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鶯鶯還有陪葬品,


    自己身邊都是有錢人,但就自己錢磨子壓手。


    然而,周澤還是低估了這個女孩兒。


    一個早就步入社會,早就經曆了“錘煉”的女孩兒,在這個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冷靜,


    幾乎可以讓人膽寒。


    女孩兒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隻剩下一套內衣,


    但接下來,


    她卻連內衣都準備解開。


    “你是要殺人麽?”女孩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神裏,也不見了驚慌,反而很深邃,深邃得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你來殺吧。”


    女孩兒主動向周澤走了一步,


    “我父親癱瘓在床,他沒能力阻止你。


    我和我母親都是女人,也打不過你。


    你來殺吧,


    殺了我們全家。”


    女孩兒走到了周澤麵前,聲音平緩。


    周澤側著頭,看著女孩,順帶欣賞著對方的身體。


    隻是,


    的確是有些頭痛啊。


    這位,


    生冷不忌的樣子。


    而且,


    她似乎篤定自己不想殺人。


    周澤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讓白鶯鶯上來,讓女人來對付女人,似乎是最合適的方式。


    “又或者,我現在喊一嗓子,就說你非法入室打算強、、、、奸。”女孩兒低下頭,讓自己年輕的臉湊到周澤麵前。


    “然後,我父母會聽到我的聲音過來,鄰居們也會來,也會有人報警,你就會身敗名裂。”


    周澤笑了笑,道:“是不是這次我不光討不回我的錢,還得另外再給你錢消災?”


    “你不缺錢吧?”女孩微微抬起下顎,她下顎圓潤,鎖骨也很精致,連那眼睫毛,都帶著些年輕女孩迷人的姿態,“林家,很有錢的。”


    但我窮啊。


    周澤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一千塊,我陪你睡一次。”女孩盯著周澤,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在這裏,就在我家,就在我父母房間的隔壁,怎麽樣?”


    周澤感知到一種老司機的氣息撲麵而來,


    羞愧,


    萬分羞愧,


    有了上次的三過家門而不入之後,


    周澤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經驗豐富到足以引領自己入門。


    隻是她的皮囊很好看,


    但內在,


    卻有些陰毒。


    “當初你的老師,也是這樣被你逼死的麽?”周澤問道。


    女孩愣了一下,微微皺眉,有些驚訝於周澤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他對你不錯,還經常接濟你,還請家裏不方便的你去他家吃飯,他沒碰過你,你卻誣陷說他侵犯了你。”


    “我對不起他。”女孩聳聳肩,“他確實沒碰過我,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傻到直接跳樓自殺。我當時隻是想要學校賠一點錢而已。”


    “你父母,也知道吧。”周澤問道。


    “當然。”女孩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看著周澤,“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周澤很認真地說道。


    手微微抬起來,模仿起了書店裏看書的中年男子說話的架勢:


    “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自己的職業道德,而這些,都是他最看重的東西,你卻把它們都毀了。”


    “你是來說教的?”女孩有些不能理解周遭的腦回路。


    自己衣服都脫了,就剩他親自解開自己最後的扣子了,結果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在這裏和自己上課。


    她以前倒是遇到過一個客人,是一個好為人師的教授,出手也很大方,做事兒前還教育她應該好好學習,不應該做這個,女孩要自重,諄諄教導她。


    然後那個教授一晚上要了自己七次。


    這種人最虛偽了,明明打算解開皮帶了,卻依舊要跟你裝一下正人君子。


    “你應該給你老師證名,他是被誣陷的。”周澤說道。


    “憑什麽?”


    女孩後退兩步,將衣服穿起來,她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並不感興趣。


    “憑良心,做人的良心。”


    “做人的良心?”女孩攤了攤手,故作調侃道:“我沒想當人啊,如果有的選,我想當鬼的。”


    “哦,是麽。”


    周澤慢慢地站起來,


    雙手負於身後,指甲已經完全長出來,


    同時,周澤的眼眸裏開始有黑色的光圈流淌,整個人的氣質也瞬間改變。


    當初,性子大大咧咧的小姨子見到這樣子的自己,嚇得直接尿失禁。


    而眼前的女孩也是臉色驟然一變,“噗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手指著周澤,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人是鬼……”


    周澤從抽屜裏取出了五千塊錢,還有小姨子的錢包,放入自己口袋裏。


    至於裏麵的其他東西,他沒興趣。


    他隻是回來取走自己被騙的錢,


    合理合法。


    其他的事兒,他不想去做。


    離開時,周澤彎下腰,伸手提起女孩的下巴,很認真地對她道:


    “我多麽希望你現在是一隻鬼,那樣的話,我會讓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周澤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家。


    而女孩,則一直癱坐在那裏,身體不停打著擺子。


    …………


    走到外麵,白鶯鶯在那裏等著,她在嚼著口香糖,當周澤出來時,她主動剝開一片口香糖討好似地送入周澤嘴裏。


    “老板,錢拿回來了?”


    周澤點點頭。


    “那女的呢?”白鶯鶯不在乎錢,這點小錢,她隨便拿自己陪葬品賣一件都不止了,她隻是關心那個女孩的下場。


    當初自己的老板可是把自己虐得很慘,所以她很期待自己老板如何料理那女孩的。


    “在家啊。”周澤開始準備打車。


    “在家?死在家裏了?”白鶯鶯問道。


    “我沒對她怎麽樣。”周澤回答道。


    “為什麽啊!”白鶯鶯很不解,“那種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那也不是我應該做的事。”周澤很平和地說道。


    “老板,你好慫唉。”


    “人家老師都對我說不關我的事了,我幹嘛要自找麻煩?”


    說著,周澤伸手指了指四周的花圃草叢,繼續道:


    “再說了,這裏麵不知道藏了多少雙通紅的眼睛,等著我犯錯呢。”


    蓉城的那位到底日後如何,周澤不清楚,也不確定,小蘿莉可能聯合了其他鬼差一起去圍剿他了,甚至連黃泉路邊的無麵女也被放出來參與這次行動。


    當然,因為自己在夢中欠了對方一個人情的原因,周澤希望那位能夠安然度過這次事兒。


    但是,讓自己去學他一樣直接做判官,他做不到。


    前世他是一個醫生,隻會救人,可不會殺人。


    打車回到了店裏,一路上,白鶯鶯一句話都不說,顯然,她對周澤的消極應對很不滿意。


    回到書店時,周澤看見那個中年男子仍然坐在那裏看書,他沒跑,哪怕周澤說要把他送入地獄,他也依舊沒跑。


    “幫我倒杯水。”周澤對白鶯鶯道。


    “我累了,去休息。”白鶯鶯哼了一聲,直接在櫃台後麵坐了下來。


    周澤沒說什麽,在中年男子麵前坐了下來。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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