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還繼續不老實,劇情能隨時踢她出局。


    莊苓真的煩!


    難道身為女配就必須要順應劇情,不能有自己的選擇,一定得做女主的墊腳石嗎?


    因為曲瑤是女主,她就隻配讓道嗎?


    墨染抱著她回魔靈宮後,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隻看到她的臉色刷白,便認定她不願意獻身給他,反而想留著給她口中所謂的師兄。


    “你到本尊的手裏,那便是本尊的人,不容你忤逆本尊!”


    不等莊苓反駁,她忽地摔進綿軟的金絲墊裏,紅唇壓來霸道的強吻,他猛地扯開她的衣襟。


    當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卻瞥見她白皙脖間,近乎鎖骨處的位置留有淡淡牙印,不像是剛咬過的痕跡。


    墨染寒著臉拉下她的外衣,擰眉掃視她光潔如雪的纖細雙臂,卻看不到她手臂上哪有守宮砂!


    “誰碰過你?!”


    莊苓被他狠掐著脖子,雖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但也明白了他在問什麽。


    那古老的守宮砂,她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啊!


    即使她為了活命想解釋,可她連口氣都快緩不過來,又哪有力去說明原因呢。


    “咳…鬆…鬆…手…我…”


    莊苓顫抖地伸起雙手,奮力扒拉著他掐住她脖子的大手時,卻猝不及防地被他揮手甩下金絲大床,她的後背重重撞到冰冷的黑牆上!


    那剛猛的撞擊力,令她抑製不住地往前吐出一大口血!


    “本尊行事再不講規矩,也不會去要一個破鞋!”


    莊苓聽著想笑,真想笑。


    偏偏她受傷太重,扯一下嘴角都難。


    這家夥說她是破鞋,可她還是清白之身,隻不過是現代人不流行點守宮砂。


    如果她都算是破鞋,那遇到他前就已經睡過三個男人的女主,又是什麽呢?


    墨染看到她口噴鮮血,綿軟無力地倒下時,險些想去扶起她,卻抵不過心裏的怨氣。


    “你這恬不知恥的女人,白白勾起本尊的興趣,竟敢令本尊大失所望,與你苟合的男人是誰!”


    話落無聲,諾大的寢殿裏,安靜得猶如死寂的墳地。


    莊苓渾身痛得動不了,完全沒有力氣去說話,她覺得自己倒是強悍,能扛得住墨染在盛怒之下的力道。


    這家夥的等級,可是化神期的大佬啊!


    現在還不到中期劇情,提前出場的墨染像滿級大佬進新手村,便怪不得伏擊魔靈宮的各大門派會铩羽而歸。


    若是劇情不強製走向,他也不是女主後宮裏的男人,她覺得他都在魔界呆到佛係了。


    可歎劇情過於強勢,他栽,她也栽。


    莊苓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緩緩瞌下纖長羽睫。


    墨染見她半天沒動靜,忍不住走到她的麵前,他緩緩蹲下身,修長指尖輕搭在她逐漸微弱的脈搏上時,臉色變得更冷。


    “就這麽死了,未免太便宜,本尊豈能白受辱!”


    墨染傲嬌哼氣,還是決定抱她起來,轉而走進寒涼的密室裏,放她躺到能護心脈的寒玉床上。


    本想扔她在這不管,可他看著她血色盡褪的唇,想起他吻過的溫軟觸感時,不由地落坐,撫指細磨出淡淡潤唇,為她增添些許生氣。


    “我該原諒你嗎?”


