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空氣中傳來蛇吐信子的那種嘶嘶聲,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翻身想要爬起來,就感到有什麽東西往我的腿上一纏,蛇,一定是蛇!現在我能祈禱的就隻有這條蛇的毒性不要太強了。


    “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我被蛇纏著的那條腿就感覺有一股力量拽著它向後猛拽了一下,緊接著,一股熟悉的赤硝味道從我的下半身傳了過來。


    這是……赤硝開花彈!?我驚訝的抬頭看向樓梯的方向,卻看到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舉著手槍向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那一刻,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危急時刻開槍救我的人居然是白冰!


    之前白冰因為一件很大的刑事案件,一直都在忙碌,有時候我有事需要他們幫忙了,也是跟小權接觸的,案子結束後她又去省廳接受了毛大師他們的特訓,一直沒路麵,沒想到今天白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


    “還不快起來,躺在地上裝死狗啊?”白冰笑著,把一把手槍丟給了我,我接住手槍立刻低頭對著蛇身子開了一槍,赤硝開花彈也算是鬼怪的克星,一槍下去,蛇身毫無懸念的斷成了兩截,我的腿也從糾纏中解放了出來。


    “白冰,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站起身子,甩掉腿上的斷蛇,連蹦帶跳的到了白冰的麵前。有赤硝開花彈在手,對付貓驚屍這種雖然古怪強度卻不大的屍怪,白冰的殺傷力還在我之上,畢竟她是格鬥高手,又精通射擊,打東西可比我這個業餘的準多了。


    “跑來這裏當然是抓壞蛋了,沒想到一進縣城就發現這裏有這麽大的動靜,當然就來救你這個壞蛋了。”白冰的語氣中帶上了一分極其少見的小女兒家的嬌俏味道,手上卻沒有閑著,抬手一槍就打在了“喵喵”叫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貓驚屍大腿上。


    剛剛貓驚屍也被我摔得七葷八素的,長蛇纏住我的腿,純屬是本能,這一槍正中大腿,白大褂在子彈的威力下爆開一個大窟窿,然後,就看到貓驚屍原本白嫩的大腿上開了一個血洞,紅色的赤硝粉末四處飛散,讓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潰爛。


    “我說,為啥不打頭啊?”在中彈之後,貓驚屍立刻“喵”的一聲撲到了一邊的牆壁上,然後蹭蹭幾下,爬到了房頂,依舊好像是壁虎一樣,倒掛在天花板上,兩隻瞳孔豎立的貓眼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兩個人。說起來,現在的情形有些搞笑,貓驚屍褲襠裏那條長蛇被我打斷,隻留下半尺多長,現在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還不停的淌著發黑的血液,不得不說,這時候的長短到是有點像男人那玩意兒了,不過更多的感覺還是像傳說中死在趙飛燕和趙合德姐妹肚皮上的漢成帝,精盡出血,離一命嗚呼不遠了。倒是她那條被開花彈打斷的大腿此時用不上力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角度向下垂著,這讓貓驚屍看上去不怎麽像貓,反而是像一隻趴在天花板上的大蠍子。


    “喵!”貓驚屍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再向我撲過來,畢竟貓是一種狡猾的動物,貓驚屍的智力也要比一般的活屍高一點,怒叫一聲後,這貨直接扭頭衝進了旁邊的一間病房,我和白冰同時道了一聲不好,舉著槍衝了進去,“嘩啦”一聲,我們看到的除了一開始就在地上的碎屍外,就隻有滿地的玻璃碎片。


    “糟了,讓她跑了就麻煩了!”衝到窗口向下一看,斷了一條腿的貓驚屍已經落到了地上,她也不再用直立行走的方式行動,而是手腳並用,拖著那條斷腿,用一種堪比劉翔的速度朝著醫院門口衝去。


    “傻逼。”我低低的祝福了她一句,看來雖然變成了貓驚屍,這家夥的腦子裏還殘留著一些做人時候的行為習慣,比如說出入走門。看著樓下快速移動的貓驚屍以及門口那些慌亂散開的警察,白冰抬起了槍口,卻被我按下了。緊接著,就在貓驚屍跳起來撲出大門口的一瞬間,身子在空中一頓,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摔倒在院子裏半天爬不起來。


    唉,人啊,還是不要作惡的號,你看看這位,生前的時候不知道行善積德,報應而死,死後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折騰,你說你跑就跑吧,從圍牆跑也行啊,非要走門,門口那位穿紅嫁衣的姐姐你惹得起?


