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丫這也太犀利了吧,那我呢?還用水槍?”無語了,這一個斧子一個槍的,就我拿把水槍。


    “當然了,而且,你的水槍可是特殊材料的。”瞎子說著遞給我一把做工很精致的水槍,不過就算他媽的做的再精致,純金打造的,也他媽還是一把水槍啊。而且,這把水槍裏的液體似乎比平時我們用的黑狗血還要粘稠一些,隱隱的能聞到一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漏出來的異樣的臭味兒。


    瞎子看到我嫌棄的樣子,臉上掛滿了壞笑,“蛤蟆,你可別看不起手上的東西,有了它,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嘿嘿,願大姨媽於你同在。”


    瞎子的話剛說完,白冰立刻打開車門竄了下去,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我那個汗啊……大姨媽,難道說這水槍裏都他媽是大姨媽!?我他媽毫不猶豫的把那玩意兒丟在了一邊的座椅上。“我操,瞎子你幹嘛弄這麽惡心的東西出來。”


    “我說蛤蟆,你不是吧,這麽好的東西你都不要啊,你可別小看大姨媽。”瞎子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把手弩遞給我,“這次我們出來,你就做個射手,手弩裏的弩箭都是打磨過的棺材釘,專門用來打鬼,水槍裏的大姨媽專門用來打人。大姨媽在法術中又被叫做天癸,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汙穢的東西別管是正道還是邪修的雜毛,一旦讓大姨媽噴到身上,少不了要破法,這一次的勝負,也許就在你這一槍臭血上了。”


    無奈的背起姨媽槍,拎著棺材弩,下了車,跟那兩個分明在嫌棄我的貨摸著黑上了烏山。


    既然張了嘴,段殘陽也就沒再隱瞞,在衛星地圖上把烏山那個山洞的位置給我們仔細的指了出來,靠著手機上的gps導航,找到那個山洞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翻過火葬場那個山頭,一路向上爬,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半山腰上一個被枝葉掩蓋著的山洞。


    山洞外麵並沒有人在把守,洞口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我說,我們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瞎子低聲對我說著,白冰卻衝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從路邊一棵小樹上摘了一片葉子遞給瞎子。我湊上去和瞎子一起看,隻見那片樹葉上赫然有一小塊暗紅色的痕跡,那應該是幹涸的血跡。


    還記得那天田甜家裏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跡,也有一些淩亂的血跡。難道說這些血跡就是田叔在被弄到這裏的時候留下的?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摸到洞口,白冰示意我倆先別動,她撿起一塊小石頭對著洞裏一丟,隻聽見“啪嗒”一聲,洞裏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瞎子也拿出羅盤,轉了轉,羅盤卻沒有一點反應。難道說這洞裏不但沒人,連鬼都沒有?白跑一趟事小,萬一田叔因為田甜沒有去指定地點而被害,那田甜還不恨死我了。


    “瞎子,手電給我。”不管怎麽樣,這個洞都得去看看,探頭王洞口張望了一下,依舊沒有什麽動靜打開手電向裏麵照了照,卻發現這個山洞並不是我們想的那種一眼望到頭的,而是在進去以後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拐彎了。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瞎子第一個進入了山洞,我跟在後麵,惡婆娘在最後壓陣。拐過那個彎兒,又走了二十多米,山洞的盡頭赫然有一扇石門。石門下麵的縫隙裏隱隱透出一些光芒。


    瞎子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個“三”的手勢,然後變成兩根,一根。瞎子抬起腳來對著那扇石門狠狠的踹了一腳,“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某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抱著自己的腳在原地不停的蹦著。“我操,這門真他媽的沉,踹不動啊。”瞎子滿地亂蹦的聲音實在是瞞不了人,索性也不裝啞巴了。可奇怪的是,門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音。


