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邪氣再度發難,將周圍的金光擊碎,爆炸揚起了可怕的塵土,但就在此時我的身影從塵土之間浮現出來。一人一劍刺向了邪魔的胸口。而這一刻的邪魔的身體還沒做出本能的反應,剛剛的金光和石頭手掌分散了身體本能的反應,而這就是我最好的機會!


    “噗!”我這一劍刺穿了安倍雲山的右胸,其實我可以刺穿他的心髒但畢竟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將安倍雲山帶回去而不是殺了他。所以我選擇了右胸,很快便有鮮血順著斷劍流了出來,安倍雲山發出低沉的慘叫,但意識還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身體還是做出了反應,這一刻他的左手抓住了斷劍而右手則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家夥依然是本能反應,但我被這一掐脖子卻出現了大問題!本來我身上就有傷,胸口這塊之前被土尾來了一下子斷了肋骨之後我利用穴海自我治療將這疼痛感給緩解過去了。可現在被他一掐脖子,呼吸吐納再次中斷,加上他身上的邪氣通過手臂開始朝我的身體內進攻,這問題可就更大發了!本以為我一劍刺穿了這孫子的右胸多少能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現在看來還是我算錯了。沒有痛覺的情況下,這一劍屁用沒有!


    可我再想將斷劍給拔出來,這下卻傻了眼。邪魔抓著我的斷劍那手和鐵軲轆似的。死不鬆手,卡的紋絲不動,我嚐試著往外拔了好幾次可一來吐納不正常。二來手上沒勁胸口疼痛難忍。逼不得已之下我隻能鬆開手,然後抬起腳照著插在邪魔胸口的斷劍踢了一腳,這一腳下去斷劍當場將安倍雲山的胸口開了個洞,完全穿透了安倍雲山的身體從另一麵掉了出來。以至於我從這邊都能看見安倍雲山胸口的空隙!


    本以為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了,邪魔總該鬆手了吧。但下一刻更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安倍雲山一把將我抓到了麵前。而這一回他那雙充滿邪光的眼睛裏居然似乎有了神。同時,我看見從他身體內流出來的血不再是血紅色而是變成了暗紫色,這可把我嚇壞了。難不成安倍雲山已經被徹底轉化成邪魔了?


    安倍雲山看著我,那眼睛和餓極了的狼一樣,接著張開嘴對我說話。說的話既不是日語也不是中文。反正逼逼了幾句我愣是一句都沒聽懂,隻是最後這家夥發出了令我毛骨悚然的滲人笑聲。在最後,這孫子張開嘴衝著我噴了一臉的血。全是那種暗紫色的血液。


    不過噴出這一口血後他抓著我脖子的手總算是鬆開了,緊接著因為受傷太重,人也昏迷了過去。我往後退了幾步急忙抹了抹臉跟著呼吸了幾口。等緩過勁來了我便走上去查看安倍雲山,還好這小子雖然右胸被我開了個洞但沒死,以安倍家的本事我估摸著治好他的不成問題。向周圍看了看。因為抵抗葫蘆火而精疲力竭的兩個安倍家老人見狀急忙跑了過來,但不敢靠近遠遠地看著我。


    我張開嘴用幾句簡單地日文喊道:“快過來,救人!”


    倆老人看了看重傷的安倍雲山。終於放下了對我的警惕跑過來一個拿出靈符往安倍雲山的背上一貼,另一個召喚式神將他背了起來開始往山下跑。我撿起斷劍,緊隨其後,走的時候看見地麵上安倍雲山流出來的血又變回了正常的血紅色。


    當時的我認為應該是邪魔被驅散了,所以血液恢複成了正常狀態,至於邪魔在驅散前借助安倍雲山的嘴巴對我說的話,我估計無非就是快死之前撂下的幾句狠話,類似給老子記住,以後找你報仇之類的話。


    我搖搖晃晃地下了山,看見安倍家的人已經帶著重傷的安倍雲山離開了,至於兩個加入邪道的安倍家老人則立刻被擒住同樣押走。前利雨郎遠遠看見我便飛奔了過來,軍龑則馬上招呼醫生過來幫忙,兩個人將我架上了擔架,醫生走過來開始把我往救護車上送。


    “派人把上麵封鎖了,等我出院後還要來檢查一下……”也不知怎麽的,躺上擔架之後這腦子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最後說了這麽一句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昏迷後隻感覺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落進了滿是紫色光芒的世界中,就獨自一人的我開始在黑暗中狂奔,但好像此地是個巨大的迷宮,我無論往什麽方向飛奔最後都沒辦法走出去。


