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在失蹤前還在群裏表演了她那天生的無底線,據艾連說,那天他們玩的很嗨,一群人都為球球這騷娘們而瘋狂,無數爺們對著電腦屏幕貢獻了自己的子孫因子,是以印象極深。


    隻是,從那以後,活潑的球球就再沒出現過。


    第79章 球球的死因


    有意思的是,當我詢問他們球球是哪裏人的時候,有幾個在線的活躍分子居然告訴我球球就是江東市的人,這還真是夠巧的。


    球球畢竟是qq上的人物,大家在現實中沒見過麵,詳細的信息是沒辦法找到了,不過關鍵時候有幾個q友發了一些球球的生活照,裏麵倒是有一些街景可以參考。


    事關生死,q友們都很積極,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久找了二十多張照片給我,群裏一些和球球關係比較好的女玩伴也找出一些照片發給了我。有這些照片,通過公安係統的配合,找到球球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收好照片,安撫了一下群裏的人們,尤其是那個要自殺的落幕,我下了線,招呼來白冰靜兒,四個人一起輪流看那些照片。說實話,有些照片還是比較暴露的,比如有那麽一張是全身赤裸用繩子玩捆的,這張照片是在一個陽台上拍的,球球原本身材就很好,這一捆綁,更是妖嬈誘人,看的我丹田無名火起。我原本是不想讓靜兒看,可是小丫頭直接給我來了一句:“那對你們男人來說算色情照片,對我們女人來說,澡堂子裏隨便看。”


    幾十張照片翻來翻去,最後立功的,還真的就是那張站在陽台上的捆綁照片。從那張裏,可以看出這個球球居住的地方,至少拍攝這張照片的地方是在老城區,因為外麵的樓房都不高,略略有點灰暗的味道。這把我們的搜索範圍縮小了很多。


    最後白冰把照片用電子郵件發回了局裏,讓他們連夜分發給老城區各片區片警,讓大家幫著一起去找球球的所在。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白冰的手機鈴聲吵醒的,電話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老城區工人新村的片警說照片裏的應該就是他們的管區。於是我們四個人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奔著工人新村去了。


    工人新村,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產物,基本都是由當時市裏各個工廠的家屬樓所組成的,建築相對有些老化,不過這裏的基建不錯,交通業方便,還起了兩個新小區,在這裏住的也不乏一些單位的高層。


    我們沒有要當地的片警跟著我們一起去找,中國人就是這樣,不願意跟官方的人接觸,一看到警察,有些原本知道的事情,也不想說了。我們四個人分成兩組,惡婆娘和靜兒一組,我和艾連一組。其實這麽分配一點也不科學,問事兒,那肯定是有個女孩子去問好一點,可是艾連這小子還是危險了點,誰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又出現在他身邊,所以還是我帶著他好了。


    兩個女孩兒開始挨個小區的問,我和艾連則是直奔工人新村的菜市場。


    球球是個全職太太,那麽菜市場必定就是她經常光顧的地方,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來她非常喜歡穿一條藍色的連衣裙,希望那些賣菜的人會對她有點印象吧。


    “唉,大爺,你認不認識這個人,我和我朋友是從鄉下來找他姐姐的,但是地址丟了。您幫忙給看看您見過沒有。”伸手攔住一個拎著鳥籠子的大爺,我把手機遞到了他麵前,誰知道大爺連看都沒看手機上的照片一眼,對著我晃了下鳥籠子,“別跟大爺這兒廢話,沒錢給你。”然後看都不看我們倆,拎著鳥籠子就走了。


    “我擦,我長的象騙錢、要飯的嘛?”我喃喃的念叨了一句,艾連卻是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我往一邊看。我看過去,卻見一個土了吧唧的中年人帶著一個老太太正拉著另外一個老太太說話。“大嫂子,俺跟俺姐姐從村兒裏過來,本來是來投奔她城裏的兒子的,可是俺們到了城裏,才發現地址丟了,大嫂子,你行行好,借俺們三兩塊錢兒,讓俺給俺姐買兩個饃吃吧。”


    汗,暴汗,狂汗,廬山瀑布汗……要不要這麽搶生意啊,額,不是,要不要這麽搗亂啊!?我們就找個人也有出來起哄的……


    “還是我來吧。”艾連說著帶著我走進市場,在幾個豬肉攤子前麵轉了轉,最後,挑了一個看起來肉最新鮮的攤子,指著一塊相對而言不怎麽好的肉跟攤主說,“師傅,我要這塊兒,你給我稱一下。”賣相不好的肉,有人主動要買,攤主自然是很樂意,三兩下就把肉稱好了遞給艾連,艾連接過了肉,隨手按亮手機,遞給賣肉的老板,“師傅,跟你打聽個人,你見過這個女人沒有?”


