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可和死去的王媛雯是同一個年級的,也剛剛參加完高考,可是就憑他那點墨水,別說江東大學這樣一流的大學了,就算是個普通的大學他也進不去,他家裏人又不想讓他整天閑逛惹事,就讓他上了技院。沒說的,既然確定了,那就批捕吧。


    不得不說,這位武同學還真是有麵子,雖然去抓他的隻有兩名普通的警察,但是出校門的時候卻引發了數百名學生的圍觀,隱約的還能聽到有學生在人群裏麵叫好,說著什麽“這雜碎活該”“終於被抓了”“這禍害,這是報應”之類的話,可見這小子是有多麽不招人待見。


    下午三點鍾的時候,我就在橋西分局的審訊室裏見到傳說中的武大可同學,要說這小子,五短身材,小平頭,滿臉的橫肉,看上去還真是有點凶悍的感覺。不過進了這種地方,長什麽樣子都白搭。要是外表文文弱弱的也許還好點,越是這種橫的,越是收拾的慘。


    “小子,知道抓你來是因為什麽麽?”坐在武大可的對麵,點了一根煙,悠閑地突出一個煙圈。審訊室裏現在就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白冰出去辦事了,她的副手吩咐我,不要弄出人命,其他的,沒人管。倒是陸大師陰笑著跟我說,如果我問不出來,他會有辦法讓那小子張嘴的。


    第191章 武大可的供述


    “事?我沒犯什麽事啊,是不是哪個小子誣告我啊?”看到隻有我一個人,而且本帥哥長得還沒他凶悍,武大可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哥們兒平時就打個架什麽的,有時候沒錢了,問那些膽小鬼要點錢花,最多你們就是把我關上十五天,有什麽的,還搞這麽大陣仗。”


    “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我微微的冷笑了一下,這種人渣,要是一上來就幹脆利索的招供了,我不是會少了很多樂趣麽?


    “承認什麽?你說唄,告訴我哪個龜兒子被打了或者被搶了報的案,我好承認。”武大可歪愣著腦袋,做出一副“隨便你怎麽說”的表情。


    “哦,看你這樣子,是不是還想等出去以後打擊報複啊?可惜了,你已經沒什麽人可以報複了。”說到這裏,我手一揚,煙頭直接丟在了武大可的臉上,濺出了一片火星。


    “臥槽,你妹的!你特麽這是虐待嫌疑人!老子要告你!老子要請律師!”武大可似乎被我這個動作給激怒了,站起來揮舞著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就衝我衝了過來。一般來講對這些有人命在身的嫌疑犯,都會把他們鎖在特殊的刑訊椅上,還用鐵柵欄和審問者隔離開,不過今天我特意讓他們隻是給他上了手銬,在一個普通的審訊室裏,丟給他一把普通的椅子。不為別的,就為了打起來比較方便。


    別看哥是枚帥哥,比他更加土肥圓的混蛋我都揍過,還怕一個小混混?在他雙手高高揚起的時候,我的腳下發力,身子一伏,矮身欺進他的懷裏,肩膀狠狠的撞在武大可的肚子上,武大可頓時被我撞得後退幾步,彎下身子,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我一個上步跟上去,兩隻手按住他的頭,右腿抬起,膝蓋狠狠的跟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一聲慘叫之後,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子要告你,老子特麽要告到你傾家蕩產,操你妹的,警察打人啦!警察打死人啦!”武大可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鼻梁已經歪向了一邊。“有沒有人管!警察打死人啦!”這家夥,扯著嗓子叫喊著,可是外麵那些人根本就沒人會理他。至於我,我什麽時候變成警察了?嘖嘖,從來都不是。


    “好啊,你告啊,你特麽告我去啊!”抬起腳來對著武大可帶著手銬的手腕就是狠狠一腳,那惡心玩意兒的慘叫聲隻能讓我嘴角上翹的弧度變得更大而已。“這一腳,我是替王媛雯踹的。”


    一聽到王媛雯的名字,武大可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什,什麽王媛雯!你,你在說什麽,我不認識什麽王媛雯。”一改剛才的張狂,這小子立刻結巴了起來。


    “哼,沒見過世麵的東西。”我重新坐回我的座位上,點起一根煙,“首先,我不是警察,其次,你們幾個殺了王媛雯的事情,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所以,你也別想著抵賴。別用什麽告狀那套來嚇唬哥,哥想讓你消失,不過是打個哈欠的事,我甚至可以讓你自己走到外麵去抹了你自己的脖子,你信不信?”