    當然在夢裏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而且醒來之後就感覺那一夜好似隻是一瞬間的事兒。我在第二天中午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想張嘴喉嚨火辣辣的幹,同時能聽見醫療儀器發出的“滴滴……”響聲。


    “嗯?山哥,你醒了啊!”這一回我聽清楚了,說話的是前利雨郎。我勉強點了點頭,頗有幾分大難不死的感覺。


    第五十九章 寶庫的講究


    我在醫院的病床上休息了一天,總算是緩過勁來了。這裏就要說下三象歸元的好處了,因為穴海分布在全身各個地方,以氣連接,所以對於傷痛治愈有非常好的幫助。正常人要是斷根肋骨第二天能下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山哥,你真厲害,連遠古邪魔都收拾了。”前利雨郎非常興奮地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他也跟著我大出風頭。一來他在那麽多陰陽寮同行的麵前使喚了門穌,將很多關於他和門穌的不實傳言擊破。二來。這一次號稱隻有一流陰陽師才能破解的結界被他給破了,等於證明他也有了一流陰陽師的實力。此役之後,前利雨郎在陰陽寮的地位那可以說又往上拔高了一大截!


    “沒什麽厲不厲害的。走運而已。當時邪魔還沒完全蘇醒,我是以有心打無心,要是那個遠古邪魔真的蘇醒。我不一定是它對手。咳咳……”說完之後我咳嗽了幾聲,身體其實還沒完全康複。


    “不過也夠厲害了,這一次你可是幫了兩大陰陽師家族很大的忙。之前他們答應你的那筆錢很快就會到賬。我在瑞士銀行幫你開了個戶,到時候這筆錢直接轉賬進去。至於其他他們答應你的條件,等你出院之後我會聯係他們盡早兌現。”軍龑對我這次大出風頭也很興奮,笑嘻嘻地說道。


    等他們說完,我捏了捏下巴沒吭聲。倆人見我不說話臉上也沒有太多高興的樣子,都覺得奇怪,軍龑便開口問道:“怎麽了?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覺得我不該昏迷。”這裏也沒有外人,所以我直接將自己心裏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此話一出,對麵倆人都是一愣,前利雨郎撓了撓頭問:“不該昏迷?啥意思?”


    我摸了摸胸口,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我的傷沒有嚴重到會昏迷的程度。我身上最主要的傷在於之前分心被土尾給重創了一下,斷了幾根肋骨,但我練的功法比較特殊當時可以自我治愈,已經沒什麽大礙。所以你也看見我和你一起登上山頂的時候我基本和正常狀態無異。等我登上了山頂後接連戰鬥都是小菜一碟,真正要對付的便是那個邪魔。我和邪魔過了招,但當時的情況你們都沒看見。他真正碰到我的就隻有最後抓住我脖子的一下,以及邪氣對我的侵蝕。卻沒有對我造成實質的傷害,而我反而將安倍雲山的胸口給打穿了。打穿之後這小子就徹底倒了,邪魔也就散了。但為什麽我會在這時候昏迷呢?我下山的時候狀態還行,隻是感覺腦袋有一點暈,但到了山底下往擔架上一躺就徹底昏迷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絕不可能那麽嚴重。”


    我將自己的擔心給說了出來,軍龑和前利雨郎麵麵相覷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覺得你也別瞎想了。你肋骨一共斷了四根,那換成一般人早就疼死過去了,你還能和邪魔動手已經很了不起了。行了,你先休息著,等傷好之後我帶你上兩大家族要貨去!”


    雖然我心裏有擔心,但幾天盤膝修煉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麽異樣,甚至於我還覺得自己這幾天運氣速度比過去還快了幾分,重傷之後身體內的穴海莫名其妙又多開了幾個。這讓我心情一下子變的賊好,有點因禍得福的意思。


    三象歸元是真的厲害!我在醫院隻住了兩個禮拜,其實從第三天我就能正常下床,就是呼吸的時候胸口生疼。到了第四天左右基本就沒啥感覺了,但醫生不同意我出院。他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的,斷了四根肋骨居然過了四天就基本好了,不過x光片拍下來,這骨頭還是斷的隻是我感覺不到疼。便硬拉著不讓我出院。我就在醫院待著,天天躺著睡覺,吃飽了就練功。兩個禮拜後我給醫生表演了一套拳法之後。他終於相信我沒啥毛病了才允許我出院。


