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肥沃瓜田的誘惑下，鬱可可最後還是一點都沒掙紮的，毅然選擇接下了角色。
在愉快地跟經紀人定下行程後，她便帶著被特意安排來的小助理，登上了前往南市劇組的飛機。
趁著鬱可可低頭翻找眼罩時，小助理偷偷觀察著她。
她的臉自然跟照片的一樣，是很漂亮吸引人的長相。確實跟張姐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過於佛係，僅憑這張臉隨便闖闖也能在圈裏混個名頭。
但她總覺得真正見到的鬱可可，和自己了解的不太一樣。
相比照片中呈現出來的溫柔內斂，她的氣質更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鬆弛隨性。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帶著無形惑人的吸引力，格外吸睛。
想到剛見麵她含笑打招呼時，猝不及防撞進她如碎星般盛滿笑意的眼裏，小助理沒忍住紅了臉。
這樣的人，說她無心事業她可能會信，怎麽可能會是個戀愛腦呢……
然而張姐卻說得很肯定。
就像鬱可可前腳剛說自己想開了，結果轉眼就打臉要接下這個本子。雖然她信誓旦旦地表示，隻是因為喜歡這個角色，但經紀人根本就信不過她的鬼話。
——她的信譽度，顯然在她這裏已經完全變成了負數。
不過礙於自家藝人終於知道低頭認錯，再加上相比以前，這次確實是部大製作，經紀人氣了半天還是忍耐了下來。
然後立刻就火急火燎地將小助理安排過來盯住她。
想到這裏，小助理也終於能體會到張姐在叮囑自己時，表現出來的恨鐵不成鋼。
她也不由有點惋惜。
但隻有一點……
小助理憂心忡忡地想：所以張姐口中的一定要防備，一旦來探班就會帶走鬱可可腦子的季某某，究竟是哪位啊？
他甚至都不配擁有名字的嗎？那萬一她認錯了可怎麽辦？？
已經通過係統知道經紀人是怎麽交代小助理的，鬱可可並沒有在意，隻是在感受到小助理的視線時，不由唏噓了下：【你說我這麽誠實的一個人，最喜歡說實話了，張姐她怎麽就不信我呢？】
係統：【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但顯然因為你的背刺，她寧可信你是秦始皇，也不願意再相信你是真的想開了。】
鬱可可：【這怪得了我嗎？明明是你在那個時候突然爆料，我也是沒辦法啊。】
係統和鬱可可同時歎了口氣：唉，瓜田害人啊，但真香。
……
鬱可可剛來《仙劍傳說》劇組報到，就先被拉去拍了定妝照。
在看見她妝造出來的效果後，原本還臉色嚴肅不怎麽高興的導演，詫異地上下打量她一會兒，眼裏終於流露出一絲滿意。
鬱可可在裏麵飾演的女二，是個嫵媚狡黠的狐妖。被妖族派到男主的門派臥底，與男主曖昧過一段時間，後來在搶奪仙劍時身份暴露，捅了男主一刀就跑了。
直到最後結局裏，作為利己主義者的狐妖，卻為了保護族人而慨然赴死。
鬱可可最後選擇接下角色，也確實有在看過劇本後，很喜歡狐妖的緣故。
但周導顯然很不滿意。
他確實對鬱可可並不了解，但從她僅有的作品和網上搜到的資料來看，都不符合劇裏女二的形象。如果不是投資方咬死必須要鬱可可當女二，周導為了作品不得不做出讓步，是說什麽都不可能選擇她的。
尤其鬱可可還遲遲未到，無論什麽原因，都讓周導對她充滿了意見。
原本想著等她過來後，一定要先敲打敲打她，別以為走後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卻沒想到等她站在麵前後，隻見那雙原本偏向甜美的杏眼弧度被拉長上挑，纖濃睫毛眨動，隨意掃來的一眼，都仿佛帶上了無形的蠱惑。
尤其她一襲明豔紅裝，精致昳麗的眉眼含笑，更透出靈動的狡黠。
就……
周導輕咳一聲，板著臉挑剔地想：勉勉強強吧，還算是貼近角色。就算演技不好，他辛苦些還是能帶出來的。
並不知道導演看似挑剔，其實已經在心裏接受自己了。鬱可可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懂，不由表現得很是謙虛，乖巧地聽著他給自己講戲。