    “你,你在說什麽?我,我聽不懂,王媛雯,王媛雯不是失蹤了麽?她怎麽會親口告訴你什麽!難道你還能跟鬼說話……”武大可說到這裏,突然止住了,他這麽說,就等於變相承認了他知道王媛雯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知道王媛雯死了,是麽?哼,這嘴啊,還真是不夠嚴呢。”我彈了彈煙灰,“小詩,有人覺得跟鬼對話很困難呢。”隨著我的呼喊,小詩出現在了審訊室中,冷豔的哥特蘿莉隨手揮了一下鐮刀,然後拎著自己的頭發,把頭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拎在手裏。


    “鬼!鬼啊!有鬼啊!!”武大可被嚇壞了,身子縮在牆角,瘋狂的尖叫了起來。


    “閉嘴,不然我讓她割了你的舌頭。”我的聲音並不高,小詩的動作也不大,隻是象征性的揮了揮手上的鐮刀,武大可立刻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現在,你相信是王媛雯親口告訴我的了麽?”


    “恩恩恩,我信了,我信了,求你不要讓她割我的舌頭,我說,我全說,不要殺我,隻要不殺我,我什麽都說……”武大可畢竟是個還沒正式走上社會的半大孩子,當他親眼看到一個女鬼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精神防線立刻就崩潰了。


    “哦,那你先告訴我,那天給你們開車的那個中年胖男人是什麽人,是不是他指示你們做這事情的?”有突破口,就什麽都好辦,其他人的落網,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那,那個是,是我們技院的教務處主任,姓劉。”武大可結結巴巴的說著,似乎想把身子縮進牆角裏一樣。


    我揮揮手,示意小詩先回去,這膽小鬼,嚇唬一下就行了,嚇唬厲害了,我怕他幹脆昏過去,那就膩歪了。“那個劉主任為什麽要帶你們一起去殺王媛雯?”


    “不,不是!大哥!大師!天地良心,我武大可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王媛雯畢竟跟我同學一場,我還不至於殺她啊!都是,都是那個劉主任幹的!”看到小詩不見了,武大可明顯鬆了一口氣,說話也利索多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逃不了了,索性我就都說了吧。大哥,你可能知道,我不是什麽好學生,學校的領導也知道,那天劉主任找到我說,他要教訓一個人,讓我帶幾個兄弟跟他一起去,我們這些做學生的,再怎麽不服管,也不可能對學校的頭頭炸刺,就跟他去了。說實話,去之前我都不知道是王媛雯。他讓我們把王媛雯拽上麵包車,帶到了西門橋附近的一個小河溝旁邊,說要給她點教訓。”


    武大可的手,開始哆嗦了起來,他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太特麽惡心了,大哥,能不能給我口煙抽。”


    我把抽了一半的煙丟在武大可身邊,武大可也不嫌髒,撿起來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道:“劉主任當時就是說給她點教訓,然後讓我們四個按住她,就把她給上了。女孩子第一次都那樣,沒插進去前拚死反抗,隻要一插進去,就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劉主任玩完以後,就跟我們說,讓我們哥幾個爽一下,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就看上了王媛雯那娘們兒,可是她就是不肯跟我,現在有這機會,上就上了。”


    武大可又是狠狠吸了一口煙,不過好像動作太大了,牽動了鼻子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吸冷氣。“不過,不過我也沒想到,那老東西比我還不是東西,等我們都爽過一遍了,他就把王媛雯的頭按進了旁邊的水窪裏。當時我兩個兄弟想要上去阻止他,他卻說那娘們倔得很,我們上了她,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索性就弄死她,絕了後患。說特麽實在的,那老東西當時的眼神很嚇人,我們也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在猶豫要不要救人的時候,王媛雯就已經被他淹死了。”


    武大可把煙頭丟在地上吐出一大股煙霧。“更惡心的還在後麵,王媛雯死了以後,劉主任居然從衣兜裏掏出一把刀子,在王媛雯的小肚子上割了兩個口子,伸手進去掏出了兩個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腰子,反正就是血糊糊的,他把那兩個玩意兒裝進了塑料袋,還跟我們說,這玩意兒是大補,很多女人打破頭的想搶,他要拿去當禮物送人。還跟我們說,要是我們能弄來這玩意兒,他花大價錢跟我們買。”武大可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我們還沒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大哥,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武大可的交代,也算是詳細了,根據他的供述,警方先後抓住了他的三個混子兄弟,可是在抓那個劉主任的時候卻遭遇了意外。一開始,警方抓人的時候還是先去的學校,可是學校的領導表示劉主任已經因病請假一個多月了。假還是他老婆替他請的,至於什麽病,他老婆也沒說。