    賣肉的師傅是個四十出頭的漢子,眯起眼睛來看了一會手機上的照片,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我說,小夥子,你們到底是幹啥的?你要是她親戚,我還能給你說說,你們要是記者,我可不敢跟你說嘞。”


    聽了老板的話,我和艾連都是心中狂喜,看來這個球球不但找到了,她的身上還有什麽故事。“老板,她是我們的網友,本來約好了見麵的,結果她突然就沒消息了,所以我們才來找他,這樣吧,老板,再給我來十斤肉!要最差的!”我拍著肉案子喊了一句讓老板哭笑不得的話。


    “行啦,你們也甭買肉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買肉的,那麽想知道,我就給你們扯扯,但是你們可別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她家的事兒其實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總算是很麻煩。”


    上午十點,沒什麽人到市場裏來買菜,肉鋪老板索性點了根兒眼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給我們倆講了起來。


    這個女人,就是工人新村的住戶,住在東十八號樓,以前經常到他的鋪子裏來買肉。可是一個星期之前,她出來買菜的時候,卻出了事。那天正是下午,有點熱,她還到他的肉鋪裏買了幾斤肉,不過那時候,肉鋪老板就覺得她有點奇怪,走路很慢,兩條腿似乎夾著,就好像憋著尿一樣走路有點打晃,臉還有點紅。她買好肉剛走了沒幾步,就有個小孩偷偷的從她的籃子裏拿走了她的錢包,那孩子也不是慣犯,手腳不利索,就被她發現了。


    錢包被偷走,女人自然不會不管,一邊喊抓小偷,一邊追,結果,在路過一個攤子的時候被一根竹竿掛住了裙角,裙子被掀了起來,附近的人都看到了那婆娘裙子裏麵什麽都沒穿,白的黑的,一覽無餘。當時好多人都在那裏圍觀,女人羞得沒臉見人,聽說當晚回了家就吃安眠藥自殺了。


    我和艾連對望了一眼,他點了點頭輕聲說,沒錯,球球說過,她沒有穿內褲的習慣,隻是沒想到平時在網上挺風騷、無下限的女人,在生活中麵皮竟然如此薄,竟然因為這個自殺了。


    球球的死,十有八九就是整件事的開端。不過死的,就已經是死了,再懊悔也沒有用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東十八號樓球球家裏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讓她安息了。


    電話聯係了白冰和靜兒,我們在東十八號樓下碰了頭,這是一棟半新不舊的樓,和樓下散布的老頭老太太們打聽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球球的家,三單元,401。


    “當當當”手指在門上敲了三下,可是卻沒人應門。我抬手又要敲,旁邊402的門卻開了,“你們找誰啊?”一個老太太站在門裏,略有些警惕的看著我們。


    “哦,奶奶,我找我一個朋友,她跟我玩兒的挺好的,但是最近突然沒消息了,我就找過來了。”沒用我招呼,靜兒就鑽了過去,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我平時都是喊她球球姐的,真名叫什麽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她給我的就是這個地址,她出門兒了麽?”


    第80章 陸豐自殺之謎


    “球球?你找的是邱秋?”老太太狐疑的打量著我們四個,不過顯然比之前要安心一些。


    “邱秋,球球,應該就是吧。奶奶,球球姐出門了麽?”靜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臉都寫著“你告訴人家好不好嘛”。


    “唉,別提了,她家的人,都死絕了。”老奶奶搖頭歎息著,摸了摸靜兒的頭。


    “啥?死絕了!?怎麽可能!上周我們還聊天呢,怎麽會死絕了!?”女人這種生物,天生就是演員,剛剛還一副可憐寶寶的樣子,現在立刻變成了受驚的兔子,那丫頭幾乎是蹦起來一樣,那種驚訝的語氣,就連我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了。


    “唉,作孽啊。”老太太不停的搖晃著腦袋,“看你們也不像記者什麽的,告訴你們也沒什麽。”老太太先是把肉鋪老板說的在菜市場發生的那些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略帶點神秘兮兮的拽著靜兒的手說,“我跟你說啊,他們都說邱秋是吃安眠藥死的,其實不是啊。她是被她男人活活弄死的。”


    聽到這句話,我們幾個人眼睛都是一亮,看來今天還真是沒有白跑。


    “被她男人弄死?怎麽回事啊奶奶?球球姐的男人很凶麽?就算球球姐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大不了離婚啊,為什麽要把人弄死呢?球球姐,是不是死的很慘?”靜兒再次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裏,淚水似乎要奪眶而出。我覺得我應該把那枚古滇國的銀幣賣了,送她去上個電影學院什麽的,那可比考古適合她多了。


