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的休息時間裏,火語依舊沒讓我閑著,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大塑料桶,裝了一桶溪水,讓我泡在裏麵,一邊用水靈氣修複身體,一邊看她和高亭對練。一開始我還覺得相對於我之前的訓練今天這算是個美差,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那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桶,而她給我腰上綁了一圈沙袋以後,讓我在水桶裏打坐,通過桶身上一塊特意弄上去的透明塑料片觀摩他們交手,而我的呼吸工具也從氧氣瓶和麵罩直接變成了一根蘆葦。慘無人道啊,這絕逼是慘無人道啊!要不是年齡不對,我都會以為火語是白公館渣滓洞幸存的職業刑訊官了。


    不過不得不說,泡在冰水裏,身上是不那麽癢了,而場上那兩個人的交手也的確是好看的很。高亭在之前的戰鬥中一向是大開大合的強硬打法,在對上火語之後,就連他也不得不收斂,一把巨劍守多攻少,章法卻不亂,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沉穩感覺。再看火語,一把偃月刀上下翻飛殺伐淩厲,雖然隻是用體術格鬥沒有那種烈焰翻飛的華麗視覺效果,卻依舊給了人一種侵略如火的狂猛感覺。


    說實話,我突然對死胖子有了點崇拜的感覺,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馴服這個如同烈火一樣的女人的,額,或者,是他被馴服?還是算了吧,就那副神經病的樣子,哪個女人會想著馴服他啊……


    休養了一天之後,特訓再度開啟,依舊是沒完沒了的體能特訓和感應靈氣的冥想,不過在十五天之後,加入了我和火語、高亭的兵器對練。一開始,我還想著他們會不會教給我什麽招數,讓我能克敵製勝,結果高亭告訴我趁早死了這份心吧。“火語的那種偃月刀有春秋刀法,他的劍,遍地都是劍法,網上甚至有賣辟邪劍譜的,十塊錢一本。可是你現在用的玩意兒是矛啊,你去百度一下看看,有沒有‘矛法’我保證你百度到的絕對都是遊戲裏用長矛的戰鬥法師,而不是刀法劍法那樣的使用方法。非要練的話,用槍法來替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想把槍法練好,根本就不是幾次特訓可以的。而且你的雙刃矛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單手武器,你應該也發現了,這把長矛鍾情於你的左手,對右手則不怎麽感冒,所以你需要訓練的就是力量和速度。”


    好吧,我認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依舊是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至於訓練強度,不需要他們給我加,我自己就把訓練強度提高到了我能負荷的極限。到一個月特訓結束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隻能依靠外物作戰的小白臉了。雖然沒能變成高亭那樣的壯漢,卻也是渾身肌肉發達,脫了衣服看,絕對不比那些健美教練差,在不使用法術的情況下,我能在火語的關刀下支撐五分鍾,而在特訓的最後一天,那個喜歡喊我“廢物”的娘們兒教了我唯一一個法術——極火術。


    確切的說,那並不是一種法術,而是一種火靈氣的使用方法。她告訴我,我們製造一個固定大小的火焰,使用的靈氣基本上是固定的,如果加入靈氣量火焰就會變大,但是如果我們不是投入雙倍的靈力在一個火焰上,而是把兩個火焰製造在同一個地方,則會得到一個靈氣密度翻倍的火焰,如此不停的疊加下去,火焰中蘊含的靈氣密度就會越來越大,威力也會越來越大,當她把那個用來演示的白色火球丟到一塊石頭上之後,那塊被火球丟中的石頭立刻就變成了一灘熔岩,讓人瞠目結舌。怪不得貝組織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都害怕這個女人,她確實是有讓人害怕的資本啊。


    再次回到城市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經曆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月,而是足足一年。衡南市那邊的事情,hn省公安廳早就處理了,火神村的使者,被一一安葬了,村子被化為了進去,禁止人們再來參拜火神廟,而南海方麵,也派遣了新的鎮守者,隻不過沒有了歐照家傳的手藝,南海恐怕最終會淪為一個名存實亡的超自然景觀。


