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的家夥,可惜,還不夠。”染著鮮血的麵龐,顯得格外的妖異,“光學迷彩這玩意兒,嗬嗬,最大的敵人果然是灰塵啊,尤其是會和迷彩本身發生反應的灰塵。就算是用法術弄出來的也不行啊。”


    就在水冰淩得意的說話的時候,四周突然同時響起了槍聲,那應該是四把槍同時開火了。其中三發子彈打在她的胸部,全都被反彈了出來,唯獨打在腿上的那發子彈,瞬間在她的大腿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這一次,終於輪到我笑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指揮槍手的劉語熙搞的鬼。水冰淩說過,在把一門東西掌握到精通熟爛之後,就開始用最小的力氣去博取最大的回報。她第一次承受子彈攻擊的時候,抵擋子彈的那小片冰片必然硬度很高,在了解了子彈的衝擊力之後,按照她的理念,自然不會用最大的硬度去防禦,而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度。


    子彈的飛行本來就極快,一個人類,能在瞬間對攻擊做出應激反應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麽可能察覺到其中有一顆子彈是和其他子彈不同的穿甲彈呢?


    “老板……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安排……”水冰淩漂亮的臉蛋瞬間扭曲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投降吧,這裏是我布置的戰場,你根本就不可能贏的。”嘴上這麽說著,在心裏,我卻在琢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布置,我背後的那個傷口,依舊在流血,而且流的很快。而且是白流啊……


    “也許我會輸,但是你卻會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水冰淩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我從未見過的憤怒與狠厲,手在大腿上抹了一下,那個血窟窿竟然就止血了,而且還在傷口表麵形成了一層冰膜,把窟窿給硬生生的封住了。而那些已經流出來的血液卻在她的手上凝聚出一條鞭子,她的手一揚,就朝我抽了過來。


    和胡狗打了那麽久,鞭子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常見的,隻要避過鋒芒,順勢一抓,鞭子根本就沒有什麽威脅性,然而就在我自鳴得意的抓住鞭子稍的時候,鞭稍上突然凸起了一根根尖刺,把我的左手刺出了幾個透明窟窿!


    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卻沒有鬆手,用力往過一拽,水冰淩的身子順勢就衝了過來,她另外一隻手裏那把西洋劍重新變成了匕首,對著我就刺了過來。


    一輪極其緊張的近身纏鬥,猛地看起來,把她拽過來在旁人看來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她兩隻手上的武器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忽長忽短的,在我的身上劃出來七八條小口子,傷口噴出來的血弄得我們兩個渾身都是。相對於她臉上那種病態的潮紅,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除了手上的攻擊,時不時的,還會在空氣中浮現出一些冰針朝我紮過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難纏到了極點。


    不過,在我們纏鬥的過程中,一旦有機會,附近的那些槍手們就會瞄準她進行射擊,有了上次的教訓,水冰淩顯然也不敢大意,每一次都是全力防禦,這讓她的額頭上也見了汗。


    “砰”又一次,我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兩個人同時向後退了好幾步,我隻覺得自己的腿一軟,竟然一時控製不住,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是失血太多了麽?腦袋都有點發暈了呢。


    “我說老板啊,看來,今天是我贏了,你的那些幫手,就知道在暗處放冷槍,然而,子彈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看著我萎頓在地的樣子,水冰淩麵上紅潮更盛,“不過,我好久都沒打的這麽過癮了,跟我近身纏鬥這麽久還沒死的,你是第一個。要不是我現在就打算砍了你的腦袋,還真想跟你在我的大床上打一場友誼賽呢。”水冰淩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兩隻手上的武器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把單刀。


    “是麽?你覺得你贏了?”我也笑了,其實不管是我剛剛提升的的格鬥技術還是周圍那些埋伏好了打黑槍的槍手,都不是我今天準備的殺招。在隔絕了這裏幾乎所有的水源之後,最容易取得的水,恐怕就是血液了吧,看看她那一身,噴的都是我的血,這結果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稱我的心。


    “難道你以為你倒下了,外麵那些人攔得住我?”她笑了,很自負,“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安排一些真正的高手來對付我不是更好麽?”