    於是警方直接派人上門,去劉主任家裏抓人。劉主任被抓回了橋西分局,卻在審問的時候,發生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警方讓武大可指認主使者,武大可也很痛快的指認了劉主任。而劉主任那中年胖子的形象也很符合當時王媛雯的鬼魂給我們描述的那個開車的中年胖子的特征。


    可是,在弄明白了為什麽會抓他之後,劉主任卻辯稱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犯下強奸殺人案,並且說他的老婆可以給他證明。當聽到他不能犯下強奸殺人案的原因時,當真是讓人瞠目結舌。原來,這位劉主任還真是個風流的主。都說男人有了錢,腰部以下不會閑,這位劉主任錢倒不是太多,但是資源豐富啊,靠著工作之便,沒少勾搭女學生。他老婆是煙廠的會計,平時工作比較忙,所以有的時候,他會帶女學生回家亂搞。


    第192章 第五個胖子是誰?


    那事兒大約是在二十天之前,我們偉大的劉主任又帶了個女學生回家亂搞,兩個人正在客廳的沙發上搞得熱火朝天,卻沒想到門鎖“啪嗒”一聲開了,劉主任的老婆有一份重要的報表忘在了家裏,回家來取,可把劉主任和那女生給嚇壞了,女學生手忙腳亂的從劉主任身上跳下來,不知道期間是女學生用力的坐了一下還是怎麽,反正就聽到劉主任一聲慘叫,然後就是疼的捂著下麵滿客廳的亂滾。看到劉主任這個樣子,他老婆也顧不上罵他了,狠狠罵了那女生幾句,讓她穿衣服滾蛋,然後把劉主任送到了醫院。


    到了市醫院,大夫給劉主任進行了檢查,檢查的結果卻是男人最悲劇的傷,棒棒海綿體斷裂、劉主任接受完手術,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然後回了家修養,大夫說他那玩意兒最少三個月不能再用,而且每天還要定時服用雌性激素,免得心火上來了,那玩意兒再二次受傷。因為這個病實在是有些不光彩,所以劉主任的老婆在跟學校請假的時候並沒有說他得了什麽病。


    刑警隊的人立刻到市醫院對那幾天負責劉主任的醫生和護士進行了詢問,得到的結果卻是案發當天劉主任還在醫院養病,那是他做完手術的第三天,基本連路都不能走,更別說開車出去禍害女學生了。


    這就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劉主任一場風流禍事卻是恰恰讓他躲過了這場嫌疑,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既然那個開車的人並不是劉主任,那沒的說,武大可同學遭遇到了小詩以及小詩隨手從警局附近拎來的幾個同伴慘無人道的圍觀,把武大可嚇得幾乎精神崩潰,可是無論怎麽問,武大可都堅持說那天帶他們一起去的人就是劉主任,甚至他的另外三個哥們兒也一口咬定了就是劉主任,並且賭咒發誓的說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按照一般的刑偵斷案來說,在劉主任絕對不可能參與犯罪活動的情況下,這應該是武大可四個人為了減輕罪責而進行的串供行為,以圖拉別人下水背黑鍋,可是王媛雯的鬼魂說的很清楚,她是被五個人輪流侮辱的,而且最後確實是那個開車的胖子把她按在水窪裏溺死的,難道說,是有一個和劉主任長得一模一樣的死胖子參與了作案?


    緊接著,法醫那邊送來的化驗結果更加讓人暈頭轉向。法醫從死者下體提取出了犯罪嫌疑人遺留在受害人體內的分泌物,並進行了一下dna的歸納比對。因為時間比較長了,屍體又已經腐敗的挺厲害,說實話這活挺不好做的,好在,小權帶領的這支法醫隊伍還是挺厲害的,總算是在第二天早上弄出來了。化驗結果顯示,除了被害人自己的dna之外,殘留物中還檢測出四個人的dna,可是無論從女鬼自己的講述還是從四名嫌疑人的供述中,都是五個人一起對死者進行了侵犯。那麽,那個開車的中年胖子到底是誰?


