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佩服這魏元海的控製力了,一刀剛好貼上了這女人的額頭皮膚之後 , 瞬間就停止了,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這需要怎麽樣的控製力才能做到啊。


    魏元海說:“你不怕死?”


    “你不是惡人,沒有殺美女的習慣,不是嗎?”


    魏元海把長刀一收說:“殺了可惜了,隻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人,要是你還是紙人怎麽辦?我豈不是又被騙了嗎?”


    魏元海看著我說:“小陳,你放把火燒一下看看。”


    任何的幻術,到了火麵前都是禁不住的。我一伸手,一把火打出去 , 一個火團打在了這個女人的胸前,頓時火呼地一下燒了起來。她一揮手,這火瞬間就滅了,這女人說:“我不是紙人,更不是幻術,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我總覺得這裏不對勁,魏元海退回來站到了我身邊的時候,我說:“我覺得這裏有問題啊,你看這些人,怎麽都這麽無動於衷啊。你揮刀砍向那女人的時候 , 他們根本就不為所動。”


    魏元海說:“這麽說,這些都是幻術?”


    我點點頭說:“八成是 , 隻是你我看不穿。”


    魏元海說:“試試就知道了,你放把火,燒一個吧。要是真的,一定有防禦,燒不死,要是假的 , 一燒就露餡。”


    我點點頭,看準了一個小夥子,一把打出去,一個火球直接就打在了小夥子的胸口,小夥子瞬間燃燒起來,成了一個燒著的紙人。他這麽一燒 , 頓時旁邊的人們快速散開 , 嚇得嗷嗷直叫。


    魏元海見狀,哈哈大笑著說:“小陳,多虧你機靈 , 不然我們又被騙了。”


    話音剛落,他手裏的長刀揮舞起來,一刀一個,將這些紙人給斬得七零八落。但是很快 , 他一刀捅出去,捅進了一個小夥子的胸膛 , 這小夥子身體一怔,隨後,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說了句:“你為何要殺我?”


    魏元海長刀拔出來,頓時鮮血噴出來,噴了魏元海一身。魏元海說:“你,你怎麽回事?難不成又是高級的幻術?”


    那男子身體一攤,就倒在了地上,接著,魂魄離體,在空間裏飄了也就是僅僅幾秒後就消散了。魏元海停手了 , 此時的大殿裏靜悄悄的,滿地的紙人殘片 , 都圍在這一具屍體周圍。


    魏元海看著我說:“這個是假的,是幻術。”


    我一伸手,打出一團火,這團火在小夥子屍體上燒了起來,這小夥子的屍體並沒有被點燃,而是出現了燒焦的味道。


    我趕忙滅了火,說道:“這個是人。”


    再找台上的女人 , 已經不見了蹤影,再看周圍,哪裏還是什麽大殿,我們分明就在一座墳墓的地宮之內,在前麵擺著的也不是什麽大床,而是一副敞開口的棺材。


    我們過去往棺材裏麵一看,裏麵躺著一副白骨,白骨上還穿著七彩霓裳。


    魏元海說:“白骨精,原來是一個白骨精。怪不得我看不出有什麽妖氣 , 原來是白骨精。”


    話音剛落 , 裏麵的白骨精直接就竄了出來,落到了地上之後,再次成了那個女人。之後這個女人身體一閃,就朝著外麵而去。


    我和魏元海追出來,到了外麵一看,身後是一片墓地 , 我們此時身處墓地中央。


    此時,剛好有烏鴉叫了幾聲,弄得我倆都覺得有些不適應。魏元海指著說:“我們看到的花園,應該就是這些花圈吧,你看看這些畫圈,多麽鮮豔啊。這多情穀還真的是邪性啊。”


    我說:“我們離開這裏吧 , 此地不可就留。”


    我沒有再提魏元海殺人的事情 , 魏元海卻主動和我說:“那男人死了,我殺的。”


    “嗯。”我說。


    “他應該是被白骨精給迷惑了,即便是我不殺他 , 他遲早也會死在那墓穴裏的,變成一堆白骨,精血被白骨精吸進,還是一樣的下場,對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這樣。那男子麵黃肌瘦 , 營養不良,身體早就出問題了。死就死了吧。”


    “你也這樣想 , 我就放心了。這個世界上每天死那麽多人,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


    其實我清楚,魏元海是很介意這件事的,他很自責。隻不過木已成舟,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彌補自己的過失了。


    魏元海說:“這個白骨精真的太狡猾了,竟然把一個人藏在一堆紙人當中。然後誘惑我去殺人。”


    “所以你沒必要自責了,責任不在你,而是在那個白骨精。”


    “我他媽的提高顏白骨精 , 讓我再次見到她,我非一刀劈開她。”魏元海突然看著我說:“小陳 , 你說這裏這麽多的墳墓,埋葬的都是誰啊?”


