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沸騰。


    “什麽?抖包袱的?”


    “這兩個家夥是抖包袱的?”


    “完全看不出來呀!”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抖包袱的?”


    “敢來陵城的鬼市抖包袱,還找到金老爺抖包袱,這兩人怕是活膩歪了……”


    一揭露這個身份,下方看熱鬧的人就坐不住了。


    我不禁有些詫異,看來抖包袱的名聲,在這群人的耳朵裏,還算比較出名,若是換成其他的鬼市,說不定連是什麽都不知道。


    麻子臉一看情況不好,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大大咧咧叫囂道:“我說金老爺,你可別誣陷人。”


    “誰特麽是抖包袱的?”


    “要真是抖包袱的,我至於跟你玩這摘花鬥?”


    “我警告你們,最好讓老子離開,我二大爺是江湖八門裏的門主,你們要是惹了我,保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就推開那群賣武郎,想要強行離去。


    “哼!”


    柳爺隻是冷哼一聲。


    麻子臉和那位鑒寶師,立馬就被按在了桌子上,邊上的刀客刷的一下,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別,別動手!”


    麻子臉慌了神,立馬大喊道:“別特麽動手!”


    刀客和賣武郎紛紛看向柳爺,柳爺便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麵前淡淡道:“機會,我給你們了。”


    “等王大師叫的人來了,你們留下應該留下的東西,自然就能走!”


    “別著急!”


    言罷,擺了擺手。


    麻子臉和鑒寶師這才被放。


    兩人也不敢繼續造次,臉色抽搐了幾下,又坐回了原位上。


    柳爺則轉過身,和王千洪客套了起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沒有多少緊張。


    但那個麻子臉,很快就將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我明顯感覺到了一抹不尋常的殺意。


    這家夥,是在警告我。


    今天要是弄了他,他後續肯定會找我麻煩。


    我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本來。


    不想把事做的這麽難看。


    但他這個眼神,無疑是在告訴我,我不能就這麽放了他,甚至誇張點說,我必須得永絕後患。


    說到底,抖包袱的也是江湖中人。


    幹的事,也是江湖事,是犯法的事。


    他要是想打聽我,找我麻煩。


    輕而易舉!


    就算我背後有柳爺撐腰,那又如何?


    真正碰見不要命的,根本不會去管這些,何況這幫家夥還是流竄作案,犯了事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神仙也找不到。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


    這麻子臉和身後的鑒寶師說了幾句話,後者立馬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我一眼就看出,這家夥是在想法子撤退。


    果不其然。


    那個鑒寶師一放下手機,麻子臉就不耐煩敲了敲桌子:“搞什麽?半天了還不來人!”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耽誤了老子的時間,你們賠得起嗎?”


    柳爺一聽,麵色立馬沉了下來:“不是告訴你們兩個別急?既然這麽想走,那就乖乖認輸!”


    麻子臉陰沉道:“金老爺,我敬你是個人物,你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我們兄弟二位不該找你麻煩,給你認個錯!”


    “你要是願意,事後我會奉上價值五百萬的古玩,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是在服軟了?


    我原以為柳爺是個生意人,大概會就此退讓一些,可我沒想到柳爺直接冷笑道:“別說是五百萬,就是五千萬,五個億,你們兩個今天也別想安然離去!”


    “我這人做事講規矩,底下也有這麽多老爺看著,今天我們就等事實結果出現!”


    “摘花鬥,總要有頭有尾!”


    態度很強硬。


    麻子臉見反駁不了,立馬回頭給鑒寶大師打了個手勢,後者便撥通了電話,走到一旁的角落裏小聲說著什麽。


    恰好,他電話剛剛打完,王千洪派出去的人就趕了回來。


    他手裏捧著一個箱子,上麵還專門打上了封條,寫著陵城博物館出具,有明顯的法律效力。


    “王老師,東西借來了!”


    “一聽是您要,博物館館長親自送來!”


    “他老人家就在車裏,說等您忙完一起聚聚!”


    王千洪聽了後微微一笑,說了句“辛苦了”,而後當著我們的麵,將那箱子打開了去。


    裏麵郝然擺著一副龍紋白玉盞!


    正是我當年在首都見過的拍賣品!


    不會錯!


    我也壓根忘不了!


    這東西怎麽會在陵城博物館?


    動動腦子一想。


    要麽當時的賣家,將他捐助給了國家。


    要麽就是散落到了市場,又被其他人或者幹脆就是博物館給買了回去。


    我和媚兒姐去過無數次陵城博物館,但裏麵的東西都不起眼,還不及鬼市裏的一場拍賣會來的有意思,索性之後就越來越沒興致了。


    王千洪居然憑借一句話,就能將這東西給借出來,博物館館長還親自到來,可見其人脈之深!


    “大家可以看看。”


    “這龍紋白玉盞,跟這龍紋白玉壺,同樣都是嘉慶乾隆年間的產物,它上麵一樣有著嘉慶禦用和乾隆禦用兩個落款!”


    “這是因為……”


    王千洪當著眾人的麵,將我告訴柳爺的那一套說辭,一字一句給講了出來,甚至比我知道的還要詳細。


    周圍的看客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等王千洪說完了,都不禁鼓起了掌,稱讚這回長見識了,畢竟這種典故不是研究曆史的高人,未必會知道!


    “這場摘花鬥,誰贏誰輸。”


    “一目了然!”


    王千洪定下了結果。


    那麻子臉麵色抽搐,說不出話來反駁,隻是不停地看手表,望著上麵的時間,像是在等待什麽。


    我毫無憐憫。


    要怪,就怪這家夥太自大。


    第一局,是平局。


    他完全可以再跟我比一次。


    結果,自信過頭。


    以為我鑒別不出那龍紋白玉壺。


    到頭來,自己翻車了。


    “來人!”


    “給我綁起這兩人!”


    柳爺臉色冰冷,大手一揮:“我要斬了你們的舌頭,叫你們再也不敢冒犯他人!”


    “慢著!”


    麻子臉頂著額頭的冷汗,立馬大喊一聲,看向柳爺便道:“金老爺,這裏有個電話,你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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