    衡南市醫院裏的事情也做了相應的處理,其實在公安人員趕到的時候,那一撥日本鬼子早已經沒了影子隻留下頂層的大小冰塊,以及停車場裏的焦屍。不幸之中的萬幸,因為他們當時是要引我上鉤,除了頂層的醫護人員和病患慘遭殺害外,其他樓層的人們全都平安無事。而對那群鬼子的追蹤卻始終沒有結果。也許,是這些家夥天生就擅長躲藏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回到南海祭拜了歐照後,我和白冰告辭了高亭,坐死胖子的車回了江東市,火語沒跟我們回去,而是暫時留在了南海,那地方對她來說,是最佳的修煉之地吧。


    一路上,我們的耳朵慘遭死胖子的蹂躪,最後還是我花一千塊器買下了他那張《火焰美少女的初次》才堵住了丫的嘴。


    白冰暫時還不打算跟我同居,死胖子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後把我扔在了麗坤小區的門口。看著久違的地方,我不禁感慨啊,這感覺著出去也沒多久,怎麽回來了一趟就覺得仿如隔世一般呢?


    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我隱約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幻覺吧,自從紅衣女鬼那事兒之後,這棟樓基本上已經沒人住了。可是等我擰開門鎖,卻發現剛剛並不是幻覺,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少女,一個是我調皮的表妹靜兒,另一個則是那個替我打理泰坦集團的六位一體的超級美女林逸。


    看到我回來了,靜兒毫不顧忌的撲進我的懷裏,一邊喊著表哥一邊晃來晃去的撒著嬌,林逸就顯得淑女多了,站起了向我微微鞠了個躬,道了一聲:“沈總好。”不過,林逸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叫什麽沈總,怪生疏的,叫沈哥。”唉,還真是個讓人有些不敢直視的美女,我在靜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老實點,招呼林逸坐下,這才問道:“你們兩個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長久沒人住,屋子裏本應該是堆積了不少灰塵的,可是我一眼掃過去,卻發現這間屋子窗明幾淨,顯然是有人打掃過。


    “哎呀,表哥,怎麽我沒地方去就不能到你這裏來啊。本來想回家過年的,可是教授說二月份有一個考古項目可以帶我一起去,春節年年都有的過,可是大項目卻不是天天有的哦,所以我就決定留下來了,反正你這裏也沒人住,索性我就先來湊合湊合了,本來舅舅讓我去他那裏的,可是我總覺得不方便,就來你這裏了,至於林逸姐,她今天來剛好是找你有事的。”靜兒伶牙俐齒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不過,有事兒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而來家裏守株待兔呢?


    “林逸,有什麽事兒?”林逸的臉色不好看,應該就和那件事兒有關吧。“打電話不是更方便麽?你又不是沒我號碼。”


    林逸慘然一笑,“就是因為知道沈哥的職業和號碼,我才不敢亂打,萬一沈哥出任務需要安靜,被我的電話打擾了那還真是大麻煩了。不過這次來找沈哥也確實是出了大事,這不是快到春節了麽,咱們公司組織了一批優秀員工去韓國旅遊,算是公司對優秀員工的獎勵,我們自組的團,前天剛剛到達漢城。”


    林逸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雖然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卻記住了我的喜好,說到韓國的首都,不說“首爾”而說“漢城”足見她的用心。


    “死人了?”


    “沒有,不過有三個人在今天早上被發現莫名其妙的昏迷在酒店裏,送到醫院檢查,一切生命體征正常,可是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沒辦法喚醒。據那邊的人說當時醫院裏有一個老婆婆看到那三名昏迷不醒的員工後,說他們惹上了鬼。現在我在讓那邊帶團的去尋找當地有本事的人看看能不能破解這事,剛安排完,就想來沈哥這裏碰碰運氣。”如果換做一個普通的領導者,聽說旅遊的員工遇到了鬼,都不會當回事吧,可是林逸不同,她知道這世界上是有鬼的。


    苦笑,然後,便是釋然,韓國啊,遲早要去的,還得問高麗棒子找哭喪棒不是麽?罷了罷了,吩咐林逸定好機票,我一頭紮到了那張久違的床上。


    睡一覺,然後,開工。


    第425章 昏迷不醒的員工


    坐在飛機上,我一路都是微閉著眼,說實話,現在看到林逸讓我感覺有些尷尬。本來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車,我有點疲倦,想休息一會的,誰知道躺在床上就做起了春夢。好吧,誰知道醒來以後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麽春夢,而是林逸在那裏給我做“起床咬”。要是從前的我,肯定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可是這多半年的時間我的心性真的變化很大,麵對這種情況,我隻是覺得尷尬。非常的尷尬。反倒是林逸,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非常淡定的爬起來用紙巾擦擦嘴,告訴我該去機場了。於是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好。