    在翻閱了劉主任的簡曆之後,我基本可以確定那個開車的並不是他了。根據武大可等人的敘述,劉主任非常利索的在王媛雯的小腹上切開了兩個刀口,取出了卵巢,可是這個劉主任根本就沒有從事過醫療之類的行業,甚至在家做飯都是他老婆的事,在他舅舅當上江東市職業技術學院的校長之前,這貨就是個開黑出租的。別說利索的取出卵巢了,你就是讓他大概說說生殖係統的各部分名稱他都不一定說得出來。


    看著這些詭異的資料,我突然想到了錢雪竹,既然高靈韻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弄一個錢雪竹出來,那麽別人是不是也可以弄一個劉主任出來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還真是無從查起了。隻是不知道做這個事情的那家夥跟之前的那個盜賣人體器官的案子有沒有什麽聯係。之前似乎看到小男孩那案子在網上有人說人體器官不是挖出來就能賣的,必須能找到配型一樣的才成。像這種直接挖的,很可能不是為了移植……難道說,也是被某些惡心的家夥當做補品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就在我頭大的當口,手機突然想起來了,接起來一聽,居然是那個騷氣側漏的潘秘書,說是錢胖子邀請我和陸大師白隊長一起,到市裏最大的那家法式餐廳去吃晚飯。


    白冰不在,我征求了一下陸大師的意見,陸大師很幹脆,他說既然咱們忙了整整兩天,光顧各種惡心了,都沒好好吃東西,就當犒勞一下自己好了,反正錢胖子手上的也全都是民脂民膏,咱們吃他的,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下午五點半,錢局長的司機開車來把我和陸大師接到了飯店,這一點,也是我特別要求的,之前每次接送我都是那個潘秘書,唉,那個騷氣側漏的娘們兒,我真的是有點受不了。


    到了飯店,錢胖子跟我們兩個一頓的客氣,我和陸大師卻都對他沒什麽好臉色。對,沒什麽好臉色,別看我們是來吃他的,還得給他擺著譜,否則就會被這個勢利小人看輕了。


    陪同我們一起吃飯的,隻有錢局長和潘秘書,看來錢局長還真的拿他的秘書當個寶貝,不管走到什麽地方都要帶著。


    餐前先上開胃酒,是法式餐館的規矩,最近事情太多,不易喝多,索性我們就點了一瓶香檳。錢局長讓潘秘書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然後舉杯示意道:“兩位大師這幾天辛苦了,我代表我們教育戰線的所有同仁,感謝二位大師。”我和陸大師象征性的舉起杯子來意思了一下,就把杯子都放下了。直覺告訴我,錢胖子還有下文呢。“不知道兩位大師什麽時候能把我們教育大廈裏的東西弄幹淨啊,要說那車沒撞在我們門口前,雖然也有人說大廈裏鬧鬼,可是也沒有人看到什麽確切的東西,可是這兩天,天還沒全黑,就開始出亂子了,今天已經有一個女老師被嚇得昏過去了,再這麽下去,我就怕局裏辦公都會成問題啊。”


    “哦?白天就出現了?”我和陸大師同時皺了皺眉,一個地方,即使再猛鬼,白天也鮮有鬧事的,這教育大廈到底是怎麽了?


    “恩,這兩天很多人都聽到了莫名其妙的罵人聲,甚至是兩個原本正在聊天的人聽到對方的嘴裏冒出了罵自己的話而對罵起來,最後甚至大打出手。今天下午,幹脆就有個負責安排期中期末全市統考事宜的女老師遇到一個男學生拿著一張試卷來找她,跟她說卷子上的題目是錯的,要求她改正,並且公開道歉,女老師可能是還想說點什麽辯解的話吧,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那個男生的兩隻眼睛裏流著血淚跟她說‘死不認錯,幹脆死了算了!’然後就消失了。那個女老師當場就被嚇昏過去了。”


    “恩,老夫和沈小友在警局裏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教育大廈,終究是國家部門,出了事情鬧大了,還是我們的事情,沈小友,咱們爺兒倆今天晚上就再去一趟吧。”陸大師在說話的時候居然是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去,這老頭的意思是他一點底都沒有,問我能扛住扛不住麽?


    “您好,這是四位的前菜,魚子醬,請慢用。”侍者端上了四個盤子,每個盤子裏都放著一個裝滿橙紅色魚子醬的貝克。說實在的,這東西看上去紅潤飽滿,還真的是讓人挺有食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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