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多幾個像他這樣的人,我這就要輕鬆的多。”卓思危喝了口酒。


    “走,咱們換個地方聊。”


    他們兩個人回到了卓思危在庭院,酒菜早已經準備好了。


    “公子,先生。”


    “多謝。”


    一壺酒,幾個菜,卓思危躺在地上沒個正形。


    “今晚不醉不休。”


    “人仙是不會喝醉的。”王哲笑著道。


    “人仙,我可是聽到消息說你已經是太乙天仙了!當今天下第一人。”


    王哲聽後笑了笑。


    “孤峰絕頂之上的感覺如何?”


    “孤峰絕頂?不,我要走的路還很長。”王哲笑著搖了搖頭。


    “前麵還有路?”卓思危聽後一下子坐了起來。


    “自然是有。”


    “長生不死?”


    王哲點點頭。


    “你還收弟子嗎,我想拜你為師,真的。”卓思危正色道。


    “伱不是已經有師父了嗎?”王哲聽後隻是笑了笑。


    這話卓思危曾經說過一次,隻不過當時是開玩笑的語氣。


    “誰規定的隻能有一個師父?我有好幾個師父,有叫我修行的,又教我書畫的,還有叫我做菜的。”卓思危道。


    “突發奇想?”


    “思索良久。”


    “想學什麽?”


    “大道真法。”卓思危毫不猶豫道。


    “我自己尚未悟的通透,如何教人?”王哲笑著道。


    “況且你現在諸事繁忙,不利修行,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有得就有舍。”


    卓思危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那就先把眼前這一攤子爛事解決了,然後就跟你進山修行,你先收我做記名弟子唄?”他深吸了口氣。


    “認真的?”


    “非常認真。”卓思危鄭重的點點頭。


    “好。”王哲思索了一會之後最終點點頭。


    記名弟子也是弟子,既然應下了,也算是應了這份因果。


    “您對我有什麽要求嗎?”


    “秉持本心。”王哲說了四個字。


    “師父。”卓思危倒是一點也不別扭,痛痛快快的喊了出來,並且十分恭敬的給王哲行禮,絲毫不馬虎。


    “好了,起來吧。”


    冥冥之中,王哲感覺自己似乎是擔下了一份不小的因果。


    王哲之所以答應卓思危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正直的力量,還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可以答應卓思危。


    修為到了他這一步,直覺通常是十分的準確的。


    隻是曾經的朋友成了現在的師徒,總是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卓思危也將剛才那種鬆鬆垮垮的形象收斂起來,正襟危坐。


    從今天開始,他要對王哲執弟子禮。


    “放鬆點,不用這麽一板一眼的。”


    “禮不可廢。”卓思危正色道。“師父今晚還有什麽安排?”


    “去城隍廟,找城隍聊聊。”


    “需要我準備些什麽嗎?”


    “不需要。”王哲擺擺手。


    夜色漸漸的深了,


    臨安城隍廟裏靜悄悄的,


    王哲獨自一個人進了大殿之中,看著一身紫袍的城隍。


    “城隍,出來見我。”他直接取出了那枚陰司巡察使的令牌。


    嗡,那城隍廟的塑像上靈光閃耀,片刻之後,臨安城的城隍出現在了王哲的身前。


    “參見巡察使大人。”他看到王哲手中的令牌之後急忙行禮。


    “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陰司最近可有什麽異常之事?”


    城隍聽後微微一怔。


    “回大人,下官隻知道最近陰司很亂,卻不知道到底發生麽什麽大事,各地的城隍無故不得善入陰司。


    這是陰司的法度。”這城隍如是道。


    “若是大人想要知道,直接召一個陰司的鬼差前來詢問便是。”


    “倒是把這個望了,你們這城隍是有連接陰司的通道的。”


    “是,但是隻能在特殊的時間,使用特殊的方法打開。”那城隍道。


    隨即王哲念動法咒、施展術法,召喚陰司的鬼差。


    過不片刻功夫便有陰冷的白氣籠罩著這邊。


    不一會,一個身穿陰司官服的鬼差來到了這城隍廟中,從那霧氣裏走了出來。


    “下官見過大人,見過城隍。”


    “陰司最近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那鬼差聽後低頭沉思了片刻。


    “小人聽說發生了一件大事,陰司閻羅殿第二殿發生大動亂,楚江王不見了。”


    “不見了?怎麽可能,那可是一殿閻羅?”城隍聽後吃驚道。


    “下官也隻是道聽途說,消息未必準確。”那位鬼差急忙道。


    楚江王?


    王哲突然想到了不就之前碰到的那個奪舍的陰司鬼物。


    那非凡的氣度,


    該不會是他吧?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第二殿的閻羅王居然到了陽間奪舍重生,他要幹什麽?他走了那一殿的陰司怎麽辦,豈不是要亂了嗎?


    “被人趕出來了?”王哲想到了一個可能。


    “誰能將一殿的閻羅趕出來了呢?”


    雖然他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打算去一探究竟。


    他並不確定那個奪舍的人就是楚江王,而且若真是被趕出來的,那這是人家的傷疤,痛苦事,不適合在傷疤上撒鹽。


    “這個給你。”王哲將一粒陰丹扔給了那鬼差。


    “多謝大人!”那陰差急忙表示感謝。


    王哲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那鬼差十分懂事的退下。


    “城隍。”


    “大人。”


    “這一州之地的城隍可是都由你來統禦?”


    “呃,實際上並不是。”那城隍沉吟了片刻之後道。“特別是現在這個世道這麽亂,有些城隍有自己的想法。”


    “別的地方暫且不說,這楊州之地要天平些。”


    “下官盡力。”


    王哲取出三粒陰丹遞給了他,其中一粒頗大,這是他擊殺那些鬼物得來的,放在他這裏也沒什麽作用。


    “多謝大人!”那城隍急忙道謝。


    隨後王哲便離開了城隍廟。


    那城隍站在大殿之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


    “大人!”一旁的判官現出身來。


    “剛才的話你聽到了?”


    “聽到了。”


    “楚江王不見了,陰司出大事了!”


    在第二天,葉知秋來到了臨安城,聽聞王哲也在這裏,立即登門拜訪。


    葉知秋比上一次見麵的時候又成熟了不少,身上多了一股特比的氣勢,統兵之人獨有的氣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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