    我說:“應該都是闖進多情穀的人,被害死之後,就都被埋在了這裏。”


    “看來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了。”


    我歎口氣說:“現在我都有點後悔來這個詭異的地方了,這裏的家夥,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總是玩陰的,簡直令人難以招架。”


    魏元海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怕什麽?我們走。”


    我倆快速穿過了墓地,然後進了一片樹林,樹林中間是一條林蔭大道,我們穿過林蔭大道之後,眼前是一片草地,在大概一公裏外,又是一片建築。


    魏元海說:“這次應該是真的了吧。”


    我說:“我們好像進了一個機關陣裏麵,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們必須好好辨別才行。”


    我倆走在草地上 , 在草地上有梅花鹿 , 有小白兔。還有大熊貓在吃草。


    魏元海說:“小陳,人間有食鐵獸嗎?”


    我說:“你是說的大熊貓吧?”


    “大熊貓,你說的應該是食鐵獸。這食鐵獸可是當年蚩尤大帝的坐騎。”


    我說:“我們那裏的食鐵獸隻吃竹子,不吃草。”


    “一樣的,陰間的食鐵獸也是吃竹子的,但是這裏的食鐵獸吃草,看來這裏和外界還真的是不一樣 , 應該是一個封閉的地方,多年的封閉改變了食鐵獸的性情,也許是因為竹子短缺,無奈之下才吃草的吧。”


    我們一路走到了那一片建築前麵,在這裏有很多石柱子,上麵寫著很多成語。最多的最熟悉的就是三十六計。


    我們穿過兩旁的石柱子 , 在我們麵前是一片廣場 , 在廣場上正坐著很多人,正在靜心修煉。


    而在最前麵的台階上,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 仔細一看,是女扮男裝,也不是可以的扮作男的,隻是女兒身 , 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紮了一個馬尾辮。


    她手裏一把扇子 , 顯得很瀟灑的樣子。我們的到來,並沒有讓台下的人們分心,一個個的在吐納著。他們一張嘴,竟然都吐出來一個球,是五行顏色。不用說,這是他們的內丹,這說明,在這裏修煉的這些人,起碼都是有了內丹的人 , 全部都是仙人以上的等級了。


    我們穿過這些人,一路就到了台階下麵 , 魏元海看著上麵說:“走,上去。”


    我倆就這樣大搖大擺往上走,這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吧。


    我們這麽走,也沒有人攔著我們,就這樣,我們一直走到了那女人的麵前,魏元海說:“假小子 , 叫你家穀主出來。”


    那女人一笑說:“找我家穀主何事?魏家二少,別這麽大的戾氣,有話好好說。這樣吧,就讓小妹帶二位先去後院休息,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喝點茶,吃過飯之後,再去見穀主,如何?”


    魏元海說:“婆婆媽媽的,又要起什麽壞心思?”


    “那你想怎麽樣?我這安排不合情理嗎?你倆風塵仆仆 , 滿身的汙穢 , 怎麽見穀主?穀主是愛幹淨的人,你看看這周圍,一塵不染,你倆覺得你倆這樣合適嗎?”


    我知道,姑娘說的也在理,魏元海要繼續發飆,我攔住了他 , 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聽從姑娘安排。”


    “兩位,請跟我來。”


    這女人,大眼睛,鴨蛋圓的臉型,看起來是那種可愛靈動形的。說心裏話 , 我喜歡這類型的女孩子 , 委婉,莊重,又不失大氣。


    她一直帶著我倆走到了側門 , 從側門進了後院,穿過了一片花海,進了一座院子裏麵。院子裏麵有兩座閣樓,一左一右。左邊的叫“君子樓” , 右邊的叫“英雄樓”。


    女人說:“魏家二少去英雄樓吧,您是當世大英雄,不是嗎?”


    “我倆一起就好了 , 你要分開我們是什麽意思?”魏元海說。


    女人看著我說:“陳洛陳大人,您是君子,您就去君子樓吧。”


    我說:“我倆在一起不行嗎?”


    “兩座樓相隔不過五十米,你們大聲喊一句,對麵的瞬間就到了,還有什麽可怕的呢?再說了,二位都是高手,都是有身份的人,難道願意和別人住一起嗎?”


    我說:“既然如此,我聽從安排。”


    魏元海哼了一聲說:“看你們能使出什麽花招來。”


    進了君子樓之後 , 裏麵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並且還準備了一套很寬鬆的袍子 , 看起來就像是文人墨客的休閑服。我洗了澡,穿上了這長袍子,配上靴子,戴上一頂很有特色的高帽子,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瀟灑公子的打扮。


    我在鏡子前照了照之後,笑了,心說原來我可以這樣穿衣服。


    也就是此時 , 外麵有人敲門,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陳大人,茶泡好了,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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