證了這一點。


    要不是安律師清楚上古時期贏勾和獬豸之間的恩怨,安律師都快要誤以為獬豸是贏勾的好機油了。


    這是在變著法子在不損害贏勾麵子的前提下,給好朋友變相地資助和塞錢啊!


    “準備吧。”周澤開口道。


    “滅了它?”安律師問道。


    “滅了它感覺太可惜了。”周澤搖搖頭,看向了許清朗,問道:“老許,有沒有辦法,把老張這種情況變成和你一樣的……”


    許清朗似乎是知道周澤要說什麽,馬上搖頭道:“我能試試,看成功率很低,畢竟,不是一個層次。”


    海神雖然叫“海神”,但也隻是一頭海蟒成精,


    說實話,和獬豸,真的沒太大可比性。


    “你做你能做的就好,剩下的………”周澤舔了舔嘴唇,老張隻是他當初“急公好義”般的救下的,其實沒多大的期待值,也沒打算利用老張,但若是老張能夠獲得獬豸分身力量的話,那效果…………


    畫麵,


    太美。


    周澤打了個響指,


    “biu!”


    花狐貂飛了過來,落在了周澤肩膀位置。


    周澤伸手摸了摸花狐貂的屁股,


    道:


    “我覺得我的那支鋼筆,一直放在這貨的屁股裏,真的太委屈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反水!(求月票!)


    許清朗的陣法和布置,拿來抓一隻海龜,問題不大;


    但如果拿來補鯨,就有點不夠看了。


    盤子有多大就吃多少的飯,強行加上去,隻會自己給自己玩兒崩了。


    但書屋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論起封印,論起壓製,


    我這個煞筆不是針對誰,


    在座的各位,


    都是……


    “嘿嘿,有搞頭啊。”


    安律師臉上掛著笑容,心裏則是一萬瓶鎮江香醋被集體砸碎了瓶子。


    怎麽就沒有大佬看上我?


    怎麽就沒有大佬想上我?


    大佬們,


    你們都眼瞎麽?


    我,


    安不起,


    要演技有演技,


    要腹黑有腹黑,


    要算計有算計,


    要心狠有心狠,


    這麽標致,這麽完美,這麽乖巧,這麽聽話,


    任何姿勢都會,不會的也能很快學會,


    這般極佳的爐鼎,


    怎麽就沒人來用?


    你們不用我就算了,你們眼瞎就算了,


    但瞧瞧你們現在用的,


    都是什麽歪瓜裂棗係列?


    抱大腿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你無論大腿抱得再緊,無論你可以抱的大腿再多,


    也比不上你自己變成大腿啊!


    不過,安律師畢竟是安律師,以小人物混跡到現在,沒背景沒資曆,靠得都是他自個兒,所以他能很快地從嫉妒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指著周澤肩膀上的花狐貂道:


    “我擔心的是,一旦鋼筆從這貨屁股裏拔出來,第一個要造反的,就是這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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