    當我和白冰從大樓裏走出來的時候,貓驚屍已經帶著一身衝鼻子的尿騷味靜靜的躺在了那裏,還真是什麽頭帶什麽兵,貓驚屍衝下來的時候,那些堵門的警察一個比一個熊包,等她被一心姐打得爬不起來了,倒是一擁而上給她洗了個澡。唉,素質啊。


    第359章 白冰與補給


    醫院裏的事情,稱得上是相當繁瑣,在確認除了卵子哥那間病房外整個醫院已經沒有能活動的東西後,警察們才開進了醫院進行清場,然後從傷口和生命體征上判斷那些倒下的到底是活屍還是半人半屍,然後把他們一一分開,死透了的隨便仍在一起,堆成一個小堆,晚點直接調工程車過來拉走去郊外一燒就算完了,沒辦法,這些屍體雖然被童子尿淋了,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是啟東縣的陰氣如此之重,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再次站起來鬧事兒,還是燒了為妙,至於怎麽控製輿論,怎麽和死者家屬解釋,那是彭局長的事情,與我無關。


    至於說是因為我放縱三隻動物靈殺了那女人才導致的這一切,那就更是狗屁了,那種情況,連我都被困在了林子裏,難道她一個普通女人跟著一個普通警察能跑出去?對她來說,死是遲早的事情,我的出現,不過是多救了一個警察而已,她怎麽都會死,而林子裏的其他屍體沒有屍變則可能是隻有這個女人虐殺過貓,以至於貓靈的怨氣侵體變成了貓驚屍。


    說起來,四樓裏那些人死的可真是慘,那惡毒的女人生前就在作惡,誰想到死了以後也不安生,還真是死性不改,最後一間房子裏那兩個受害者最終也變成了活屍,隻不過那個四肢不全的行動力幾乎沒有,那個做“口舌服務”的護士,其實是被那條蛇從嘴裏鑽進了肚子,把內髒啃咬的亂七八糟,當警察們搜索到四樓的時候,那個護士倒是撲倒了一個警察,可是當她要咬下來的時候,嘴巴卻閉不上,於是乎帶給警察的傷害也不過就是讓他被淋了一身尿。


    而二樓的卵子哥就比較喜感了,這個嘴臭的家夥幹瘦矮小,但是被逼到絕路上也是挺拚的,硬生生用一張病床把兩具活屍給頂在了牆上,當警察們打開門去解救他的時候,卵子哥不但沒有表示感謝,反而破口大罵,我站在醫院的院子裏都能隱隱聽到“xx你個卵子”的叫罵聲,結果進去救援的警察手抖了一下,童子尿再次射了卵子哥一臉,卵子哥一走神,沒按住床,一隻活屍衝出來對著卵子哥的褲襠就是一口,嘖嘖,成天把卵子掛在嘴上,結果自己的卵子掛在了別人的嘴上,這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至於那些還有生命體征,還沒與死透的人,警方出麵征用了兩家洗浴中心,把那些人全扔到了池子裏,然後按照我的吩咐給池子裏倒糯米漿,讓他們好好泡著,至於最後是泡成粽子還是糯米雞就不關我的事了,當然,還要投放一些消炎藥,不然沒有再次變成半人半屍卻因為傷口感染而掛掉,那就真的是悲催了。


    折騰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我和白冰、虞洛一起回到了旅館,一心姐卻說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學校了,再不回去就沒法跟學校交代了,讓彭局長給她派了一輛車,送她回了學校。唉,姐,你真是我親姐,你說做什麽不好你偏要做老師,一天到晚累得要死,還要挨罵。你就不能有點追求,做點別的什麽職業啊。


    因為白冰的到來,我們租住的房間由一間變成了兩間,我自己一個人一間,白冰和虞洛一間,對此,虞洛表示出了十萬六千個不滿。她是認識白冰的,而且,單方麵的和白冰關係不好。主要還是因為當初鄭少追求過白冰,白冰不假辭色,而虞洛則認為對於白冰這樣沒錢沒權沒背景的女人來說,能被她表哥追求,應該感到榮幸,應該非常感恩的欣然接受,而不是那樣不冷不熱的擺個臉子把鄭少爺拒之門外。當然,更大的不爽則是因為白冰和我表現的那種親密。唉,對此我隻能說有錢人真是任性啊。


    在睡覺前,白冰大概給我說了一下她來這裏的原因,其實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案子,就是在江東市作案的一個犯罪嫌疑人,流竄到了衡南市,本來這種小事根本就不需要白冰出馬的,可是在省廳特訓的時候,她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衡南市這邊的傳聞,據說衡南市現在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靈異危機,管轄衡南市的hn省省廳已經向國家公安部以及其他各省省廳進行了求援。我現在所在的啟東縣還不算什麽重災區,隔壁的啟陽縣鬧騰的比這邊還厲害,已經有人先行去那邊鎮壓了,而啟東縣這麵暫時還分派不出人手,我通過公安部門的信息網絡尋找一心姐的事情對白冰來說當然不是秘密,她估摸著我這邊也消停不了,這次過來的同時還給我帶來了一批的補給物資。十個裝滿30發子彈的彈夾以及五百發備用子彈,一把英格拉姆m10衝鋒槍,十枚結界手雷,一箱赤硝摔炮,兩把刻滿了符籙的桃木劍,以及足夠塞滿我一腰包的各種符紙以及一紙調令。