因為是過億投資的大製作，劇裏主要角色都是由拿過獎或是小有名氣的演員飾演。
例如男一路崇就榮獲過視帝獎項，就連通過試鏡進來的女三黎馨蕊，也在去年獲得了最佳新人獎。更別提正在拍戲的女主角儲雪，雖然是多年後重新複出，但在退圈前曾得到過雙料影後獎項。
以鬱可可的咖位和名氣，在其中實在是不顯眼。
但知道她背後有人，劇組自然不願得罪她，因此也同樣為她準備了單獨的休息室。
然而在準備開拍時，因為她的戲份排在第二場，周導正打算讓工作人員帶她去休息室，卻遭到了鬱可可的拒絕。
她左右看了看，特別不講究地拉過一個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了周導的身邊，表示自己需要多多學習，絕對不會多話。
周導：“……”第，第一次見到這麽有眼色的資源咖，還有點不習慣。
小助理就更欣慰了，連忙拍下照片給經紀人看：【姐你快看，可可姐真的懂事了，她居然在觀摩其他人拍戲，有認真學習，沒躲進休息室！】
張姐：【嗬嗬，不信。】
小助理：“……”
她無言收起手機，有些想不通，張姐究竟是經曆過什麽，居然水泥封心到絲毫沒有動搖？
現在場上拍的是仙劍出世，作為女主的師尊派遣男主等人前去查看。
儲雪雖然退圈幾年演技依舊在線，路崇更是處於事業上升期，僅僅用幾句話和表情，就將人代入到了戲裏。
係統突然道：【你猜暗戀瓜是誰的？】
【你都這麽問了，肯定在路崇和儲雪中間吧。】鬱可可視線不斷在場上打轉，【儲雪剛離婚不久，所以是路崇暗戀儲雪？】
係統：【答對了，路崇其實暗戀儲雪很多年了，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鬱可可：【那這波合作屬於是圓夢了啊。】
係統：【那可不，路崇從高中時就是儲雪的粉絲，也是為了她才進的娛樂圈。誰知道他剛跟經紀公司簽約，儲雪就突然結婚退圈了。】
鬱可可後仰：【好家夥，就這經曆也是挺戲劇化了。】
【不過這幾年他就算心灰意冷，期間也沒有接觸過別人，隻是沉迷打拚事業。】係統繼續道，【直到這次儲雪離婚決心複出，他得知後特意推掉電影本子，接了《仙劍》。】
鬱可可發出“磕到了”的聲音。
一場戲結束，周導點了點場上的路崇，喊道：“路崇，你剛才的眼神表現力很好，不過需要再收一點。要知道你現在對師尊還沒有產生其他感情，倒是可以留著，回頭給鬱可可感受一下。”
路崇微微喘口氣，似是被周導的話逗樂，不由摸摸鼻子，做了個“ok”的手勢。而後，就見他轉頭對鬱可可友好地笑了笑，又瞥了眼對麵的儲雪，滿臉歉意地遞過去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
儲雪做出理解的表情，冷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兩人之間的氛圍看上去很是融合。
所有細節都被隱藏得很好，無跡可尋。
鬱可可也笑眯眯地表示不介意，在心裏樂道：【哈哈哈周導這話說的，好不容易能接觸到心上人，這眼神能收得住嗎？這麽多年過去，老房子著火哇。】
係統：【他還是算很克製的，起碼沒人發現不對。】
【這倒是，路崇的演技確實很好。如果不是你說，完全看不出他偷偷暗戀著儲雪。】鬱可可饒有興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悠，【也難怪儲雪沒發覺，真的太自然了。】
係統：【他慫唄，畢竟儲雪在他心裏是高嶺之花。所以根本不敢表現出來，怕會被拒絕。】
鬱可可：【可以理解，放在心上這麽多年，哪裏敢說上就上？】
係統：【那他應該有點自信，自己不比儲雪那個出軌還試圖吸她血的前夫強？】
【那可太強了，別提前夫了，比狗男主都更強。】鬱可可在心裏指指點點，【瞧瞧人家，同樣是藏在心裏的白月光，怎麽就是天壤之別呢？】
係統再次點了個讚。
而終於想起身邊還有個人的周導微微偏頭，就看見鬱可可真的有乖乖巧巧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場上的眼神晶亮表情專注。
誤以為她確實在認真學習經驗，他不由稍顯意外，但還是臉色緩和地點了點頭。