    話落,亦是無回應,密室裏安靜得針落可聞。


    許是安靜會傳染,魔靈宮內行走的奴仆都畏手畏腳,提心吊膽地伺候著越來越喜怒不定的魔尊。


    此時備受魔靈宮奴仆們更懼怕的魔尊,正憂鬱地坐在群蛇亂舞的血池旁,他抬指撫摸冒頭就威懾數蛇不敢亂動的小血蛇,低喃道:“她會原諒我嗎”


    小血蛇茫然吐著蛇信子,發出嘶嘶嘶的聲響,似是不懂他在問什麽胡話。


    墨染笑著拍了拍小血蛇的頭,歎道:“你又不是她,我問了也是白問”


    小血蛇認同地仰頭拱了拱他的大手,緩緩繞著他的指尖,扭著蛇身爬到他的肩上,盤成蚊香般地窩在那吐蛇信子。


    “你難得出關,正好帶你去看看我的小苓兒,她可漂亮了,就是睡不醒,都十一天了…”


    墨染越說越小聲時,他看到專門照顧莊苓的蘿梨疾步跑來,喘著氣道:“夫人醒了!但…”


    不等她把話說完,剛坐在血池旁的紅衣男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蘿梨愣了愣,呆呆補充道:“但情緒不太對…”


    此時華麗的寢殿內,莊苓縮在床角裏,她抗拒任何婢女的觸碰,顫抖地雙手抱膝,似是魔愣般地念叨著:“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


    雖然她知道自己還活著,但她感覺自己像是已經死過一回!


    因為她夢到原主被老到皮膚皺巴巴的魔修們侵犯到死!


    那雙眼無神的原主,看到神色震驚的她時,沒由來地無形吸力將她困進了原主的身體裏,迫使她感同身受地體會到原主的絕望!


    這詭異的身臨其境,必定是原主對她的警告,訓誡她不能順應劇情走,不然那就是她的下場!


    等墨染趕到場時,他看到她害怕地蜷縮在床角處,總感覺自己的心被無形大手給攥得死緊!


    墨染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輕聲道:“對不起,我誤會小苓兒了,我的小苓兒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才不是什麽破…”


    話未盡,他看到她抬頭望來,她眼裏的淚光滿是毀天滅地般的恨意。


    那眸光直勾勾地看向他,不言也不語。


    墨染知道他傷透了她,也差點親手殺了她。


    因為他甩她的力道,險些震碎她的身骨。


    那時他太生氣了,他以為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怒得下手沒個輕重!


    這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他能有什麽罪過?


    墨染覺得自己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本來他氣得半死,卻沒真要她的命,他有錯也能抵過。


    那幫她淨身更衣的老嬤,看出他待她不一般,誤以為她不識趣,特來向他獻言道:“小姑娘沒經事,不懂得討歡心,老奴最會調教未**的女兒家,不若讓老奴帶去教導一番,保管魔尊大人能盡情享樂!”


    這一番說話下來,他隻聽到了六個字:沒經事…未**!


    許是抱有期待,他讓老嬤為她點守宮砂。


    等老嬤點完後離開,他忍不住來回踱步,盼望朱砂沉膚,以證她的清白。


    所幸他等到了,他的小丫頭確實幹淨!


    可那牙印,他仍介意。


    為求心安,他發動全部暗探去查她的來曆,終是得知她來自凡間的莊戶,單名一個苓,還差點被曲哥兒玷汙。


    這單名一個苓,能對應得上她衣襟裏繡著的苓字,還有她脖間的牙印,也能對應得上意圖欺辱她的曲哥兒。


    當問題都有答案後,他才放心許多。


    墨染身為一宮之主,他知道自己做得不理智後,肯低頭認錯就已是最大的恩賜,更別提他還親自向她道歉,她怎麽能不懂得知足呢?


    墨染擰眉,他甩袖背著手,負氣道:“本尊都道歉了,你還甩臉色給誰看?”


    莊苓用力地握緊拳頭,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卻難壓抑心裏翻騰如海嘯般的負麵情緒,她咬牙切齒道:“我差點死在你的手上,憑你一句對不起,我就該原諒你嗎?”


    不等墨染回答,紅唇勾起譏諷的弧度,她淡笑道:“真那樣的話,我賤不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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