    說實話,看到白冰把這些東西從車上拿下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嚇傻了,尤其是那把英格拉姆m10衝鋒槍和總計達到了八百發的赤硝開花彈。玩過老版本的反恐精英的童鞋們對這把代號b34的衝鋒槍絕對不會陌生,比手槍略大的外形,如果配小一點的十六發彈夾,甚至可以裝進衣兜裏。單發實際射速每分鍾四十發,連發實際射速每分鍾九十六發,全槍重量不過五斤多一點,這特麽分明就是一挑多的大殺器啊,要是早有這麽一件東西在手,勒克德泰墳墓裏那四十親衛隊算個屁啊,哥最多用兩個彈夾的赤硝開花彈就把他們全都突突了。不容易啊。之前我其實就跟陸大師說過這個赤硝開花彈的事情,我說用機槍絕對比手槍好,陸大師卻說槍好辦,赤硝卻不好辦,雖然赤硝的主要成分是硝酸鉀,可以工業化生產,但是工業化生產出來的赤硝效果連最下等的朱砂都不如,別看每次都會給我一些摔炮什麽的,那也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強卻有培養價值,而且江東市確實事情多,所以才對我優待,一般的特別行動組成員出任務的時候,人手半盒摔炮一個彈夾就算不錯了。


    這次hn省廳向我們那裏借調火語,可是火語死活不肯離開玉思言太遠,誰也沒轍,最後省廳就幹脆把我這個江戶川衰男給賣了,這些天價的彈藥,就當是我和火語之間的差價。


    話說我聽說這些東西算是差價之後,頓時就苦逼了,我的本事是比不了火語,但是要說哥必須拿著衝鋒槍,背著八百發子彈和一大堆東西才能趕得上一個赤手空拳的妞,這也太傷自尊了吧。


    心情別扭的睡了一晚上,結果天還沒亮通透,我的房門就被人“砰砰砰”的敲響了,迷迷糊糊的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卻又是那個彭局長,而且這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二貨依舊是一臉焦急的神色,顯然是又出了什麽事情。


    二話不說,一把把門摔上摸回床上繼續睡,開什麽玩笑,昨天可是連場激戰啊,足足搞到一兩點才睡覺,這才幾點,還不到八點啊!又出事,天塌地陷也不關我的事!老子要睡覺,誰特麽也別打擾我!


    敲門聲再響,哥壓根兒都不帶理的,雖然上麵說把我借調給這個省的特別行動組了,那也隻是借調,又不是賣命,這連軸轉的事兒,我可不做。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看牆上的表,已經十點多了,我這才優哉遊哉的從床上爬起來,刷牙洗臉什麽的。可是等我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彭局長壓根就沒有走,現在正坐在一張正對著我房門的椅子上打著呼嚕,他的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應該是倒黴的旅館老板給蓋的吧,這貨還真是夠拚的,估計他也是得到了省廳有人手下派到隔壁的啟陽縣執行任務,隨時都可能跑到他的啟東縣來。這個時候還不表現的勤快點,那真是找死了。


    “喂,彭局,醒醒,別睡啦。”嘖嘖,你吵我的覺,我也吵你的,大家這也算是扯平了吧。


    “恩恩,現在,幾點了……”彭局長還有點迷糊的樣子,可是睜開眼睛發現叫醒他的既不是老婆也不是秘書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沈領導,你終於醒了,出事了,大事了!昨天,昨天半夜又死人了!現在整個公安係統都已經是人心惶惶的了,再這樣下去,鬧鬼的事情傳開了,啟東縣真的是要大亂了!”


    整個公安係統人心惶惶?就因為昨天晚上那點破事兒?說實在的,我從來都沒有什麽作為一個靈異工作者必須對自己的工作進行保密的覺悟,相反的,我倒是希望我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宣傳的越廣越好。憑什麽我們這些靈異工作者就必須夾著尾巴做人?憑什麽我們明明做了事情卻被他們用這樣那樣的借口遮蓋過去?我才不管什麽人心惶惶呢,怎麽去搞消息封鎖,怎麽去遮掩都是你們的事情,關我屁事。“這次又死在哪裏了?”