雖然是個資源咖，但態度還是很謙虛好學的，有這意識就行。
有了好印象後，到了鬱可可上場時，哪怕她台詞念得有些糟糕，一向毫不留情訓斥的周導，居然並沒有直接發火，而是耐心教導著她，讓她再重新來一次。
好在鬱可可還算是有天賦，在周導的指點下很快找到了感覺，除了第一場戲ng了不少次，後麵便順利起來。
這讓已經做好鏡頭會反複重拍，一上午都耗在這場戲準備的劇組其他人，都不由有些驚訝，看著她的眼神也和善下來。
而周導就更滿意了，覺得她的演技還是很有靈氣的。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稍加打磨就能散發出奪人的光彩，於是對她的要求反而更加嚴格。
一上午的拍攝很快過去，鬱可可剛坐下，就看見了被小助理送來的盒飯。
她沉默幾秒後，抬頭瞪圓了眼睛：“這是給我的？？”
小助理輕咳一聲，小聲道：“聽說是周導要求的，你得在拍攝後期前瘦五斤，所以在這期間，都隻能吃減肥餐。”
鬱可可震驚：“……我記得我是來拍仙俠劇，不是真的來修仙的？”
就這種無油無鹽的盒飯，再加上拍戲時運動量被迫拉滿，等到後期不用減五斤，她恐怕連人帶盒就隻有五斤重了吧？！
眼見著她趴在桌上，圓溜溜的杏眼也跟著垂下來，可憐巴巴的，小助理頓時臉一紅，慌忙挪開視線不敢看她：“這，這是張姐提前知道並且同意了的。”
鬱可可：“……？”
係統：【豁，原來這波是互相背刺。】
鬱可可：【6】你經紀人還是你經紀人，感情在這裏等著她呢。
——在人生的旅途上，一位乘客失去了夢想。
眼見著喪失夢想的鹹魚，正對著一點肉味都沒有的盒飯挑挑揀揀，係統不由哄道：【別這麽失落嘛，我剛才轉了一圈，發現你下午還有一場戲份，是副導演負責的。】
鬱可可還沉浸在被經紀人背刺的打擊中：【所以呢？】
係統活潑的聲音裏充滿了鼓勵：【當然是有瓜吃，打起精神來，你可以的！】
嗯？有瓜？
鬱可可的耳朵一支棱，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區區吃個草而已，為了吃瓜猹能行！！
在肥沃瓜田的誘惑下，鬱可可最後還是一點都沒掙紮的，毅然選擇接下了角色。
在愉快地跟經紀人定下行程後，她便帶著被特意安排來的小助理，登上了前往南市劇組的飛機。
趁著鬱可可低頭翻找眼罩時，小助理偷偷觀察著她。
她的臉自然跟照片的一樣，是很漂亮吸引人的長相。確實跟張姐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過於佛係，僅憑這張臉隨便闖闖也能在圈裏混個名頭。
但她總覺得真正見到的鬱可可，和自己了解的不太一樣。
相比照片中呈現出來的溫柔內斂，她的氣質更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鬆弛隨性。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帶著無形惑人的吸引力，格外吸睛。
想到剛見麵她含笑打招呼時，猝不及防撞進她如碎星般盛滿笑意的眼裏，小助理沒忍住紅了臉。
這樣的人，說她無心事業她可能會信，怎麽可能會是個戀愛腦呢……
然而張姐卻說得很肯定。
就像鬱可可前腳剛說自己想開了，結果轉眼就打臉要接下這個本子。雖然她信誓旦旦地表示，隻是因為喜歡這個角色，但經紀人根本就信不過她的鬼話。
——她的信譽度，顯然在她這裏已經完全變成了負數。
不過礙於自家藝人終於知道低頭認錯，再加上相比以前，這次確實是部大製作，經紀人氣了半天還是忍耐了下來。
然後立刻就火急火燎地將小助理安排過來盯住她。
想到這裏，小助理也終於能體會到張姐在叮囑自己時，表現出來的恨鐵不成鋼。
她也不由有點惋惜。
但隻有一點……
小助理憂心忡忡地想：所以張姐口中的一定要防備，一旦來探班就會帶走鬱可可腦子的季某某，究竟是哪位啊？
他甚至都不配擁有名字的嗎？那萬一她認錯了可怎麽辦？？
已經通過係統知道經紀人是怎麽交代小助理的，鬱可可並沒有在意，隻是在感受到小助理的視線時，不由唏噓了下：【你說我這麽誠實的一個人，最喜歡說實話了，張姐她怎麽就不信我呢？】