    “沈哥,還糾結呢?”耳邊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我微微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其實你沒有必要想太多的,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我也不要求什麽回報,你幫我們除掉了禍害我們的人,還給我們工作,給我們的家人錢,這些事情我們姐妹六個都很感激你,無論為你做什麽,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一隻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細膩嫩滑的觸感,讓我知道那屬於我身邊的女孩。


    那話怎麽說的來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臨沂的心意我是懂的,隻是難以接受。“說說正經事吧,那批旅遊的員工都到過什麽地方?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逛街購物吧,在酒店住宿的時候,房間是怎麽樣的,三個人住在一起還是相連的房間?”


    “之前他們確實沒有離開漢城,到韓國,遊山玩水還是其次,主要就是購物遊,而且這次公司給他們報銷百分之十,員工們也很開心。出事的是三個女員工,年齡分別是四十二、三十六、二十三,據那邊的領隊說,這三個女員工是結伴出遊的,我懷疑問題就出在她們出遊的時候。本來今天旅行團是要飛釜山的,可是除了這樣的事情,我讓領隊與旅行團人員原地待命,等沈哥盤問完事情之後,取消釜山的旅行計劃,直接飛濟州島。而且我已經嚴令他們不準離開酒店,大家可以局在一個房間裏,但是不允許進入出事的三間客房。”林逸的安排非常到位,看來把公司交給她打理,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飛機也落地了,兩個小時的行程,比我從hn省趕回hb省用掉的時間還要短。在機場,有一個一身休閑裝,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來給我們接機。林逸介紹說,這個男人名叫遲瑞柏,是公司這次出行的領隊。


    “沈總,咱們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酒店啊?”鑽進租來的汽車,遲瑞柏一邊跟我說著具體情況,一邊問我怎麽安排路線。


    “你們不是說在本地也有請人去看麽?現在請到人沒有,他們在哪裏?”我這人民族主義情結挺重的,對於國外的同行,多少有點想較量一番的意思。既然三個人隻是昏迷,現在也剛入夜,倒不如看看本地的同行是怎麽說的。


    “哦,之前我們在醫院裏不是遇到了一位說他們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的阿婆麽,當時我們就拜托阿婆幫我們看看,可是阿婆說她年紀大了。不想攙和這些事,就給我們推薦了一個本地的師父,然我們去找找看,我在來這裏之前,剛剛把那位師父請到了醫院,現在讓咱們公司的一個主管在作陪。”遲瑞柏也是個利索人,沒用我再吩咐,驅車趕到了醫院。


    病房裏,三張床上分別躺著三個員工,他們麵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一名男職員站在門口,而在床腳的空地上,一個四十多歲,脖子上掛著一些動物頭骨串成的項圈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根頂端安著牛頭骨的法杖正在那裏蹦蹦跳跳的,嘴裏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沈總,這位就是我們請來的師父。”遲瑞柏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著。


    “安靜看著,別打擾人家。”我低低的回了一句,想繼續看這個外國同行要怎麽做,誰想到那個打扮怪異的男人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和林逸,嘴裏大喊著什麽東西,手上居然擺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林逸立刻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身前,病房門口那名公司的部門主管則是用韓語和那個同行說這些什麽。


    穿著古怪的外國同行揮手製止了部門主管的話,轉而用一口非常生澀的漢語對我說:“你們,不是來害人的,而是雇主?”