    “瞧你那傻樣,石頭門能不重麽。”我用肩膀抵在石門上用力向裏麵推,可是石門依舊紋絲不動。“我看得我們三個人一起……”我的話還沒說完,門,被拉開了。沒錯,是被拉開了!白冰看白癡一樣看了我們一眼,卻是第一個走進了門裏。


    囧,感情這門根本就不是推的,白冰隻是伸出一隻手抓住門上的一個把手拽了一下,們就這麽開了。


    門裏麵,是一個大約四十平米的房間,幾盞長明燈掛在房間的各處。裏麵還擺著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看來那個羅瘸子平時就是住在這裏的。而正對著門口的牆邊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的人正是田叔。


    田叔沒有被捆綁,隻是那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微微的閉著,一動都不動,甚至聽不到他呼吸的聲音。難道說,田叔已經死了麽?


    “田叔,田叔。”我低低的喊著田叔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張椅子。田叔對我的呼喊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蛤蟆,小心點。”瞎子從門邊拿了一根竹竿遞給我,我接過來,走到距離田叔三四步的地方,用竹竿輕輕戳了戳田叔的胸口。可是田叔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死了。”我說了一聲,正要放下竹竿走過去仔細檢查,卻見田叔的眼皮猛地動了動,緊接著,眼皮張開,一顆眼珠探了出來!


    沒錯!就是探了出來!那已經不是正常人類的眼珠了。在眼眶裏伸出來的是一條蚯蚓似的長長的肉管子,而那顆眼珠就被那不隻是肉管子還是蟲子的東西頂在最前端,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看著我。


    我不由得倒退了三四步,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歐美的惡心電影裏倒是經常見到類似的,什麽張手張腳的眼睛腦袋的,難道說我們又碰到那種亂七八糟的了?


    還沒等我想什麽,那隻眼珠猛地向我竄了過來,眼珠子從中間裂開,露出了一張長了一圈獠牙的蟲口,那樣子就好像是一條縮小版的蒙古巨蟲一般。


    “我操!這他媽是什麽東西!”我一邊快速後腿一邊用手中的竹竿去撥打那個古怪的蟲子,誰知道那蟲子身體一卷,竟然纏在了竹竿上向著我的手快速的爬了過來。


    “操!快出去!”在我扔掉竹竿的同時,田叔的另外一隻眼睛也張開了,一隻同樣頂著眼珠的蟲子從裏麵鑽了出來。


    不,不止是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田叔臉上所有的孔洞裏都鑽出了一條條張著尖牙利嘴的恐怖蟲子。


    “門打不開了!”白冰第一個衝到門口的,可是無論她怎麽推,那扇石門都是紋絲不動,好像長在了地上一樣。


    “媽的,還是被算計了!這他媽的是人軀詭心!”瞎子暴吼一聲,用斧子遙遙指著田叔的身體,“我來頂著,你們想辦法把門弄開,否則咱們今天可能都要死在這裏。”


    “我就知道你不那麽靠譜。”白冰幾乎是哀怨的歎了一聲,抬起手來“噗噗噗”就是三槍,田叔身上那件木工服上頓時開了三個口子。可是不打還好,這三槍下去,不但沒有什麽效果,反而讓田叔身上又多冒出來三條蟲子。


    “別他媽射了,想射回去到床上射!趕緊想辦法開門。趁現在他還沒起來。”瞎子吼了一聲,握著斧子的手有些微微發顫。


    “哦。”白冰答應一聲,開始在石門上上下下摸索了起來。


    我則是從背上取下了姨媽槍,狠狠的加了幾下壓,隨時準備開噴。


    “嘎吱嘎吱。”隨著詭異的摩擦聲,田叔竟然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他的四肢,甚至脖子都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著,走路的姿勢特別的奇怪,可是他的目標卻是非常的明確,就是我們三個!


