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越來越快,女孩的表情也越來越興奮。


    風在我耳邊呼嘯,跑車的轟鳴聲更是震耳欲聾。


    我雙手死死的抓著跑車前蓋,快速趴在了上麵,雙腳勾住車燈,形成受力支點。


    速度來到八十邁,一個急轉彎道,女孩猛的一打方向盤,跑車甩尾,一個漂亮的漂移。


    輪胎摩擦馬路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我的手指傳來劇痛,險些被甩了出去。


    此時的我,已經是騎虎難下,跳車就算不被摔死也會被摔殘。


    不跳車,她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很快,跑車駛出盤山公路,進入了國道。


    女孩猛踩油門,車速蹭蹭蹭的往上飆,而她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深夜的國道車輛稀少,這給了女孩更為舒適的飆車條件。


    很快,跑車在國道上跑出了一百三四的速度。


    我身體緊附在車蓋上,不敢有絲毫怠慢,這車蓋上的橫風,有隨時把我掀翻的風險。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女孩眉頭突然一皺。


    透過擋風玻璃,我看到了閃爍的警燈。


    女孩依舊車速不減,直到百米開外才開始緊急製動。


    跑車減速很快,抓地力十足,手指傳來劇痛,再堅持下去,我的手指就要廢掉了。


    跑車滑行出數十米,我猛的鬆開了雙手,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哐~”的一聲,我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一輛警車側麵,然後落在了地上。


    警車車窗全部被震碎,車門嚴重變形。


    五髒六腑傳來劇痛,我喉嚨一甜,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緊接著,那女孩的跑車停在了五米開外。


    我坐在地上,這邊是兩輛警車橫在馬路上,另外還有四個警察。


    奇怪的是,這四個警察並沒有管我,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女孩的跑車上。


    其中兩個還直接抽出了配槍,就和在抓捕什麽重犯似的。


    一個方臉警察用槍指著跑車沉聲道:“熄火下車,雙手抱頭,你涉嫌嚴重的危險駕駛!”


    很顯然,這四個警察都不是真警察。


    第一,真警察一定會第一時間救人,查看我的傷勢並且呼叫救護車。


    第二,隻是涉嫌危險駕駛的話,不至於拔槍。


    第三,他們都沒有佩戴執法記錄儀,也沒有選擇在有攝像頭的路段執法。


    女孩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出來,滿臉無辜的看著麵前的警察。


    兩個持槍的警察緩緩走了過去,其中一個掏出了腰間的手銬。


    剛一近身,女孩突然出手,抬手抓起方臉警察持槍的手,而後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腹部。


    “你敢襲警!”


    另外一個‘警察’找好角度,對著女孩直接砰砰兩槍。


    這槍,居然是真槍。


    第一槍直接射在了女孩的左肩上,第二槍被女孩躲開,子彈打在了跑車上。


    女孩抬手一揮,一道白芒射出,一把匕首刺入了那個開槍之人的咽喉。


    還是個暗器高手!


    恰是此時,另外兩個假警也紛紛拔出了槍。


    “再動一下就打爆你的頭!”


    我猛的站起身來,一個掃堂腿掃倒身邊的一個,另外一個剛反應過來,手裏的槍快速朝著我指了過來。


    我身體一躥,飛起一腳踢在他手腕上。


    隻聽見哢擦一聲,那人手腕骨折,手槍也飛了出去。


    我站直身子,一個淩空後踢,踢在了另外那個剛爬起來的人的頭部。


    “嘭”的一聲,那人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警車上,昏死過去。


    解決掉了剩餘兩人,我轉頭看著女孩。


    她麵色慘白,那一槍擊穿了她的左肩,傷到了動脈,鮮血已然染紅了胸口,而她並沒有有效的止血手段。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你別動,我先幫你止血。”


    女孩抬頭看著我,眼神並不抗拒。


    我先是在她的左手小手臂的孔最穴上按壓了一下,然後按壓了她的神門穴三下。


    緊接著脫掉她的鞋子,用力在她的隱白穴上快速點了五下。


    這三個穴位都是止血的穴位,通過按壓和點穴的刺激方式,可以幫她快速止血。


    女孩悶哼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竟懂得天醫之術?”