    “對付你,我自己就夠了,你不過是一條吃了魚餌還不自知的傻魚罷了。”我舉起了還在不停流血的左手,手心的傷口立刻燃燒了起來,不隻是手心,在我的刻意輸送靈氣之後,每一個傷口都燃燒了起來,“如你所見,我的血液中蘊含著靈氣,可以燃燒,同樣,也可以電死那條身上沾滿了我血的傻魚……”


    刺啦……


    第814章 窗口的人影


    藍白色的電光隨著“刺啦”的聲響在水冰淩的身上不停的竄動,像所有被電擊的人一樣,水冰淩的長發根根豎起,彷如惡鬼,雙眼圓睜暴突,整個身子都被電得冒出了縷縷白煙。


    然後,她的雙眼向上一翻,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身子軟倒了下去,天地良心,這要是膝蓋出了什麽青紫之類的痕跡,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嘖嘖。


    帶著一身烤肉味,緩步走到水冰淩的身邊,說起來她現在才是失敗者吧,可是為啥我比她還要狼狽的多?這身上一處又一處的,那叫一個疼啊,被火焰燒傷的疼比被利器割傷的還讓人難以忍受。


    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靠在水冰淩柔軟的身子上,舉起一隻手招了招,劉語熙立刻帶著兩個黑衣保鏢從莊園外麵跑了進來。這些保鏢全都是武警假扮的,由劉語熙一手安排。這個小妞的辦事能力,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放心了。


    “頭兒,這個女人怎麽處理?等你靠夠了咱們再收拾她?”劉語熙走到水冰淩身邊,在她腿上輕輕踹了一腳,看到水冰淩沒有任何反應,就放心的開起了我的玩笑。


    “別玩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製服,你要是把她弄醒了,弄不好咱們幾個全都要完蛋。趕緊,把你們帶來的麻醉劑給她打上。”我擺了擺手,想要坐起來,卻覺得後背的那個傷口已經和水冰淩的衣服黏在一起了。旁邊一個武警倒是挺有眼力,過來一把攙著我的胳膊往起扶我,額滴個神啊,傷口被硬生生撕扯了一下的感覺讓我直想跳腳罵娘。


    給水冰淩打好了麻醉劑,兩名武警把她架出去扔進了車裏,我也在劉語熙的攙扶下回到了我的車上。至於這座莊園,日後再向虞家的人道謝好了。說起來虞洛那丫頭還真的是挺給力的,我偷偷發了個短信把我需要她幫忙的內容發了過去,虞洛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還請出來她老爹到我們公司做足了戲。如此幫忙,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她一下。


    讓人把水冰淩送進特殊監牢,我自己則去了醫院反正麻醉劑的效力一時半會兒過不去。身上的傷口都不深,正常來說也不會出血很多,但是現在都被我用火來止了血,那就比較麻煩了。一般的傷,隻要不是體質問題,都不會留什麽特明顯的疤痕,燒傷卻妥妥的會有疤痕,而且很難看。就算再怎麽說疤痕是男人的軍功章,我也不想身上有這麽多。


    於是,我讓劉洋找了一間手術室給我把傷口上那些被燒傷的肉一點點的割了下來。然後給傷口止血縫合。這麽變態的事情也就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形小強才會去做吧。這種小手術,做局部麻醉就好了,也沒什麽危險,劉洋一邊幫我做,一邊跟我聊著天。


    剛剛回到醫院,劉洋的日子不是很好過,畢竟,就算我撤銷了對他的追捕,還讓他繼續做我的主治大夫,他也依舊是有案底的人,而很多人在評價他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這個人身上的某一點放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在背後,總是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這也就罷了,最讓劉洋鬱悶的是他總覺得有人在某些角落裏偷偷的瞧著他,可是當他回頭去查看的時候,卻一次都沒看到究竟是什麽人。而且一次又一次的弄得他都有些怕了,問我會不會是貝組織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劉洋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於死亡,他不像一般人那麽懼怕,可是他希望在他死的時候,至少小蘋果能陪在他的身邊。


    要說這個郭萍,神出鬼沒的,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貝組織的中高層接連落馬嚇到了她,一直都沒有關於她的報告出現。對此,我隻能跟他說,我們會盡力幫他尋找,而且郭萍這事兒吧,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對劉洋來說是這樣。


