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咖啡也變得平淡了許多。


    喝了一口,偷偷看了一眼周澤,見周澤仍然沒反應,安律師幹脆一通猛灌,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等一通牛飲完畢,


    周澤依舊淡然地端著杯子,慢慢地品著咖啡。


    心裏倒是想著,雀巢速溶也不便宜啊,畢竟這貨是拿來當水喝的,下次還是叫鶯鶯專門去收幾箱過期了更便宜的咖啡給老安喝吧。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老張的電話。


    老張估計忙了一圈回到辦公室時,發現老板和安律師都不在了,有些著急。


    “喂。”


    “老板,你們去哪裏了?”


    “在外麵調查呢,有線索了我再通知你。”


    “嚶嚶嚶。”


    “…………”老張。


    “哦,我帶著鶯鶯一起在外麵調查。”


    “…………”老張。


    “是這樣的,老板,按照屍骨的初步分析來看,每一具屍體的死亡時間,都有一個明顯的時間梯度,也就是說,之前我們所猜測的凶手是分段殺人甚至是一年殺一個人,是真的很有可能的。”


    “嗯。”周澤打了個嗬欠。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最近的一具屍骨,也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了。”老張有些焦慮道,“也就是說,今年凶手,還沒有殺人埋屍,另外,屍骨上有被認為損毀的痕跡,在屍體骨骼上普遍發現了切割的跡象。”


    “嗯。”


    “老板,這件案子必須抓緊時間,今年凶手還沒殺人,如果不早點把凶手抓住的話,我真的擔心…………”


    “那你加油,放心,書屋眾人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不要錢的雞湯,開始丟。


    “這樣吧,如果我這裏還有什麽發現,我就向老板你匯報。”


    “好的,好的。”


    “或者,老板,你再到局裏來一下,我們再一起去調查?”


    “其實,你可以去找老道的,對了,老道去哪裏了?”周澤看向鶯鶯。


    “下午就出去了呢,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白鶯鶯促狹地笑了笑,暗示周澤老道去幹什麽了。


    “哦,出去了啊,老張,你給老道打電話吧,讓他陪著你去查案,你開車警察去找他,順帶掃個黃,淨化一下通城的人文環境。”


    “找他?”


    安律師本能地覺得有些不靠譜。


    “放心吧,他挺靠譜的,趟雷的功夫一流。”


    “你沒騙我吧,老板?”


    老張對老道的秉性以及其真實水平,還是有些了解的。


    “誰用誰知道,放心吧,你去聯係他吧。”


    這個周澤倒是沒欺騙老張,也不是糊弄老張,老道可能真的自帶那種身體屬性,凡是周邊有倒黴的事兒,他總是能第一個去觸發。


    一次兩次是巧合是意外,


    但次數多了之後,


    就證明這貨可能天身倒黴吧。


    說完,周澤掛斷了電話,然後在通訊錄裏把老張的手機號碼移送進黑名單中。


    起身,


    對鶯鶯招了招手,道:


    “先睡一覺,晚上還得值夜班,如果老張打電話回來,不要喊醒我了。”


    “老板,如果老張回來找你呢?”


    “那就把他腿打斷丟出去。”


    “好的,老板,鶯鶯明白!”


    …………


    “阿嚏!”


    老道打了個噴嚏,


    伸手擦了擦鼻子。


    “我說,大妹子啊,你這兒空調打得也太低了啊,脫衣服後真容易吹成感冒啊。”


    老道有些不滿地從床頭櫃位置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順帶擦了擦自己下麵的鼻涕。


    “別人被我一夾,三兩下就沒了,衣服剛脫就穿上了,你以為誰都像你要吹這麽久空調?


    老哥,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你花的這點錢,我都不夠付空調電費呢。”


    “嘿,雖然知道是假話,但聽得還真是舒服,行了,不耽擱大妹子你做生意了,回見啊。”


    “下次再來啊。”


    “要得要得。”


    老道從小房間裏走出來,又打了個噴嚏。


    媽蛋的,


    是真的感冒了?


    這家足療店開在鎮上,距離書屋其實也不是很遠,入口是一個很狹窄的過道,當真是曲徑通幽處。


    過道口坐著一個戴著藍色帽子的老頭,老頭麵前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麵放著象棋,擺著一個殘局。


    俗話說,那啥結束之後,男人就進入了聖人狀態。


    一時間,靈魂和情操都得到了升華,變得無欲無求和高雅起來。


    見了殘局,老道幹脆在旁邊的板凳上坐著,一起看了起來。


    老頭看了看老道,笑了笑,道:“殺一盤?”


    “搞起搞起!”


    二人開始排棋子,倆老頭一起下象棋,畫麵倒是很和諧。


    如果把二人頭頂上的“足療、按摩、保健、推油“的牌子給去掉,


    就更和諧了。


    開局時,二人下得都很快,進入中段後,二人下棋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老哥,來這裏玩啊?”老頭問老道。


    老道的年紀,確實比這個老頭大。


    “啊,是啊,你咧?”


    “看大門的,也順帶望望風。”


    “幸會幸會。”


    “客氣客氣。”


    “老哥哥,老伴兒不在了?”老頭問道。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了,也算是看淡生死了。


    “孤身一個。”


    “你孩子呢?”


    “沒孩子。”


    “聽老哥哥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老家陝西的,前兩年在蓉城,這一年才到通城來的。”


    “這麽大一把年紀了,還到處跑呐。”


    “正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要多跑跑啊。”


    “有道理,有道理啊,咱們這個年紀的人,日子真的不多嘍,我今年呐,去了幾次朋友親戚的葬禮啦。


    走啦,一個一個地都走啦,我現在都有點怕接電話了,生怕又是一個噩耗,誰誰誰又走了。


    老伴兒早走了,自己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親戚朋友也不走動了,唯一的走動就是葬禮上嘍。”


    “那就是你的不對啦。”


    “怎麽說啊,老哥哥?”


    “你以前幹嘛做老好人,有這麽多的朋友啊,要我說啊,以前就不要交朋友了,你就專門結交仇家。”


    “結交仇家?”老頭一臉懵逼。


    “對啊,等到了這個年紀,


    接電話,


    嘿,


    那個仇家又死了,


    每天都能等待驚喜呢。”


    老頭摸了摸腦袋,沉思了一下,而後大笑道:“還是老哥哥你看得通透啊。”


    一盤殺完,已經是半小時後了,老道技高一籌,贏了,但贏得也很是艱難。


    “過癮,過癮啊!”


    老頭一拍大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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