係統：【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但顯然因為你的背刺，她寧可信你是秦始皇，也不願意再相信你是真的想開了。】
鬱可可：【這怪得了我嗎？明明是你在那個時候突然爆料，我也是沒辦法啊。】
係統和鬱可可同時歎了口氣：唉，瓜田害人啊，但真香。
……
鬱可可剛來《仙劍傳說》劇組報到，就先被拉去拍了定妝照。
在看見她妝造出來的效果後，原本還臉色嚴肅不怎麽高興的導演，詫異地上下打量她一會兒，眼裏終於流露出一絲滿意。
鬱可可在裏麵飾演的女二，是個嫵媚狡黠的狐妖。被妖族派到男主的門派臥底，與男主曖昧過一段時間，後來在搶奪仙劍時身份暴露，捅了男主一刀就跑了。
直到最後結局裏，作為利己主義者的狐妖，卻為了保護族人而慨然赴死。
鬱可可最後選擇接下角色，也確實有在看過劇本後，很喜歡狐妖的緣故。
但周導顯然很不滿意。
他確實對鬱可可並不了解，但從她僅有的作品和網上搜到的資料來看，都不符合劇裏女二的形象。如果不是投資方咬死必須要鬱可可當女二，周導為了作品不得不做出讓步，是說什麽都不可能選擇她的。
尤其鬱可可還遲遲未到，無論什麽原因，都讓周導對她充滿了意見。
原本想著等她過來後，一定要先敲打敲打她，別以為走後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卻沒想到等她站在麵前後，隻見那雙原本偏向甜美的杏眼弧度被拉長上挑，纖濃睫毛眨動，隨意掃來的一眼，都仿佛帶上了無形的蠱惑。
尤其她一襲明豔紅裝，精致昳麗的眉眼含笑，更透出靈動的狡黠。
就……
周導輕咳一聲，板著臉挑剔地想：勉勉強強吧，還算是貼近角色。就算演技不好，他辛苦些還是能帶出來的。
並不知道導演看似挑剔，其實已經在心裏接受自己了。鬱可可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懂，不由表現得很是謙虛，乖巧地聽著他給自己講戲。
因為是過億投資的大製作，劇裏主要角色都是由拿過獎或是小有名氣的演員飾演。
例如男一路崇就榮獲過視帝獎項，就連通過試鏡進來的女三黎馨蕊，也在去年獲得了最佳新人獎。更別提正在拍戲的女主角儲雪，雖然是多年後重新複出，但在退圈前曾得到過雙料影後獎項。
以鬱可可的咖位和名氣，在其中實在是不顯眼。
但知道她背後有人，劇組自然不願得罪她，因此也同樣為她準備了單獨的休息室。
然而在準備開拍時，因為她的戲份排在第二場，周導正打算讓工作人員帶她去休息室，卻遭到了鬱可可的拒絕。
她左右看了看，特別不講究地拉過一個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了周導的身邊，表示自己需要多多學習，絕對不會多話。
周導：“……”第，第一次見到這麽有眼色的資源咖，還有點不習慣。
小助理就更欣慰了，連忙拍下照片給經紀人看：【姐你快看，可可姐真的懂事了，她居然在觀摩其他人拍戲，有認真學習，沒躲進休息室！】
張姐：【嗬嗬，不信。】
小助理：“……”
她無言收起手機，有些想不通，張姐究竟是經曆過什麽，居然水泥封心到絲毫沒有動搖？
現在場上拍的是仙劍出世，作為女主的師尊派遣男主等人前去查看。
儲雪雖然退圈幾年演技依舊在線，路崇更是處於事業上升期，僅僅用幾句話和表情，就將人代入到了戲裏。
係統突然道：【你猜暗戀瓜是誰的？】
【你都這麽問了，肯定在路崇和儲雪中間吧。】鬱可可視線不斷在場上打轉，【儲雪剛離婚不久，所以是路崇暗戀儲雪？】
係統：【答對了，路崇其實暗戀儲雪很多年了，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鬱可可：【那這波合作屬於是圓夢了啊。】
係統：【那可不，路崇從高中時就是儲雪的粉絲，也是為了她才進的娛樂圈。誰知道他剛跟經紀公司簽約，儲雪就突然結婚退圈了。】
鬱可可後仰：【好家夥，就這經曆也是挺戲劇化了。】
【不過這幾年他就算心灰意冷，期間也沒有接觸過別人，隻是沉迷打拚事業。】係統繼續道，【直到這次儲雪離婚決心複出，他得知後特意推掉電影本子，接了《仙劍》。】
鬱可可發出“磕到了”的聲音。