    第49章 人軀詭心


    在麵對田叔化成的人軀詭心的時候,我隻是覺得很惡心,倒沒覺得有多厲害,直到後來瞎子給我講了什麽是人軀詭心我才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走運。


    所謂的人軀詭心,是隻在滇南一些少數民族手中流傳的秘術,施展起來有點類似於蠱術,都是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進人的身體裏,然後讓那些怪東西和人體同時進入休眠狀態,一旦有活人接近,潛伏在人體內的異物立刻就會蘇醒,並以宿主為食物,迅速壯大,攻擊靠近的人類,並進入被攻擊者的身體,成為一具新的人軀詭心,並再度進入休眠,直到下一個人接近。


    這種東西多半是被用來守護祖陵之類的重要所在,輕易不會被人所遇到。當然,還有另一種更加恐怖的強化型人軀詭心,在攻擊來犯者之後,將自己的一部分注入來犯者體內,迅速生殖,就好像傳染病一樣散播開去。不過這種戰爭型的人軀詭心生命非常的短暫,最多也不過一晝夜的時間,否則真的是要比生化喪屍還要恐怖。


    田叔的身體搖晃著,向我們越走越近,而且動作越來越靈活順暢。


    “不行,我找不到開關!是不是有人在外麵把門給鎖上了!”白冰已經把門邊每一寸地方摸了個遍,人軀詭心離我們已經不足五米了。


    “我先頂一下!”瞎子一揮斧子,用斧背砸在了人軀詭心的肚子上。人軀詭心頓時向後退了兩步,可是同時,胸口三個窟窿中鑽出的的一條蟲子卻纏在了斧子上。“你媽的,要不要這麽難纏!”瞎子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人軀詭心的小腹上,人軀詭心再度向後急退,那條纏在斧頭上的蟲子居然被硬生生扯斷了!


    斷是斷了,可是那條不停滴答著綠色液體的半截蟲子居然沒有死,身子快速的在斧頭上蠕動,順著斧柄,朝著瞎子的手腕爬了過去。


    “啪”惡婆娘的槍法極好,一槍就把蟲子頭打成了碎末。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蟲子頭雖然被打碎了,身子卻依舊在不停的蠕動,身體最前端出現了四道裂縫,然後猛地往開一張,新的蟲嘴就這麽出現了。“不是吧,這再生能力比蚯蚓還強啊。”


    “大姨媽,你要保佑我!”我揚天大吼了一聲,舉起姨媽槍對著斧子上的蟲子就擼了一發。一股帶著惡臭的血水激射而出,噴在蟲子身上,蟲子立刻就像踩在了潤滑油上一樣掉到了地上。帶著滿身的血汙撲騰了了兩下,居然就那麽不動了。“我去,大姨媽要不要這麽牛逼。”


    話音未落,地上的半截蟲子突然瘋狂的折騰了起來,粘在它身上的姨媽血被甩得四處飛濺,頓時我們三個人的身上臉上都染上了點點姨媽紅。在往我們身上甩了個夠之後,那半截蟲子終於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樣,癱軟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這……這家夥會不會再詐屍啊?”白冰木木的看著地上那半條蟲子,猛然覺得,我們的攻擊似乎比蟲子本身還要惡心啊。


    “應,應該不會了,呸,呸!”瞎子更倒黴,還被甩了幾點姨媽到嘴唇上,在那裏呸呸個不停。人軀詭心遭遇了這般變故,居然停了下來,兩隻頂著眼睛的蟲子對地上的死蟲子瞄了瞄,身子緩緩的蹲下,伸出一隻手,從地上抹了一點飛濺過去的姨媽紅,送到眼前去看。


    這情景當真詭異,難道這個人軀詭心還要搞點研究啥的。不過,那些抹到手上的姨媽紅似乎並沒有對人軀詭心造成任何的傷害,它在看了一會之後似乎失去了興趣,重新抬起頭來看著我們三個。


    “我操,你他媽的別過來,你敢過來老子就再給你來一下。”我搖晃著姨媽槍對人軀詭心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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