    “是的,我們是雇主,隻是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麽稱呼,你又為什麽以為我們是來害人的呢?”雖然他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不過那恰恰表示了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身上蘊含了不少陰氣,衣兜裏還有裝著小詩的瓶子,林逸更是六位一體,真正的內行是可以看出我們和普通人的不同的。


    “歪門邪道,叫我樸仁勇好了,他們三個的魂魄,不是,被你癢的,小鬼,吃掉的麽?”名叫樸仁勇的韓國法師並沒有半點跟我握手的意思,反而是用一種非常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不是。”我聳了聳肩,把我的證件遞給了樸仁勇。“我是他們的老板,同時,也是一個警務人員。”


    “警務,人員?”樸仁勇結果我的證件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了,扭過頭來對著遲瑞柏叫喊了一通我聽不懂的韓語,遲瑞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


    “沈總,樸大師說的是,既然沈總你是內行,為什麽要請他來。一事不煩二主的規矩難道不懂麽?”外語半吊子的人,激動了通常就會說母語,林逸在我身邊低聲進行了翻譯。我隱約記得林逸是不會韓語的,倒是她們六姐妹中有一個會,看來這六位一體就是好啊,學東西都可以分開進行,然後匯總使用。


    “樸大師,一事不煩二主的規矩,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專程請您來做的,至於我,隻是以公司領導的身份過來看的,沒有別的意思。”開玩笑麽,不是,哥現在不差錢,要是江東市發生的事情,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要去解決的,可是現在是在棒子國,他們低頭上出了事兒,就讓他們本地的同行去拚命吧,我管出錢就好了,畢竟現在哥已經不是那個看看皮膚病都得跟自己兄弟借錢的窮光蛋了。


    “這樣?”樸仁勇皺了皺眉,然後重新回到了病床前,蹦蹦跳跳了起來。我們就在那裏看他蹦躂,過了好久,他才重新回到我們麵前,用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說:“既然都是同行,我也不說,什麽外行話,了。你的,這三個,員工,隻有身體在這裏,魂魄,不在。我試了,給他們招魂,可是,沒有效果,我想,去事情發生的地方,看一看。”


    “這樣啊,我對招魂什麽的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就看樸大師的了,林逸,給樸大師先拿一萬美金的定金。做這一行的都不容易,時時刻刻都要麵對這樣那樣的危險。”我之前收到的特訓,主要是體力方麵的,還有對靈氣的感知,招魂這個還真的不是我擅長的,有人代勞最好。林逸二話不說,從公文包裏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一萬美金的支票,雙手奉上。


    結果支票,樸仁勇的臉色比一開始好多了,還真是有錢好說話呢。


    一行人來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酒店裏,三名昏迷的女員工住的是同一間三人間,騙人用讓我們全都在門外等著,他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樸仁勇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眉頭皺的好像一個“川”字一樣。“沈總,你們的,事情,不好辦。你最好,自己進去,看一看。”很古怪的,樸仁勇居然請我自己進去看看,剛剛在醫院,他可是對我這個同行來插手這事兒表現的非常不滿呢。


    “好的,樸大師,那我就冒犯了。”我用手指在胸口的小瓷瓶上敲了兩下,一股青煙飄過,兩隻透明的小手捂在了我的眼睛上。頓時,房間裏的樣子變得不一樣了。在酒店房間的地板上,隱隱的能看到兩排冒著淡淡黑氣的腳印。那應該是鬼魂之類的東西走過後留下的。不過,很奇怪啊,一般的鬼魂,應該不會隨便的弄走人的魂魄吧,即便是專門吃魂魄的惡鬼,也不應該隻吃她們三個的啊,這間客房的位置其實挺好,既不是對著樓梯電梯,也不是在走廊的最深處,按理說並不是一個容易招來鬼魂的房間。這時候,小詩的一隻手突然收了回去,在我的手心上寫了一個“水”字,我有點不明所以,不過小丫頭之後用手點了點我的左手,又點了點捂在我眼睛上的另一隻手,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抬起手來,讓掌心散出一抹水靈氣,給小詩的手掌鍍了一層膜,然後再看過去的時候,地上的黑色腳印中居然帶上了一抹藍色。難道說,來這裏禍害的是個水鬼?


    第426章 樸大師撲了


    順著那排怪異的腳印走進房間,三張床的床邊,都有腳印的存在,看那樣子,似乎是那個進來的家夥在房間裏轉來轉去來著。而除了腳印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啊。我心裏多少有些計較了,但是我什麽都沒說,隻是回到門口詢問樸仁勇的意見,“樸大師,我隻能看到有鬼魂之類的東西進入過這間房間,別的我看不出來,不知道大師現在有沒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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