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廚房,周澤又走進了衛生間。


    因為是聯排別墅的緣故,固然肯定比普通公寓要大不少,樓層也有三層,但實際麵積,其實也沒多少誇張。


    衛生間裏的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甚至,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地磚上,幹淨得仿佛可以當鏡子照。


    周澤忽然想到了一點,


    那就是既然血漿都能被保存在沙發裏,


    那麽,


    打掃這屋子的,


    是這屋子原本的主人,


    還是…………


    周澤先打開了馬桶水箱蓋,


    因為上次鬼玉的事情,


    導致周老板對衛生間的這個位置有著一種深深地執念。


    水箱蓋裏沒什麽異常,


    周澤轉身準備走出去,


    先前那幾位地方派出所的同誌都已經搜查過了一遍,這屋子沒人,周澤也認為自己不會有什麽收獲。


    自己,


    又不是老道那種倒黴體質,


    對吧?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


    周澤就又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


    又看了一眼那個馬桶。


    猶豫了一下,


    自嘲道:“我肯定是想多了。”


    走到馬桶前,


    周澤伸手把馬桶蓋掀開。


    “嗬嗬。”


    周澤笑了笑。


    馬桶蓋下麵,


    那張滿頭銀發的老女人的臉,


    也對著周澤,


    像是也在笑著。


    ………………


    “那位姓徐的老板,到底是什麽來路?”


    陳警官和張燕豐一起搜查二樓和三樓,在搜查時,她忽然開口問道。


    “嗯?”


    老張愣了一下,沒料到陳警官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哦,他就是一個書店老板,那家藥店是他開的,隔壁的書屋也是他開的。”


    “這麽有錢?”


    在南大街開兩家店,


    藥店生意倒還過得去,但裏頭的手術室設備她是看過的,絕不是一個小藥店的成本就能承受得了的。


    更何況,


    隔壁的書店肯定是一個賠錢貨。


    老張猶豫了一下,組織了一會兒措辭,這才詳細介紹自家老板:


    “他啊,懶得要死,成天不想著做事,隻想著躺在那裏曬太陽。


    他老婆家挺有錢的,在本市也開了一家大型私人醫院,他是個上門女婿,也就是吃軟飯的。


    仗著丈人老婆的錢,在外麵混日子過。”


    “我怎麽感覺,他沒你說得那麽不堪。”


    陳警官皺了皺眉,


    她是看見周澤穿著白大褂從手術室裏出來的,尤其是之前坐在沙發上的周澤麵對那一幕時的淡然。


    “也是,這年頭,想吃軟飯當個上門金龜婿,也得看能力是吧?一般人想過這樣子的日子,出賣男人的尊嚴,別人也懶得要你和搭理你。”


    說著,


    張燕豐推開了臥室的門,


    裏麵有一張結婚照掛在床頭,


    正對著床頭的牆壁上,則是掛著一張很大的油畫,油畫上畫的是鄉間田野,雖說老張是個粗人,對藝術這類的東西並沒有什麽涉獵,但單純從普通人的眼光上來看,也覺得這幅畫畫得挺不錯的。


    就是,


    在臥室裏掛這麽大的油畫,電視機櫃子都隻能往側麵放了,好像有一點點不協調,但這也沒什麽,說不定人家主人就喜歡這種調調呢?


    張燕豐回過頭,發現陳警官也在觀察著這幅油畫,笑道:“你也覺得好看?”


    “畫工看起來挺好,但實際上隻是沒有靈魂的空殼,屬於基本功很紮實的學徒類型,這幅畫模仿的是國外名家的畫作,滿滿的,都是匠氣。”


    “…………”老張。


    “最關鍵的是,你沒發現麽?”


    說著,


    陳警官往前走了兩步,


    把自己的手指按在了油畫上,


    然後拿開,


    手指上,居然還沾上了顏料。


    “這幅畫,是剛完成的,不超過兩天。”陳警官說著又往後退了兩步,對張燕豐道:“把油畫,取下來看看。”


    張燕豐點點頭,踮起腳跟,將油畫摘了下來。


    油畫被拿下來後,


    牆壁上的淡白色一下子就突兀地顯露了出來,


    這牆壁,


    和周圍牆壁明顯有著巨大的差異,是剛粉刷過的。


    “拿油畫做遮掩麽。”張燕豐說道。


    “不。”陳警官一隻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沉思道:“我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牆壁裏,應該藏著……嗯,你也應該懂的。”


    客廳沙發內那麽多的血漿,


    怎麽來的?


    “他花費這麽多心思畫油畫,不像是為了遮掩,而是一種行為上的滿足。


    就像是在世俗人眼中的那些行為藝術家所做的事情一樣,其實也是為了追求屬於自己內心的一種滿足,哪怕自己所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價值和意義。


    簡而言之,就像是學校課堂裏,喜歡故意弄出些動靜引人注意,哪怕被同學在心底罵傻逼依舊得意洋洋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智障。”


    在說這些話時,陳警官依舊是一本正經,哪怕髒詞兒,一個接著一個往外冒,但她不會給你她正在說髒話的反感。


    “我車裏有工具,我下去拿個工具。”


    張燕豐和陳警官一起下樓,他們打算待會兒把那麵牆壁挖開來看看。


    剛走到一樓客廳,


    就看見剛洗了臉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周澤,周老板正拿著麵紙擦著自己的下巴。


    “我們在上麵有了點發現,待會兒幫個忙,一起挖一下牆。”


    陳警官對周澤說道。


    周澤畢竟不是警察,她如果要請周澤幫忙,自然不可能像對那些下屬那樣單純地發號施令。


    一聽要做苦力挖牆,


    周老板就覺得很憂傷,


    自己好歹是兩家大型賠本店的老板吧,


    怎麽到你這兒連裝修工的活兒都幹上了。


    當下,


    周澤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衛生間道:


    “馬桶裏,有驚喜。”


    第四百一十九章 小蘿莉和小女童


    市局裏的人來了,警戒線也被布置了起來,外麵停著好多輛警車。


    現在確認發現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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