    “唉,作孽啊,她男人叫陸豐是廠裏的辦公室主任,平時非常隨和的一個人,我幾乎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那天晚上,陸豐回來的時候,邱秋的事情幾乎整個工人新村都傳開了。陸豐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出去倒垃圾,碰到了他,那孩子眼珠子都有點發紅了,我拉住他勸了他兩句,那孩子說沒事,就回家了。結果,他剛進了家門,就傳來了罵人的聲音。唉,這也不能怪他,後來我聽說是邱秋跟別的男人玩什麽艾斯埃姆的,換哪個男人遇到了這種事,都受不了。”


    老太太的臉上全是惋惜,隻是不知道她惋惜的到底是邱秋還是陸豐。“隔著牆,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陸豐那孩子足足罵了一個多小時,邱秋一聲都沒吭。唉,造孽啊,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也真的沒啥好說的。可是沒過一會,我和我老頭子就聽到他們家裏傳出了邱秋的慘叫聲,估摸著,是動手了,可是鄰居們也沒人去管,這種事,夫妻之間打打架,出出氣,然後好好解決一下就好了。唉,誰也沒想到,就這麽出了人命。”


    “奶奶,球球姐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剛剛說不是吃安眠藥死的,那有沒有警察來啊?”疑點。按理說,白冰在要求公安係統內部幫忙調查的時候,這個片區的非正常死亡事件應該有人反饋給白冰才對,為什麽沒人提起呢?


    “警察?有啊,你聽奶奶說完。”老太太摸了摸靜兒的頭也許是寂寞吧,老人家對孫子輩的人總是會特別有好感,下次可以試試讓小詩那個超萌的丫頭去套套消息,“第二天早上啊,陸豐沒去上班,廠子裏的人有急事來找他,結果怎麽敲門都沒人應,我和我家老頭子睡得都淺,早上根本就沒聽到隔壁有開門的聲音,我們就琢磨著是不是這一家子出事了。大夥一起把門撬開啊,就看到陸豐那孩子吊死在客廳的吊燈上,舌頭吐得老長,上麵都是血。他老婆邱秋被用繩子綁在床上,兩隻眼睛變成了兩個血窟窿,床頭還扔著一個安眠藥瓶。當時把你奶奶我嚇得啊……”老太太說道這裏,不停的用手拍著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奶奶,你是說,球球姐被她老公殺了,然後她老公自殺了?”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基本上已經肯定這事跟球球有關了,一開始隻有艾連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和他開的眼鏡店有關,可是聽了那個群裏的人的說法,才知道他們不管做什麽行業,遭遇的怪事都是跟眼睛有關的。現在聯係到球球的死,十有八九,她就是源頭。


    “唉,警察也是這麽說的,那倆孩子就這麽死了,警察看了幾眼,說是自殺,通知親戚來處理後事,就不管了。唉,如今的警察啊,小陸那孩子那麽好,就這麽沒了。”老太太用皺皺巴巴的手摸了摸靜兒的頭,“丫頭啊,你可千萬別跟你球球姐姐學啊,做個守婦道的好孩子。”


    “恩,奶奶,你放心吧,我連手都不讓男生摸的。”靜兒滿臉鄭重的對著老太太點了點頭,就好像頭天讓我給捏腳的人不是她一樣。


    跟老太太道了句打擾,我們四個人向樓下走了幾步,等老太太關上門以後,我們又折了回來。既然確定裏麵沒活人了,自然也沒有敲門的必要了,白冰從隨身的小包裏找出萬能鑰匙,捅了幾下,就把防盜門和屋門全都打開了。


    屋門打開的一刹那,一股淡淡的陰冷氣息從裏麵流了出來,我看到艾連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可能是心虛吧,他對這裏的陰寒格外的敏感。


    走進屋子,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這間房子原本就是東西向的,采光並不太好,窗戶上又全都拉上了窗簾,整間房子顯得非常的昏暗。


    進了門就是客廳,也就是陸豐吊死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無論是我還是靜兒,都沒有看到吊燈上有任何古怪的東西。


    沒有古怪,就是最大的古怪。陸豐可是吊死的。中國的神話傳說裏有很多很多種鬼,其中吊死鬼就是非常出名的一種,我們熟知的白無常謝必安就是個吐著舌頭的吊死鬼。而吊死鬼、淹死鬼這些比較特殊的鬼魂在死了以後通常是不能離開原地的,除非它們能抓到一個替死鬼來做替身,才能離開死地,投胎轉世。所以陸豐的鬼魂按理說是應該繼續吊在這裏的。


    “會不會這個鬼的法力高強,故意讓你看不到他啊?就像小詩那時候一樣。”聽我說看不到陸豐的吊死鬼,白冰第一反應就是像小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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