    “看守所。”


    第360章 牢房裏的死者


    啟東縣的看守所,真心不是什麽好地方,之前周家父子就在這裏被“帶人的”周家嬸子給帶走了,現在又死人,還真是不安生啊。我帶著白冰和虞洛一起走進了看守所,虞洛這丫頭,唉,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旅館我是真心的不放心了,這什麽破地方啊,簡直是步步殺機,在離開旅館之前,我給鄭少打了電話,要他馬不停蹄,用最快的速度讓人來吧虞洛接回去,別給我在這裏找麻煩,對此虞洛同學表示了強烈的不滿,當然,她就是有再多的不滿我也是不會理睬的,畢竟安全第一,這個破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事,更不知道會出來多大的事情,她要是出點事兒,我可付不起責。


    這一次看守所裏死的人,是一名正在候審的犯罪嫌疑人,名叫黃慶強,他的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和頸椎骨折,光從死因來講,他似乎是被一個離奇很大的人活活掐死的,可是現場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黃慶強是以一種雙手背後的古怪跪姿死去的,那樣子看起來頗有點像法場上執行槍決的時候,那些犯人的跪姿,隻不過他的胸腹此時已經緊緊的貼在大腿上了。就好像背著什麽非常重的東西似的。與這個跪姿很不相稱的是他的頭,他的頭仰得非常的高,幾乎是用下巴支撐著地麵的抬著頭,脖子呈一個很古怪的角度向後彎折著,我走上前去扒下他的衣領,立刻看到死者的後脖頸子上有一個清晰的弧形凹痕,顯然,死者是被一個有弧度的東西壓在了脖子上,然後用力的往地上壓,直到頸椎被壓斷後窒息而死的。


    “什麽時候發現的?”我看著這名花白頭發的死者,不由得咂了咂舌,這貨是被什麽弄死的呢?


    “大約是昨天晚上一點左右。”彭局長說著衝一邊的一名警員勾了一下手指,“你去把發現屍體的那個姓肖的叫來,讓他給沈領導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守所的警察領命去了,過了一小會,就帶著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有些謝頂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守所的警察衝我敬了個禮,“領導,這個就是最早發現死者的目擊者,名叫肖東。肖東,給沈領導說說你當時都看到了什麽,任何情況都不要遺漏。”這個肖東的身上,似乎有些問題,我發現這個警察跟他說話的時候,說話內容比較嚴厲,但是語氣卻很平和,明顯的有些脫軌。


    “是,是,政府,我一定照實交代,照實交代,領導您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照實交代。”肖東表現的倒還算是正常,點頭哈腰的,一看就是個平日裏沒什麽權勢,甚至在社會上也沒什麽地位的小人物。


    “你和死者黃慶強是在同一個牢房裏的麽?”剛才看屍體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那間牢房裏就兩個床位,設施還算不錯,也不知道這樣的小人物怎麽能分配到這麽好的雙人間來。


    “是,是,這間牢房裏就住了我和老黃兩個,我和老黃在進來之前關係就挺好的,所以把我們關在了一起。領導,這事兒可跟我沒關係啊,老黃真不是我殺的。”肖東似乎急於給自己洗脫罪名,我卻是瞟了彭局長一眼。


    因為關係好,就能分配到一個牢房,蹲看守所又不是自由組隊,出現這種情況,那肯定是找了人的,或者主管這個的人跟他們有交情,而這樣做的後果卻往往是給了犯人串供的機會,真要追究起來,也夠這裏麵的負責人喝一壺的了。


    “你們為什麽關在一起不關我的事。”定心丸,該給就給一顆吧,畢竟有些事太認真了不好。“我看了那個致命傷了,知道不是你殺的,你沒必要那麽緊張。你就告訴我,當時他死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可以了”


    “好,好的,領導,我說。”肖東繼續點頭哈腰的說道,“說起來,昨天晚上還真是嚇人,本來我們在裏麵,聽說醫院那邊出事了,就挺好奇也挺揪心的,尤其聽那兩個看守說是什麽屍變之類的,看守所離醫院又不遠,我們心裏都是毛毛的,也不敢太早睡,直到外麵鬧哄哄的聲音漸漸小了,才開始有點困意。”彭局長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顯然手下人的嘴不夠嚴讓他也很是頭疼。


    “然後呢,困了以後又怎麽了?”我沒在乎那些,繼續問道。


    “原本我們倆是躺在床上聊天,順便說幾個鬼故事應個景兒的,甚至我們還說,要是外麵真的鬧詐屍啥的,我們這蹲在號子裏反而比外麵的人要安全多了。”我勒個去的,你還以為是行屍走肉啊,蹲在一個監獄裏就沒事了,就這看守所的破門,真的有跳屍級的僵屍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弄倒了,還安全。真是無語。肖東準備繼續說,可是開口之前卻是先吞了吞口水,“領導,能不能,給,給根兒煙,安安神。”


    彭局長摸出一盒白沙,丟給肖東一根兒,“趕緊抽,抽完了趕緊說,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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