一場戲結束，周導點了點場上的路崇，喊道：“路崇，你剛才的眼神表現力很好，不過需要再收一點。要知道你現在對師尊還沒有產生其他感情，倒是可以留著，回頭給鬱可可感受一下。”
路崇微微喘口氣，似是被周導的話逗樂，不由摸摸鼻子，做了個“ok”的手勢。而後，就見他轉頭對鬱可可友好地笑了笑，又瞥了眼對麵的儲雪，滿臉歉意地遞過去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
儲雪做出理解的表情，冷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兩人之間的氛圍看上去很是融合。
所有細節都被隱藏得很好，無跡可尋。
鬱可可也笑眯眯地表示不介意，在心裏樂道：【哈哈哈周導這話說的，好不容易能接觸到心上人，這眼神能收得住嗎？這麽多年過去，老房子著火哇。】
係統：【他還是算很克製的，起碼沒人發現不對。】
【這倒是，路崇的演技確實很好。如果不是你說，完全看不出他偷偷暗戀著儲雪。】鬱可可饒有興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悠，【也難怪儲雪沒發覺，真的太自然了。】
係統：【他慫唄，畢竟儲雪在他心裏是高嶺之花。所以根本不敢表現出來，怕會被拒絕。】
鬱可可：【可以理解，放在心上這麽多年，哪裏敢說上就上？】
係統：【那他應該有點自信，自己不比儲雪那個出軌還試圖吸她血的前夫強？】
【那可太強了，別提前夫了，比狗男主都更強。】鬱可可在心裏指指點點，【瞧瞧人家，同樣是藏在心裏的白月光，怎麽就是天壤之別呢？】
係統再次點了個讚。
而終於想起身邊還有個人的周導微微偏頭，就看見鬱可可真的有乖乖巧巧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場上的眼神晶亮表情專注。
誤以為她確實在認真學習經驗，他不由稍顯意外，但還是臉色緩和地點了點頭。
雖然是個資源咖，但態度還是很謙虛好學的，有這意識就行。
有了好印象後，到了鬱可可上場時，哪怕她台詞念得有些糟糕，一向毫不留情訓斥的周導，居然並沒有直接發火，而是耐心教導著她，讓她再重新來一次。
好在鬱可可還算是有天賦，在周導的指點下很快找到了感覺，除了第一場戲ng了不少次，後麵便順利起來。
這讓已經做好鏡頭會反複重拍，一上午都耗在這場戲準備的劇組其他人，都不由有些驚訝，看著她的眼神也和善下來。
而周導就更滿意了，覺得她的演技還是很有靈氣的。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稍加打磨就能散發出奪人的光彩，於是對她的要求反而更加嚴格。
一上午的拍攝很快過去，鬱可可剛坐下，就看見了被小助理送來的盒飯。
她沉默幾秒後，抬頭瞪圓了眼睛：“這是給我的？？”
小助理輕咳一聲，小聲道：“聽說是周導要求的，你得在拍攝後期前瘦五斤，所以在這期間，都隻能吃減肥餐。”
鬱可可震驚：“……我記得我是來拍仙俠劇，不是真的來修仙的？”
就這種無油無鹽的盒飯，再加上拍戲時運動量被迫拉滿，等到後期不用減五斤，她恐怕連人帶盒就隻有五斤重了吧？！
眼見著她趴在桌上，圓溜溜的杏眼也跟著垂下來，可憐巴巴的，小助理頓時臉一紅，慌忙挪開視線不敢看她：“這，這是張姐提前知道並且同意了的。”
鬱可可：“……？”
係統：【豁，原來這波是互相背刺。】
鬱可可：【6】你經紀人還是你經紀人，感情在這裏等著她呢。
——在人生的旅途上，一位乘客失去了夢想。
眼見著喪失夢想的鹹魚，正對著一點肉味都沒有的盒飯挑挑揀揀，係統不由哄道：【別這麽失落嘛，我剛才轉了一圈，發現你下午還有一場戲份，是副導演負責的。】
鬱可可還沉浸在被經紀人背刺的打擊中：【所以呢？】
係統活潑的聲音裏充滿了鼓勵：【當然是有瓜吃，打起精神來，你可以的！】
嗯？有瓜？
鬱可可的耳朵一支棱，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區區吃個草而已，為了吃瓜猹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