    處理完了傷口,我先去病房看了看白冰。在我昏迷的那一個月裏,她的身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但是那種傷勢對普通人的身體來說,也實在是重了一點,以至於她現在還在醫院養傷。


    看到我帶著一身血腥氣進到了病房,白冰連忙出聲詢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兒,身上的傷要不要緊。我嘴裏對她說著沒事,心裏卻感覺有些別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冉天王在一起廝殺了太久而讓我的警惕性高到不正常的原因,白冰的噓寒問暖本應該讓我感到開心的,可是我總覺得她有一種言不由衷的感覺,就好像說的都是場麵話,其實根本就不關心我是不是受了重傷一樣。


    額,看來我的那個什麽戰後什麽綜合症是該找時間看看了,這殺敵人殺的自己都神經不正常了,白冰怎麽可能不關心我呢?


    陪白冰聊了一會天,她的精神不是太好,一直在犯困,讓我有什麽事情就先去處理吧,不用管她。我讓她好好休息,就去瞎子的病房看瞎子,然而等我進了病房以後才想起來瞎子那貨早就出院了。


    說起來,瞎子雖然跟我說他一直在躲著白茉莉,可是白茉莉真的出了事兒,他也著急,據說在我昏迷的時候,瞎子飛了一趟終南山,去白茉莉以前待的地方找了一趟,可是沒有任何收獲,任何認識白茉莉的都說沒有見過她回來。於是,他隻能把尋找的重點放回到江東市。


    茉莉那丫頭,真希望她不要出事兒,再過幾天,要是瞎子還沒找到她,我想我就該去找吃貨山神想想辦法了。


    頭大啊,一想到失蹤人口我就頭大,要知道失蹤的不是白茉莉一個,就連錢瀟雪都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期間任菲娜到公安局找了好幾次了,一個美貌人妻為了自家的閨女,已經憔悴到不像樣子了。我的心裏也充滿了焦慮,原本能幫我的,可以相信的人就不多,錢瀟雪的欲望非常的簡單而純粹,屬於相對比較好掌握的那種,沒了她,可是我的一大損失。


    不過不要緊,她十有八九是被心仁教的人擄走的,現在心仁教主都已經入手了,還怕找不到我的人麽?


    出了住院部大樓,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之前在病房裏睡了一覺,現在太陽已經西斜,好像一個鹹蛋黃一樣掛在山尖上,看得我肚子直叫。醫院門口依舊是有各種叫賣的攤子,有賣水果的,有賣煎餅果子雞蛋灌餅的。


    一會還要去警局看我們新入手的那位犯人,我也就不打算去吃什麽好的了,買個雞蛋灌餅湊合一下就好了,吩咐老板給我來兩個加火腿腸加裏脊的,我就無所事事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不經意間,眼神轉到了住院部大樓。


    從我這裏,剛好可以看到白冰住的715病房,不過病房的窗簾此時拉得嚴嚴實實的,這丫頭最近不太喜歡見光的樣子。真不明白是怎麽搞的,一次受傷可以把一個人改變這麽多麽?我記得她以前是非常喜歡陽光的。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突然舉得好像有什麽人在看著我,眼睛往過一掃,卻看到下麵616號病房的窗口站著一個人!


    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616病房,就是在我的專屬病房716下麵那間,上一次孕婦鬼回到醫院大鬧的時候,在裏麵害死了好幾個孕婦。所以616這個號碼雖然很順,但是婦產科也沒有再把人安排到616去找罵,那麽看我的人是誰呢?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隻是隱約覺得,他的臉我應該很熟悉。名字就在嘴邊掛著,可是卻怎麽都吐不出來。這種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


    “唉,大兄弟,你的灌餅好了。”就在我思索的時候,灌餅攤的老板喊了我一聲,把兩個用塑料袋裝好的灌餅遞給了我。我一邊點頭,一邊接過灌餅,卻見那個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住院部那邊,低聲問我:“大兄弟,我看你剛才一直往醫院那邊看,你是不是看到什麽東西了?”


    “什麽東西?”這老板明顯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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