    出院之後就該是我收賬的時候了!當天軍龑請我吃了頓飯,慶祝我傷病痊愈,然後就籌謀著去兩大家族拿寶貝這檔子事兒。


    “我和你說。安倍家和蘆屋家的寶庫是相當殷實,你可別看花了眼。這樣,我給你分析分析。我們先說安倍家,安倍家的寶庫分成三類。第一類叫刀劍器,顧名思義就是放武器的地方,第二類叫盾甲器。也就是放防具的地方,這第三類叫符文器,就是放法器的地方。我讓你選。你進哪個地方挑寶貝?你可就隻能拿走一樣寶貝。”


    軍龑這邊剛說完,前利雨郎先插嘴道:“肯定刀劍器啊,山哥就缺一把稱手的武器。不過盾甲也不錯。弄一套金剛不壞之身就厲害了。那個符文器還是算了,我們又不缺符紙,山哥也不會式神之術。要那東西沒用。”


    我其實心裏想的和前利雨郎差不多,便點了點頭。


    “哈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軍龑哈哈一笑。說完喝了口酒。我和前利雨郎互相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告訴你啊,安倍家至少六成的好東西都在符文器那個寶庫裏。刀劍和盾甲也有好東西。但他娘很多都是文物懂嗎?你能拿一把戰國時代的武士刀上去砍妖獸?還不直接崩斷了?但是符文器裏全是經過曆代陰陽師中大前輩加持過的好東西,不過我也沒具體見過,但你要去挑就一定要去符文器的寶庫裏挑。別被誆了啊。”軍龑這個提醒還真及時,我急忙點了點頭,接著問:“那蘆屋家又有什麽講究呢?”


    前利雨郎也來了興致,我們倆就等著軍龑給我們長長見識。


    “嗬嗬,蘆屋家的寶庫也很有意思,分成三層像是個寶塔。要憑借修為道行才能上去,修為到達一定程度才能上到三樓。到了三樓才能見到蘆屋家真正的好東西。不過以你的實力想上去不成問題,嗬嗬,我很期待你能從這兩個大家族身上刮出多少油水來。”


    說完之後我們三個碰了杯,酒過三巡,約定了第二天去兩大家族的時間後便散了場。我坐在車子裏,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緣故,讓我腦袋有些暈。靠著車窗玻璃看著外麵繁華的東京,霓虹燈光閃爍下的大都市。


    “想什麽呢?”軍龑也喝了不少,此時搖下車窗抽著煙。


    我笑了笑道:“東京再繁華他娘的也不是我的家,老子的家在中國,上海比它繁華一百倍,哈哈!”


    軍龑也笑了,我們兩個在車子裏放聲大笑。但十幾秒後笑聲忽然停止,就好像突然間笑聲從我們兩個的臉上消失了一般。


    我衝著車窗外麵吐出煙圈,滿麵嚴肅,眼睛卻炯炯有神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殺回去的。”


    而坐在車子另一邊的軍龑也抽著煙,此時笑了笑道:“總有一天,我會幫你殺回去的。”


    “到了那時候,我會拿回我失去的!”


    轎車在霓虹中穿行,而此刻的我眼中竟有一絲紫色的光閃過。也不知道是外麵的燈光映入了我的眼睛,還是我的靈魂映入了眼睛中……


    第二天,我們的第一站是安倍家,下午兩點左右軍龑帶著我和前利雨郎去往安倍家。安倍家本部在最近兩年搬遷過,為了和蘆屋家分庭抗禮,所以也搬來了東京。


    也是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更是小橋流水的純日式平安時代的建築風格。隻是和蘆屋家不同,安倍家的這棟大宅子是模仿古建築造出來的。


    車子開到門口,我準備好了去安倍家拿寶貝。


    第六十章 玉佩


    安倍家一個老人一早就站在大門口等著我們,從轎車上出來的時候安倍家安排的陣仗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在大門口滿滿當當站了得有二十來號人,全是安倍家的陰陽師,見了我後齊齊一鞠躬。嚇的我吃了一驚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隆重?”


    “嗬嗬,你救了安倍雲山,這對安倍家來說是一份大恩情。他們這麽迎接你也是應該的,走吧,我們進去。”軍龑對這種陣仗是見怪不怪,推著我往裏麵走。


    在安倍家派出來的老人帶路下。我們一路走進了安倍家。裏麵和迷宮似的,占地也很大,尤其是小橋流水鱗次櫛比。要是不在裏麵生活過又沒人帶路我估計肯定得轉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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