    女孩的聲音變得正常,看來在鬼場她特意改變了聲音。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就如此對我?”


    我說著伸手把她抱了進副駕駛,然後快速來到駕駛位。


    這跑車高端,和我以前考駕照的車不一樣,我連啟動都不知道怎麽啟動。


    “這車怎麽開?”我轉頭看著副駕駛上的女孩。


    女孩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扭轉啟動器:“送我去醫院。”


    “你這是槍傷,你敢去醫院?”我發動了跑車,直接掉了個頭。


    女孩趕緊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家,我幫你治。”


    “你跟著我是為了慧舍利?”


    “是,我要借來用用。”


    “借?還能還嗎?”


    “不一定,如果不能還,你也不能怪我,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死了,一枚慧舍利換你一條命,你賺大了。”


    女孩直接道:“不行,慧舍利事關重大,我不能給你。”


    我摘下麵具,淡聲道:“不給我就搶,你現在負傷,不是我的對手,相信我,殺人越貨的事情我幹的出來。”


    女孩轉頭瞪了我一眼:“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嗎?”


    “哪怕你是天王老子,這慧舍利你不給也得給。”


    “你!!!”


    女孩氣的咬牙切齒,卻憋不出來後麵的話。


    很快,我便開車跑車回到了公寓,女孩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一停好車,我轉頭看了看女孩,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先幫她把傷治好。


    我脫下外套蓋在女孩身上,把她抱回了住處。


    回到房間之後,我拿出藥箱,得盡快把她體內的子彈取出來才行。


    用剪刀剪開了女孩的衣服,在女孩的胸口處,一個六芒星刺青讓我身體一顫。


    這個女孩竟是國師府的人?


    國師府,始於我太爺爺楊國安在民國時期組建的一個神秘的風水門派。


    我太爺爺是民國時期的國師,那時候國師府裏都是國內最頂尖的風水師。


    國師府一直以人民福祉為宗旨,以懲奸除惡為己任。


    尤其是對於風水界裏的那些心術不正的風水師,更是毫不手軟。


    太爺爺死後,國師府便快速落寞下去。


    我父親接管楊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解散了國師府。


    解散之時,所有的國師府門徒都在胸口紋上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作為傳承,我父親的胸口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刺青。


    六芒星刺青這件事在風水界鮮有人知,但父親特意和我提起過。


    而這個女孩如此年輕,怎麽會是國師府的人?


    難道國師府還秘密存在著?


    父親怎麽從來沒和我說過?


    我皺眉看了看昏迷的女孩,拿起手術用具,幫她把體內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處理好傷口,已經天亮了。


    女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體溫也隨著高了起來。


    我拿出一套媚兒姐的睡衣給她換上,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睡了一覺。


    天醫之術立竿見影,傷口十二個小時之後就會快速愈合,但也極其耗費心神。


    醒來已是中午,女孩依舊昏迷,不過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高燒也退了下去。


    我鬆了口氣,在女孩的隨身包裏翻了翻,沒有找到慧舍利。


    藏車裏了?


    我趕緊轉身出了門,跑下去把跑車裏麵全部翻了一遍。


    慧舍利沒找到,但在裏麵看到了一塊二指寬的國師府的天師令牌。


    慧舍利她不會在後台交給別人了吧?


    電梯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曆史上,在佛教被打壓的時候,一些虔誠的佛教徒為了保護高僧的舍利不被毀掉,會割開自己的皮肉,把舍利保存在身體裏麵。


    難道這個女孩也做了類似的措施?


    可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傷口。


    難道……


    在私密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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