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林可應該也不會再出來,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她需要休息,同時,也需要把王蕊放出來過一段正常人的生活。


    但周澤總覺得這裏麵沒那麽單純,林可對王軻情感上的扭曲和道德上的淪喪,


    周澤老早就察覺出了苗頭。


    這次的事兒林可其實保證了“王蕊”身體的安全,其實這裏頭頗有一種繼母保護自己女兒的意思在裏頭。


    這種爛賬,周澤反正懶得插手,他覺得憑借王軻的能力應該能處理得很好。


    以前自己二人先後離開孤兒院之後十多年沒再聯係,一是因為兩個人都有著明確的緊迫感和目標,彼此之間都忙著奮鬥,二則是因為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屬於那種在孤兒院裏哥哥弟弟你好我好好得不得了一出去瞬間就明確自己身份了,其實要說有多深厚的感情,還真談不上來。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太聰明了,聰明的人總是會懂得如何去做取舍的。


    王軻打算帶小蘿莉先回去了,一是需要做心理安撫,二則是開學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孩子也該上學了。


    周澤點頭表示同意,


    同時指了指隔壁床鋪問王軻想不想要個兒子,


    隔壁床正好撿著一個兒子,想要的話帶回去養著唄,還能給小蘿莉做個伴兒。


    王軻當然不敢答應,但說了如果這個小男孩心理上有問題的話他會抽時間去書店給他做心理輔導。


    實在是,


    王軻已經不敢再往家裏領什麽東西回去了,


    而且是從周澤這邊領回去。


    周澤也沒強求,就是有點遺憾不能看見現實版比《雷雨》還刺激扭曲的劇情。


    等王軻走後,


    周澤才想起來書店的事兒,示意旁邊的老張給書店打個電話,那個小黑妞乖不乖。


    張燕豐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許清朗的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周澤。


    “喂,老許啊。”


    “喂,轟!”


    額…………


    “喂,老周,不好意思啊,剛剛一張符畫出問題了,自己炸了。


    打電話給我,有事麽?”


    看樣子,


    老許這陣子和死侍待在書屋裏過得那叫一個相當舒服,死侍除了傻嗬嗬笑以外,基本是讓幹啥就幹啥,老許在書店裏除了給自己做美容就是在畫符,不用再浪費時間給大家做飯。


    “老道帶回來的那個黑妞,怎麽樣了?”


    “老道?黑妞?”許清朗那邊疑惑了,道:“老道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麽?


    黑妞,哪國的黑妞?老周啊,你的審美已經畸形到那種地步了吧?”


    “好,沒事了。”


    周澤掛斷了手機,


    掃了一眼身邊的人,道:


    “老道還沒回去。”


    第五百零九章 收服,小男孩!


    按理說,老道應該早就回到通城了,他是開車載著小黑妞回去的,從徐州到通城,大半天的時間,也就夠了。


    當周澤說出這個消息時,


    鶯鶯馬上緊張了起來,安律師也是一臉的惆悵,二人幾乎同時道:


    “老板你的彼岸花口服液怎麽辦?”


    “我的彼岸花口服液怎麽辦?”


    “…………”(失聯的老道)。


    嗯,


    好像,


    大家關心的都是彼岸花,


    都是黑小妞,


    倒是老道的安危,


    沒人去關注。


    “我等會兒給老許發個微信,讓他帶死侍先找找吧,老張,你也不要待在這裏了,先回去,帶頭找一下。”


    老張聞言,點了點頭,把自己衣服拿了起來就走了出去,車留了下來,在醫院前麵的停車場棚子裏停著,他一個人打車去火車站。


    讓老張去也是因為老張的身份在找人時很方便,老許和死侍,在應變處理事情的能力上至少在周澤看來差點意思。


    等老張離開後,


    周澤故意瞥了一眼隔壁床鋪上的安律師。


    安律師知道周澤的意思,點頭道:“別說,老張這個人,還挺有用的。”


    這算是自己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老張這個人一來是踏實,二是嚴謹,可能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多少戰鬥的能力,但書屋現在暫時不缺即時戰力,缺的反而是能夠獨當一麵處理事情的角色。


    安律師是一個這類的人,周澤並不認為自己是這類的人,他的性子太憊懶了。


    其實,戰鬥力方麵的話,


    周澤側過身,看向了裏頭躺著的小男孩。


    如果把這貨收進書屋裏,


    那麽戰鬥力方麵,真的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甚至可以拿來當鎮店之寶,


    很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馬,也不用和那位口嫌體正直現在脾氣越來越奇怪的贏勾扯皮了。


    到時候,


    遇到什麽事兒,


    就是我方書店派出童工一枚,


    然後解決。


    周澤並不知道自己昏迷時所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還在為小男孩的事情而發愁,它好用是好用的,簡直是金牌中的金牌打手。


    別說周澤現在不是捕頭,就算周澤是巡檢,估計也找不到這種級別的打手當手下。


    但如何收服他呢?


    難不成讓煞筆解開封印,讓贏勾那廝出來抖一抖“父愛如山”?


    其實,


    在周澤昏迷的時候,


    煞筆是主動解開了封印的,


    但贏勾居然就是不出來,


    以前門是鎖著的,他在裏頭拚命地砸門,大喊著:“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現在門被打開了,他又坐在裏頭,昂著頭道:“給狗進出的門,開著!”


    如果贏勾完全出手,占據一下身子的主導權,周老板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裏慢慢接受治療恢複了。


    那可是一位自己挖自己心髒都能讓其瞬間結痂的主兒。


    老張走了,屋子裏留一個鶯鶯也夠用了。


    等入夜了準備休息時,鶯鶯幹脆脫了衣服上了床,和周澤裹進一條被子裏,還特意小心地提醒著自己不要觸碰到老板的傷口。


    安律師抓狂了,


    他曾建議可不可以把兩張病床之間的距離縮短一點,這樣他也能蹭一點冷氣,但被周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安律師說自己現在是重要的恢複期,需要休息。


    但周澤還是直接拒絕。


    安律師幾乎都要把勞動法搬出來對周澤進行控訴了,


    但周老板依舊是油鹽不進。


    這方麵,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去借的,嗯,以前讓小蘿莉上床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沒辦法,


    後半夜,


    在聽著周澤輕微的呼嚕聲,聽見鶯鶯那濕巾幫周澤擦汗的動靜後,


    安律師忍不住了。


    他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沒到周澤這邊床上來,


    而是直接去了最裏麵的床鋪,


    竟然和小僵屍睡在了一起。


    隨後,


    呼嚕聲大響,


    還磨牙,


    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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